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駕駛着大路虎緊緊跟隨商務奔馳,一路從高架橋上下來,直接開往西郊。
從薛啓明死後,薛海生一直在關注着趙宇,經過這個把月的瞭解,他也清楚了很多問題。對趙宇也算是心存佩服,倘若不是因爲兒子的仇恨,或許還可能成爲朋友,而現在,顯然不可能了。
之所以敢相信趙宇會緊緊跟來,薛海生也是對他了解才這麼做的。
片刻後,奔馳和路虎先後來到單州市西郊。已經入冬的季節,原本荒涼的地方更顯得沒有生機。
奔馳車門打開,薛海生一臉從容的走下來,一言不發,渾身上下很有氣度,骨子裡就充斥着一種陰狠和霸道的風味。
張俊一個急剎將路虎停在奔馳車不遠處,兩人先後從車內跳下。趙宇身上沒有那種戾氣,看起來就和普通年輕人一樣,表面上明顯要比薛海生遜色了幾分。
“趙總還真是年輕有爲。能到今天的地步,也算是讓我薛某不得不欽佩啊。”薛海生商場中薰陶出來的虛僞面孔始終掛在臉上,到現在卻都還沒有撕破臉皮一般。
鴨舌帽男子孫文慶站在薛海生身邊,一言不發,冰冷的面孔充斥着一股怒意。
趙宇抖了抖不肩膀:“薛總不會打算讓我到這來敘舊吧?”
“哈哈……”薛海生仰頭大笑了陣,然後慢悠悠的掏出一根雪茄,鴨舌帽男子很自覺打着火湊上前給他點着。悠悠的抽了兩口,說道:“咱們兩個好像沒什麼舊可敘,對吧,趙先生?”
趙宇笑而不語,陰測測的眸子裡逐漸萌發出陣陣殺意。只是他深知到了這個份上,也不着急一時半刻的動手。在一個就是高手之間沒有被動與主動,真正的強者不要任何藉口。
入冬的氣溫格外的冷,四人站在西郊的荒山下面,周圍全是寬曠的垃圾場,衛生紙,塑料袋到處橫飛,飄揚在空中。
冷冽的寒風陣陣吹過,打在人的臉上如同腐蝕一般,隱隱作痛。沒有溫度的太陽高掛在空中,視線都顯得有些模糊。
薛海生默默地抽着煙,目光始終放在趙宇身上,沒有挪動
半分,良久之後,淡淡道:“文慶,我記得上次動手好像是六年前,對嗎?”
“是,老爺。你上次動手是殺死澳洲死神的時候。”鴨舌帽男子孫文慶兩手扣在身前,畢恭畢敬的彎了下腰。
薛海生將一根雪茄抽完,仰頭大笑:“老嘍,今天可以跟我一起並肩作戰嗎?”
孫文慶面露欣喜:“老爺,求之不得。”
“哈哈,你啊,就從來沒見過你多說幾句話。今天我們就一起並肩作戰,我倒要這個趙宇有多厲害。”薛海生說着脫掉了上身的西裝,臉上始終保持笑意。
“還是別了,先讓小爺我來會會你吧。”就在這時,張俊一躍而起,如同武俠片中一樣的速度衝向薛海生。
說時遲,那時快。
就連孫文慶和趙宇兩人都沒反應過來,眼看着張俊帶着一把尖銳的匕首刺進薛海生的後脖頸。
薛海生突然轉身,面目猙獰,張俊瞬間錯愕一愣。緊接着,薛海生兩條粗獷的胳膊鉗住張俊的手腕猛力一拉,一拳直直砸了過去。
嘭!
很是迅速,張俊的身體橫飛出去,下一秒咣噹砸落在地上,口吐黑血,全身抽搐。
趙宇內心一驚,快速將張俊攙扶起來,同時伸出一隻手抓住他的手腕,掌心中噴散出淡淡的熱氣。
張俊心窩被一拳打得破裂,倘若有透視鏡可以看得話,他的五臟六腑眼看着就要亂作一團。口中不斷的往外噴血,整個人沒有了一點力氣,軟綿綿的趴在地上,就連呼吸都成了問題,更別說說話了。
由此可見,薛海生的功夫有何等強悍,不過話又說回來,作爲薛啓明的父親,有這種能力也可以理解,要怪就怪張俊太沖動,太輕敵,反倒落的這個下場。
趙宇用最快的速度給給護住了張俊的內傷,同時也消耗了一些精神力。
“狂妄自大的年輕人,以後要學學什麼叫尊重。”
薛海生冷哼一聲,負手而立:“我以爲趙先生身邊應該都是些高手呢,卻想到這麼不堪一擊。既然這樣,文慶,趙先生就交給你了,如若
你能替明兒報了仇,我給你五億美金。”
錢是一個多麼誘人的數字。
然而,趙宇這會卻壓抑着從未沒有過的一種憤怒。慢慢從地上直起身,雙眼赤紅,似乎天地之間唯我獨尊那般的氣勢,細長的臂膀爆發出粗狂的勁道,一條條筋脈彰顯出來。
薛海生內心一驚,但僅僅是一剎那,繼而便在沒當回事,冷聲笑笑說道:“文慶,讓我看看這個趙先生到底有多強,去。”
孫文慶站在旁邊,始終沒說過一句話。就在薛海生下完命令剛轉過身的時候,孫文慶卻突然一拳打出,妖異的拳法帶着魅影的速度,直穿薛海生心臟。
終究是一方英雄,薛海生頓感不好,反應十分迅捷。側身一躲,當看到朝自己出手的是孫文慶後,驚呼一聲,猛然一個後空翻跳躍到奔馳車背後。
孫文慶並不是一掌擊出就罷休的角色,死死咬着薛海生不放手。還沒等到薛海生從半空中落地,孫文慶尖銳的斷刀從手中露出,無數條飛鏢橫掃出去。
嗖嗖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薛海生渾身冷汗直冒,俗話說家賊難防,這話一點也不假。整個人頓時有些沒有底氣,勉勉強強的躲開密密麻麻的飛鏢,問道:“文慶,你幹什麼?”
鴨舌帽男子冷聲道:“要你的命。”說完,腳尖點在奔馳車頂上,縱身一躍,斷刀攥在手心裡,猛然劃過薛海生的脖頸。
薛海生縱然猝不及防,但也不會一擊潰敗。光速一般閃開,飛起一腳踹到孫文慶腰間,直接將其給踹的橫飛出去。
孫文慶不是張俊,只是翻了個跟頭,在半空中很快調整過來,落入地面。
“文慶,你瘋了嗎?”薛海生臉上顯得有些驚慌,並不是害怕,而是憤怒和懊惱。他平生最痛恨的人就是背叛,冤枉和威脅。
孫文慶一臉冷笑的摘下鴨舌帽,那張白皙俊逸的面孔頭一次***,潔白的臉頰堪比人氣天王的長相。
嘴角掛着邪容,夾雜着些許不屑,哼了一聲說:“叫了你近十年的老爺,你竟然一點都沒發現?薛董事長,你太讓我失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