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看胡亂的朋友開着這種車過來,早就料到胡亂會把她們接走,於是就見機行事,順從着胡亂朋友林初雪的話來說。這樣兩人一唱一和下來,頓時讓這個老闆娘啞了嘴,她心說完了,沒想到自己張羅了半天竟然一點好處都沒落到,實在是太吃虧了。
她越是這麼想,越是不忿,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又繼續說道:“你們這兩位小姑娘,怎麼這麼不識好歹,我是好心看你們困了,勸你們先上去睡覺……你們竟然跟我頂嘴,這麼不尊重長輩?……這還是我的地方誒,罰你們給我一個淨耳費,800,快點!”
所謂的淨耳費,其實就相當於鄉下土農村這種地方,在說了什麼不吉利的話以後,然後呸一下破掉壞運氣,而所謂的淨耳費就是“洗耳不聽王國音”,在本地的一個風俗,意思是聽到了不好的話,就要對方包一個紅包,一般都是八毛,八塊,六塊這樣的吉利數字。
但這老闆娘也是無理取鬧到了極點,看到到口的鴨子竟然飛了,自己心理也是着急不過,就舔着臉找這兩個小丫頭片子要錢起來。沒有什麼理由,就要他們給八百塊錢自己,反正她看這兩個小姑娘全部都是有錢人的女人,不會在乎這點錢的。
可是小小卻覺得這個人真是想錢想瘋了,竟然用這麼不要臉的手段來找他們要錢。於是就說道:“你還要不要臉啊,要八百塊洗耳費,你哪耳朵是黃金做成的嗎,有那麼金貴嗎,我看你這耳朵頂多和街口賣的豬臉肉一樣,頂多就多富含一點膠原蛋白,沒有鳥用!”
這句話可把這老闆娘衝撞的火冒三丈的,她看這樣拿錢也不行,就立刻恢復了本性,用粗胖的手指指着她們倆就破口大罵道:“小妮子,你還不得了了你,媽的,在我這裡呆了這麼久,才消費了不到五十塊錢的東西,擋在老子的門口,截住了財運!”
“我這一小時最少要賺幾千塊錢,要你們給八百還不樂意,我我我……”
她這人完全可以說是一個女中流氓了,見別人不給自己錢,竟然還覺得委屈起來,這一動怒,說的這一番話,更覺得自己有理,朝着林初雪就一巴掌打了過去。
林初雪柔弱不堪,而這小小又沒有什麼防衛能力,自然擋不住這一巴掌,就在那一巴掌要打在林初雪的臉頰的時候。一根像牙籤一樣的鐵物忽然飛了過來,像是飛針一樣,從這胖娘們的手腕中穿過,瞬間就把她打擊過來的力道抵消了。
不僅如此,她還痛的不能自己,一個勁的叫痛不已。但往手上一看竟沒有什麼傷痕。的
胡亂向旁邊那個木頭看了一眼,心說厲害啊,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暗器打過去了,而且還這麼無聲無息。更關鍵的是,這麼輕便的暗器,根本沒有什麼力道可使,他竟然像是一個追魂釘一樣把它給甩了出去。
這人的指力就可見一斑了。看來還是一個用暗器的高手,胡亂猜想他很可能是用內氣把這針丟出去的,要不然決不可能有這麼快速和狠辣。
那老闆娘往自己的手腕上一看,竟然連一點傷口都沒有,但是手腕的肌肉裡面卻不停的隱隱作痛,幾乎是一種蝕骨的痛,這讓她感覺根本沒法忍受,只痛的眼淚都流了下來,指着他們大喊大囔道:“哎喲,打人了噢,殺人了啊,竟然跟我一個老婦人動手…………”
“痛死我了,有沒有人給我報警?”
門口有很多人都被這一輛價格不菲的豪車給吸引過來的那些圍觀羣衆,看到她好像剛纔伸手過去的時候,被一個什麼東西訂了一下,卻看不到有任何的東西,明目張膽地打在她的手上。
那個像木頭一樣的男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說道:“別嚎了,你就算去醫院驗傷,也不會有任何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的。”
胡亂聽他這麼一說,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傷人於無形嗎,他還是頭一次見到,手段和自己差不多犀利的傢伙。關鍵的是自己並不會暗器之類的東西。
可能如果跟他打的話,只能在近戰中佔到一點便宜。這大媽也是被這個人充滿煞氣的眼神給嚇住了,竟有點兒不敢開口,心說人家既然開那樣的車,說明背景肯定不低,搞不好上面還有人,他就是可能把自己在這裡殺了,都沒有人管。
但是害怕歸害怕,她也管不住自己的委屈啊,一看到自己被打了還沒人管,從來都是撒潑鬧事的她這會兒哪兒能安靜的下來,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道;“哎喲,殺人了噢,都沒有人管~這幾個人耽誤了我生意,毛都沒給我留一根,就想走了~~”
“哎哎哎,這都是什麼世道啊,你們快幫我報警啊。”
這老孃們號召着那幫子圍觀羣衆說道,就盼着他們能幫自己報個警。胡亂就覺得這人實在是太胡打縵纏了,一看到自己有可能不會在這裡消費了,就在他面前鬧這一出。
這哪裡是打開門做生意啊,簡直就是強買強賣。硬生生地要他們掏出一筆錢來息事寧人,可能這木頭也是很不爽這樣的事情,在胡亂的耳邊輕輕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說道:“要不要我幫你解決掉她,胡先生?”
