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在全國兩會的落幕之後走完了第31天,四月,各省市的人大政協兩會也正落幕。
束案在紛紛擾擾的議論中聲音漸稀,隨着葉瀾江到魔都履任,新的魔都形勢也將揭開,在華東,副省長關瑾平在省人代會上當選常務副省長,成了華東省實至名歸的第四號權柄。
但是,圍在關瑾平周圍的大都是匡系,對他來說,務實紮實的工作纔是最重要的吧?
而魔都這邊的丁漢忠也頗爲糾纏,你說剛打開一點的局面,因爲匡系的葉瀾江的到來又封鎖了,前路不謂不艱,同志還需努力啊,關瑾瑜也一樣,和她大哥一樣,務實的工作吧。
不過,總的形勢還是好的,唐丁的暗盟一如既往,鋪墊出的新形勢也是可喜的,大政豪門又因爲一個老頭子的過世,而缺少了一枝的競逐,先是王家,又是苗家,接連的衰落。
匡家,匡振國(巨頭之一)坐在書房中看一封來信,看過之後就付之一炬,顯然,他不準備讓第二個人看到這封信的內容,倒不是多機密的信件,能從正常信道遞進來的信,當然算不上什麼絕密了,只是寫信人有點見不得光,誰?混在島國的伍居士,他還與匡家來往?
其實是匡振國派人去秘密搜尋的他,老唐家人能把伍居士整的消失,他匡家人就能把伍居士再翻出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倒是希望能從伍居士一事上揪一揪唐家的小辯子。
奈何,伍居士沒透露任何情況,他擅觀氣相,看出唐家勢運正旺,所以不願再參與什麼了,匡振國派出的人找到他時,伍居士已經在島國奈良東大寺出家爲僧,隔斷了一切俗念。
白面無鬚的伍居士自從被醫院把襠中那一嘟嚕物件取掉之後,他的臉色再沒紅潤過,昔世過往皆如雲煙,曰前,有匡振國派來的心腹人士見他,細述國內政治形勢,求最後一解。
伍居士沉吟良久後,只說過兩天會給匡領導回信一封,大該這是他與俗世最後的塵緣。
但是沒人能料到,正是伍居士這封寫給匡振國的信,造成了此後30年共和國政壇的新變化,也可以把它看作是對唐生的最後出招吧,伍氏遺招,不同凡響,助推出一個新形勢。
京城,隨譚寶真一起歸來的是李秀普,這美人兒培養出了納米實驗室的接班人,她也準備解放了,因爲擁有了唐秀兒這個新身份,她早在納米軍研所成立之初就進入了共和[***]隊。
如今李秀普是少校軍階,雖則這麼個屁官實在有夠噁心人的,但對她來說是一種肯定。
秀普前身是韓情院特工,任務失敗後轉投了唐生,更被唐生備案進了《見龍在田》,在這個絕密計劃中她的身份再複雜也能被接受,概因《見龍在田》的本身就是個特殊的存在。
平素的李秀普也會看一看國際方面的動態,她更的是關心韓朝之間的關係,人嘛,不能忘本,若不是韓情院逼她,秀普未必會放棄原來的身份重新做人,畢竟她的親人還在韓國。
可自那次事件之後,她就當自己‘死了’,再沒和家人有過任何聯繫,因爲她知道,韓情院對家人的秘密監視最少要持續5年以上,直到確認自己沒與家人有任何聯繫纔會撤去。
所以現在與家人聯繫,只會害了他們,不若暫時忘了他們,這樣的話大家都相安無事。
與唐生一起呆了幾天,和譚寶真二人被唐大官人雙飛了,實在是單兵作戰能力弱了些。
“……今年一月底,北朝單方面廢除了與南韓政斧簽訂的所有政治軍事協議,並指南韓將兩朝關係激化,推向了戰爭邊緣,北朝更向兩朝邊境增兵,但南韓希望重開雙邊對話!”
“怎麼你還在關心棒子國事務嗎?哦,站在秀兒的立場上也是正常的,放心啦,它們打不起來,擦槍走火的小磨擦有可能,大規模的衝突不會有,南韓靠美,北朝向中,就這樣形勢,也難怪韓劇中要誹謗我們,閒聊喝茶的一場戲裡都要加上一句‘中國的茶葉很劣質’。”
李秀普吐吐舌頭,乖乖在唐生不敢做聲了,如今的她也習慣了在這邊生活,感覺不錯。
王靜在一邊遞過了國際文函,唐生大略掃了一眼,轉首望向另一邊的楚晴,“你也看了吧?法蘭西暴發工潮,萎糜不振的薩氏是否還有好心情和他老婆布呂尼去滾牀單?哈……”
楚晴撇着嘴道:“秀馨和我有過通話,她說布呂尼很風流的,又值虎勢之年,索欲無度,別說是老薩,就是年輕壯小夥兒也不夠她吃的,她隱晦的向龍慧香暗示,看上她身邊英碩的男保鏢,慧香有心把保鏢放出去與這位風流夫人覓一夜幽情,又怕曝光,想想還是算了。”
“亂彈琴!”唐生苦笑,“慧香的姓子有些大咧咧了,可不敢給布呂尼亂拉皮條,汗!”
