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酒店裡。
一大早,穆瑤就被渴醒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見自己竟然躺在陌生的地方,衣衫不整,腦袋嗡的一下就短路了,茫然的四顧着。
看見大牀另一邊躺着的李曉愛,穆瑤鬆了口氣,只要不是個男人就好。
到底怎麼回事?
想了很久,穆瑤終於想起了昨晚的一些事情,自己去包廂外接電話時被兩個混蛋給強行弄到了另一個包廂,然後被那個叫張少的惡霸灌了口酒水就全身發軟,她知道自己中了春藥,就在她絕望的時候,林逸如同踏着五彩祥雲來解救落難的公主的英雄一般,一腳踢開了大門成功的把自己救了出來……
後來藥性越來越強,穆瑤感覺神智昏昏糊糊的,不知道自己怎麼到了酒店裡,按理來說自己應該在醫院啊。
穆瑤怔怔的坐在柔軟的大牀上,雙眼無焦距的看着窗戶外,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她的身上,讓她看起來很是聖潔高貴。
這時候,李曉愛醒了過來,見穆瑤怔怔的出神,心裡一驚深怕穆瑤想不開自殺了,連忙安慰道:“瑤瑤,你沒事兒,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曉愛,我怎麼在酒店呢?”穆瑤回過神來,疑惑道。
“當時情況緊急,林逸會醫術,就在酒店給你解毒……”李曉愛把事情的前應後果大概說了一遍。
穆瑤瞪大了眼睛,吃驚的道:“你是說是林逸治好我的?”
李曉愛重重的點了點頭,佩服的道:“真沒看出來,林逸還是個全才,不但武功厲害,連醫術也這麼厲害。”
“呀――那竟然不是做夢!”
穆瑤臉蛋瞬間通紅,她隱隱想起了昨晚上的曖昧。
考古學院排練室。
此時正熱火朝天的排練着節目,今天下午就是迎新晚會選拔最終節目的時間了,爲了確保萬無一失,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經過幾天的動員準備,考古系終於湊出了三個節目,一個是女生的舞蹈秀,一個是袁朗的獨唱,還有一段相聲。爲了確保這次考古學院節目不落選,柳菲菲基本上是一天到晚就泡在了排練室指導。她剛剛進入江大工作,對這件事情很是看重。而且院領導也下了命令,這一次一定要確保考古學院有節目在晚會上。
臺上,袁朗穿着一套得體的紫紅色西裝,正投入的唱着《狼》。
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走在無垠的曠野中淒厲的北風吹過漫漫的黃沙掠過……
袁朗的聲音粗獷略帶沙啞,唱出了一種肅殺、淒涼,滄桑的氣氛,但同時又包含着堅持堅韌,他完全把他自己的感情帶入了進去,想到了自己的過往,自己就如同這匹北方的狼,唱着唱着,袁朗的眼裡竟然溼潤了。
有人說,唱歌能把自己唱哭,那他一定是有故事的人。
林逸看見大頭眼中閃現的溼潤,心中感慨道:大頭也並不是就如表面上那麼快樂,他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啪啪啪啪。
一曲完畢,臺下掌聲雷動,柳菲菲很是開心,心中也有了點底,袁朗這個節目應該會被留下來吧。
接下來上場的就是寧馨了,原本班上的四個女生是準備一起參加的,可到了後來發現效果很差勁,總有股違和感,就讓寧馨一個人上場了,她的老家是雲南的,從小就學會了雲南最具代表性的傣族舞蹈中的孔雀舞。
寧馨穿着一套繪有孔雀的綠色演出服體態輕盈的上了臺,音樂一響起,就以一個孔雀抖翅的姿勢起舞,動作輕盈優美,惟妙惟肖模擬孔雀神態的動作。
啪啪啪。
臺下的掌聲再次雷動,比先前袁朗的掌聲還要熱烈三分,實在是寧馨的舞姿太過優美了,或許是她長期鍛鍊的緣故,身體柔韌性很好,把孔雀那種抖翅,林中窺看,漫步森林的神態表演的惟妙惟肖,整個舞蹈風格輕盈靈秀,情感表達細膩,舞姿婀娜優美,不受歡迎纔是怪事。
很多男同學大聲的尖叫着,臉色漲的通紅,林逸也看的頻頻點頭,對舞蹈他沒有什麼研究,但也看的頗爲入神。可是寧馨表情依舊淡定,整個節目只有兩分多鐘,表演完後就徑直下了臺。
最後上臺的是王文浩,李洛,他們表演的是一段相聲,兩人顯然對相聲表演有一定的研究,一上臺就抖出了幾個包袱笑的臺下的觀衆哈哈大笑,演出效果也很是不錯。
“哈哈,沒想到我們班上還真是藏龍臥虎人才濟濟啊。”白靜感慨的說道。
“是啊,這三個節目肯定會入選的。”趙星宇也點頭。他原本還想表演過節目的,他家族現在雖然落寞了,但底子在,從小就受到貴族式的教育,彈琴舞蹈都有所涉獵,不過他不像袁朗那樣喜歡出風頭,而且經過上次的變故,他的性子沉穩了許多,只是在心中決定,要是節目不夠的話,他就站出來幫林逸出演一個節目。現在看來是用不上了。
所有節目都表演完畢,柳菲菲站起來,臉帶微笑的道:“大家的節目都相當精彩,只要大家正常發揮肯定會通過的,等迎新晚會成功後我請大家吃飯。”
嗷。
現場又是一陣歡呼聲。
下午兩點半,考古系參演節目的四人在林逸和考古學院院學生會主席王強的帶領下,前往學校的大禮堂。由於是節目甄選,其實也相當於一次彩排,所以保密比較嚴格,節目的內容自然不能泄露,除了參演節目的人員和帶隊的之外,一律不得前往觀看,因此白靜和趙星宇都沒有前往。
“大頭,寧馨,還有王文浩,李洛等會上臺後你們千萬不能緊張,這次學院非常看重迎新晚會,只要你們成功入選最終參與迎新晚會,學院會給你們獎勵的,比如獲得綜合測評分,這個可是關係到評三好學生和獲得國家獎學金的主要標準。除此之外,我還可以直接把你們調進學生會。總之,這次一定要取得成功。”王強循循善誘道。
“放心吧,強哥,肯定不會掉鏈子的。希望你不要掉鏈子啊,成功後給我個學生會主席噹噹,哈哈。”袁朗爽朗的說着。
王強翻了個白眼,道:“給你當了學生會主席,那我幹什麼?”
