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世傑果然主動去有關部門交等問題了,然後是許甸山、文仲明、虞風亭。
於秀珏也趕回了京城,私下裡幽會了匡世豪。
在匡世豪眼中,於秀珏不是有些作用,他早就不尿她了,但這位軍方的女科學家也是有一定手腕的,至使匡大少不敢把人家當垃圾一樣的拋棄掉,他怕適得其反,所以,該應付還得應付着。
兩個人的會晤內容肯定少不了一場歡戲,於秀珏喜歡這個調調,匡世豪也不想長久禁慾。
他身邊不是沒有女人,但是的確沒有一個志同道合令他欣賞的女人,除了心目中的女神關瑾瑜,誰也不行。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顯得彌足珍貴,對他來說,關瑾瑜就是那份最珍貴的卻可望不可及的珍貴。
某些恨的沉澱在心內形成了巨大的壓抑,某一天暴發出來,可能會相當嚇人。
他不恨關瑾瑜,他恨唐生,一切都是這個男人造成的,沒有他,就沒有所有這些插曲,生活上的,事業上的,家族上的,政治上的,統統都壞在唐生手裡,甚至和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老婆都變成了唐生的情人,叫他情何以堪?
申玉茵一直是虛與蛇委,宗妙兒也若即若離,即便匡世豪也擁着常人難測的超卓手段,但想針對他的目標,卻仍是力不從心,和唐生一比,又是小巫見大巫,這就令他更爲鬱悶了。
直到現在,他也不清楚宗妙兒早就出了問題,也不清楚申玉茵早就和唐生一心了。
他把一些希望還寄託在這些人身上,比如白氏白香湘、白海東、申玉茵、宗妙兒,卻不知這一切早就是浮雲了。
撻伐於秀珏時,匡世豪卵足了全力,就象斯巴達克斯的三百勇士,一直把這個騷婦搞的嘁嘁呀呀的哭着討饒。
所有的怨氣、積壓的憤怒、不滿和不憤等等都朝她發泄了,甚至在腦海中要把她幻想成關瑾瑜,但僅僅只是幻想。
“……你要是能弄死我也算,我就不用擔心給人家調查了……”
於秀珏找匡大少就商量這個事的,她一直就與許甸山、文仲明、匡世傑有來往,甚至揹着匡世豪參與他們一些不見光的勾當,她是媚女花性,早就把自己的優勢當成了武器,只要能攫取來利益,她不惜一切。
當初好象成爲唐生的一個情人,奈何唐大少爺看不上她,一發狠,她把匡家兄弟都給騎了。
後來又幫着許甸山、文仲明改造那玩意兒,和他們也攪和不清了,總之,這是個比較出彩的女人。
匡世豪也不在乎她和誰有一腿,反正在他眼裡,這就是個濫貨。
“你想撇清就要看你自己了,老二已經去交待問題了,只怕要把你兜出來……”
“那你就沒和他談一談?”
於秀珏臉一變咬牙切齒了,匡世傑要是把自己也說出去了,就別怪自己無情了,非把他怕底兒全兜了。
“我能談什麼?他早就亂了方寸,你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是吧?那行,你匡大少也自求多福吧。”
匡世豪聽出了於秀珏話意中的威脅,嘿嘿一笑,“我倒不信你會咬上我一口,有些事一曝光,苗家還要你?我若有個三長兩短,你的後半生誰來照拂,應該是我爬的越高,對你越有利吧?你會啃我一口嗎?”
他倒是自信滿滿。
於秀珏也的確在顧忌這個問題,只要匡世豪不倒,越爬越高,憑藉自己與他的一腿,日後也不怕落的多慘。
“老二和許文他不咬你,你就沒大事,但是在黃泰事件中你參和了什麼,都要去主動交待,私情就不要提了吧?”
實際上,誰會在交待問題中把自己的私情隱秘都交待了,他們全都不傻,這次黃泰事件也僅僅是黃泰事件,不涉及男女私情之類的,也沒人會揪你這方面的問題,除非你主動交待。
夜裡,於秀珏回了家,就給苗秀鳳拔長途,她在魔都呢。
她是想通過苗秀鳳的關係讓苗女替她向唐生說話,她知道唐生的話份量有多重。
苗女也是無奈,爲了家族的醜事不曝光,也就給唐生髮了短信。
這夜,唐生和曾茹、世英在一起,一起夜宵時,接到了秀鳳的短信,他把手機給世英看。
世英看罷之後,“都是找你說情的人,你的壓力也不小。”
曾茹沒說什麼,她和匡世英在一起陪着唐生也沒什麼難堪的,她早就是過來人了,有些事一但看透,會比世英看的更透徹,畢竟她的年齡比世英大了幾歲,生活經歷的也多了不少。
唐生道:“我有什麼壓力呀?誰愛講情就講唄,我又不是國家法律,他們講之,我聽之,僅此而已。”
“真是無情的男人啊,茹姐,你聽了傷心不?”
