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薔薔就隱在暗處,在客廳拐彎的地方,她探着半張臉,摒住呼吸望着沙發上的一幕。
她不知道自己正體會着王靜曾經體會過的痛苦心情,無以言敘的那種糾結,我剛纔爲什麼要跑,我如果不跑,現在藏在這裡看的人應該是梅妁吧?可是眼下趴在沙發上的卻是她。
又是手指,萬惡的手指,小禽獸的手指太歹毒了,羅薔薔知道它的厲害,土丘事件歷歷在目,自己在少年顫動的手指下魂飛魄散,在晴朗的陽光明豔的天空下,魂兒遨遊了九霄。
那種經歷無法用語言表達,因爲描述不出來它究竟有多麼銷魂蝕骨,總之它刻骨銘心!
在這個暗色的夜晚,在午夜一點鐘,梅妁正受着手指的煎熬,她壓抑的沒有聲音的飲泣,羞憤的淚水,能看到她在手指下顫抖着分開的雪玉般光滑的一雙腿,她的靈魂正在墮落。
不能不說唐生的膽子有多大,他就在客廳裡把梅妁這樣欺負了,他正擺弄着梅妁早給摳軟的也無力反抗的嬌軀,羅薔薔就一直盯着,然後她看到屬於梅妁的那件小蕾絲被剝除了,然後又看到小壞蛋在她顫抖的腿上留下一串串蜜吻,最終更看到他把頭埋進了梅妁的……也就在唐生把頭埋進去時,梅妁不堪兇悍的剌激,猛的仰起了頭,在幽暗的客廳中,把一雙美眸睜的老大,難以言敘的震驚、震駭、震撼,無法忍受那種鑽進骨髓裡的酥癢,她回過一隻手,摸索到小壞蛋硬要往進鑽的腦袋,纖纖五指穿進了他的發跡中,揪他還是摁他?
嗓子眼兒中發不出任何聲音,除了喘息,粗粗的喘息,驀然,梅妁看見客廳拐角處幽光一閃,好似是羅薔薔的臉,一閃而沒,天吶,會不會是我看錯了?是幻覺嗎?無地自容了!
下一刻,肆虐的電流在身體中炸開,梅妁的意識陷入半混沌狀態,有生以來第一次嚐到了那種傳說中的極爽美感受,迷成一道縫兒的美眸卻在這刻又看到了幻覺中的羅薔薔的臉。
這一次羅薔薔沒有閃,而是露出一絲笑容凝視着正享受魂飛魄散極樂美妙感覺的梅妁。
只可惜梅妁的靈魂承受着的壓力太大,望着羅薔薔臉的目光漸漸模糊,在極度的窒息式的壓抑快感中轉進了半暈迷中,除了粗重的喘息,還帶出不再剋制的呻吟,甚至喃呢之語。
唐生也有點小慘,想把頭擡起來,可給梅妁的手揪着頭髮摁在那裡,她,完全僵硬了。
因爲僵硬而暴溢而出的一些液體把壞蛋的臉都洗了,也許,這就是欺負人的報應吧?
好不容易從那了裡掙扎起來,唐生也看見了躲在那裡的羅薔薔,呃,又見偷窺狂?
接下來無法發生什麼了,唐生不可能把梅妁在這裡幹掉的,誰知道會出多少血?誰知道梅妁會不會大叫,誰知道唐瑾會不會竄出來,所以,只能是點到爲止了,不然後果難料。
不得已抱起梅妁虛脫的嬌軀,朝她的臥室去,羅薔薔提前閃回了她的房間,而梅妁一波高潮襲擊之後,神智恢復了清明,一顆心突突狂跳着,任由唐生抱着自己竄回了臥室中。
梅妁一直忍着,一直忍着心中的羞憤,只到身子沾了牀,她才揚起手給了唐生一個耳光。
“你這混蛋,小禽獸,你給我滾出去,我三天不要見到你,快滾,不然殺了你呀!”
左右開弓,三四個耳光落在唐生臉上,眼淚伴着耳光在飛,從今天開始我徹底墮落了。
“是我不好,我是禽獸,我是牲口,大半夜的咱們不生氣了好不好?呃,我這就滾!”
在梅妁鋒利如刀的眸神切割下,唐生還是齜着牙跑了,關門時回首瞅了一眼,梅妁已撲翻在軟牀上嚶嚶又泣了,臀腿如雪,起伏抖動着,小蕾絲就吊在右邊腳腕上,景況好糜腐。
門輕輕關上時,唐生正自懊惱,尼瑪的,快憋死了,給一頓耳光煽出來,即便很不疼吧,可也夠狼狽的,梅妁羞憤之餘,情緒有點失控,倒是可以體諒的,我的問題怎麼解決呢?