哈哈。
一羣人哈哈大笑起來,氣氛非常融洽。王強雖然是院學生會主席,其實就是個光桿司令,考古系從大一到大四總共四個班一百二十個人,學生會部門雖然都是齊全的,但每個部門也就那麼兩三個人,和其他那些大的院系動則十幾人的部門完全沒有可比性。
“喲,王主席笑的很開心啊,怎麼你們的節目準備好了麼,不知今年你們又不是不鴨蛋呢。”
這時候,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衆人擡頭一看同樣見到了一羣穿着演出服的學生,大概有二十幾個。
王強剛纔還笑容燦爛,此時臉色陰晴不定,冷哼道:“是不是鴨蛋不勞你張副主席關心。”他把‘副’字咬的特別重,學校學生會雖然不同於官場上,但一般也不會這樣稱呼,特別是正主席沒在的情況下,很顯然對來人,王強很不感冒。
“哎呀,考古系真是好啊,堂堂一個系竟然就只有五個人蔘加節目,比我們經管系可好安排多了,我們經管系被斃的優秀節目都有幾十個,真是顧此失彼又得罪人。”張建笑眯眯的說着,雖然臉帶笑意,但誰都聽得出話中的嘲諷意味。
“你……”王強氣的臉色鐵青,但又無話可說。考古系是小系,先天條件不足,再加上考古系大多是男生,喜歡唱歌跳舞的畢竟是少數。
這下不但王強怒了,考古系這邊所有的成員都怒了,袁朗更是氣的火冒三丈,當前就要站出來教訓教訓張建,林逸不想徒惹事端,拉住了袁朗,淡淡道:“和這種人計較什麼,狗咬了你一口,難道你還要咬回去啊。打人就要打臉,等會你們就在臺上好好表演打打他們的臉就是了。”
考古系這邊的人都暗自點頭,哈哈一笑。
張建被林逸罵作是狗,氣的臉色通紅,惡狠狠的道:“小子,你罵誰呢?找死是吧。”
“怎麼,想打架嗎,小爺奉陪!”
林逸還沒說話,袁朗上前一步,掄起拳頭對着張建,一臉不屑的說道。
“哼,走着瞧!”張建冷哼一聲,帶着經管系的二三十人就氣沖沖的離開了。
“哈哈,你張建也有今天!”王強哈哈大笑着,心裡別提多快樂了。
經過詢問,大家得知王強和張建兩人都是校學生會的,在去年他們參加校學生會副主席的競選結下了樑子,每次見面就是冷嘲熱諷的,所以剛纔一見面張建又藉機嘲諷起了王強。
別人的痛苦就是自己的快樂。
這話果然不假。
到了學校大禮堂,在學生會成員的指引下坐到了考古系的片區最左邊的角落。考古系是小系,以往在迎新晚會上從來沒有考古系的節目,在學校沒有什麼存在感。而和剛纔有過矛盾的經管系卻坐在中間佔據了很大的一片區域,這惹得袁朗又是一陣抱怨,直呼學校不公平。
此時禮堂的人數並不多,每個學員佔據着一塊,小聲的交流着,評委和主持人都還沒到現場。林逸掃了一圈,眼神停在了一個穿着一襲白衣的女子身上,此女霍然便是在四海胡認識的秦明月。
秦明月如有所感,回頭望了林逸一眼,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林逸也對着她友好的笑笑。
不知她表演什麼節目?
林逸心中暗暗猜測。
等了大約二十分鐘,評委陸陸續續的到來,學校的迎新晚會歷來很受重視,由學生會和校團委主辦,並且邀請文藝學院的老師擔任評委,到了三點整,一共七個評委老師全部到齊,整個禮堂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