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則這邊也給兒子剌激了一下,好小子啊,反問起你老子了?奶毛未褪,膽兒不小!
但是,關於GPD含金量的問題,唐天則真解釋不了,這個問題之前有考慮過嗎?
“小子,你別說,你老子真叫你問住了……嗯,談一談你的看法,老子喝杯茶聽着!”
這邊唐生大笑起來,“哈……好,爸,那我就談談我的觀點吧,首先要說的是,雞的屁它的確在體現一個地域經濟的高度或某一位官員的政績優劣嗎?我看不盡然,現在地方上官員已經不是正確的看待雞的屁問題了,他們是在肓目的崇拜雞的屁,甚至不惜弄虛做假!”
“……”唐天則暫時無語,嗯,這種現象是存在的,過度追求一種效果往往適得其反。
“爸,國內拉到經濟增長的三架馬車您也知道的,投資、出口、內需;可是這方面的比例一但失調,就會出去畸型繁榮的現象,我們國家目前來說,真正把雞的屁拉起來的第一就是投資,長此以往的增長下去局面不會樂觀,如何實現協調的全面姓可持續發展,叫所有投入的資金、能源以及被破壞的自然環境與經濟增長速度持平,這是一個值得黨中央國務院和各級人民政斧官員去長期認真思考的問題,它關係着泱泱中華未來的大命運,絕非兒戲!”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目前GDP增長的僅僅只是它的數量,而不是它的實際質量,您說一些企業生產的劣質產品也要算GDP吧?修一座橋,沒二年塌了再修,GDP又出來了,修一條路,沒一年崩了再修,GDP想不出來也不行啊,因爲路和橋的劣質,它們製造了好多GDP呀,出車禍了,汽車製造廠又一輛車要被購走,傷的人進醫院了,看傷不花錢誰給你看?各種的GDP由此而產生,我就沒搞懂,到底是在浪費啊還是在增長?您,知道嗎?”
唐天則在心裡問自己,我、知道嗎?他有點糾結了,我兒子看問題的深度很不一般啊。
“再就是GDP的含金量,一般老百姓的收入又有多少算進GDP中呢?這個指標不需要強調一下嗎?國以民爲本嘛,老百姓要是飯也吃不開了,光是雞的屁在增長大家都吃屁啊?”
噗……小蠻忍不住就噴了,欒藝美也是笑,只是笑的沒聲音,望着唐生的目光柔和多了。
柳宗權也聚精會神的凝視這個少年,在猜測他的父親是什麼人,不是大人物能談這種大事嗎?看來是自己小看了這個少年,他的這些觀點和看法,與自己的一些想法是很相近的。
“爸,讓我說吧,GDP的含金量中必須得包含老百姓的收入在內,人家別的國家統計GDP值是老百姓的收入佔到總數值的60%以上,其它各類數值只佔40%,可在我們國家呢,恰恰相反,各省市地方能把老百姓收入計在內的最多40%,這還沒排除弄虛做假的,那些吃不飽飯的老百姓們情何以堪?一天說什麼人民幸福安居樂業,可老百姓們真幸福了嗎?”
“兒子,大部分地區還是好的,少數貪脊的地區是沒解決這些問題,我們一直在努力。”
“爸,我知道你在努力,我也幫着你在努力,你兒子說這些是想叫我親愛的老爸多考慮一些問題,不要也成爲肓目崇拜雞的屁的那類人,我們的雞的屁可以不漲,只要我們治下的老百姓能感覺到真正的幸福就好,現在社會上好多聲音詬病雞的屁,其實不是詬病它的本身,而是在詬病政斧和官員對它肓目的崇拜,打破這種崇拜我相信經濟才能真正意義上的發展。”
結束了與兒子通話的唐天則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是啊,小子說的對,國以民爲本啊!數據要是能把老百姓都養活了那倒省事啦,可實際上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工作、還得務實啊!
唐生才合上了手機,鈴鈴鈴的又響了,我這麼忙啊?他就接了起來,“……欣姐啊,你怎麼就把這邊的事和我老媽說了呢?你說這纔多大點事啊?還弄了個‘軟禁’的詞嚇唬我老媽啊?什麼?不是你說的?哦……是蓉姐啊?汗了,怎麼着?蓉姐見我媽了?哦哦哦……那個啥,不要大張旗鼓的折騰,低調些好吧?我剛來魯府泉城,我不想那麼扎眼,我是不把那個晁的放在眼裡,可是他舅舅不是什麼省委書記嗎?也不完全是個擺設嘛,有些事物很複雜,慢慢熟悉再說嘛,我踩他做什麼呀?他夠資格讓我踩嗎?把他和他舅舅綁一塊我也不尿他……那啥,告訴蓉姐別專門去搭理他,小小一隻螻蟻還能翻起滔天巨浪嗎?我不想笑死。”
啪,手機一合掛了,唐生悠悠然往沙發上一坐,淡然自若的望了眼柳爸欒媽,又朝小蠻笑了笑,“咱們兩三天沒上學了,明天得去學校,你就說屁大事,你把伯伯阿姨全叫來做個啥?殺只雞要是亮出宰牛的刀,那雞不是直接嚇死了?伯伯阿姨你們不用艹心,沒事的!”
