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安局特別行動處?是不是擁有殺人執照的那個國安局,而且殺人還是不犯法的。”林逸一下子來了興趣問道。
楊建國滿臉黑線,道:“殺人同樣是犯法的,但只要是你替國家辦事,很多事情確實可以不受法律約束。就像這次樣,如果沒有這個身份,你就脫不了干係。”
“好吧。”林逸點頭同意。旋即又問道:“那我還上學不?”
楊建國道:“國安局特別行動處的行動十分自由,只有在有事情的時候纔會要你們出面處理,這樣你既可以邊上學邊辦事了。”
“那就好。”林逸答應了下來,既然不會束縛自己,不過是需要的時候自己出面幫下忙,就換來一個特別身份的庇護,打着燈籠也難找啊,怎麼可能不答應呢。
談完了正事,楊建國一下子和藹了起來,笑問道:“天機子道長最近還好吧。有十年沒見他了。”。
“老張,你看這小子的實力如何。”等林逸離開房間後,楊建國問着身邊的一個老人。
“很強。不比我弱多少。”
“那就好,看來這次任務有望了。”
考古學院辦公室裡,柳菲菲和有班幹部正商量着關於這次新生晚會兼國慶晚會的節目。
柳菲菲坐在圓桌中間,秋光盈盈的大眼睛一一掃過班幹部,道:“還有一個星期就是迎新晚會,我們考古系是小系,歷來在學校的各種活動中沒有存在感,這次學院交給我們的任務就是,至少要有一個節目獲得參加迎新晚會的資格,所以考古系每個年級至少都要準備三至五個節目,優中選優,確保能登上晚會。”
“菲菲老師,我自薦一下,我唱歌還是不錯的。”袁朗信心滿滿的說道。他最拿手的就是齊秦的《狼》。
柳菲菲對袁朗的積極很是滿意,笑道:“好,那就算袁朗同學一個,班幹部就是要起到帶頭的作用。”
說完,柳菲菲的眼光再次掃視全場。
李靜是文娛委員,這個事情歸她管,袁朗這個體育委員都表態了,她也不可能推辭,說道:“我們女生寢室出一個節目吧!”
“嗯,林逸你是班長,不表演一個節目嗎?”柳菲菲笑意盈盈的看着林逸。
林逸送了聳肩,自嘲道:“打架我在行,可沒藝術細菌。我還是給他們做好後勤保障工作吧。”
看着林逸一副我不行的樣子,柳菲菲也不好強求。
“好了,這件事情就交給李靜籌劃了,林逸負責居中協調,爭取早點把節目定下來。”
短會開完,李靜袁朗等幾人回到班上甄選願意參加節目,林逸則被柳菲菲留了下來。
“林逸,你怎麼這麼衝動呢,竟然敢在軍營裡和教官大打出手。”柳菲菲嗔怒道,卻一臉好奇的打量着林逸。
她到要看看這傢伙哪來的這麼大膽量。
挺清秀普通的一個男孩嘛。
可這個傢伙身上卻透着股神秘。
林逸無語的搖搖頭,怎麼每個人問起這件事情都是說自己是個好鬥暴力分子呢。
自己明明是被動防禦,正當防衛。
林逸大叫冤屈:“菲菲美女,我可是冤枉的,別人不信你還不信嗎?”
“叫我柳老師,沒大沒小的。而且別說的那麼難聽,我可和你沒啥關係啊。”柳菲菲故作嚴肅,每當看到這傢伙這個壞壞的樣子,柳菲菲心中就一陣發緊,感覺自己在這傢伙面前像個小女生似的。
林逸看不像自己在柳美人心中是個手段殘忍的暴力分子,於是就把事情的大致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那可憐兮兮的表情,還真讓柳菲菲相信了林逸的話。
“你呀你,年紀輕輕不學好,和別人爲了個女生爭風吃醋,遭到報應了吧。”柳菲菲似笑非笑,頗有點幸災樂禍。
林逸再次大叫冤屈:“我可是和穆瑤只見了一面,怎麼可能爲了她爭風吃醋呢。要說爲了誰爭風吃醋,肯定是菲菲美女你啊。”
柳菲菲臉一紅,怒道:“去死!”
柳菲菲雖然是班上的輔導員,但卻正兒八經的只有二十五歲,剛剛研究生畢業,比林逸也大不了多少。還沒真沒有修煉到那些白骨精的地步。
從考古系辦公室出來,林逸穿過四海湖直奔寢室。
四海湖在江大是很有名氣的景點,湖岸邊修着古色古香的走廊,湖裡種着荷花,一陣清風吹來,茂盛的荷葉左右搖曳,清澈的湖水皺起一陣波紋。
在四海胡的湖心有一亭,柱子上雕刻着花紋,亭中擺放着一副石桌石凳。
在盛夏時節,這裡確是納涼避暑的好去處。
清風拂面,林逸感覺到一陣涼爽,步伐不由的加快了。
咦?
當走到湖心不遠時,林逸看到湖心的亭子裡有一道白色影子。
他的眼神很好,細看之下發現是拿到白色影子是一個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一倌青絲只在頭頂打了一個簡潔的挽,用一根紫竹斜插,一襲白衣,潔白如雪,沒有一絲褶皺,衣服的樣式如古典女子的長袍,只是在細節上稍加處理,而且衣袖也經過改良,看上去既有古韻,又有着一絲現在流行的元素。
仙子!
