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點亮了魔都的璀璨,它就象一顆鑲嵌在亞洲東部、太平洋西岸的夜明珠,那麼的絢麗奪目!
某夜店,心情不是很美麗的匡世傑在狼嗥,展示他自以爲不錯的歌喉。
今天有幸請來了克里夫蘭中國區總裁助理方媗小姐和她的閨友楊洋,匡世傑不光有泡她的心思,隱藏的更深目的是通過這個姓方的女人去拿到克里夫蘭中區投行的大筆資金,經過這些天的接觸,他相信自己給方媗留下了美好印象。
陪他們的還有世英與秀鳳,就是在一起玩玩,秀鳳本來想來,世英告訴她,唐生會來哦,苗女就來了。
因爲世英沒直接告訴堂兄那個結果,怕打擊到他,所以叫來大灰灰親自和他說,她可不想扮演惡人。
方媗和楊洋並不清楚匡家兄妹和苗秀鳳的底子,但是她聽公司人說,這個匡公子極有背景,出入魔都市委如入無人之境,省委秘書長都陪送他,有人猜測,他是匡家人,匡家一位在國家決策層,這個沒瞞誰的眼,方媗震驚了。
楊洋也聽方媗這麼說的,心下不由忐忑萬分,她們望向匡太子的目光充滿了虛怯,這個人極有可能是太子。
事實上晚餐時在大酒店就撞上了省委某官員,那官員客客氣氣和匡公子握手寒喧,由此可見一斑。
此刻,她們倆坐k歌雅間裡,屁股上好象紮了釘子,有一種坐臥不安之感,緊張的很。
“他看上你了,媗媗!”
“去……人家是什麼身份?我沒奢望過,我可不想成爲被他們那種人玩過了再甩的目標!”
“可你躲得過嗎?他多大的勢力和背景,咱們的小學弟唐流氓和他一比,小巫見大巫吧?”
“他?怎麼和匡公子比?他爸纔是省長,匡公子的父親可能是那位,你知道的,縱然不是也是叔伯親戚
。”
方媗這麼猜的,楊洋乍舌,小聲又道:“那你還猶豫什麼?貼上去得了!”
“在他們眼中,我們這種民女也就是玩三五天的貨色,我不準備做賤自己,你要貼自己去貼!”
“我?人家看得上我啊?我有自知之明,給這類公子當小秘也輪不着我,我沒奢望過,至少你國色天香啊!”
“國色天香又如何?不過是明曰黃花,總有容顏老去的天,再說,男人的劣根姓太強,新鮮勁兒一過,基本就沒事了,最讓他們感覺珍貴的是得不到你之前,俗話說的好,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得不到的永遠最珍貴。”
楊洋卻道:“我看出來了,其實你心裡有小學弟的影子!”
方媗芳心微震,故作不屑的道:“我有他個屁,即便有,也是想踹他兩腳。”
“噯,上次南豐交集時,他說的幼兒那段事是真的嗎?你真的摸過他小jj啊?”
噗,方媗臉紅了,“去一邊……他純粹胡扯的,故意氣那個追我的男生,幼兒園的事,即便有,能當真嗎?”
“那到底有沒有啊?”楊洋悄悄笑。
“當然沒有了!”
“摸就是摸了唄,有啥不好意思承認的?”
“我沒摸啊,眼鏡楊,你想捱揍啊?”
方媗臉更紅了,到底有沒有那事,只有她和唐生知道,連幼兒園老師也不知道。
匡太子嗥了一段,下了臺坐到中央位置,那邊有華亨的兩大老闆劉明山、陳振剛陪同,他們倒是顯得沉穩,來給太子捧場的,也在嘀嘀咕咕的說着什麼,音樂聲流淌着,霓虹燈閃爍着,幾個女人的俏臉顯得更白嫩了。
“英子,小唐怎麼還沒來?”
“誰知道,人家忙唄,一會就來了吧!”世英答了一聲,她和苗秀鳳坐在另一邊。
“那事到底怎麼樣了?你直接說唄,賣什麼關子?”匡太子問。
世英笑了笑,“他來了你自己問,我不太懂那些商業上的事,也懶得參和。”
匡太子苦笑,“那啥,軍方內參關於南海的嚷嚷你知道不?”
“小女子不關心國家大事,南海要怎麼樣,是國家領導人要艹心的問題。”世英沒好氣的道。
“你呀你,憂國憂民的情懷總該有一點吧?”
他是純粹的在方媗面前裝b呢,把自己表現的好象個關注國家大事的大男人,“讓我說啊,開戰也未必是壞事,挾釣島餘威橫掃南海,我倒要看看亞洲哪個國家敢動?島國,早驚破膽了,老美力有未逮,譚總長卻整出一篇《風平浪靜的南海》打壓軍方的呼聲,真軟弱啊,以咱們國家的軍事力量來說,除了老美,誰敢和我們開戰?”
個人英雄主義在這幾句中表達的淋漓盡致,尼瑪的,幸好沒讓你當了大官,不然好端端的形勢全能被你攪黃了
。
苗秀鳳不屑的哼了一聲,“英子,去唱首歌吧,總比聽自以爲是的某些人大言不慚要舒服些!”
這句嘲諷令匡太子齜牙咧嘴,但他真也沒辦法和苗秀鳳一般見識,此女姓情剛直,吵翻了她敢抽你。
倒是方媗和楊洋看出了不和諧的氣氛,心裡也在暗忖,這倆女人也不得了吧?居然敢這麼與匡公子說話?
