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到王瑜哈哈大笑的指着機門的下面說道:“哈哈哈啊哈哈,你看下面。”
胡亂順着他的手指往下面看去,只看見有一朵青雲從水廠碼頭的海面之上升了起來。這朵巨大的蘑菇雲夾雜着一陣衝擊波迅速的往周邊衝開,一下子火花四濺,在附近的房屋迅速掀起了一陣波瀾當中。
那些房屋馬上就變成樂意一片火海。
看上去十分的驚豔。胡亂在仔細看去,那艘船的位置,剛好就在他之前在碼頭上看到的停靠的那艘船的位置。胡亂有點兒不敢相信的小聲嘀咕了一聲說道:“這艘船,難道是……”
這確實是有點兒不可思議。那艘船停靠的位置正是胡亂在碼頭忽悠的那艘船的位置。難道這爆炸的船是同一座船麼?
胡亂睜大了眼睛。旁邊兩個女人聽到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紛紛嚇得花容失色,一下子就鑽到了胡亂的懷裡來,這在他們看來是十分可怕的場景。
王瑜這個時候,卻悻悻的說道:“怎麼樣,這件禮物開心嗎?”
胡亂把眉頭皺了一下,隨後轉過了臉去,正視着這個沒有正形的傢伙,問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王瑜把手攤開,一副有何不可的樣子說道:“怎麼了,免費鬆你一件大禮還不開心,這艘船上面的動作要是流竄出去,要害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啊,我這還算是替你做了一件好事。”
胡亂把手一揮說道:“我不要你的什麼好事,你這是在害我。”胡亂佯裝憤怒的說道,他這樣實際上是僞裝出來的,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想要調查出王瑜的真正目的,他爲什麼會一下子把黃鶴的命脈給拔掉。
而且他又是怎麼知道那艘船上面的貨物足矣讓濱海成起啊上萬的人家都家破人亡。這明顯不像是他口中那種隨意的見義勇爲之舉,事實上,胡亂一眼就看的出這是有預謀的。
王瑜卻好像是一臉無辜的樣子說道:“害你,我可沒有那個心思。”
對於胡亂來說,就算是王瑜把整個水廠都給炸了,他也不會說什麼,搞不好還會拍手叫好,但是現在他爲了要搞出王瑜的目的,他必須要追問到底。就說道:“哼哼,那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本來我和他的矛盾就已經很難以化解了,你還要火上澆油?”
王瑜撇了撇嘴說道:“這不是很好嗎,既然已經難以化解了那就不要化解了,這不正是你想要的?”
胡亂假裝怒不可解的砸了一下牆壁說道:“你覺得我是想要這樣?”
王瑜仍舊是沒有什麼反應,他認爲胡亂這樣無非就是無理取鬧罷了,他現在也看出來了胡亂爲什麼要這麼氣急敗壞,在他這樣一個國際級別的公子哥眼裡。
對於濱海這種小地方的地頭蛇,就算是多端他十七八條的,也不算是一回事,但是現在,卻完全不同了。因爲這件事是發生在他的身上。
而且又在他脫離危險的時刻。
王瑜明顯是有意的安排的這齣戲,這讓他覺得非常的可疑,他覺得王瑜很有可能是以自己爲誘餌,然後來把這個黃鶴給辦掉。胡亂這樣的動靜,把那兩個已經受到了不小驚嚇的兩個女人,又嚇的全身一縮,瑟瑟發抖。
他們兩個人現在已經有點兒承受不住了。胡亂看到她們的臉色都變了,也就只好放低了一點兒的聲量,插着手說道:“我覺得你是在利用我。”
王瑜乾笑了兩聲說道:“我看你確實是嚇的不輕,你認爲你和黃鶴髮展成現在這樣,他還會放過你嗎。你以爲這個樑子是一天兩天結成的嗎?”
胡亂有一點兒疑惑,他覺得這句話說出來就是有點兒不負責任的。他自己從頭到尾對黃鶴針對自己的目的都有點兒搞不清楚,現在經黃鶴這麼一說的時候,自己更有點兒恍惚了,就問道:“這話怎麼說?”
