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生這邊是爽的要死,有些人是愁的要死,比如晁軍宏的父母,他們就快愁的暈迷了。
晁公元和老婆白玉丹在見過大舅兄白煥笙之後,大體就知道了目前的形勢,可以說非常的不樂觀,而他們也得知省委都亂哄哄的了,一向把控着省委形勢的白大書記,也悒憂了。
省紀委沈鴻儒與宣傳部長趙宏達的一番針鋒相對之後,白煥笙就知道有些形勢無法逆轉了,怪自己,也怪趙宏達,你也不把實際情況向我彙報了?就擅做主張讓媒體披露了東泰會館事件,結果外甥晁軍宏不知是得罪了哪位,竟給弄到了中央警衛局去?這可把他愁壞了。
另外就是丁系的劉光震這個省政委書記,也是異常強勢的在扭轉東泰會館事件的影響。
這天上午,省公安廳正式發佈消息,東泰會館毒品事件與該會館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兩個毒販子恰巧攜毒隱匿在該會館,待機準備進行交易,經查,該會館與毒販二人無任何瓜葛。
可以說省公安廳的這一消息發佈對泉城媒體在前一日發佈的種種臆測說法給予了澄清。
結果呢,剛和沈鴻儒爭執過的宣傳部長趙宏達又找上了劉光震去爭執,“省政法委這種做法並不合適,這是抽媒體的臉,抽省委輿論口舌的耳光,有什麼證據說明東泰會館與隱匿的毒販沒一點關聯?爲什麼泉城這麼大他們偏偏住入東陵會館?怎麼不去別處?查清了?”
這個趙宏達是省委白書記的鐵桿支持者,一般在常委會上也是他經常跳出來開頭一炮,是個急先鋒,是老白在政治上的當頭炮,沒這麼個人吧還真不行,可太犀利了有時也不行。
你看看這前後一攪和,把事弄的更大了,丁系唐系擺明了在爲一件事動作着,趙宏達卻仗着白書記的寵溺把兩方面全給得罪了,其實趙宏達不太清楚這裡面的內幕,一向以來劉沈二人在常委會上屁不放半個,予人與世無爭的感覺,這次居然蹦出來想出風頭?老趙不服。
他雖是老白的心腹,可他並不明白丁唐兩系在魯東的代表是劉沈二人,這些內幕也白大書記和省長林之茂知曉,如今是林大省長在坐觀各種風勢變幻,這一次也肯定是他得利了。
俗話說魚蚌相爭,漁翁得利啊,林之茂這次扮演的就是漁翁角色,說起來他這個省長也是比較低調的,可他在魯東地域也有着不可忽視的影響力,甚至說許多依附在白系這邊的中層幹部們隨時都有可能倒戈,只是白書記在當權而已,你調離了老白試試?準保不一樣了。
白煥笙和林之茂都知道高層的系鬥爭突然移進了魯東,一向風平浪靜的魯東掀起風雨。
這一切的導火索就是東泰會館事件引發的,確切的說是那個小屁孩兒晁軍宏引發的。
老白心裡那個悔呀,所以他對妹妹和妹夫沒好臉子,“你們養的好兒子,這回戳塌天了。”
是啊,人都給扔進中警局了,直接被人家跨省了,這蔞子戳的,人家連白大書記的面子也不給,面子是相互的嘛,你非要剝人家的臉,人家給你留什麼臉呀?如果說東泰會館事件不在媒體曝光,白煥笙認爲還有迴旋的餘地,現在一點餘地也沒有了,完全把臉撕破了。
“哥……你想想辦法,你必竟是省委書記,你妹子就這一個兒子,我、我給你下跪!”
白玉丹哭哭涕涕的在省委書記辦公室給她哥哥下跪呢,白煥笙用力一拍桌子,瞪着眼道:“你跪下來能救出你兒子也行,你以爲弄得出來?媒體曝光的事,是你們在背後慫恿的吧?我就不信趙宏達一點沒把少紀委沈鴻儒的表態當一回事,你們知道沈鴻儒在代表誰啊?你們瞎折騰什麼?把個孩子慣的簡直沒了樣子,他一個電話就能叫洛有明調軍警去幹涉地方事務,現在看看什麼結果?洛有明給軍區停職了,別說大校,他能降一級當上校就不錯了。”
“哥,不管咋說,主要是孩子沒事,我、我和公元都認了,哥,你不幫,我不活了!”
“去去去,晁公元,領着你老婆給我滾蛋,少在這裡煩我,她出了啥問題我唯你是問。”
晁公元臉也綠着,知道事件的嚴重性了,大舅哥要是能插上手,估計也不會袖手的。
他勸住鬧騰的老婆,苦笑道:“哥,媒體的事是我們一時糊塗,我以爲和柳宗權沒關。”
“沒關?這事不就是因爲東泰會館事件引暴的?你豬腦子啊?你不知道丁唐兩系是幹什麼的吧?這兩家老頭子是共和國的元老,我在他們眼裡就是個屁,我說話和放屁一個味!”
白煥笙氣的鬚髮皆張,這時候晁公元和白玉丹是真的傻眼了,這麼說的話真沒鬧了?