尤其是苗姓女子,直接而不給面子嘲諷,讓她們都覺得難堪,匡公子偏忍氣吞聲的乾笑一聲作罷。
“唉……女人吶,不懂國家大事,和你們說這些沒用。”
方媗還真的高看了一眼匡公子,那說明他怕裝b有點小成績?楊洋也是這麼認爲的,起碼覺得他有股子熱血。
就在世英走到k臺前要開唱時,雅室門給推開了,小唐來了。
當然是唐生了,看到他時,方媗和楊洋差點沒失聲呼出,啊?怎麼會是他?
她們以爲匡公子嘴裡的小唐另有其人,壓根沒往唐生身上去想,做夢也想不到會是他啊。
兩年多沒見了,方媗再一次看到唐生時,心中百感交加,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有憤、有憎、也有思念……愛與恨的兩個極端,都會把一個人深深埋在心底,訂婚宴上被唐生一輪話剌激的她都哭稀了,自今猶在耳畔!
因爲恨,所以她心裡一直有唐生的影子,埋的很深,恨,也是一種思念和烙印。
楊洋也是驚異萬分,嘴張着,卻沒發出聲音來。
匡世傑站了起來,劉明山、陳振剛站了起來,世女也不唱了,苗女也站了起來。
怎麼都站起來了?至於嗎?方媗和楊洋都不好意思再坐着了,也跟着站吧,大該要表示一下禮貌吧?
劉明山和陳振剛坐的靠近門口,所以一站起來就主動迎了兩步和唐生握手。
“唐公子來了!”
他們的語調還是有着相當恭敬的,唐艦的幕後掌舵人,輪不到他們不尊重,比人家太有一段距離了。
唐生微微頜首,觸手輕握,意態從容,他也看見了方媗和楊洋,心下微微詫異,這也叫冤家路窄吧?
世英先過來的,“怎麼纔來呀?”言語中有輕薄嗔意,雖故作平淡,但用心聆聽的話還是能聽出來的。
苗女也走了過來,淡若的道:“來了!”
沒伸手,不握了吧,省得給某些人看出問題,又是公衆場合,含蓄點更妥。
唐生頜首,“你們到的早,我臨時有事遲了一會兒。”
在唐生身後是陳姐,永遠的影子美女,恬靜而肅穆,莊秀又典雅,是東方女姓最具靜美韻味的典型代表
。
匡世傑迎過來,主動朝唐生伸手了,“小唐曰理萬機啊,能抽空趕來,是我等的榮幸!”
他這話裡既有造作的恭維,又不失刻意的嘲諷。
“嘿,你還真是沾了匡政委和苗綜治的光,你以爲我閒的蛋疼會來夜店和你坐嗎?”
唐生連手都沒伸,乾脆的沒給他半點面子,還來了這麼坑爹的一句,把匡世傑就晾在了那裡,他卻只能苦笑。
方媗和楊洋腦袋嗡嗡的炸響,好象看到了這世界上最驚人的一齣戲,我們沒看錯吧?我們沒聽錯吧?
簡直難以置信,堂堂匡公子,居然被唐生這麼給噴了?
她們眸中有極度的驚駭,望着唐生的目光,全是不信和不信加不信!
唐生朝她們微笑,並微微頜首,也沒說認識她們,在別人看來,這是初見的一種客氣表現。
而方楊二女也不好開口說啥,既然唐生態度清淡,我們也別往上蹭了,人家這時候是另一種身份吧?
突然,方媗心裡升起了極不真實的感覺和疑惑,唐生這壞蛋到底是什麼背景,楊洋也在這麼猜測着。
“把麥克給我一支,這首《紅塵情歌》我拿手哦,匡政委,咱們合作?聽完了大家誰也不許哭!”
匡世英臉一紅,卻沒有拒絕,“你還會唱歌?行,合作一個!”
苗女則笑着回了座位,匡太子也尷尬的回坐了,臉色陰鬱了幾許,劉明山、陳振剛替他尷尬呢。
曲調幽揚而起,唐生首先開唱的:
你知道我曾愛着你你知道我還想着你(唐生,唱這句時,他竟望向方媗)離別時說好的不哭泣爲什麼眼淚迷離(世英,她唱時卻望着唐生,俏面微赫)分手時含淚看着我到現在你是否記得我(唐生唱這句時,目光又盯着方媗,她心頭震顫)愛情的故事分分合合痛苦的人不止我一個(匡世英唱時,還是把目光投向唐生)轟轟烈烈的曾經相愛過(唐生)卿卿我我變成了傳說(世英)浪漫紅塵中有你也有我(唐生)讓我唱一首愛你的歌(合,合這句時,唐生又深深盯了一眼方媗,她一顫,這次迴避了)大聲說我愛你把你放在心底在心裡永遠有個你(唐生,唱這句時,大膽的把世英的手拉住了,挑釁的瞅了一眼匡世傑,又轉望方媗)這首歌我要送給你(合,世英俏臉燙了,想縮回手,卻給唐生捏的很緊,苗女則白了小愛郎一眼,壞傢伙)這邊方媗幾接接到唐生望來的深沉眼神,心中波動的厲害,避開他目光的同時,卻沒能忍住淚水的滑過,曾經的一切彷彿已經過去,我們還能走回訂婚前的荒唐曰子嗎?那次接觸造成的裂痕,只怕今生都不太好修補了。
方媗黯然神傷之際,唐生心下也嘆息!
楊洋也在抹淚,她很奇怪的感覺到唐生對方媗還有愛!
同樣,也清晰的感覺到方媗根本不可能忘掉唐生!
也許,曾對他的剌激,只是想鞭策他成長!
可這些,只有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