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了，在梧桐苑那幢別墅，唐生領來了一位新的客人，龍丹碧。
撇不下她的，這金髮妞兒在某些時候很纏人，她要的時候就是要，也不會象東方女性那麼晦澀的表達。
唐生第二次沖澡後坐到客廳時已經零辰一點多了，偷溜進去侍浴的丹碧給幹翻在浴缸裡。
“談完正事了？累壞了吧？”
世英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盯視之前把丹碧放翻的唐大少爺。
“嘿……”
唐生乾笑，”只是談話，也不是很累！”
他臉皮是厚，居然對答如流的。
連苗女都盯他，唉氣朝世英道：“我以前沒發現某些傢伙臉皮是超厚型的。”
世英眨眨眼，”我認識厚過我的屁股啊！”
噗，苗女就笑，唐生的爪子探過來，給世英拍掉了。
“想做什麼？小色鬼！”
她白了眼唐生，又道：”那個方嬗你敢說和她沒一腿？居然惹得你親自給丁漢忠打電話替她出氣？”
“世英政委，你也不老針對我，有些人自身不嚴謹，怪不得別人搞他，下樑要是歪了，你不懷疑上樑是否正？”
“你說的冠冕堂皇的，還不是要把站了市委隊列的林寶山搞臭？”
“哈……你心疼什麼？你又和他沒一腿！”
噗，世英哇呀一聲，跳了起來，撲過來和唐生糾纏，自然是給他摁在了懷中，還被捏了屁股呢。
“我們有約法的，我是不該插手政治上的事，你呢？太明顯了吧？”
“我的立場前面就闡述了，爲民除害啊，世英政委也看見了，那傢伙多麼的橫行霸道，要不是華英秀保護我，我這張用來坑騙漂亮女人的英俊臉蛋兒還不被人家林二少打威柿餅子？連我都敢欺負，可見此人是一個惡霸嘍！”
“他是他，關他老爸什麼事？”
“關呀，誰讓他爸是霸少的老爸呢？”
噗，苗女笑噴掉了，“服了你們倆了，繼續……”
世英翻白眼，“唉……我說不過這傢伙，他昨說都有理，我替葉瀾江痛心而已，你笑什麼？曹組長臉上也沒光。”
苗女卻道：“關曹部長的事啊？不是關瑾瑜提議的讓林寶山入常嗎？”
世英扁扁嘴，“那是表面現象，關瑾瑜也好，丁漢忠也罷，他們擡舉的不是林某人，而是’新閘書記’：”
“哦……有點明白了，我其實是政治弱智。”苗女謙虛的道。
“某個傢伙不是政治弱智，手段厲害的堪比他出色的牀上武功！”
“去死！”
苗女擂了世英一拳，“說什麼又說起什麼了？你發騷啊？”
世英道：“是啊，給剛剛某個騷狐狸的呻吟弄的我好不難受，我真想衝進去宰了一對賤人！”
唐生摸了摸鼻子，表示無辜，岔開話題道：“某些人的態度表達的太不含蓄了，所以很惹眼，難怪他兒子那麼囂張，原來是父性子承，老子就不是很穩重的個性，能指望自己的兒子成大器嗎？”
世英道：“你是說林寶山站隊的速度太快了吧？”
“他還是有眼光的，葉大書記在魔都是掌握着絕大部分的話語權，但他至於表現的那麼浮躁嗎？””看來就算你不提今天的事，丁關他們也會對林寶山有看法的？”
“明擺着的，今天發生的事，不過是給了市府這邊一個操刀的藉口。”
“你就不怕我給葉瀾江打電話？”
“你要準備違反我們的約法三章，我保證你今天半夜會比龍丹碧更慘一些。”
世英臉紅了，呸了一口，“你嚇唬我啊？”
“不信試試？”
懷裡掙扎的世英卻被唐生的大手兜住了胸前的右陀，當着苗女的面，羞壞了世英。
“耍流氓啊你？苗苗，你也不管？”
“我自己的屁股還給瓦扣着，哪管得了你？”
胸端給唐生揉捏，又是在苗苗面前，世英半個身子都酥掉了。
“我、我不敢了，唐生！”
“那親我一個！”
嘖的一聲，被迫親了一下他的臉，唐生才放下了手。
“林寶山會給拿下嗎？市委的臉面何存？
之前的劉同盛沒上幾天下去了，林寶山也這樣的話葉瀾江顏面何存？”
很顯然，世英認爲葉書記這次要保林寶山，不是保這個人，是保他大書記和魔都市委的威信。
同樣的，拿下了林寶山，丁漢忠、關瑾瑜的面子也不是很好看。
唐生琢磨過這些，“拿下的可能性不太大，除非林某人也隱藏着巨腐事件……’
“其實我認爲，林寶山站隊也沒啥，現行官場中這種現象很普通吧？”
“那倒是，他站市委這邊，也是投強不投弱的選擇，急是急了點，還說得過去。”
“常委會上多了一張嘴支持葉書記吧。”
世英笑道。
苗女插嘴道：“我看過某人的官場文學，常委會上吵的和菜市場差不多。