曾茹笑笑搖頭,“唐生做的對,觸了國律國法,是應當負相應的責任,唐生給他們說情就不對了。”
“你這胳膊肘還真的拐的快呀?”
世英在打趣昔日的堂嫂。
曾茹不以爲然,“你也有資格說我?你大伯不是找你談話了嗎?也沒見你做出什麼貢獻。”
世英扁扁嘴不說話,倒是唐生接話道:“這一點你不如曾茹,她下午很賣力的討好我來着。”
“胡扯,誰賣力了?”
曾茹不堪調戲,俏臉飛紅,伸手去擰唐生。
世英噗的一笑,“我理解茹姐的心思,別人不敢說如何,但要是搬出老爺子來說事,茹姐真會念份舊情的。”
看來匡世英還是很瞭解曾茹的。
唐生給苗秀鳳回了短信:這事你不用操心,上面自有分寸。
苗秀鳳:哦,那啥,於秀珏可能會去找你。
唐生:不是吧?我對你那個三嬸真的沒半點興趣。
苗女:呸,亂說,你看着辦吧。
唐生:沒亂說,她勾搭我n次了。
苗女:唉,我真不知說什麼好了,這事,我不管了,我哥的事,你總歸要幫忙吧?
唐生:那是自然,你哥就是我哥,談不上幫忙與否,俊鬆兄還是有黨性原則的,是個好乾部。
苗秀鳳聽唐生這麼評價她親大哥,心裡自然美滋滋的。
……
紀奷奷回京後又轉入了軍系,之前的復轉,現在的復入,好象過了一次家家兒,她自己也種哭笑不得的感受。
以前是譚國勝辦公室的秘書,現在又回到了譚國勝的辦公室,仍舊是秘書,但是職級上調了,晉爲中校了。
軍裝剛脫下沒多久又穿上了,心中也升起了一股溫慰感覺,真的很懷念軍旅生涯。
這些天也沒主動去接觸唐生,因爲唐生前些天下了慶省黃城,國慶期間又忙,她也就沒打擾他。
近日聽說唐少爺回京了,紀奷奷就猶豫着是不是主動搭個茬兒。
但礙於女人的面子薄,總是不好意思,心裡卻怨怪唐生不理她。
一但把心思拴在一個男人身上,女人就等若掉進了陷井。
紀家本來在大津市有一些小影響,叔叔紀紹昆如今也調入了部委,是中宣部常務(正部長級)。
紀家的影響滲透到京城,它可是唐家的外戚。
奷奷的父親退的早一些,年齡也達了上限,她是家中最小的一個,上面有三個哥一個姐。
對於奷奷這個年齡了還沒有男朋友,家裡人也頗有微詞。
這次她又調回了京城,家裡人就給她介紹對象了,三個嫂子,一個姐姐,那叫一個熱心的給她介紹男朋友。
奷奷很快就崩潰了,如今的紀家不比以往,紀家的紀紹昆是中宣部常務,絕對算得上大幹部了,想捧紀家臭腳的人多着去了,尤其紀妻唐天秀還是唐家人,她在紀家擁有特殊的地位和影響,她的三個哥哥一個弟弟都是宦海中的大員,老大唐天贊09年時就去掉了候補中委前的‘候補’二字,2012年更提了起來,如今是國辦秘書長。親二哥是堂兄弟中排行老三的唐天放,如今也是西南省委副書記,行四的唐天泗是中將,總參副部長、廣南軍區司令員,一個弟弟是唐天鈞,2012年時在魔都也提成了正廳級的區長,唐天則是她堂哥,行二,也是唐家第二代的領軍人物。
雖然唐天則年齡比唐天贊還小兩歲,但他在仕途上正步走,所以到了2012年,一舉邁入副國級序列,唐天贊同爲副國級的國務委員(國辦秘書長),但是和兼掛着書記處書記的中組部長唐天則相比就差了一些。
唐家以前不怎麼起眼,幾年之後都起來了,反觀匡苗王家,卻是凋零沒落了幾許。
這也是唐天秀在紀家擁有特殊地位的主要原因。
私下裡,唐天秀知道丈夫的侄女紀奷奷和自己的侄子唐生關係不錯,不然也不會跟着他去華西省履任了一圈。
這次又跟着回來了,唐天秀心裡就琢磨這個關係了,當然,只是在心裡琢磨,絕不會在嘴上說。
紀奷奷給三個嫂子和姐姐逼的沒法,就找嬸子(唐天秀)去求助了。
“嬸,我受不了啦,天天給我介紹對象什麼的,我都快煩死了。”
唐天秀就耐着性子試探,“她們也是爲你好吧?難道你有心上人了?”
紀奷奷腦海裡閃過了唐生,俏紅微紅的道:“我、我是獨身主義者。”
唐天秀心說,完了,和唐天膩在一塊的女人們,都是‘獨身主義’者,這是爲什麼呢?
有些情況不需要刨根究根的,心裡有數就行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