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杯酒釋兵權
十二月二十六日,只剩下兩百多人的蘇拉葛燦在燕地與草原交界處,被一隊錦衣衛騎兵軍給抓到了。
十二月二十七日,蘇拉葛燦被錦衣衛押送回了伐木堡。
十二月二十八日,在李長安的旨意下,全城最好的行刑官開始一刀一刀的割蘇拉葛燦身上的肉,不斷的割下又癒合。
這場行刑足足持續了四天四夜,行刑官足足颳了三千多刀,蘇拉葛燦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直到最後,蘇拉葛燦原本健壯的身體只剩下了一副人形的骨架,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知道這個時候,行刑官這才一刀插在了蘇拉葛燦的心臟上,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接下來,他的人頭被割了下來,由傳令兵在草原上四處傳看。
必須讓草原上每一個貴族都能看見蘇拉葛燦的頭顱,而且還要大聲的唾罵他。
要不然,他們就會被以串通蘇拉葛燦的名義給抓起來。
李長安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被他給慫恿住,外韋丹部落和草原相隔了一片廣袤的沙漠,要想出兵到末尾漠北作戰,以如今大玄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實現。
三個人把頭埋得更低了。
如果他們瞭解過華夏的歷史,那麼就可能猜到李長安今天要玩的這一齣戲——杯酒釋兵權!
在這段清掃時間內,甚至還有不少邊境的通關商人也因此遭殃,同樣被殺掉。
李長安看着眼前的這三個人,他沒有說話,等着這三人先主動交代。
推杯換盞之後,三個人的警戒心終於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李長安站起了身,走下座位,將三人逐一攙扶起來,臉上還掛着欣慰的笑容。
這時,摩納孺也說道:“臣已經在處理這件事了。”
而這種臣服,正是被大玄士兵們的武力給爲震懾住而來的。
聽到這裡,這三人立刻被感動到流淚:“臣等必誓死追隨陛下一生!”
但是在見到了酒杯之後,三人終於按耐不住性子,開始大口大口的痛飲了起來。
卓木圖率先開口道:“陛下龍體萬康,臣等救駕來遲,罪該萬死!”
等他們進入燕地之後,清楚的看見了一隊隊訓練有素的錦衣衛把持着沿路要塞,即便是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嚴寒氣溫中,這些錦衣衛們依然在兢兢業業的堅守在崗位上。
李長安將目光看向了摩納孺,後者也接着說道:“陛下天威聖武,臣等有罪!”
韋丹部落現在一共也就五六千人,他們確實沒有那個膽子去造反,但這並不能代表着其他人的腦子裡沒有這個想法。
枋穆部落的新任首領摩納孺也立刻向伐木堡涌來,還有荀木爾部落的卓木圖,以及各個部落內大大小小的貴族們。
這是他一貫的套路,自己不說話,等別人先開口。
酒精能夠麻痹人的心智,這肯定是有科學道理的。
“朕問你的是,應當如何處置?把你們的想法通通都告訴朕。”
要把話說清楚,比如自己罪在哪裡,在事後應當如何去彌補。
厄爾盧繼續說道:“臣心懷友善,以大玄臣子的名義前去外韋丹部落拜訪,但對方部落的首領卻對臣不屑一顧,對大玄不屑一顧!微臣每每想到這裡,心中便感到悲痛萬分,覺得愧對陛下。”
整個燕地之內的蠻子士兵幾乎被殺光了,有不少之前躲起來的蠻子也被拖出來,亂刀直接捅死。
李長安將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郭榮生和錦衣衛的一衆高級將領也全都在場。
二、和酒友們稱兄道弟,喜歡彰顯自己的權力。
頓時,又是四五名大玄的高級將領走了過來,和卓木圖幹了幾大碗的酒。
這是他們第一次親眼見到大玄的新任皇帝,也是他們第一次真正在心理上產生變化。
聽到這裡,三個人的心裡同時一顫,厄爾盧連忙說道:“在下敢拿人頭做擔保,韋丹部落內從上到下,無一不效忠於陛下您!若我韋丹部落內有人心存半點的非分之想,小人任憑陛下砍了我的腦袋!”
