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端木看到胡亂的臉色,心知胡亂必有所得,連忙站起來輕聲問道。
“回去再說。”胡亂點了點頭,輕聲應道。
端木也明白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於是便沒有再繼續追問,只跟在胡亂身後,往樓上走去。
樓下肯定是不能過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被認出來,驚動了王瑜,雖說是現在已經摸清了騰龍教的虛實,驚動了王瑜也不怕,但到時候胡亂恐怕得修改原定計劃,少不了又是個麻煩。
“兩位先生,這是你們點的甜品,請問放在哪?”剛到電梯門口,一個兔女郎就從電梯裡出來了,看到端木和胡亂先是一愣,然後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說道。
“怎麼這麼慢,我們剛想去催呢!”胡亂眉頭一皺,佯裝不悅的說道。
“不好意思先生,甜點師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製作了,但是這些甜品流程有些複雜,所以現在才送過來。”兔女郎連忙解釋道。
“算了,給我們放到那邊吧。”端木擺擺手,站出來做和事老,示意兔女郎把甜品端過去,然後自己和胡亂也轉身往回走,坐回了剛纔的位置。
兔女郎把甜品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起身之前,特地把一個小蛋糕放在胡亂面前,一臉嬌羞的說道:“先生,這是我親手特別爲您親手做的贈品,如果不嫌棄的話,請您一定要嚐嚐。”
胡亂聞言一愣,擡頭看了一眼那個兔女郎。這兔女郎長得一般,不過化了妝看起來還是挺漂亮的,身材也好,配上性感火熱的兔女郎服飾,更是誘惑無比。
“三弟,你還真是萬人迷啊,這就有人對你一見鍾情了,等下回去的時候你要不要把她帶上?”端木哈哈一笑,調侃胡亂道。
像這樣的俱樂部,裡面的服務員幾乎跟小姐差不多,如果有人看上了,是可以帶回去玩樂的。
“下班有時間嗎?”胡亂又豈是會輕易被調侃的人,聽到端木這麼說,他馬上就從自己包裡拿出七八張紅色大鈔,塞在兔女郎胸前的溝壑裡,還順手吃了個豆腐,並一臉猥瑣的問道。
兔女郎笑意不改,但眼神卻惡狠狠的瞪了一下胡亂,不露痕跡的咬着牙說道:“有,我下班之後就來找先生。”
說完,兔女郎就紅着臉跑開了。
胡亂嘿嘿一笑,眼中卻閃過一道精光,隨手拿起那塊小蛋糕,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周圍,然後把蛋糕掰開。
果然不出胡亂所料,蛋糕裡面加了料!蛋糕裡裹着一個小紙團,看樣子是故意放在那裡的。
胡亂和端木對視一眼,端木微微點頭,裝作俯身拿甜品的樣子,側身擋住胡亂,以隔絕衆人的視線。胡亂則迅速打開字條,只見上面寫着幾個娟秀小字:“我在二樓女廁所等你!”
“你認識那個女人?”端木看到這字,連忙壓低聲音問道。
“不認識。”胡亂搖搖頭,把紙條揪起來扔進袖子裡,順便吃了塊蛋糕,然後拍拍手,手指敲打着桌面,沉吟起來。
“要不要去看看?”端木遲疑半晌,然後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那個兔女郎應該是友非敵,如果想害胡亂,大可以直接動手或者大喊大叫,把這個俱樂部裡的人全部引過來,沒必要特地把胡亂引到女廁所去。
可是胡亂卻沒有急着說話,而是微微皺起了眉頭。剛纔那個兔女郎看上去不像練過練過的樣子,身上一點肌肉都沒有,完全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而且胡亂又不認識她,她總該不會是真的對胡亂一見鍾情,想約他去女廁所行周公之禮吧?
想了半天,胡亂最後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站起來給端木使了個眼色道:“走,上廁所去。”
不管那個女孩到底想幹什麼,但至少可以肯定的她應該不是敵人,過去看看也好,說不定有意外之喜呢?
端木立刻會意,點了點頭,站起來和胡亂一起走向廁所的方向。
正好這時候廁所裡沒什麼人,胡亂兩個人看了一下,放了塊打掃的牌子,然後就直接進了女廁所。
“看打!”
一進去,還沒等胡亂看清楚狀況,一陣勁風便從後腦勺襲來,有人偷襲!
但胡亂早有防備,反手一抓,擒住偷襲者的拳頭,然後猛地用力將其拉了過來,抓住她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說,誰派你來的?”
偷襲之人就是剛纔那個兔女郎,沒想到她裝的還挺像,胡亂完全沒看出來她練過武,只可惜實力不怎麼樣,最多也就只能和沒學八極之前的魏強相比而已。
“放開我,掐死我了!”兔女郎被胡亂掐的透不過氣來,俏臉漲紅,連忙掙扎着輕聲喊道。
“張穎?”胡亂一愣,這是張穎的聲音!
可是看長相,卻和張穎完全不一樣,雖然化了妝,但應該也瞞不過胡亂的眼睛纔對啊!
