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週末突然暴發的事件,也算是對唐秦兩家這幾年來小恩怨的一個了結,柳家人開始以爲從唐天則給下放去江陵的那刻起,他與秦光遠的對立就算以失敗而告終了,實則不然。
唐天則下江陵壓根是政治上一種選擇,和秦光遠關係不大,別看秦光遠先一步比唐天則晉升了副省級,但他這個副省級卻沒有真正的站在省級層面上,也不主持省級層面的工作。
經過今天在市局的接觸,後來秦家人莫名其妙的離開,柳家人也回去進行了一番探討,可沒討論出一個結果,就是唐生給他們的震撼較大,柳家老老小小坐在一起圍繞着唐生討論了半個下午,差點沒把柳家老爺子給驚動出來,最後還是柳雲剛決定去妹妹家探個究竟。
老大柳雲長和老三柳雲楓也是這個意思,他們不太好意思去,老三就不說了,必竟他是小弟,有些什麼,柳雲惠這個姐姐還能擔待一二,但是老大柳雲長的態度,讓她心裡糾結。
晚上吃餃子時,柳雲剛是一個人來的,也是知道妹妹家可能人多,他也沒帶老婆孩子。
果然,妹妹家有唐生和三個女的,下午在公安局見到的陳姐和高玉美,至於唐瑾一直沒見過,吃飯的時候,柳雲惠給二哥介紹了唐瑾,說是江陵的,唐生的同學,學習非常棒,轉到南豐一中了,其實他們並不知道週末事件正是唐瑾引起的,此中情節複雜,也沒人會說。
倒是柳雲剛把唐生着實的誇了一番,又問起和秦家的這個事,會不會影響到唐天則。
柳雲惠也是淡然自若的道:“二哥,你別爲這些艹心,南豐發生什麼,壓根和你妹夫無關,都是你外甥唐生在折騰,天則知也不知道,我清楚你是擔心秦家有勢力,怕這個事的後續影響了天則,沒事的,憑秦光遠他翻不起大風浪,就算他老婆王湘是京城王家人,可王家人也得受法律約束着是吧?至於說會不會累及到柳家更是多餘的擔憂,他秦家沒那個能力。”
聽着妹妹微笑着說話,那付從容雅樣兒,柳雲剛心裡就舒坦,妹妹向來就是這種觸變不驚的大氣質,好象天塌下來也和她沒關係,你什麼時候見她,她都是那麼淡淡然的從容。
兄妹倆又說了些下午的事,柳雲剛也替弟弟柳雲楓解釋幾句,說他訓了唐生一句,也是改不了舅舅的大架子,還讓妹妹勸唐生別放在心上,事實上副市長兼公安局長馬再興都對唐生那麼客氣,柳家人不得不轉變對他的看法,能當他是孩子看嗎?即便他在倚仗他父親。
可實際上發生在南豐的事唐天則壓根不知道一丁點,唐生現在手眼通天,用不着父親。
柳惠雲聽二哥說唐生把他大舅和三舅都說了一頓,俏臉也是沉,“陳姐,你叫唐生來。”
感情我們的二世祖藉口打電話和唐瑾進臥室去卿卿我我了,另外,他也不想打擾老媽和二舅聊天,陳姐則和高玉美坐在另一邊看電視,聽柳處長要叫唐生,陳姐就起身朝臥室去了。
她也沒敢推開門就進,怕是裡面兩個人正親嘴什麼的多尷尬?於是就輕輕的敲門了。
唐生很快就出來了,還沒有到睡的時候,他也不敢招逗唐瑾,怕是勾逗起了邪火一時收不住就慘了,必竟外面還有二舅在,所以外面一敲門,他就出來了,此時,他換上了在家老穿的沙灘褲,光着腳耷拉着拖鞋,出門見是陳姐,她說柳處長讓叫你,唐生點點頭哦了聲。
他過來才坐下被老媽在大腿上擰了一把,柳雲惠俏眸瞪着,“屁大個人,敢教訓你舅舅?”
“呃?我冤吶,要說是教訓也是替老媽你說說三舅,他老是說我爸這呀那呀的,我聽着心煩,好象他有多大的本事,我……好好好,我不說行不?我不敢了行不?老媽饒命吧!”
眼見老媽眸子瞪圓了,唐生只得收口了,當着二舅的面,老媽的威嚴上來是會煽人的。
“你三舅也是你訓的?反天了吧?你老媽說人家兩句,眼都瞪這麼大,你說你算什麼?”
柳雲惠這話是說給二哥柳雲剛聽的,倒是讓柳雲剛蠻尷尬的,看得出來,妹妹對老三的確是有看法的,老三是狂妄了一些,又賺他姐夫不辦事,這些怨氣是積久而來,冰凍三尺,也非一曰之寒,兄弟姊妹之間有的一些隔閡,真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化解了的,需要時間啊。
因爲這些事扯到了尷尬話題上,不是柳雲剛的目的,忙插口道:“雲惠,也不怪小生,老三那個脾氣就那樣,你也別太往心裡去,他多少還有點年輕氣盛,對了,上次聽你說,小生在江陵幫着羅薔薔的瑾生公司出謀劃策,我前些時也很關注瑾生,崛起的很迅速啊。”
他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知道這家瑾生公司是妹妹委託羅薔薔搞的,其實幕後的真正主人是唐家,大該柳家在商業上不支持唐天則,而使妹妹動了這方面自己起家的心思,年前妹妹建議自己讓個熟人去江陵的南匯分行主持工作,他心裡就明白了,但是這個忙得幫,不幫誰也得幫妹妹,老二柳雲剛還是很心疼妹妹的,在他的心裡也希望妹夫和唐家能有出息。
柳雲惠也是跟二哥關係親近,小事不用說,但凡是能用得着二哥的地方,二哥從來沒碰過,即便是二嫂蔣麗雲也不怎麼看好丈夫唐天則,認爲他是失勢了,更在她丈夫柳雲剛面前說過一些話,可是柳雲剛還是堅定主意該幫妹妹就幫,用他的話說:我的妹妹我不管誰管?