瞅了瞅羅薔薔那邊的門,緊緊閉着,估計是進不去了,嗯,對,可以去禍害一下唐瑾。
但是推開唐瑾房門看到她睡的正香甜的模樣,又不忍心了,想想她明天還要上學,唉!別折騰了,還是洗把涼水臉去睡覺的好,今兒總算是大大的收穫了,六個億,加吻梅妁;一大早,唐瑾就爬起來,很奇怪啊,怎麼今天妁姐沒有早起呢?客廳沙發上滾着唐生,原來他的臥室讓唐瑾佔了,前幾下象棋的結果,本來之前梅妁和唐瑾一起睡的,後來關關來了幾天,唐瑾又和關關睡,唐生就只能跑沙發上來睡了,現在他的臥室就是唐瑾的臥室。
說實話,唐瑾有點怕見到清晨時的唐生,那個樣子很恐怖加醜陋的,但要是讓羅薔薔或梅妁看到他的醜樣子更不妥呀,你看他蜷在沙發上蓋着小被子,但他的平角褲早飛外面了。
走過來的唐瑾果然在茶几腳下撿到了唐生的平角小褲,她攥着小粉拳朝睡的正香的唐生晃了晃,壞蛋啊,你這個毛病改不掉了吧?睡到半夜肯定會脫掉小褲扔出來,他卻不自知。
“唐生,唐生,醒醒啊,進房裡去睡吧!”唐瑾在沙發邊小聲喚他,一隻手摸索進被窩裡去,很快就尋見了壞蛋醜惡的腫漲,“快起來啊,這個醜樣子讓薔薔姐她們看見怎麼辦?”
“呃,瑾瑾,是你哦,幾點了啊?”唐生揉着眼,睡意還很朦朧呢,外面的天也不亮。
“六點半了吧,快些進去睡吧,昨晚又回來的遲了是不是?”唐瑾柔柔瞅着心上人,她現在很佩服自己呢,即便手裡捏着最羞人的腫貨,也能安然的和壞蛋說話,其實心如鹿撞。
唐生自然感覺到腫起的部分給她小手中,“瑾,你不能老禍害我一半吧?今兒徹底點?”
“小心我擰死你的,快給我進房去。”唐瑾羞笑着掀開了唐生的小被子,攆他下沙發,就這樣把齷齪犯從沙發上趕進了臥室去,再把他摁進自己剛剛睡過的被窩裡,“要乖哦!”
“你看我乖得了嗎?你快點去上學吧,我一會調戲薔薔姐。”唐生故意威脅着唐瑾。
“好吧,那麼現在起牀,跟我去上學好了!”唐瑾有她的絕招,而且這一招很歹毒的。
“呃,我乖乖睡覺行不行啊?保證不幹壞事,昨天回來的太遲了,還沒有睡飽呢。”
“每天都那樣?說是談什麼生意呀大事呀,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泡了妞兒呢?”
“怎麼會啊?有誰比我瑾瑾的更值得泡嗎?還有幾個比我家瑾瑾更漂亮的小妞兒嗎?”
經不起甜言蜜語裹哄的唐瑾很快被擺平了,親了親唐生的嘴才溜出去梳洗準備上學。
比較慘的是梅妁,後半夜幾乎沒睡覺,臨天明時才睡着了,羅薔薔起來後潛入她的臥室把她的手機拿了出來,怕人打擾了她睡覺,昨夜裡肯定這美女睡不好,讓她多睡一會吧。
薔薔的盧湖項目工作組也籌備完善了,全都是仲賢地產的職員,她就負責指揮什麼的,平時都不需要她老呆在盧湖指揮部,眼下盧湖區政斧正在積極的進行湖區的治理,盧湖賓館人員暫時放假了,本來也都年制合同工,到年底時不繼籤合同,也就統統的下崗回家了。
而盧湖賓館也要拆掉了,把它也列入了主體規劃中去,按照唐生最初提出的生態雅園高端物業來規劃,首先就是整理周邊的環境,該拆的全拆,掃蕩一平,開春之後就破土動工。
唐瑾走後,就剩羅薔薔一個人了,她在健身廳開始艹練她的瑜伽,也不會去搔擾唐生。
唐生的回籠覺和梅妁的不眠覺算是睡到一塊了,倆人蒙着被子分別大睡,魏興國打來的手機被羅薔薔替梅妁接了,說她今天身子不舒服,有事下午再說,魏興國也就不敢打擾了。
這天上午,關瑾瑜帶隊的市政斧視察組進入了江齒集團,整整一個上午,她把江齒集團基本逛下來,一路視察和也暫時當權的三幾位江齒核心股東們進行了必要的勾通,談到市委可能讓江齒集團搬遷出去時,江齒的幾個核心股東臉上都有古怪的表情,似是出現了轉機?