“唉……別說是你們兒子了,我估計在魯東也呆不了多久了,這禍闖的,兩個家族就毀在你們寶貝兒子手裡,他可真能耐啊,”白煥笙一下好象蒼老了十歲似的,臉色都是黑的。
晁公元剛剛還有一絲怨憤,以爲大舅哥要保全他自己不管自己兒子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孩子的事可能只是引發這事件的媒介,人家興許早就在等這個機會了,這幾年青鋼集團藉着白書記的權威可沒少欺負人,有些形勢早在醞釀吧,冰凍三尺豈是一日之寒。
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了,白煥笙接起來,沉聲道:“我是白煥笙,……哦,唐書記好!”
老白剛還坐着,這時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唐書記?什麼人啊,竟使老白站了起來。
其實白煥笙的站也是本能的反應,打來的電話的赫然是中紀委常務副書記唐老六,人家還是中央書記處書記,相當於副國級的國家領導人,站也是因爲心虛,這次正得罪了唐家。
“……煥笙同志啊,哈,一向還好吧?我們有些時沒見面嘍,你進京一趟吧,關於魯東這邊有一些不太好的說法早就在壓在我這裡,也一涌老壓着嘛,我看有必要和你談談了。”
“好的,唐書記,我這一半天把工作安排下去就上京城,唐書記您的身體也還好吧?”
“哈哈,還算健朗啊,”他們交流起來還是很客氣的,有一些個人問題也不會表面化。
擱下電話後的白煥笙心裡沉重了,魯東,估計我在魯東呆到頭了,唐老六指的不好的說法,無非就是青鋼集團的影響,誰讓青鋼老總是自己妹夫呢?不出狀況那邊可能還壓着,你這邊一出狀況,人家那邊就壓不住了,真的壓不住了嗎?只是不想壓了吧,因爲時機到了。
晁公元和白玉丹望着白煥笙,都不言語了,怔怔的定在那裡,等着他發言似的,老白再次嘆了一口氣,“孩子的事我借這次機會可以向唐書記開口說個情,具體是什麼狀況現在搞不清,另外就是青鋼集團,以後要收斂,我可會被調離魯東,總不能把青鋼集團清出魯東。”
那麼大的集團產業,肯定是搬不走的,但人是活的,可以挪來挪去,不過挪開了也好,呆在這邊遲一天出問題,也把白家子弟和晁家慣壞了,自己離開了他們就學會審時度勢了。
“哥……怎麼一下就變成了這樣?沒有大哥你在魯東坐鎮,林省長他掌握的了大局?”
“玉丹,話不是這麼說的,林之茂必竟是一省之長,不要小看人家,你們和人家比又算什麼呢?不要把目光擡的那麼高,也不要太自負,滿招損、謙受益,好了,你們離開吧!”
他們出來後心裡還在爲兒子的事操心,白玉丹也爲大哥的前景擔憂,“大哥調走咋弄?”
“這是政治,我們無能爲力,這幾年青鋼不是借勢省委,不可能崛起這麼快的,有許多糾結的債務要趕緊清理,一但省委換了掌權人,青鋼的好日子也就過完了,”晁公元也在嘆。
上午小蠻去上學了,唐生沒去,而是和陳姐去了趟省軍區醫院,應付了仝倩倩的愛心檢查,她混在泌尿生殖科可不是爲誰來看病的,她也不懂這麼多,就是來針對唐生的症狀研究法子,就一些問題請教專家教授們,用自己和導師制訂的一套辦法給唐生進行特殊療法。
對於唐生來說,配合仝倩倩的治療就是玩曖昧了,而且玩的是名正言順,陳姐也是汗,都不跟着進去,她就在車上看報紙,唐生一個小時後下來的,仝倩倩親自送下的樓呢。
軍裝外面再罩一件白大褂,仝倩倩看上去更神聖了,即便幾分鐘之前她還在拔撩二世祖的那個玩意兒,車後之後陳姐啓動了車子,朝仝倩倩頜首後就走了,仝倩倩站在那裡揮手。
“陳姐啊,我看裝不下去了,今兒給我上電的了,不過爽壞了,我以後是不來了……”
噗,陳姐就笑噴了,不由問道:“上電的?那不是夠剌激呀?怎麼說?有反應嗎?”
“有啊,不過不強烈,就是蹦了一下,都是微電流的剌激性工具,保健店都能買到,”
“汗耶,你們是治療呢還是玩呢?”越說越想笑了,陳姐都拍方向盤了,笑死了快。
唐生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乾笑道:“那啥,我只能說這是玩着治療,仝姐很認真的。”
“哎呀,不說了,我快笑死了,”陳姐歇了好一會才止住笑的,對此也實在是沒得說。
“我也是沒辦法呀,你說現在不陪她玩咋弄?我要告訴她真相,她不宰了我纔怪。”
“那倒是,玩吧,反正我們小首長也有時間,這個調調兒也不錯,是小首長喜歡的。”
唐生給陳姐說的有一點臉紅了,我喜歡嗎?汗……“對了,陳姐,那個姓晁的沒死吧?”
“死不了,我封了他的穴道,早晨我打電話回京問了,性命無憂,不過你那一腳廢了他。”
“嘿……我就是要廢他,這小子太猖獗了,搞了這個搞那個,以爲自己很能搞?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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