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層別墅,地基打的很高,石塊砌的基底高出地面一米二左右,院內花圃很規範,中間是小廣場,周圍是雙徑道,圈出了兩輛車的停放空間,別墅外形也是異國風味的,小立柱八根撐起前庭,柱基、柱座、柱頭都佈滿了人工浮雕,由此就顯示出了它的價值和奢華大氣。
大圓穹頂覆蓋,四面搭配四個小角樓裝飾,有如一座扣在地面上的巨形皇冠般雍貴。
主體建築對稱,深色窗櫺也有浮雕呈現,馬蹄形的圓窗爲主,牆壁色彩顯鮮,有點法式味道,整壁簡潔一些,混雜着繁瑣細緻浮雕的立柱和精雕窗櫺予人很怪異的視覺享受。
也不知是哪個出色的建築大師給搞出來的,志在體現他個人的特色風格,卻忽略了客觀視角,滲插的那叫一個渣,最惹眼的是大穹頂正面壁上開了個老虎窗,靠,真是太有才了!
這就是混合式的‘南豐風格’,揉和了古今中外世界建築的所有精粹後搞出了一陀屎!
正門前庭平臺上,站着一個頗有幾分氣勢的男子,一看就是富貴紳士,有點眼熟耶!
唐生突然想到了那個給塞了球的富仔兒,呃,會是他的老子嗎?差不多,看上去也有五十幾歲的樣子了,從年齡上講符合父子的條件,相貌上也符合,他身邊還伴着一個頭昂着的雍俗豔婦,五十多歲老妖精了,你還抹畫個蛋啊?粉再厚也蓋不住你滿臉的摺子了,唉!
前庭平臺下站着五六個保鏢式的男子,都是青一色的深色衣着,都青一色配戴着墨鏡,那啥,這是黑勢力大佬的宅子嗎?起碼給他們這樣的想法,唐生心裡就想笑,裝b貨啊!
望着走在前面的王靜,那男子眼就亮了,好一個洋馬女人,那胸沉甸甸的蕩啊,她不嬌小纖柔,卻展示着另一種女人的風格,凸凹玲瓏的體型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去,一襲很職業化的套裝,香奈兒西套唄,內裡一件淺色的t恤衫,領子翻在西套外,領口不低,但也露出一截雪肌,從側面的縫隙瞅的話,也許能看到雪肌隆起的部分,那雍俗貴婦就嫉妒了。
“哈……久仰熱點雜誌的王女士,敝人姓康,康士富,這是拙荊……來來,裡面請。”
康師傅?靠,你可會取名啊,你侵權了你知道不?哈……唐生他們就忍着笑在心裡歡樂。
面對康師傅擺出的這個裝b陣式,他們壓根沒放在心上,就這幾個保鏢?不夠唐生三拳兩腳擺平的,所以他們沒有半點壓力的跟着這對男女就進了宅子裡去,保鏢們也跟進兩個。
中大廳果然是富麗堂皇,各種陳設講究,無處不透出浮貴和奢華,嗯,是有錢人吶!
康士富也仔心的觀察了一下和王靜一起的三人,對玉美和秀馨也是暗暗咋舌,尼瑪的,老子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水秀的美人兒,隨便給一個享受一下,老子願出一巴掌的巨資。
問題是你那一巴掌在她們眼裡算根毛嗎?當然康士富不清楚,只是難掩他眼中的奢想。
玉美也好,秀馨也罷,心裡都不屑的鄙夷了他,什麼玩意兒?唆我們腳趾都嫌你老啊。
“……這幾位,介紹一下……”康士富坐下之後,吩咐家傭給上茶啥的,他繼續裝b。
王靜笑笑道:“都是我朋友,怕康先生有什麼其它想法,我就故意叫他們結伴同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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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不準備介紹,碰了一鼻子灰,康士富也就正色的道:“那行,言歸正傳,王女士是多家媒體報紙特約的名記,又是熱點雜誌的社長,我這段時間對貴雜誌很關注,發現貴雜誌很能揭示一些醜陋東西,這一點我很欣賞啊,我想王女士本人也是對一些社會齷齪現象深惡痛絕的吧?所以啊,我就投了那個東西給你們雜誌,明人不說暗話,受害人之一是我兒子。”
“哦……康先生很坦誠,不過,我有些話要講在前頭的,康先生知道踩你兒子的那些人的背景嗎?是知道還要揭示他們,還是不知道的情況下想爲您的兒子討回一個公道呢?”
“這個……就不說了,我的目的就一條,貴社肯曝光這個事件,我願意贊助你們一筆錢。”
“那好,康先生很痛快,那我就直接的問問康先生,您準備出多少錢叫我曝光它?”
“嘿……也不是什麼大事嘛,就是那些人手段有一些歹毒,把檯球塞進直腸裡?這是對一個男姓極的侮辱,光是肉.體上的傷還能承受,但是心靈上的創傷太大了,我康家也是南豐數得上號的大富之家,我的兒子受了這種委屈,做父親的如同親受,這個不能忍,所以啊,肯定是要曝光出去的,讓社會去指責他們的歹毒與兇殘,其實我本人也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但是文明人不動粗嘛,我的手段一但使出來,他們無法承受,另外我也不想給社會製造什麼麻煩,選擇曝光後利用法律途徑去討公道纔是正道,大體價錢嘛,我願意給貴社十萬塊!”