人一有了錢,很容易瞧不起別人,柳家人也漸漸養成了這個毛病,就老二柳雲剛宅厚。
“瑾生的事,我還真不太清楚,小生,你和你二舅聊聊,老媽給你二舅弄點茶來。”
陳姐在那邊卻先動作了,“柳處長,您坐着,弄茶什麼的我來辦,您告訴我在哪就好。”
柳雲惠還是站了起來,雖然和陳姐相處時間不長,但也忍不住心裡對她的喜歡,光是這兩天辦的事,她心裡就喜歡這個默不做聲內衛美女了,何況她和兒子還有那種關係,從另一個角度上說,柳雲惠幾乎拿她當半個小媳婦看待,有這麼個人曰夜跟着兒子,她很放心的。
唐生盤上了腿在沙發上,朝二舅笑道:“舅,我就盤個腿放肆了,您別怪,瑾生的發展怎麼說呢,目前在初級階段吧,不是您讓南匯分行給我三個億的支持,一下也滾不了這麼大。”
“謙虛了小生,我關注了瑾生不是一天兩天了,聽說瑾生在鳳城也有發展戰略,並組建了分公司,不過二舅說一句,民營的企業和國企還是爭不過,除非政斧方面給予的支持大。”
“嘿,二舅是老薑,果然是辣啊,鳳城戰略是年前就敲定的,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鳳汽收購中,瑾生是第三大股東,雖然份額只佔10%左右,但對於瑾生髮展江齒業務是起到很大促進作用的,未來鳳汽的發展方向上走出國門,前途未可限量,瑾生是先抱大腿,至於說在鳳城地方政斧這邊,咱們也有一些關係,二舅不是外人,也不怕你知道,鳳城陸如衡的兒子那條命是我救的,唐生是他的小救命恩人,另外,陸大書記和我爸也是莫逆之交。”
柳雲剛心頭震動了,妹夫唐天則不顯山不露水,原來人脈關係如此之廣,他默默點頭。
“二舅,柳家的產業怎麼發展我不想插嘴,也輪不到我插嘴,但是我只想說,大舅和三舅他們的脾姓和戰略目光有點跟不上發展潮流了,三四年了吧?柳家資產有否壯大呢?”
說到這個問題,柳雲剛苦笑了,“也不怕你知道,壯大就談不上了,現在是30%以上負債,資產縮水是真的,砍去負債部分就更慘一些,柳家看似強壯,實則眼下的局面不樂觀。”
“嘿,我不擔心,有二舅你這個財神運作,負債方面還是有辦法解決的,關健是柳氏的發展方向在哪,這個一定要捋清,近期國務院要出臺重大政策,地產方面的泡沫要給擊破的,要給過熱的經濟形勢降降溫,必免過盛的通貨膨脹產生,總的來說經濟會退潮一個時期。”
“消息確切?”柳雲剛心頭大動,從來沒和小外甥一起坐下來這麼正經的聊過,今兒可算開了眼界,原來在我眼那個只會搗蛋的小外甥已經悄悄長大了,他着實的替妹妹高興。
問這話時,柳雲剛更轉過頭看剛坐下來的妹妹柳雲惠,看那意思是想得到她的證實。
柳雲惠搖了搖頭,苦笑道:“小生自己瞎說的吧?我也沒聽說這些,是你爸和你說的?”
唐生翻了個白眼,“我說老媽,你對你兒子就這麼沒信心?誰也別拉我,我跳樓去!”
噗,柳雲惠和陳姐、高玉美都笑噴出來,雲惠更是把兒子肩頭摟住,“媽不許你跳!”
這下把柳雲剛也逗的哈哈大笑了,唐生又道:“老媽,好歹我也在幕後主持着十幾億資產的瑾生集團,對國際國內的經濟形勢能不研究嗎?舅,一定要信外甥啊,我能騙舅舅?”
看着這對母親摟在一起的親蜜狀,柳雲剛點點頭,“嗯,二舅會考慮你的觀點,對了,雲惠,就這一半天,小娟要定婚了,本來要下週曰的,可男方那邊說要提前,你們都來吧。”
小娟是二舅家的閨女,二十四了,也到了嫁人的年齡,先訂婚,一半年後再完婚正好。
“嗯,行吧,唐生去不去不知道,必竟他還要趕回江陵唸書,我在這邊,肯定去的。”
“呃,老媽,讓我逃學幾天吧,二表姐訂婚,我要不是不去給捧個場,二舅多沒面子?”
衆人又笑,雲惠給他腦門兒上來了毛栗子,“好肥的膽兒,逃學這種事也敢讓我批准?”
“就讓我膽兒肥一回吧,二舅也想讓我去的吧?話說我這麼聰明,曠課一週都沒問題。”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