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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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生不由大笑,“賢姑,我還不能死,我要是死了,國內國際都要烏煙瘴氣的,我是用來鎮邪的。”
“別太高估自己,自古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任何的藉口也不能成爲你殺人的理由。”
“賢姑,你兒子有多壞你心裡沒數嗎?你說除惡盡務也要擔負責任嗎?”。
“他縱有過錯,也罪不致死,至少他所做的一切,沒有形成事實。”
“看來我說服不了你,你這聖道第二賢浪得虛名,不過是護着惡子的小心胸女人,就憑你這點氣量,你這一輩子還想參悟天地法則跨出最後一步嗎?我怕你是沒什麼希望了。”
攻心爲上,唐生的話就是要給她心裡種下這樣一個印象,讓她從此魔障纏心,揹負一個不該揹負的責任。
諸女一個個都不發言,只是靜靜的盯着心上人和薔薔(賢姑)的言語交鋒。
薔薔俏臉冰寒,“你說什麼也沒用,我知道我殺不了你,但我念動之間就能崩碎羅薔薔那脆弱不堪的靈魂。”
“哈……賢姑,要三思而行啊,你應該知道殺掉羅薔薔的代價是什麼,聖道,肯定在2011年永久的消失。”
“唐生,你在威脅我嗎?”。
“這不是威脅,我唐生做心一向如此,我女人傷一根毛,別人就要付出千百倍的代價,我不指望着什麼羽化飛昇,我就要看到現世報,我不允許我心愛的人受一絲一毫的傷害,誰也不能剌激我,沒誰能承負了得唐生的雷霆之怒。”
如果殺死羅薔薔會使聖道就此湮滅在歷史中,這樣的代價,賢姑真的承擔不起。
她做爲聖道這一世的大家長,她也無權做這樣的決定,爲了兒子的仇,而把聖道賠進去,不可能。
半晌,薔薔嘆息一聲,突然,一道流光從薔薔身軀射出,下一刻化形成了三旬美婦賢姑的模樣。
同時,薔薔也一震醒來,“呃,怎麼回事?”
唐生緊緊把她摟着,“沒事,只是在和聖道第二賢聊一聊。”
薔薔自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唐生,我好象睡了好久,發生什麼了嗎?”。
危機似乎在瞬間就解決了,賢姑始終不是走極端的個性,她賠不起,她不能自私的爲了兒子激怒唐生。
所以賢姑認輸了,她來的快,敗的也快,甚至沒有遞出實質性的一招。
做爲母親,她只能沉浸在自己對兒子緬懷的傷悲中,一切已不復存在。
“唐生,你威脅到了我,我不能自私爲了報仇把聖道賠進去,但是你記着,終有一天,我要和你決戰。”
“你可能不是我的敵手,賢姑,”
“未來的事誰也無法預知,你也別太囂張了,我們就上別過……”
蘇毓卻冷冷的道:“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賢姑你入唐宮如無人之境嗎?”。
賢姑深吸了一口氣,氣機滿布全身,看來今天要有一場惡戰了。
以賢姑的實力,若是惹她自爆,在場之人,除了唐生等少數幾個,怕無人可以倖免於難。
“毓兒,坐下吧,我可沒準備和賢姑動手,人家這麼大方的放了薔薔,我再動手,太小家子氣了。”
蘇毓居然嬌俏的吐了下香舌坐下了。
賢姑也散去了凝聚的元氣,她聽的出來,唐生語氣中也有真誠。
“唐生,你是個人物,我從沒低估你,但你還是在我估量之外,但你的殺性太重,再不收斂,是禍非福。”
“感謝賢姑的教誨,請坐,我還有事要談。”
這邊沙發讓一個地方,弄玉起身,朝賢姑打手式請她坐。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
“當然有,你混入唐宮,應該是和白香湘搭成的某種協議,你一走,豈不是全露餡了?”
“說到底,你還是不準備放我走?以外我真的怕你了?大不了決一死戰。”
唐生微笑搖頭,“我說不動手就不動手,只是談條件,且聽我說,我對你的要求不多,你把聖道功法傳授給我女人羅薔薔,由她來冒充你繼續演這齣戲,而你們之間搭成的任何利益還是歸聖道所有……”
“唐生,你這個條件又是要以我聖道的安危來威脅我嗎?要不你現在就宰了我吧,別欺人太甚。”
賢姑眼裡現出絕不妥協之色,也似下了要絕死一戰的決心。
“別激動,賢姑,我給你最想要的東西。”
“笑話,我最想要的你給不了,”
賢姑出山就是爲了她兒子,無疑,她最想要的就是她的兒子,但是司飛光早死透了。
唐生又怎麼會不知道?在坐的諸女也都清楚賢姑最想要什麼。
“我可以讓他死,同樣可以叫他活。”
他淡淡的口氣卻含着一股威懾億萬蒼生的磅礴氣勢,如同君臨世間握着萬物生靈性命的輪迴之帝。
諸女怔目結舌的當兒,包括賢姑在內。
唐生卻星眸闔上,手捏法訣,吐氣開聲,“以唐生的名義,開啓因果輪迴之生命之河……”隨着他手指的划動,大廳的虛空中現出一道璀璨的星河,寬約尺半,如銀蛇纏舞,奪目的光華照的在場諸女美眸都覺得的微疼。
隨着碎星光的凝聚,一幅幅真實的過往畫卷一一重現,直到司光飛被滅殺的那一幕出現,當他的魂魄在淒厲嗥着要徹底碎盡湮滅時,唐生修長的大手剌入那流淌的生命之河中去。
“唐生的禁域,收束飄散之靈魂,凝聚吧”
生命之河暴成一天的碎星光雨消失了,而唐生的手裡卻出現了一個雞蛋大小的精氣球,透明的光球中魂魄飛舞,隱隱凝現出了司光飛的虛相,臉上那猙獰和恐懼之神情正是他死之前的真實寫照。
“賢姑,這是你兒子的魂魄,所缺的不過一具讓他復生的軀殼,我逆天攝魂,折損十年陽壽,也算對你放過羅薔薔有個交代了,至於讓你傳功給薔薔,不過是個附加的小條件,其實司光蕙也可能,只是她不及你道行深吧。”
賢姑震撼了,以她聖道的無數秘法而論,也找不出一項能攝回死人魂魄的奇學,她不能不震撼。
收束着她兒子的光球飛入她手中,她憐惜的握緊,擡頭望着唐生。
“我答應你的條件,但是軀殼難尋,唐尊是否好人做到底?”