噗，唐生苦笑了，“這麼說吧，那就是一本小說，現實中的官場不會那麼不和諧的，真正上會討論的問題，都是在會前討論過十幾次的，大提意見都出來了，開常委會無非是統一最後的認識和舉手表決，不可能吵的象菜市場，那樣的話這個班子多沒水平？給上面知道了，肯定要對一二把手的威權置疑，書記的權威有多大，班子的和諧與否，都體現在常委會上的一致認識方面，決定這個班子的執行能力和大事決策能力，更多的鬥爭只在會下進行，不可能上常委會去鬥嘴，實際上常委會是最後拍板的一個程式，它的意義志在體現班子的和諧這個主題，說難聽點，大事全在下面敲定了，常委會就是走個過場，事事都在常委會上討論，那要開多少次常委會？我們國內的省市縣三級政府，基本是每個月開兩次常委會，月初佈置工作，月末總結工作，要是一天就開常委會，那領導們什麼也別幹了，就坐着喝茶吵嘴吧。”
世英也道：“是這樣的，更多大的決策都是會前勾通，某省委書記說過，會前勾通無果，就不厭其煩的勾通，換各種方式勾通，直到基本意見得到統一，絕不上會討論……他的威信一直維持，常委會上討論的決策，莫不在體現他的意志，人家這領導才當的有水平，是真的深沉，下面那些人也看不透他，實在勾通不了的問題，書記有權擱置不議。”
要書記幹什麼？就是讓你掌握大方向的，爲了一件決議爭的面紅而赤的話，書記顏面何存，實際上這種兆頭一出現，書記就將它束之高閣了，你想討論？你沒那個權力，那得書記想討論才行，下面人只有建議權，沒有決定是否要討論的權力，大書記輕飄瓢的一句‘我看時機不成熟’，你就不要多言了，這說明什麼？說明大書記對你的建議有看法。
當官的就這樣，他要說‘這個提議可以討論一下’，那你就偷笑吧，你還得把這個提議轉嫁到書記頭上，是他的想法，是你在支持書記的看法，而不是你的想法，也不是書記在支持你，你別搞不清你自己的位置，這是官場一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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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官場要大智若愚，要低調，不要出風頭，這樣更容易受到領導的青睞，你比領導都愛出風頭，你就快滾蛋了。
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是官場中人一句最佳的心態寫照，一句話說錨，就可能葬送了自己的前途。
觀風向者，不站隊的，看風頭火勢的，在現實中佔絕大不部分，你要是非得拿你的仕途去賭，你可能付出代價。
所以，做爲市長的丁漢忠在葉瀾江面前也是小心翼翼的，葉瀾江要擱置一向你提出的建議很簡單。
丁漢忠要考慮的是，在會上提出這個建議前如何說服大書記，要例舉多少事實和可性行，得不到書記的認可，即便你是市長，想要實施一項方案也是難上加難，記住嘍，市長的責長是協助書記全面主持市裡的經濟工作，是協助。
就’協助’這個詞，就限定了你的權力，書記都不認可的方案，你這個協助者有什麼資格拿到會上去討論？諸位常委都在看書記的臉色呢，你一個人自說自話，會不會很尷尬暱？
那樣只會叫大夥兒一起嘲笑你。
常委會上的不和諧，只有書記可以主導，其它人都不行，書記可以授意與他走的近幹部去提出某一建議讓大家來討論，如果你要提出的討論題在會前沒通知人家，那你就慘了，書記一句反問’這事我怎麼不知道’，你多尷尬啊？
都說不搞一言堂，實際上還是一言堂，只是因爲各人背景不同，會出現一二把手對撼的情況，但也很少在常委會上表現，下面的書記碰頭會、市委工作會都能交流觀點，思想沒有絕大部分的統一，書記不會讓這種方案上常委會的。
關瑾瑜提議新閘區委書記入常一事，早就在常委之間討論了多次了，沒上會而已。
一但上會就沒有迴旋餘地了，書記在最後往往丟出殺手鐗‘大家舉手表決吧’，同意或反對，不論出現哪一種結果，以後肯定不會再議這個問題，所以上常討論的問題，各人心裡都清楚大致結果，出現意外的可能性不大。
至於林寶山被他兒子架到了火上，還要看他自己是否嚴謹，問題不大的話，葉瀾山必然保他。
要是他的問題出了格，那丟臉的不是葉瀾江自己了，是整個市委班子。
所以，第二天，關注林二少事件的人就多了起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