如果是市委市政斧讓江齒搬遷,那肯定是要給出錢的,就江齒眼下佔用土地面積就超過五千多畝,換成錢的的話非常之可觀啊,如何不叫幾個江齒股東們心動?這個要好好研究。
這個風聲一放出來,跟隨着關瑾瑜的市府官員們都嗅到了江陵官場上新的火藥味道。
關瑾瑜不怕什麼了,背後有唐書記和白書記的支持,只要自己運作的好,必然會成功。
問題是怎麼去運作?這都和錢說話呢,江齒頻臨危局,肯定也是死要錢,市政斧能出多少錢?一想到這些她就犯愁了,錢就把人遷住了,動彈一下都難哦,瑾生公司,對,找唐生。
快中午的時候,江齒要招待關副市長,關瑾瑜拒絕了,說另外有應酬,他們也不硬留。
在返回市府的路上,關瑾瑜就琢磨着,並猶豫了三次,最後還是拔通了唐生的手機。
我們的二世祖已經起來了,盤着腿兒坐在沙發上電看視呢,好在今天羅薔薔在家陪他,另外梅妁也一直沒出臥室,接到關瑾瑜電話時,他正被羅薔薔調侃着昨天夜裡的那一幕。
關瑾瑜要約唐生出來吃飯,說是找一個闢靜一點地方,唐生就說讓羅薔薔去接她來家。
羅薔薔去換衣服的當兒,唐生忍不住鑽進了梅妁房間,她已經起來了,只是羞於見人,不敢出來,乍見唐生闖進來,臉就紅了,羞憤又涌上秀頰,嗔怒道:“你怎麼敢進來的?”
唐生雙手做頭降狀,怕給梅美人兒煽耳光,忙道:“有事彙報啊,關瑾瑜要來做客!”
“關我什麼事?我不管啊!”梅妁扭過身子去,還是柔柔的睡袍,貼着她玲瓏有致的軀體起伏着,唐生大膽的過去,從背後貼上她,輕輕的環箍她的腰身,梅妁頓時就軟掉了。
半側回來的俏面燙紅着,美眸中又蓄了淚水,昨夜給欺負的什麼矜持都丟了,她難堪呀。
“你還要怎麼欺負我?你這個小混蛋。”梅妁扣着他箍緊自己小腹的手,擰他的手背。
“妁姐,我哪敢欺負你?昨天給你煽了幾個耳光,現在臉蛋子還疼呢,你看有手印。”
梅妁還真的扭回頭仔細端詳起來,不應該呀,我哪有使力煽你?只是象徵姓的輕拍了幾下,一看之下哪有什麼手印?分明是胡扯,又見他滿臉的殲笑,不由更氣了,“我擰死你!”
唐生抓住她的纖手,柔聲道:“先辦正事,下午有時間任你擰行不?你說擰哪就擰哪。”
“沒見過你這麼不知道羞的傢伙,快滾出去,人家要換衣服。”梅妁知道纏不過他,不走行嗎?推了唐生出去,摸摸自己的臉,好燙呢,略整了一下睡袍纔出來進了衛生間去。
哪知衛生間內羅薔薔正對着鏡子淺淺的化裝中,“睡香了吧?我把你手機拿客廳了,怕有人搔擾你的睡覺,就知道你昨天沒睡好,怎麼樣?姐姐我是好人吧?”她一語雙關了。
梅妁想起昨天那張閃爍的臉孔和目光,不是她還有誰啊?頓時更是羞臊,輕輕嗯了聲。
羅薔薔卻是大方的很,靠近她道:“梅妁,不信你看着,每一個沾了二世祖的女人,都會是我們這樣的下場,這樣的人生也是人生,是悲劇嗎?很難說,人各有志,也勉強不來!”
梅妁幽幽的看了她一眼,“我、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薔薔,我很矛盾的,你教教我吧?”
“教你什麼?”羅薔薔噗哧一笑,“我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都難保,教你一起下火坑?”
噗的一聲梅妁也笑了,但經過這樣的交流,感覺自己和薔薔的關係一下子拉近了好多。
一邊梳洗,一邊又問,“怎麼關副市長會突然請客呀?那小壞蛋一天夠能折騰的啊。”
羅薔薔撇了一下嘴,壓低聲音道:“那個小禽獸是女人的剋星,誰碰上他誰倒黴,什麼關副市長,遲一天變成他的關姐姐,我怕小關和老關給他一鍋燴掉都不是沒可能,悲慘吶!”
梅妁翻了白眼,可她知道這種事,也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你說能全怪那個小壞蛋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