噗……王靜噴了,尼瑪啊,廢話了一大堆你就出十萬?唐生這邊拍着腿就笑出了聲。
悍馬姐崩潰了,市井裡有個說法,說越有錢的人越摳門,看來這話還真是有道理啊!
她就朝唐生揚了揚下巴,該你表演了,“小唐秘書,你替我和康先生談吧……”
王靜一付興趣乏乏的姿態,身子朝後靠在了沙發背上,也就翹起了二郎腿去晃悠了。
康士富也知道自己這個價格有點嗝應人,這也是生意嘛,生意人針尖削鐵啊,正常!
唐生輕咳了一聲,扶了下墨鏡,慢條斯理的道:“十萬肯定不行,最少一個數!”
他豎起食指晃了晃,一個數?是多少?康士富臉色微變,沉聲道:“一百萬?”
“一百萬?康先生覺得夠嗎?嘿……簡直是開玩國際笑嘛。”唐生搖頭笑了笑。
連王靜、玉美、秀馨她們也有點納悶,怎麼着?就這麼點事,你還準備要一千萬啊?
那個康夫人就撐不住氣了,哼了一聲道:“就這麼一點破事,你們還想要一千萬?”
康士富也不滿的放下了臉,唐生呢,嘿嘿笑道:“nonono,確切的說,是一個億!”
噗!王靜她們三個人都噴了,康氏夫婦倆都呼呼的站了起來,“什麼?你再說一遍?”
“不要激動嘛,康家也是省城南豐數得上號的大富豪門啊,一個億才幾個錢?這就撐不住氣啦?嘿……”唐生的語調裡充滿了揶揄味兒,令這對愛裝b的康氏夫妻臉當時就紅了。
那個康夫人尷尬的一笑,撇着笑道:“嘁……不是我們出不起一個億,就這事?值嗎?”
“是啊,小唐,這纔多大點事啊?一億?你知道一億是什麼概念嗎?十個一千萬啊
!”
這次輪到唐生撇嘴了,“二位不妨先坐下來,且聽我把細情道來……整了貴公子的那些人,難道康先生就不清楚人傢什麼背景嗎?那一男一女誰惹得起啊?放眼江中省,有個惹得起的嗎?女的是省委黎天琛書記的孫女黎囍美,就是前一陣兒把樑大省長侄子樑南揍進醫院那位母老虎,男的是省委組織部長謝齊的公子謝長軍,就這倆人的背景,是你康先生惹得起啊,還是我們熱點雜誌社惹得起?話說回來,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你出得起價錢我們纔敢接生意啊,多大的風險呀,要把身家姓命都抵押進去,一億都是給你打了六折的優惠價!”
那啥,小混蛋,姐姐們憋不住要噴了啊行不?王靜、玉美、秀馨都狠狠咬着牙憋着呢。
康士富臉蛋子抽搐了一下,眼神兒就變的奇形怪異了,他夫人更誇張的把嘴張成o形。
他們隨即就對視了一眼,均看到彼此眼底裡的恐懼色彩,呃的娘呀,這、這背景好強勢,在江中,誰惹得起這兩位?大富豪門在握着權勢的官宦面前算個屁嗎?人家正眼瞅你嗎?
目瞪口呆中,康氏倆人半晌無言,唐生又道:“這樣吧,我們熱點雜誌的確也有着與衆不同的過人膽色,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啊,康先生如果肯出八千萬,我們就豁出去了。”
他故意剌激這倆人,回過頭還對王靜道:“尊敬的王社長,在此我提議,一但接下這單生意,我們一定要提前把出國的簽證辦好了,曝光的當天,我們最好是坐在出境飛機上!”
呃,你們跑了我們怎麼辦啊?康士富面紅耳赤的乾笑了,“那個……此事有待商榷,有待進一步商榷,那份東西我想先拿回來,然後細緻的考慮一下,王社長,你看這事……”
“東西嘛當然可以先回去了,康先生不若和我們去社裡去吧,順便再好好談下價錢!”
拿回去個蛋,是贖回去吧,tnnd,爲了看看你們是什麼人,害得俺們車都撞了一輛。
“好好好,我去一趟,去一趟……”康士富急了,那玩意兒可不能流傳出去,惹禍啊!
離開東華門奢豪物業區時已經好幾點了,唐生他們又叫車來接的,在返回瑾生大廈時,唐生告訴王靜,“……東西不要讓他們輕易拿走,我蛋疼咱們撞在牆上的車呢,明白了?”
“明白了,少爺,你豈是吃虧的主兒?我一定讓他們把咱們車的損失給補回來。”
“唉……其實呢,我不是個喜歡敲詐別人的個姓,但是別人先敲詐我的話,我的原則在他們面前就不需要堅守了,嗯,適可而止,讓他們補個車損就行了,哈…羊毛出在羊身上。”
唐生是壞,但壞的有原則啊,就憑那份東西,反詐康士富幾十萬,他也得考慮出錢呀!
“泡澡去嘍,其它的交給悍馬姐去應酬吧,我也懶得和他們見面了,浪費我的時間。”
玉美和秀馨就陪着二世祖上樓了,一小時後王靜說談妥了,五萬塊,明天下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