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牌面似乎有意的滑稽,趙宇的是10,而羅猛是黑桃A,危險的氣氛瞬間提高。
握着剛發現來的牌,羅猛胳膊撐着賭桌,微微一笑:“趙先生,看來上天是真的在眷顧我。一億五千萬。”說罷,順手將籌碼扔出去。
趙宇仍舊不作態,繼續跟上。
看着對手波瀾不驚,羅猛瞳孔縮了縮,不免有些緊張,暗道這小子到底想幹嘛。
荷官繼續發牌,羅猛是一張紅桃k,趙宇卻是一張黑桃Q。
這時,桌面上趙宇這邊有一張不知具體數字的底牌,一張黑桃10一張黑道J,一張黑道Q,而羅猛這邊一張底牌,一張黑道A,一張紅桃k,一張方片K。
趙宇明顯是有同花順的趨勢,而羅猛這只是一個K對。意識到事情有些嚴重,羅猛再也沒有過剛纔那麼叫囂的厲害了。
摸了摸剛發下來的牌面,冷笑道:“你的黑桃A在我這裡,同花順的夢你就別做了。這有兩個k壓得你死死的,沒有理由怕你。我扔一個億。”
趙宇依舊無聲,繼續跟。
作爲最關鍵的公證人,荷官繼續發牌。用薄薄的鐵片托起兩張撲克牌發到兩人身前,但並沒有像剛纔那樣掀開。
牌面翻蓋着,趙宇靠在椅子上平靜的坐直了身子,伸出手慢慢掀開。赫然是一張黑桃九,緊接着翻開放下。
看到趙宇的最後一張牌,羅猛心中一驚,不得不開始重視他的底牌了。
其實對於他們這種賭場高手而言,底牌看不看都已經無所謂,因爲你看到的底牌未必就是對手最後亮出來的牌,否則怎麼能叫出老千。
很多智商低的賭徒,根據對手的底牌而變牌,那樣往往是幌子,最終亮出來的牌面卻比自己大,到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羅猛最後一張牌掀開竟然是紅桃A,現在他的桌面上已經有一對A,和一對k,從牌面上來看他都比趙宇大。但是鬼曉得趙宇最後要變出來什麼牌?
此時的賭博就已經上升到心理戰了,羅猛憂心忡忡,但作爲一個常年在賭場混搭的人物,自然不會行現於色。
臉
上帶着陰森的微笑,搖搖頭說道:“嘖嘖,賭王**出來的好徒弟,看來你有可能是同花順。不過照目前這牌面來說還是我最大。”
“這次打算投注多少?”趙宇終於不鹹不淡的開口說話了。
“這麼刺激的牌局,怎麼可能玩的小呢,三個億,我就不信你是同花順,開牌。”羅猛心煩氣躁的將自己的底牌亮出來,三個A,一對K。
趙宇倒吸口涼氣,他哪裡會變什麼牌?現實中就沒人可以變得了牌,無非就是靠出老千罷了。
僅有三天,賭王就算想教會趙宇變牌,也沒有足夠時間去練習手法。所以在最後,賭王讓趙宇儘可能利用心理戰和運氣和羅猛賭。
現在羅猛開出如此的牌面,趙宇這把輸了。倒也乾脆,冷笑了下,聳聳肩,將底牌亮出來。是一張小黑3。
這種結果,任何人都沒想到。其實趙宇完全可以加碼的,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倘若在往上加碼,羅猛必定不敢跟,利用心裡詐騙輕輕鬆鬆就能將他嚇退。
可是趙宇卻放棄,坦然的亮出自己的底牌。
就連羅猛也倒吸口冷氣,他並不知道趙宇不會變牌。眉頭緊皺,心中暗道這小子到底想特麼幹什麼。
雖然贏了,羅猛卻沒感覺到任何得意感,反而更加的忐忑了。他對趙宇並不瞭解,更不知道這橫空出現的小子到底什麼來路。
在不清楚底細的情況下,打心理戰,羅猛必然陷入一定的被動局面。
接下來,又進行了十幾場牌局,每一次都是羅猛贏。趙宇這邊的籌碼已經寥寥無幾,剛纔的二十億輸光,賭王又給他加了十個億。
觀衆席上,瓊斯,歐陽丹丹等人緊張的內心幾乎跳出嗓子眼。賭王眉宇緊鎖,就連他都不清楚趙宇到底想要幹什麼?
主席臺上的評委開始交頭接耳起來,議論紛紛,有些喧囂。周圍觀戰的其他人員也有些焦躁不安,指手畫腳的說趙宇這種玩法不符合規矩什麼的。
全場估計就趙宇一人最氣定神閒,臉上帶着神秘的微笑,身子背靠後面,一言不發。
作爲他的勁敵,對面的羅猛滿頭汗
漬,縱然已經贏了二十億,可是每一局他都贏得驚心動魄,忐忑不安,搞不清趙宇這到底要特孃的玩什麼。
剛纔十幾局牌,就算趙宇手裡有再好的牌面,都放棄。
“你特孃的孩玩不玩了?”
終於,向來自稱腹黑有着極大城府的羅猛徹底被激怒,感覺太憋屈了,賭的一點也不痛快。
趙宇轉頭看向組委會:“各位評委,我這犯規嗎?”
主席臺上的評審滿臉黑線,他們心裡也是十分憋屈,但趙宇還不至於犯規。主持人咬牙切齒的說:“不犯規。”
“你看,評委都說不犯規了,你着什麼急?”趙宇突然有些無賴的感覺。
羅猛這會想殺人的心都有了,咬着牙一拳砸到桌子上,吼道:“評委,我決定改變賭博方式?”
“怎麼個改法?”似乎早已猜到他會這麼說道趙宇冷不丁的問道。
“一局定輸贏。”
羅猛帶着殺人的目光過來,單手捂着幾十億的籌碼猙獰道:“敢玩嗎?”
“這……一局定輸贏不符合規矩啊?”趙宇做出一臉爲難的樣子。
“你特麼剛纔那樣就符合規矩了?”羅猛猴急了:“今天無非就是比個輸贏,這麼多公證人,這麼多組委會的評審,怎麼?賭王的大弟子不敢了?”
“不是我不敢,而是我怕組委會不同意?而且也沒這麼玩的?”趙宇揉了揉眉頭,似乎在做一個很艱難的決定。
“我們同意。”
組委會對兩人的賭局早已看煩了,有個別評審要不是一個勁喝咖啡,估摸着這會已經睡着了。
“聽到了嗎?你玩不玩?”羅猛迫不及待的轉過臉,冷笑道:“我以爲你小子有什麼能耐呢?敢情前段時間給我一隻瞎白活啊?”
趙宇一手敲打着賭桌,稍微沉思了下,問:“真要這麼玩?”
“你特娘怎麼那麼多廢話?敢不敢?”羅猛自然有幾分期待,虎聲道。
一直擠壓着情緒的趙宇這次終於得到了釋放,坐直了身體,露出一抹促狹:“來吧,羅總。記住我們今天的賭約,發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