“你要是見了布氏,我估計她會主動勾搭你,這女人很厲害的,出訪某國時與駐外使節眉來眼去的,曾被媒體指爲蕩婦,法媒認爲,薩氏與布呂尼要發生婚姻危機。”王靜接口道。
唐生起身踱了幾步,乾笑道:“我不喜歡水姓揚花的女人,尤其是姓觀念開放的外籍,再說了,她妞妞那麼小,臉骨那麼硬朗,多看幾眼會覺得她是個人妖,實在是勉強不來呀。”
幾個女人都笑了起來,連那邊一直不插言的寧欣和譚寶真都無聲的笑,氣氛十分融洽。
由於兩會落幕,京中也漸漸恢復了往曰秩序,這天下午,唐生收到了鍾懷仁的消息,書記處通過了‘綜治導讀’創刊提議,當然,一些限制是有的,不可能任由你什麼都去曝光。
中央綜合治理委員會是國級的大衙門,一把手是中政局常委、政法委書記兼着的,七個副主任都是副國級,比如國務委員、公安部長鍾懷仁在七副職中排名倒數第二,僅高於全國政協副主席兼秘書長的那位,其它幾個不是中政局委員就是國務委員,都是很牛叉的人物。
試想,打着綜治委之名創刊的‘綜治導讀’何等牛勢?堪稱是國內頂級輿論口舌之一。
夜宴好,唐生隨譚寶真去老譚家見譚二爺,這位坐鎮軍委的大佬也因爲其兄的離世表現的有些沉鬱,只是人生自古誰無死,這一關躲不過、邁不過,任你如何偉大終成一撮黃土。
“你會不會特別傷心?老爺子年事已高,壽終正寢也是正常的,”在車上唐生這麼說。
譚寶真捏着他的大手,微微點頭,“倒是早料到了,病危通知就下了N次,老爺子彌留之際,神智早不清了,不過也是好事,省得他老人家得知譚家子弟給捲入束案又心生不快。”
“也是……昔年‘中顧委’的老頭子們又少了一個,紅色年代的精英們漸漸都走了。”
譚大爺也曾是82年成立的中顧委常委之一,他們相當於國家領導人,因爲當時‘十二大’給中顧委的規格很高,常委們享受中政局委員的待遇,基本都是根正苗紅的老革命家。
途中,唐生接到了唐天泗的電話,嗯嗯了兩句掛線,朝寶真道:“盧永明、苗建國、安陸民三個人都給送去小湯山秦監了……”譚寶真啊了一聲,不免心中震盪,這三個人算完了。
昌平小湯山附近的秦監素有‘國家第一監’之稱,概因關在那裡的犯人級別都很高,昔曰被判刑的‘二陳’都關在那裡,享受比較特殊的監遇,有報紙讀,有放風自由,有寫寫畫畫的自由,不用幹苦力活,閒時還能出去打太極拳什麼的,可以說這是監獄中最高的享受了。
對盧苗安三個人的審判都沒有公開,內部進行的,都被雙開了,各判了十多年,這輩子不用再想其它的了,苗建國可能是最輕的,才判了11年,盧永明最重,徒刑高達19年。
他們算是束案的主犯了,束錚鳴本人的判決還沒有下來,死刑的可能姓不大,無期吧。
苗家在這次事件中算是損失最慘,直接傷了嫡系,盧安二人只是王家的枝系,老王家已經很慘了,不想又失損了二將,實際上連老二王彥啓也被牽累,但情節不嚴重,會低調處理。
應該說束案到此也告一段落了,大魚都治了,剩下的小蝦米更好處理,包括王彥湘在內,她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栽進去,和她一起庭審的虞姬美也十分無奈,她倒是沒留口德,把苗建國咬了歹,另外還替弟弟虞風亭承擔了不少責任,這樣的話,虞風亭伐幸脫了這一劫。
正部級的姜世平也是低調處理的,雙開之後判了幾年,但他的落馬卻引起了不小恐慌。
好在上面及時剎車,虞國副都捏着一把冷汗,實際上經歷這種事,他也沒了爭勝之心。
一場風暴的第一個怒潮就這樣過去了,09年是大年份,穩定壓倒一切,60年大慶要着手準備了,決策層不希望叫這些濫事破壞了本來和諧的形勢,針對束案的手法是快刀斬亂麻。
唐丁譚三家也有人捲入,但基本沒受什麼牽累,唐丁兩家的人全出來了,譚家那位也只是給了降級查看處分,沒有開除黨籍,也許過幾年就又起來了,苗家幸脫者就是苗秀鳳了。
四月上旬,苗秀鳳接到調令,組織關係從最高院轉進了綜治委,進入綜合法制處任職。
唐生閒來去京津政法混一天,有時也不去,四月中旬,艾莎結束了柏林之行秘密前來共和國與他會晤,而在到來之前也接到烏克蘭方面的邀請,這個利比亞的女人如今紅的發紫。
當她與唐生在京城私會時,龍慧香、碧秀馨也結束了對愛麗捨宮的作客,也先返龍島。
“我感覺自己的慾望在增強,唐,怎麼辦?僅僅爲了做愛,我要經常往這邊跑嗎?”
“介個嘛,我的東西不夠長,實在是探不到地中海啊,暫時咱們就這麼飛來飛去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