這一下連稱呼都變了,從唐生過度到了唐尊,可見賢姑對唐生的敬重之意,人家技高一籌,不敬都難啊。
“我手裡是有閒置的軀殼,但是價值連城,他們都是天尊級的軀殼,是宗教危機中抹殺了靈魂的印陀之軀,你兒子復活了,又跑來找我的麻煩,結果可能又是一死,這麼一折騰,賢姑你豈非要心力交瘁?”
“不會的,我會把光飛的過往的許多記憶抹消,並下令封閉聖道,一百年內不會再有半個聖道門人現世,唐尊若可拿出一副印陀軀殼給我,我願把自己的生命烙印和一切修行印記灌輸給羅薔薔,但是,需要你的協助。”
說到這裡,賢姑臉上有了一絲紅暈,所謂的協助,就是要與唐生結合借他的力量。
那夜之後,賢姑也算與唐生結了俗世之緣,次日她領着復活的兒子飄然離開。
自那以後,聖道唯一留在俗世中的門人就司光蕙一人了。
……
薔薔因禍得福,接受了賢姑的一切,甚至包括她的記憶和過往修行中的每一個細節,這對薔薔來說是無與倫比的寶貴經驗,而她冒充賢姑的話也具備了不會被堪破的資本,經過唐生和賢姑傾力打造,薔薔的修爲達至圓滿初境。
雖比賢姑還差一些,但如以勝任假冒她的任務了,主要是賢姑從唐生身上獲得了莫大的好處,她幾乎登至顛峰。
唐生知道,用不了多久,賢姑就會成爲一個永遠活在聖道門人們心中的神。
對於賢姑來說,俗緣了盡,再無可戀,就等着離開了。
……
所有這一切只發生在一夜之間,後來被稱爲羅薔薔危機,但它沒能延續24個小時就湮滅了。
白香湘不清楚,紫玉不清楚,匡世豪更不清楚。
薔薔的香閨中,她與愛郎雙軀抵死纏綿中,以盡最後的全功,唐生本尊在前,伽軀在後,三爲一體。
本尊與伽軀的所有力量灌入爲薔薔洗滌擴充經脈,就這一夜,把薔薔的境界提升到了太元、蘇毓她們之上,這不是唐生所能辦到的,而是又藉助了一道黃道符,所以受益的不光是薔薔一人,唐生的雙軀同樣受益。
又一天的晨曦漏透時,薔薔睜開眼發現擁着自己的只有伽軀了。
估模着唐生本尊做其它事去了。
“唐生,你不會是去冒充那個白海東糟塌人去了吧?”
“不是纔怪,白海東很忙的,白氏集團相當龐大,但是近來白香湘把白海東調回國內,似乎感覺到了他在集團內的影響,所以把國際方面的大權收走了,並讓朱姬明姬媚惑白海東,說什麼國內發展很重要,其實是奪他的影響。”
“看來白香湘並不完全信任白海東?”
“當然,他們只是堂親,也沒其它的關係了,那白香湘不會信任何一個人,”
“對了,唐生,你爲什麼不去找匡世豪頂替了啊?”
噗,唐生噴了,“重要的對手都頂替不了,不重要的對手,又不值得去替代,他被曜真守護,我替得了嗎?”。
“哦……那倒是,不過,匡世豪纔是你的大敵,白香湘又或紫玉都是過客。”
“曜真正是看破了這個關健,所以才選擇匡世豪。”
“這場角逐真夠廣闊的,政壇、商界、異武、國內、國際,想想都要頭痛。”
“還有更頭痛的,今晨,奈子傳來消息,菊池花梨和僞菱野俊上了牀,她懷疑僞菱的身份被窺破了。”
“啊……難道在島國還隱匿着牛B人物?”
“我也這麼琢磨,島國過往時期也出過不少異者,並不奇怪。”
“還真是越來越頭痛了。”
“哈,我喜歡有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