猶豫了一下,胡亂最後還是鬆手放開了她,不過卻並沒有放鬆警惕,把端木護在身後,死死的盯着那個兔女郎。
“咳咳咳……胡少好狠心,還活着也不聯繫人家也就算了,剛纔大庭廣衆吃人家豆腐,還不讓人家打你一下!”兔女郎咳嗽了一陣,然後幽怨的看着胡亂說道。
的確是張穎的聲音沒錯!
“三弟,你認識她?”端木奇怪的問道。
剛纔胡亂不是說不認識這個兔女郎嗎?這又是什麼情況?
“認識這個聲音,但不認識這個人。”胡亂遲疑道,“你是張穎?”
可是張穎應該在江南當司法廳長才對吧?怎麼好端端的變成兔女郎了?
“不然你以爲是誰!”張穎沒好氣的說道,並且從臉上揭下一層薄薄的仿真面具,露出了自己本來的模樣,果然是張穎沒錯!
胡亂不由和端木對視了一眼,手叉着腰,上下打量着兔女郎打扮的張穎,無語的說道:“你這司法廳長當的可以啊,當着當着當成兔女郎了是吧?”
“還不是託你胡少的福!”張穎沒好氣的說道。
“託我的福?”胡亂聞言一愣,奇怪的看着張穎,“說說吧,怎麼回事?怎麼就託我的福了?難道說你能掐會算,夜觀天象,料定我今天會來這裡,所以應聘這裡的兔女郎,然後穿成這樣來吸引我的性趣?”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很負責人的告訴你,你成功挑起了我的性趣,咱是讓我二哥先出去,直接在這來呢,還是我帶你去開房?”
“你去死!”張穎氣的俏臉羞紅,掄起粉拳砸在胡亂身上,跺着腳嬌嗔道。
“不是,你打我可以,你他媽別跺腳啊!沒穿罩罩吧?你再跺兩下那隱藏*可要跳出來了我告訴你。”胡亂好笑的抓住張穎掄過來的粉拳調戲道。
“你纔沒穿罩罩呢!老孃今天用了乳貼!”張穎瞪了胡亂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不還是沒穿罩罩嗎!行了別鬧了,快說,到底怎麼回事?”胡亂不禁笑道。
“我回國際刑警隊了。”張穎這才聳聳肩,正色道,“上次王瑜誣陷我是殺人犯,想要用自己的人取締我司法廳長的位置,雖然後來不了了之了,但我還是自己辭官回了國際刑警隊。”
“爲什麼?”胡亂更加好奇的問道。
司法廳長做的好好地,小日子也算滋潤,回國際刑警隊幹什麼?這小妞不是說不想再把腦袋拴在褲腰上討生活了嗎?
“那次的事情之後,我越想越不對勁,開始懷疑王瑜纔是殺害你的真正凶手,所以我就辭官回國際刑警隊,藉助職位便利,開始調查這件事情,花了我一個多月的時間,纔跟着一條線索找到這裡。”張穎解釋道。
“你可以啊!”胡亂聞言和端木對視一眼,雙手叉腰,笑着說道,“我們調查這個騰龍教兩三月了,不但動用了胡家的勢力,同時還有羅家,劉家,各方面能動用的力量全部都動用了,還是偶然之間才找到這裡的,你竟然只用一個多月時間就查出來了!”
“騰龍教?”張穎聞言一愣,竟然還不知道這些事情。
“你不知道?”胡亂疑惑的看着張穎,都調查到這裡了,怎麼會還不知道騰龍教?
“不知道,我只知道這裡跟王瑜有關係。”張穎搖了搖頭,“騰龍教是什麼?邪教組織嗎?”
“算是吧。”胡亂點了點頭道,把王瑜當成神明來信仰,的確可以算是一個邪教組織了,這麼說也不爲過。
“總之,我已經查到點東西了,你也不用在這當兔女郎了,現在我們正準備走,你要不要一起?”胡亂又問道。
“既然胡少已經查到了,那我還呆着幹嘛,你們先去外面等我,我去換身衣服,馬上就過來。”張穎也不追問,聽到胡亂這麼說,便點了點頭。
“好,你看到外面有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666牌照的那個就是我,你出來了直接上車就行。”胡亂說道。
張穎又點了點頭,然後讓胡亂和端木稍等,自己先去外面查看了一下,見四下無人,這才讓胡亂和端木出來。胡亂原路返回,揹着端木,從三樓的窗戶跳了下去,然後回到車裡。沒過多久,換好衣服的張穎也上車了,胡亂直接開車回羅家。
路上,張穎問起胡亂事情的究竟,胡亂便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又簡單說了一下自己後來的情況。張穎聽完之後唏噓不已,直說要把王瑜碎屍萬段,胡亂只是呵呵一笑。
說實話,碎屍萬段還便宜了王瑜,胡亂可不這麼打算。
“對了,你最近忙不忙?”車到半路,胡亂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來,嘴角露出一絲壞笑。
“王瑜的事情不用查了,我有什麼好忙的,這次回國際刑警隊,我已經是副大隊長了,基本坐辦公室的那種,你讓羅家的人把我調到江南做官,那些人還以爲我跟羅家有什麼關係呢,所以沒敢再讓我當國際刑警。”張穎撇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