“稱多縣這裡沒有什麼名勝古蹟,但是玉樹那邊有。文成公主廟,通天河的曬經臺和三江源,玉樹最有名的地方就這些吧。”白瑪央措回到房間拿了兩瓶飲料,遞給趙宇兩人。
房屋不算大,但居住白瑪央措自己綽綽有餘。裡面擺設和物品無一不彰顯着藏族習俗的特色。
牆壁上掛着三五張唐卡,被黃白不一的哈達包裹着,化好的酥油燈擺設在電視櫃前。
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的葉靈渾身沒有一點安分,在房間內毫不矜持的到處轉悠。好在通過這些天相處,白瑪央措已經習慣了這小丫頭的性子。
趙宇還在對德格喇嘛圓寂的事情耿耿於懷,神情不是多麼的好看。
白瑪央措起身去隔壁整理客房,以便於晚上趙宇的休息。
剛吃過午飯,外面院門被人推開,幾名男女嘮着家常走了進來。
白瑪央措起身透過窗戶往外一看,笑道:“我哥他們來了。”
趙宇和葉靈深諳自己是客人,起身跟着白瑪央措走到外面。
一共來了四五名男女,其中還有兩名外籍男子。近兩米的身高雖然算不上鶴立雞羣一般,但個頭仍舊高人一頭。只是瘦長的身材倒顯得沒有另外兩名男子寬厚雄壯。
另外兩名男子和白瑪央措長得有幾分相似,身材魁梧,鼻頭高厚,濃眉大眼的好不魁梧。縱然沒有穿藏袍,但渾身上下仍舊透露着康巴漢子的味道。
白瑪央措興奮的說道:“哥,你們怎麼來了?”
爲首的男子年紀約摸三十歲左右,板着臉打量了下趙宇和葉靈,用藏語和白瑪央措交談着什麼。
男子身後的幾人對趙宇笑了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趙宇,來,我跟你介紹下,這是我大哥白瑪多吉,這是我二哥纔多。這是我大嫂。”白瑪央措拉着那幾人中唯一的女性笑着說道。
趙宇點點頭,用普通話一一打個招呼。
爲首藏家男子個頭比趙宇還顯得高大了,不苟言笑的點了點頭,用生硬的中文說:“你們的事情我阿爸已經告訴我了,謝謝你們。現在你
們來到我們稱多縣旅遊,就好好玩,吃的喝的多多的有來。聽懂了嗎?”
趙宇初次面對這種性格的人,爽朗笑了:“謝謝,那天碰上扎西多吉教授也是緣分。”
“哈哈,好好。進去,在這裡千萬不要客氣,就像你們漢族在自己家裡一樣。”白馬央措的大哥一手搭在趙宇肩頭,神態粗狂彰顯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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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熱鬧鬧走進房間,白瑪央措的嫂子熱情招呼客人,各種好吃的拿出來,大方招待。
葉靈拉着白瑪央措的胳膊,壓低了聲音說:“白瑪姐,你兩個哥哥好高啊,好嚇人。”
白瑪央措哭笑不得,撫摸了下她的腦袋,坐在客廳內,陪着衆人閒聊。
白瑪多吉和纔多這兩個純正的藏家男兒渾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狂野,不單單是身板長得彪悍嚇人,更重要的是言語舉止無一不寫滿了男人的雄性。縱然有不少知識涵養的成分在其中,但骨子裡儼然是個粗狂之人。
藏族人民由於原始時期便是遊牧爲生,性情奔放,好客熱情。雖然沒有內地漢人的那種含蓄,但恰好卻是自來熟,無論和誰都會容易聊得來。
短短片刻功夫,白瑪央措的兩個哥哥和趙宇談論的如火如荼,雲裡霧裡,只是不停的哈哈大笑,爽朗之極,也不需要任何故作矜持,很能放開。
聊了好一會,白瑪多吉喝完一杯茶,胳膊順手搭在旁邊一名外籍男子肩頭上說:“這也是我們的好朋友,彼特,另外一位是他的同學普魯斯。他們都來之M國。”
趙宇這纔將視線放在兩名外籍男子身上,只是腦海突然毫無徵兆的猛烈波動了下,大腦飛速旋轉,手鍊的圖像莫名其妙的自動彈出。
“趙宇,你怎麼了?趙宇,我哥跟你說話呢?”白瑪央措發現氣色有些不對,連忙推了推他說道。
趙宇猛地一晃腦袋,尷尬道:“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對不起,對不起。”
白瑪多吉倒也沒多想,仰頭一聲大笑,繼續跟趙宇介紹着兩名外籍男子。鼻樑高大,眼眸深邃,金黃色頭髮處處透露着歐美男子的特性。
“你好,我
們也是剛到中國,希望能玩的開心。”叫彼特的男子中文說的連貫通順,比白瑪多吉的中文發音還要純正。
“你會說中文?”趙宇有些詫異,如果不是從小培養根本無法有這種近似於北京口音的普通話,更何況還是一個外國人。
彼特坦然一笑:“從小就鑽研中國的歷史文化,這個國家太神秘了。我一直很想來,所以經常去唐人街,找美籍華人聊天,學中文。”
趙宇點點頭,笑而不語。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內心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彼特自己說第一次來中國,可氣質談吐明顯不像是從M國唐人街就能學出來的。
一下午在寒暄客套中一閃而過,臨近傍晚的時候,白瑪多吉起身以東道主的身份招呼趙宇衆人出去吃飯。
位於西北青藏高原山野之中的稱多縣晚上有着一種獨特的安靜,沒有內地那種熱鬧,但至少也算不上清水河鎮那般的寂寥荒蕪。
街道兩邊的藏式閣樓精美獨特,雖然算不上巧奪天工手法技巧,但上面的花紋雕刻也不是一般建築設計師能做到的。
衆人來到在整個縣城規模最大的酒店,老闆是名青海漢族人,一進門熱情的和白瑪多吉開玩笑,嘮家常,顯然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
趙宇跟在旁邊,整個心思都在這兩名歐美男子身上,剛纔手鍊圖像莫名其妙的波動,他不相信僅僅是巧合而已。
走進酒店,白瑪央措搶先找到菜譜一通亂點,又專門爲葉靈要了不少零食和飲料,弄得趙宇一個頭兩個大,這丫頭走到哪都能有公主的待遇。
“今天晚上我們要好好的喝,一定要喝醉。”白瑪多吉拎着幾瓶上等的青稞酒擺在桌子上,問趙宇:“你能喝多少?”
“一二斤的吧,好長時間沒喝,自己不知道還行不行。”趙宇掂起青稞酒細細打量,這種糧食酒不容易在喝到了,內地很多酒大都是用酒精點的。
“喝,一定能喝。這是我們青海人最愛喝的酒了,互助青稞。這個酒好的很。”二哥纔多起身給大家斟酒,相比老大白瑪多吉他身上倒顯得要有修養的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