剛纔看了這貨手段的胡亂,肯定相信他會把他毫不留情的給解決掉的。但是這樣就把事情搞大了,不是胡亂低調爲人的風格,所以他肯定不讓咯,心說這人的身手雖然號,但是處事卻太冷漠,這個大娘雖然愛錢,但是也不至於是死罪啊。
就這麼一兩句話,就把對方當死對頭一樣處理,未免太過了。不過胡亂心想這樣的人,的確要多教訓一下,這麼一想,自己心理打趣的創意ID,也就一個接一個的冒了出來。
他看了一眼這木頭哥們說道:“等一會兒你配合我。”
木頭點了點頭,看着胡亂,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就在這個時候,胡亂先找他要了車鑰匙,自己上了駕駛座。這木頭心說這車本來就是他買來給他的,這也是王瑜的吩咐,把鑰匙給他自然也是理所當然,可是他爲什麼要現在開車呢,難道他要走不成。
就在他們還在疑惑的時候,胡亂上車把車開到了門口來。在車廂之中,他一個人把那堆碼在車廂裡面的鈔票,三下兩下的推了出來,呼啦啦的一下砸在了這家旅館門口,頓時就把這家旅館的門給堵住了,大約有三四個人的寬度,白花花的銀票橫亙在這老闆娘的門口。
這老孃們的眼睛都看花了,幾乎忘掉了手上的疼痛,就忙向前走了一步:“這是給我的嗎?”胡亂看她一副被錢迷了心竅的樣子,知道這貨不是什麼好東西,必須要給她一個教訓,就給那個木頭使了一個眼神。
那木頭男子心領神會,一下子從五指之中射出了五根細如髮絲的銀針,一下子扎入了這老孃們的手臂之中,就像肉裡面長出了倒刺一樣。一下子讓她難受的要死,疼的眼淚直往外掉,一個勁的哎喲哎喲叫個不停。
但是這針細的偏偏是人的肉眼都看不到的,那些圍觀的羣衆,看這被錢迷了心竅的老孃們,在一直哀叫不止,都覺得他在變相的訛別人錢。
紛紛跟她說道:“你別演了你,你這樣有意思嗎?”
“人家不過是個住宿的,你就這麼想騙人家錢。”
一衆人都開始憤憤不平起來,一起指着這個老闆娘黑了心腸。可這時只有胡亂和這個動靜像木頭一樣的男子,才知道怎麼回事。這老孃們吃了虧以後,也不敢在輕舉妄動,氣呼呼地盯着兩個,心說今天怎麼樣也要往他的那堆鈔票上抓兩把過來。
明明就放在眼前的金山,自己卻一個子兒都不能拿,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嗎,這是她絕對不幹的。這麼想着,眼睛咕嚕咕嚕直轉,就想到了一個能拿到這錢的計策。
她沒有想到,其實這木頭男子已經對她手下留情了,他手上的這些銀針,雖然打在脂肪層多的地方傷害性小,但是一旦向眼耳鼻舌喉下陰這些命門的地方打,那她早就一命嗚呼了。
這種暗器是現代可以跟遠程狙擊槍和無色無味的毒藥相提並論,可以殺人於無形的一種暗器。
但這老闆娘還不識好歹,一心就只想着錢。這個時候她突然開口向旁邊的林初雪說道:“誒,小姑娘,你們不住也就不住算了,我剛纔知道是我難爲了你們,對不起就是了,可是你們也不要把錢堆在這裡,擋住我的生意啊,是不是?”
“我們都是講理的人,不能隨便開這種玩笑的。”哪老孃們說道。
林初雪想了想也是,心說這人就是想要錢,但也沒把她們怎麼樣,胡亂這樣把她的生意給攪黃了,的確是不好,就看了一眼胡亂說道:“要不我們把錢給裝回車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