“你要知道黃鶴在林更生入駐濱海的時候,就已經不爽了,他沒有先給黃鶴打招呼,反而是先找的你爸爸那邊的關係,所以在你爸的公司他撈不到什麼的油水,要不然,你以爲,你們兩個人是怎麼相遇的。”
王瑜說着,指了指胡亂旁邊的林初雪還有他自己。現在胡亂的心理是知道了,原來是這樣,黃鶴綁架林初雪的那件事情原來是在刻意的針對星娛的老總林更生。
他們這種坐鎮一座城市的大佬,肯定不會甘心,自己外來入駐的企業,就這麼被別人給籠絡走了,雖然黃鶴有點兒不甘心。但是他也畏懼胡氏家族的勢力。
所以就一直沒有公開的對這件事情發表自己的看法。但在之後時機成熟了,他便綁架了林初雪,給了他一個下馬威看。本來是想要拼接這件事嚇一嚇林更生的。誰知道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竟然把他們設的局全部都給打亂了。
本來他們還想要靠着龍哥那邊的借債正大光明的把星娛搞垮,然後在把林初雪還有林更生全部都給綁過來。一口氣把他們給整到底。可是胡亂這個傢伙的橫空出世,不但是把他的計劃破壞了,就連他手下的頭馬都被他給弄垮了。
不僅如此,他還不知道這個傢伙是怎麼和魏強那個軍二代聯繫上的,竟然讓他一起參合進來,把自己的一批手下都給替換了。要是這也能忍的話,可能別人當面打他巴掌都可以笑嘻嘻的忍下來了。
但他黃鶴可不是那種人,雖然魏強他沒有怎麼樣,但是這個沒有任何背景的胡亂,他卻可以肆意妄爲,自然是第一時間就想要把他們都給一網打盡。
黃鶴陰險狡詐,一般來說,像他這種人是不會輕易放過和他作對的人的,所以纔會對胡亂咄咄相逼,一旦他沒有了任何的靠山以後,就想要把他和星娛的人全部都給解決掉,以免後患。
但是儘管這樣。最後胡亂竟然還是殺了一擊回馬槍,將他的全盤計劃打亂了,不僅如此,還毀掉了他苦心經營了多年的計劃,一下子將濱海的形勢一下子反轉過來了。
要知道如果黃鶴損失了那批貨物以後,濱海一定會陷入一個大的變革當中,不僅如此,在和他做這筆生意的軍火商哪裡,由於他的信譽問題,也會遭到質疑,甚至會引起牆倒衆人推的效應。
到時候他們很可能會因爲這件事情不能夠傳到中央去,而派人過來幫助其他的勢力,漸漸抽乾黃鶴這也是有可能的。尤其是損失了這一批貨物以後,黃鶴的元氣十去其八,現在他手底下的那些人都不足爲據。
最多的也就是濱海地區政府的一些被他籠絡的官員而已,根本沒有什麼好懼怕的。如果這次有一個跟他勢均力敵的對手過來,就一下子可以將他給搞垮。
但是這件事情目前還沒有穩定下來,胡亂還不知道,黃鶴在出了這件事情以後會怎麼樣的反擊。可能之前的事情只會讓他心懷憤懣,尋覓到機會報復而已。
但是這一次的炸船,卻真是有點兒過了,而且他們現在也不知道黃鶴的背後還有沒有什麼大佬在他身後撐腰,畢竟這麼大一筆的生意,也不是他這種市區級別的地頭蛇能夠做的。
這麼一艘船上面的軍火都足夠支撐一個小型軍隊了。他不知道黃鶴拿着這批槍支到底要幹什麼。但是不管怎麼說,王瑜說的都有的Ian兒道理,不管怎麼樣,他也是絕對不會放過胡亂的。
事實上,胡亂存在在濱海一天,就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怎麼可能不除掉他。現在胡亂只是想要調出他的話而已,便繼續跟他說:“我知道你有什麼打算。”
看到胡亂胸有成竹的神色,王瑜倒是饒有興趣了起來,像他這種人,比較持才自傲,一般來說都不易被人所理解。他聽到胡亂知道他的計劃,倒是有點兒稀奇了起來,吸了口氣“噢”了一聲。等待胡亂的答覆。
胡亂說道:“你這麼做,無非是想要削弱黃鶴在濱海的勢力,然後趁勢把他給除掉,難道你以爲我不知道嗎?”
王瑜笑着搖了搖頭。這模棱兩可的笑容,令胡亂感覺到非常的不爽,他說道:“難道我說的不是嗎?”
王瑜伸出了一隻手指來說道:“可惜。只對了一半。”
“但是目前爲止要把你和黃鶴的恩怨化解,那也就只能除此下策了。”
“畢竟你和他。”
“只能活一個……”
這倒是真理,黃鶴現在是絕對不可能放過胡亂的。而胡亂也絕對不會容忍這一次黃鶴的得寸進尺,等到以後有機會一定會把他們給一鍋端的。
兩個人就猶如山上面的兩隻老虎。所謂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從來沒有和解的這回事,而且事情發生到了這個地步了,兩方明顯要死磕下去。
這樣的情況下,已經沒有什麼和解的餘地了,只有可能是他們雙方有一方敗下陣來,對方纔有可能收手。而這個失敗的條件,就是他們的性命,所以自然是不會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