他說這話,顯然是以整個韋丹部落的總首領自居了,意思就是手下的人對大玄心懷不敬,不聽話,而且還敢侮辱當朝的皇上。
聽到這裡,這三個人齊齊愣了一下,接着卓木圖說道:“蘇拉葛燦以下犯上,在邊境作亂,臣等未能及時發現並制止,在是我們的失職。”
厄爾盧說道:“草原部落有人圖謀造反,臣等沒有及時發現,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是臣子在見到皇帝時的那種臣服。
李長安又看了看他,接着笑着說道:“都站起來說話吧。”
卓木圖等人已經開始在下面勾搭着郭榮生的肩膀開始吹牛了:“要是現在給我三萬大軍,我必定爲皇上清掃草原,將所有不服從管教的部落全都殺個一乾二淨!”
“你們對大玄的忠心耿耿,朕是能看出來的,但朕最近聽說,枋穆部落的貴族們在歸順城外集結了兩萬的大軍……”
另外,草原部落的貴族們也被李長安准許進來,與自己一同參加晚宴。
就在酒局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厄爾盧突然一下跪倒在了地上,大聲的開始嚎哭了起來。
在經歷了無數場大大小小的戰鬥之後,韋丹部落被迫分成了三部分,如今在草原上的只是最弱小的一個部分。
而李長安呢?
他就坐在最上面,從始至終只是象徵性的喝了兩口。
“我韋丹部落原來有三部分組成, 但是在當年的那場大戰之後便被分割開來,一直不得統一,外韋丹部落位處大漠以北,臣當年以陛下臣子的名義,心懷友善之意,派使者前去問候,卻沒想到卻被他們當面羞辱!”
見到眼前的這三個人已經被自己徹底的震懾住了,李長安也毫不客氣的說道:“既然你們都知道自己有罪,那現在就把話說清楚,你們到底何罪之有?”
“愛卿何故這樣,快快起身,有話慢慢來說。”
按道理來說,生活在草原上的遊牧民族們都很能喝,但是也架不住大玄這邊車輪戰,十幾名軍中將領輪番上陣。
“陛下心中有何煩憂之事?臣等不才,願爲陛下分憂!”
但等到了酒醒之後,再度回憶起自己在酒局上所說的話,大概率都會感覺到尷尬。
一月三日,李長安在伐木堡的城主府內召見了枋穆、荀木爾、韋丹三大部落的首領。
李長安的目光鋒利,一一從卓木圖和摩納孺的臉上掃過。
而現在,卓木圖、厄爾盧、摩納孺三個人都已經喝大了。
可能是他們都已經喝大了,所以此刻的表現都非常激動:“陛下,我們都是大玄的臣子,草原的子民便是陛下的子民,大玄的子民!”
但這件事不用急,現在要先把眼前的這幾個首領搞定。
聽到這裡,李長安打斷了他的話,接着笑了笑說道:“厄爾盧愛卿言重了,朕知道你對大玄的一片忠心,快快站起來說話。”
“陛下,臣……臣心裡有話要說……”
見到厄爾盧這般地向皇上表忠心,卓木圖和摩納孺自然也不甘示弱,紛紛站了出來。
李長安沒有說話,一個字都沒有說。
而此時此刻,李長安心裡卻在想,如今還缺少一場戰爭。
“你們三位首領的忠心,朕已經深切的感受到了。現在我們都是自己人,朕現在的決定,以後商品的關稅全部取消!所有貨物都可以自由的往來暢通!不僅如此,朕還決定賜予你們和大玄一品官員同樣的待遇和俸祿!”