林逸心中瞬間出現了這個詞語。只有這個詞語才能形容他的這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
雖然他沒有看到女孩的面部,但林逸相信自己的感覺。
實在是他不忍褻瀆了心中仙子的形象。
湖心,亭臺,白衣女子,作畫。
林逸沒有立刻離開,饒有興致的打量着白衣女子。
石桌上還有一副畫板,不過白衣女子此刻卻一動不動的盯着湖中的荷花。荷葉上海站着一隻水鳥,嘰嘰喳喳的叫着。
或許是水鳥察覺到了林逸,嘰嘰叫了兩聲,然後拂過水麪飛向了遠方。
就在水鳥離開荷葉的一瞬間,白衣女子動了,她轉過頭,拿起桌子上的畫筆,然後在畫筆上急促的作起畫來。
白衣女子在畫畫的時候表現的非常投入,根本就沒發現在自己的身後多了一個人,而林逸更加沒有出聲,不願打擾這白衣女子作畫。也沒有去看她的容貌,而是看着她所畫的東西。
白衣女子畫的是一副水墨畫,是華夏最爲古老的一種繪畫,更多時候被視爲華夏傳統繪畫,也就是國畫的代表。
白衣女子畫的就是剛纔水鳥起飛後的一剎那,畫出水鳥起飛一瞬間的樣子,還有荷葉受力不均造成的左右搖曳的姿態,很快一副水鳥起飛圖就完成了,顯的栩栩如生。
“筆功還不錯。”
林逸下意識的說出了一句話,使的白衣女子一驚,幽幽的轉過身來,嬌嬌怯怯的打量着不速之客。
在白衣女子轉身的剎那,林逸再次被驚訝到了。
白衣女子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那張瓜子臉蛋更似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精巧絕倫,即使最挑剔的男人或者女人也休想找到一絲瑕疵。柔順的黛眉,一雙星眸般閃亮的眸子,玲瓏的瑤鼻,細膩不帶絲毫瑕疵的雪肌如酥似雪,身形輕盈,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她無疑是上帝精雕細刻的傑作。
如果說穆瑤是鮮豔熱情的玫瑰,那麼這個女子便是清新的荷花,而且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初荷,給讓一種十分純淨的感覺。
世上怎生的這般完美的女子!
白衣女子對自己這幅畫其實還是比較滿意的,畫中畫出了水鳥和荷葉瞬間的形態。可突然聽見一個陌生人說畫的還算不錯,不錯,那就代表不是很優秀了。
長期的學習繪畫古箏等華夏傳統國粹,讓她的性子很是平靜,白衣女子沒有動怒,看着林逸的眼睛。
“哦?同學你也會畫水墨畫?”
女孩聲音很輕,很柔,很動聽,如同百靈鳥兒在歌唱般,悅耳動聽。
“小時候學過一些,略知一二。”
這話倒不是林逸爲了在美女面前爭面子,他從小確實學過繪畫,天機子老道不但武力高強,一身國學,比如書畫,圍棋,中醫同樣精通。在林逸小的時候,不管林逸愛不愛學,反正一股腦的給林逸灌輸。
用那個無良道士的話來說:就是學了這些以後討老婆就不難了。
小林逸爲了以後能討到老婆,很是下了一番苦功。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他學這些繪畫最後竟用在了裝神棍時畫符上了。不過,說真的,他畫的符還真的很據可看性,至少那些顧客們都很滿意。
沒想到現在也用上了。
老傢伙誠不欺我,有了一技之長泡妹紙裝逼時纔不會露餡。
“那請問同學,我的這幅畫哪裡還需要修改呢。”白衣女子問道。
看見這個像仙子般的女生,林逸升不起調笑褻瀆之心,道:“你的畫筆韻足夠,但氣韻生動不足,是爲最大缺點。”
“氣韻不足?”白衣女孩皺眉問道。
林逸道:“水墨畫被譽爲華夏的國畫,在筆、墨、水綜合運用下進行意象造型的畫種。水墨畫有四大特點:講究氣韻生動,筆墨神韻,骨法用筆,空白的佈置和物體的“氣勢”。
在這四大特點中最爲重要的是第一點,氣韻生動,氣生機也,就是指作畫時不拘泥於物體外表的肖似,而多強調抒發作者的主觀情趣,描出胸中之意。講求“以形寫神”,追求一種“妙在似與不似之間”的感覺。”
白衣女孩靜靜聽着,沒有插口,只是偶爾水晶晶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亮光。
見白衣女子沒有不耐煩的神色,林逸那好爲人師的毛病犯了,繼續道:“你的畫筆韻足夠,畫出了水鳥起飛和荷花搖曳的情行,看上去的確很是生動。但是世間萬物,都是具有生命力的,我們只有把她們那種生命力神韻畫出來了,其實就是最好的畫。如同一個美女,不論她的外表多麼漂亮,要是沒有氣質內涵的話,那她就是一個花瓶。”
林逸看了看白衣女孩,沒有繼續說下去。繪畫無論說的再天花亂墜,只有作畫的人自己找到那種感覺纔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