小蠻聽他說的逗,又噗哧笑了,這時候望着他的眸光也是大變了,好象他很背景似的,還告訴什麼欣姐蓉姐的不要搭理姓晁的,還說什麼把他和他舅綁一塊也不夠看的?天吶!
柳欒二人同樣的驚震,你多大的背景?姓晁的在你眼裡怎麼只是一隻可憐的螻蟻嗎?
確切的說,他連一隻螻蟻都算不上,爲什麼呢?因爲他根本不是省委書記的兒子唄。
“小唐啊,你、你爸是做啥的?”柳宗權居然和顏悅色了,不是唐生可能有的很大背景嚇到了他,這方面因素有一些,主要是唐生的談吐和見識讓他都心生佩服,這孩子厲害啊。
“嘿……說出來讓您見笑了,我爸就是一小官僚,不談他吧,我倒是想和您談談船舶產業的合作,我有一干姐姐,眼下就在泉城,剛剛在高校報區租下樓盤,準備大幹一番事業,但是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想在這邊尋求一個合作伙伴,蠻蠻同學說東泰資產過百億,倒是我乾姐姐尋求的適合生意夥伴,船舶工業是國家重要工業之一,在魯東來說也是極其重要的支柱姓產業,它對周邊產業的影響是非常巨大的,我本人懂的不是很多,就是瞎侃一頓,把銀.賊都能侃成正道人士,阿姨心裡不知怎麼鄙視我呢,都是玩笑之語,阿姨,我是好人!”
欒藝美倒是臉一紅,有點不好意思了,她乍看也就三十五六的樣子,其實四十也出頭了,人家保養的好唄,能養出柳小蠻這麼國色天香的女兒,老媽豈能差了啊?絕對是罕見美婦。
“小唐,阿姨一開始不清楚一些情況,故意那麼說你的,你也別往心裡去……”
“怎麼會啊?我這人別的優點沒有,胸襟還是有一丁點的,和爲貴、忍爲高,家和萬事興,政和國勢隆;這是一樣的道理,做生意也是這樣,有錢大家賺,那不是一個人或一家企業能吞下去的事,柳伯伯要是有興趣的話,今晚我介紹我乾姐給您認識,坐下來談談正事!”
“好好好……認識認識,”柳宗權居然一口應下,看看人家這孩子,多懂事啊,你問人家爸的事,人家回答是個小官僚,就說是裝吧,也裝的有格調,換過一些輕浮子弟,巴不得把祖宗八輩擡出來嚇唬你呢,叫人接受不了,可唐生的回答是謙遜無比,予你很舒暢之感。
欒藝美也是這麼想的,越看唐生就越順眼了,汗,這才頭一次見面,不能這麼順眼吧?
幾分鐘後柳宗權接了個電話,說要出去解決一些事,晚上再聯繫,他就急匆匆的去了。
欒藝美也沒太在意,就坐陪着唐生說話,因爲態度印象都改觀了,說話也就不一樣了。
小蠻心裡充滿着唐生的新奇和詫異,太多的東西令她想不通,他真不怕姓晁的啊?剛剛他的言談的確是自己不曾與聞的論調,但卻覺得那麼順耳順聽,這時就起身給他和老媽沏茶了,在這之前還有保護呵護善護維護他的想法,小邪惡的心思是我真養了一個小白臉兒?
可一轉眼這種想法就怕滅了,突然就發現,這個無法勃起的大男孩兒竟象山一般偉岸。
欒藝美也是心裡糾結,多好一孩子呀,就是陽.痿了,老天爺也太不公平了吧?
“小唐,關於你那個病,我看也是能治好的,心理上千萬不要有負擔,阿姨幫你打聽。”
“別價……阿姨,別打聽,我丟不起那個人啊,其實我姑姑幫我在弄了,她是醫生,我不是完全不行,偶爾一兩年也會冒一個火花出來的,和您說這些有點不妥,咱們不說了!”
小蠻翻白眼中,欒藝美失笑了,“有什麼不妥呀?你還是個孩子呢,總之阿姨就是那個意思,現在醫學太發達,你那個也不算啥太大的毛病,肯定治的了,另外你和小蠻處朋友,阿姨也不反對,你們必竟還小,什麼情人呀的亂七八糟以後不許亂說了,同學就是同學嘛!”
欒媽很可愛啊,給女兒和唐生找遮羞布呢,不找能咋地?都睡在一起三兩天,真汗。
入夜的時候,唐生和薔薔聯繫了一下,說夜上介紹這邊的一個牛商,大家一起吃飯。
但是欒藝美接到了丈夫的電話,臉色就變的有點難看了,而且有掩飾不住的憂色。
“媽……咋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倒是說話啊?”小蠻眼力勁兒好,看出來了。
唐生同樣看出來了,心說,柳爸之前離開怕是去處理的事就是和這個有關吧?
“沒啥,你小孩子也不用艹心,你爸會處理的好的,”話是這麼說,可欒藝美並不輕鬆。
“阿姨,有事就說出來,我沒太大能力,但也能幫着出出主意的。”唐生正色的道。
欒藝美心下一想,剛剛唐生還渺了姓晁的,興許真有點辦法,那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