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前的一天,匡世英、苗秀鳳她們也都回了京,匡世傑也跟着她們坐同一航班。
不過在飛機誰也沒搭理誰,苗秀鳳本就不想理他,世英也惱了這個堂兄。
匡世傑自知隱晦的告狀被堂妹知曉了,見了她就乾笑,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但也承諾‘我啥也沒說啊’。
世英就鄙夷他,你還想說啥?你看見了嗎?有證據嗎?
匡太子還是乾笑,心說,我能看見嗎?你能叫我看見嗎?那不是惹麻煩嗎?
就因爲這事,堂兄妹之間的關係也產生了一些距離。
苗秀鳳之前對三嬸於秀珏還是不錯的,有啥也和她說,但是經歷了匡世英的事,她就對於秀珏的人品有看法了。
你和匡世傑如何如何,我也假裝不知道,必竟是好大的家醜,也許你有你的原因,但是我做爲苗家人,也替三叔臉紅啊,女人出軌那是重嚴的問題了,你還要怎麼樣?好吧,你男人坐牢了,可你爲什麼不和他離婚呢?
其實苗女心裡有數,於秀珏就是賴在苗家了,畢竟老苗家是大政豪門,苗家媳婦這個身份就是資本。
又因爲她給唐生改造過那個口徑,所以幾個人之間的關係弄得很微妙。
可於秀珏不能嚴守中立,而是向着她的情夫,那苗匡二女勢必要與她劃個界限了。
一樣的,你向你的男人,我們向我們的男人。
也不知於秀珏怎麼想的,你就看不出誰家現在更強勢嗎?
唐生也沒打發車來接她們,他把這個權力讓給了她們家人,你怕二女沒人來接嗎?
回京了,就要規避一些接觸,免的引來更多人的目光。
電話聯繫過之後,約了晚上再哪見面,唐生就又和老軍、小山、翁元、軍老五等人一塊聚去了。
“山城那邊快呆一年了,我這不是也想調動一下嗎?魔都不錯啊!”
老軍心裡就是這麼想的,在唐生面前說出來,就是在試探他的意見。
唐生笑笑不說話,翁元也道:“換地方是小事,關鍵是升不官的問題,哈……”
他比老軍的級別要高,都副處了。
(上一章有誤,丁海軍去山城前就是正科了,我居然記成是副科,真汗,這裡糾正一下)老軍這次要是調動一下,再升也是副處了,實際上了副處,步子就開始緩慢了,不然你的資歷看起來很薄的。
國內官場都是比資歷的,比如市委常委成員,也不是看部門定排位的,最主要的還是說前來後到的問題,當然,書記、市長、副書記、常務副市長,這四號人物是絕對的排位,你即便入的比人家早也沒用,一至四號人物是說排名的,人大主任和政協主席雖是正廳級幹部,但不在常委班子裡,所以和常委的權力是沒得比的。
從第五號人物開始到第十一號,不論部委機構,都以資歷來定排名,誰入的早誰就更有發言權。
組織部長有權吧?但你要是來的遲,就是常委副市長也不一定尿你,這就是資歷,人家自認比你資格老。
當然,有背景的人就不同了,就象丁海軍這樣的背景,若是你知道人家老子是那誰誰誰,你還敢自認老資格嗎?
換個說法,那個時候你會認爲他就是來混資歷的,這種人,有必要去得罪嗎?
所以呢,丁海軍這樣的,一但曝光了身份,肯定沒有去得罪了。
官場上都是笑臉人,但背後捅刀子的人更多。
地方上多數幹部也沒指望着能升到省裡或中央去,實際上在副科、科級一干就幹20年的人多的是。
領導讓考覈誰,那就是特殊的待遇了,要用你唄,或是你有背景有影響唄。
你就是窮老百姓堆裡爬出來的,想一步一步上到顛頂,那一萬個幹部裡也挑不出一個來。
運氣好不可能一連好三十年吧?你不順順溜溜的混三十年,你想走到最高層?那你是做夢。
背景、家勢,那都是官場中必不可少的上升優勢。
老百姓就是老百姓,沒一丁點關係,全憑領導的欣賞和提拔,你就能三十年如一曰的不猛點小錯誤?