當時的大玄剛剛建立,在草原之外的漠北還沒有徹底穩定下來,戰事不斷。
此時此刻,現場的氣氛安靜到了極點,也壓抑到了極點。
不但沒有人敢提出異議,而且等到發佈包解封之後,韋丹部落的厄爾盧立刻飛奔向了伐木堡。
草原的各個部落在驚嚇之中度過了半個月的時間,沒有人敢提出任何的抗議。
過了好一會兒的時間,李長安纔開口說道:“朕最近聽說,現在草原部落上,依舊有人在企圖叛亂?”
沒有人能夠猜到皇上現在心裡的想法。
不多時,外面的侍者端來了豐盛的菜餚和美酒。
眼線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將草原穩住,逐漸的統一,慢慢的將草原消化進大玄的版圖當中,至於漠北和更遙遠的外域,那都是今後的事情。
三位部落的首領此時依舊是心有餘悸,不過臉上卻還強行掛着微笑。
“多謝陛下!”
“小人蔘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要想徹底的將這些蒙古部落震懾住,那麼就需要在他們的地盤打上一場撼天動地的戰爭,只有這樣,才能把他們所有人徹底打得服氣。
卓木圖、摩納孺、厄爾盧三個人現在全身都在不停的冒冷汗,他們這一次才真真正正的明白,來自大玄天子身上的威壓是有多麼恐怖。
這是大玄有史以來對邊境進行最嚴格的一次大清掃。
他所說的外韋丹部落,可以追溯到兩百多年前,域外大戰的時候。
“回稟陛下,小人認爲應當殺無赦!”
李長安站起了身,走了下去。
大家一看,這傢伙居然已經開始摟着副指揮使吹牛了,一定是已經喝得到位了,索性再加一把力!
而在座的各個部落貴族們已看到皇上突然變得和善,甚至還要開口給他們以優待,心中的一顆大石頭終於算是落下。
如果對方還不說,那麼他就友情提示一下:心裡想什麼就趕緊說吧,如果沒有話說,那就代表着他們對自己的錯誤還不夠認識深刻,朕是不是還需要再拿起刀子來,教你們思辨一下自己錯在哪裡?
既然是來請罪的,那麼就要拿出請罪的態度!
但現在不同了,現在他們的心理是臣服。
韋丹部落的厄爾盧也開口說道:“陛下,臣等救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摩納孺說道:“摩納古聯合蘇拉葛燦作亂,臣身爲摩納古之子,對此事痛心疾首,還望陛下恕罪!”
卓木圖頓了頓,接着說道:“若是再有人敢反叛陛下,那當然是要殺無赦!而且要殺個精光,絕對不能姑息!”
說完了這些之後,李長安又嘆了一口氣,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朕當然是相信你們諸位的,只不過……”
當一個男人喝多了酒之後,最喜歡乾的事情是什麼?
一、插科打諢,開始吹牛。
時間到達一月份的時候,燕地之內才慢慢的解封。
“都坐下吧,你我君臣今日便痛痛快快的大醉一場。”
準確的來說,是一月一日之後,李長安才下達了停止追殺蠻子士兵的命令。
直到這個時候,分佈在燕地之內的近萬名錦衣衛,這才終於有時間休息下來。
缺少一場在草原作爲主場的戰爭。
而他這番話當中的意圖也很明顯,他希望藉助大玄的強大,重新將韋丹部落統一,好讓他坐上總首領的位置。
窗外正在不停的飄着雪花,屋內的氛圍卻是異常融洽。
三人分別坐下,態度還有些拘謹。
以前他們雖然尊稱大選爲上朝天國,但大家總有一種自己的手上有兵馬,有部落,一切都只是在和大玄合作的心理。
李長安問的話很簡單:“你們覺得,應該如何處置叛徒?”
看來這一次的事情,應該是真的過去了。
其實只有一萬人,但李長安卻偏偏故意的要說成兩萬人。
當然了,現在這個時刻也不會有人敢冒大不韙,開口指正皇上的這個“口誤”。
三人一聽到這,頓時變得更加激動了,“陛下,臣等願意立刻派兵,替陛下剿滅叛亂匪徒!”
“好好好!三位不愧是大玄的好臣子,只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