太祖曾言:做一個純粹的人不難,難的是一輩子做一個純粹的人。
丁海軍也好,高小山也罷,還有翁元,他們誰的身上沒毛病?
但他們都有背景,官場中有些就不敢翻人家的短處,換過你是平頭老百姓出身你試試?
在山城快呆一年了,老軍和翁元私下裡就商量,當初小唐把我們丟在山城他跑了,這傢伙太狡猾了啊。
現在,他們又想追到魔都了。
“那啥,唐生,你不會等我到了魔都之後你又溜了吧?”
“哈……介個、真不好說。”
唐生想到了父親挪動的問題,現在具體的意向還沒定呢,書記處還在討論着。
到十一月份開今年黨代會時,結果肯定就出來了。
“別價呀。”
翁元道:“我知道了,我聽我家老頭子說,今年年底唐叔叔要挪挪,你又是要去鋪墊什麼吧?”
“我爸那麼有能耐,還用我鋪墊什麼呀?”
“你爸有能力是官場上的,商業方面還不是你在控制?”
這一點老軍是清楚的,他從村長幹起,知道經濟工作做爲官員們的政績考覈,這個非常重要,你能拉來投資,你就有政績,你拉不來投資,那是你無能,再碰上一些事件處理不好,你就快滾蛋了。
“你們這些傢伙也別想的太多,我在魔都設立的總部的,那邊和家也差不多,就算會去其它地方呆些時候,也是短暫的,更多的時候會在魔都,最常的來的地方是在京都,二十以後肯定大部分時間要呆在京裡的。”
丁高翁三個大笑,“……說的是,二十年以後,我們的小唐也是國家幹部了吧?”
“呃……你們也想我入仕啊?”
“入仕吧,以你的頭腦和能力,不入仕那是太虧了,我們幾個加一起也抵不上你呀!”
老軍總是不忘了拍‘小姐夫’的馬屁。
其實對他來說這不是拍馬屁,唐生的所作所爲是真的叫人佩服,你不服都不行。
“老軍,不戴你這麼拍馬屁的吧?”
翁元笑罵老軍了,高小軍撇着嘴道:“這傢伙,最佩服的就是唐生了,這不是拍馬屁了,我不認爲是。”
其實翁元也不認爲是,主要是唐生太能耐了,他這麼說是故意在調侃老軍。
老軍不以爲然,嘿嘿笑道:“其實我猜出來了,唐叔叔這次要南下了吧?”
他指的就是廣南省,原來王彥德呆的地方。
唐生笑而不答,高小山附合,“我看也是,這是個好機會啊。”
翁元卻蹙眉搖搖頭,“我看不大可能,廣南是匡家腹地,硬在踩過界,對唐叔叔未必是好事。”
別說,小翁還是有點眼光的。
唐生和老爸探討過一回這個問題,後來他也想到,在這個特殊而關鍵的時候,老爸最要的是在未來三年展一展抱負,爲2012年進入副國級領導人序列鋪墊堅實的基礎。
可要是去了廣南,看似看似唐家讓匡家鬱悶了,可你自己也要付出代價的,廣南一大片幹部都與匡家有聯繫,你在那邊又當不了一把手,與能去廣南當省長嗎?那和在魯東有什麼區別?唐天則的下一步是上省委書記的。
好處是多好,再來看看弊端,都是匡系人,你指望人家和你一條心幹嗎?你知道有多少陰奉陽違的人在下面給你瞎折騰?弄過三兩個事件,什麼威姓都沒了,所以現在想想,提議唐天則去廣南的,其用心甚險啊。
阻礙你三年時間,你下一屆就別想入中政局,那麼在仕途上你又浪費五年時間。
在國內,一但當了省委書記,不呆足一屆的話也說不過去,不到大換屆時也沒適時地方安排你。
一般來說,正省部職的位置一定就是五年,這五年內基本不動,一個蘿蔔一個坑,想把別人替掉也得有藉口呀。
09年對唐天則來說很重要,在省長當了兩年之後,能有機會邁到省委書記位置上再幹三年,這是最好的發展模式了,偏偏又趕上廣南省委書記的大位空缺出來,從別的某個省份調一個書記過去主持廣南大局,而唐天則去他那個省當書記,這樣運作纔是最佳策略,舍此之外,其它方面的安排都不是妥善。
就說這個事吧,唐生表面上也不是很關心,但也爲老爸緊張呢。
即便中政局的局勢有唐丁兩家扛着大頭,可第一巨巨和匡振國以及學院派的兩位巨頭都不是那麼好惹的。
反正一個安排不妥,唐天則就會丟掉一個絕佳的機會。
看似廣南的問題讓匡家糾結,其實也增添了唐家這邊的變數。
唐生很想去和老軍的父親坐一坐,丁漢靖的意見是極重要的。
“老軍,這兩天你爸也是很忙的吧?”
“是啊,忙的根本找不見人,六十週年大慶,又趕上釣島迴歸、航母下水,今年可是熱鬧的很啊。”
“熱鬧的背後卻有着更多潛在的危機。”
唐生淡淡來這麼一句,又朝老軍深望了一眼。
翁元沉靜,也是擅用頭腦的一個人,這時接話道:“小唐說的沒錯,就是因爲釣島迴歸和航母下水,所以外來的壓力大了許多,老美也好,老俄也罷,都怕我們強大起來,以前我們對外軍售很少,現在也在向一些發展中國家兜售武器了,包括衝突最多的中東地區,那一片最大的軍火賣家是老俄和老美,以後怕是要多一個共和國了。”
老美支持的國家是不討老俄好的,老俄關係好的國家也是老美的看不順眼的。
巴基斯坦和伊朗和我們關係不錯,老美和老俄就看他們不太爽了。
因爲什麼呢?你們買了共和國的武器,不買我們的了,多了一個在中東競爭的對手,利潤縮水了啊。
尤其老俄,現在就靠賣軍火扛大頭了,國內經濟衰退的非常比害,去年更慘,被國際銀行們耍了一傢伙,虧了一堆,國內幾大銀行都改姓了,俄普氏要拿回那些銀行的控股股權,他要支付多少萬億的盧布呢?
共和國在中東地區又搶他們的生意,他們心裡也彆扭啊,問題是現在不能與共和國破臉。
沒了共和國的支持,俄普氏就要在北約的臉色了。
東歐鬧讀力的國家也多,格魯吉亞、車臣等等,至今也是紛不斷。
小國都想找個強有力的保護網,無疑,老美和北約是最強悍的,當然,北約就是靠老美在撐着了。
人家都說,沒了老美的北約,就是一陀扶不上牆的稀泥。
共和國在亞太地區的影響越大,就越會吸引東歐國家和歐盟的關注。
事實上現在的歐盟已經擺脫了老美,歐元如今也是世界級硬通貨幣之一,超越曰元,媲美老美的美元了。
在美元貶值的現在,歐元似有第一貨幣的嫌疑。
共和國和歐盟走的較近,共和國希望扮演的角色就是歐盟的的新靠山。
因爲共和國的內需龐大,經濟潛力巨大,在世界上的影響也巨大,這些老是俄羅斯無法與我們並論的。
歐盟脫離了老美,唯一的選擇就是共和國。
國際上有專家預測,2020年左右,共和國將成爲世界第一經濟大國。
但是共和國在許多領域中沒有自己的核心技術,也在好多領域中給人家充當打工仔兒的角色,這就是劣勢。
從航天航海領域到軍科領域,有些東西正發生變化,六代機在共和國誕生,就引起了世界上極大的波動。
似乎在告訴這個世界,我們要站起來了。
唐生心裡面琢磨一些大的事,所以想法不象老軍和小山那麼簡單,倒是翁元頗有一些覺悟。
“老軍,這一半天,我去看看我乾媽!”
唐生指的是老軍的母親郗正秀,認了乾親的。
“嘿……沒問題,我叫我老媽給你做最好吃的東東,今夜我姐也要回來的,沒和你說?”
“我知道的,下午的航班,到了就天黑了。”
夕陽黃昏中,唐生和陳姐驅車去首都機場。
他親自來接蓉女,當然是有目的了!
“喲……我可沒指望你能來接我啊?”
“這話說的,我說不能來接你了?”
“能,就是有點受寵若驚,你那麼忙。”
唐生摸鼻子了,汗,給蓉女調侃了。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