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京市局,丁漢忠正在聽劉副局長的彙報,說是110警務中心的人給衛戌營弄走了,因爲與現役一位小少校發生了一點口角,然後大打出手,然後人家叫不了衛戌警衛營。
“亂彈琴…又是誰家子弟在搞事?”丁漢忠也不信誰能輕易的把衛戌警衛營給調出來。
“聽說是軍老五,就是京畿軍區周奉昆周副司令的兒子周軍,其它的不太清楚……”
好象京畿衛戌部隊正歸這位周副司令分管的,丁漢忠濃眉微蹙,“先去落實一下具體情況吧,隨後再給我打電話……”打發了劉副局長離開,他就拔了丁海軍的手機,問他是不是也參與了軍老五今天的鬧事,丁村長說不清楚,壓根今天就沒出村,說是回頭問一下再說。
功夫不大丁海軍就回話了,“二叔,不關我的事,但有唐生和高小山的事,他們弄的。”
丁海忠哦了一聲,他之所以問海軍,是因爲知道軍老五和侄子走的非常近,原來是唐生和高小山在搞事,也難怪軍老五敢朝衛戌司令部要人,後面有撐腰的,他還怕個什麼呢?
這邊邵副部長琢磨了一番宗部長的吩咐,又見他在樓門廳外與惠明凡一行人親切的態度,心裡也就打鼓了,見惠明凡又坐車走了,多少有點納悶,然後就給堂妹邵麗馨拔電話。
大體情況和邵麗馨說了一下,末了道:“麗馨啊,我只知道宗部長和高副主席走得近,今兒又發現部部長和事件中的惠明凡也不錯,就是龐家的那個媳婦,她公公是97年退下去的龐老首長……我那個連襟李成山捅出的這事,現在還給人家扣在衛戌司令部呢,咋弄?”
“堂哥,如果事不大就別折騰了,近來老王家人的心情都不太好,王老幺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打個電話問問衛戌司令部吧,人肯定會放的,地方政斧也不答應,你別太艹心!”
邵麗馨司職軍委辦公廳的副主任,賣她面子的人太多了,當她的電話追到衛戌司令部詢問時,剛好是羅副司令接的電話,他一看這事居然捅到了軍委,也就有點心慌了,說馬上調查落實情況,誰不知道邵麗馨和老王家走的很近呢?總政主任與王家相聯繫,給她撐着呢。
軍老五很快就接到了衛戌羅副司令的電話,“小周啊,軍委辦公廳邵副主任問這事了,對方肯定與人家有些關係的,這事不好弄了,你趕緊給你爸說一聲兒,我這邊不太好說話!”
軍老五纔不會和老爸說這事呢,除非想捱罵,他轉過頭給高小山拔打了手機說情況。
高小山接電話時正開着車去總醫院的路上,和惠明凡去換軍裝,“……邵副主任?邵麗馨吧?與老王家走的近的那位,嘿……別擋理她,該咋辦就咋辦,出了問題我兜着,自把那個姓李的弄了過去,不討個說法就放人豈不是顯得咱們自己心虛了嗎?鬧,給我繼續鬧!”
坐在後面的惠明凡和龐娟兒都翻白眼呢,龐娟兒還沒想到高小山的背景,可是惠明凡已經猜到了,扁了扁嘴,也不發言,龐娟兒看了母親一眼,怕她對小山有看法,“還鬧啊?”
小山收了手機笑道:“不鬧不行啊,大小姐,這和部隊打衝鋒一樣,眼看就要把陣地拿下了,你說能撤兵嗎?那不是怕了敵人嗎?先把他們轟下去,咱們坐穩了山頭兒再說嘛!”
什麼和什麼呀?娟兒的香肩就崩塌了,十分無奈的瞅着母親,媽,他就這樣,管不了!
倒是惠明凡握了下女兒的手,似乎在告訴她別擔心呢,接着道:“小山,你是獨子?”
“呃,不獨,是單子,上面有個姐姐,您別擔心,沒兄弟和我搶家裡的財產,另說,我爸是個窮鬼,沒啥家產,不存在兄弟們之間鬧糾分的憂慮,”他居然想的很遠,笑死人了。
“你說什麼呢?和我媽說話也油腔滑調的?欠K不是?”娟兒探手捶他肩膀一下。
“娟兒,那啥,我改我改,從小到大就這個樣子,一下改不了,你以後老捶我就改了。”
這種人的臉皮比豬屁股都厚,你真是沒辦法,惠明凡揪了女兒一下,“別鬧,他開車呢。”她居然是和顏悅色的,似處處護着小高少校了,龐娟兒也感覺有點納悶,我媽今兒咋了?
“你倒是想遠了,你和娟兒談戀愛是要情感基礎的,而不是財產基礎,想多了吧?”惠明凡言下之意是你也太看輕我了吧?我在乎你有多少財產了嗎?我只是問問你的家庭情況。
“嘿……阿姨您彆氣,我想多了,我有時候很笨,您多指點,但我對娟兒是真心的。”
“你倒是老實,趕緊先把家底報了,怕我不把閨女給你吧?你爸也是部隊上的吧?”
“是啊,阿姨,我爸剛調離原來的部隊,去了陵京軍區了,政治部副主任,”他道。
原來高宏建也調離了江陵,但他不能回京,因爲他家老頭子在坐鎮軍委,他咋回來?
陵京(南京)軍區,七大軍區之一,軍區政治部副主任,也還是個少將軍銜吧,高宏建到07時就有四年少將的資歷了,晉階中將應該問題不大了,何況他身後還有強勢的背景。
象這些家庭背景的事,龐娟兒傻乎乎的都沒問過他,心說,好啊,高小山,你爸原來也是大官,我一直都不敢問,怕傷了你的自尊,原來你還挺能裝的?不過她心裡可開心了。
就怕老媽拿什麼門當戶對來反對自己和他戀愛,現在心裡就有底了,她臉上笑就多了。
惠明凡也是猜測高小山是高家子弟,具體是不是也沒有從他嘴裡讓實,不問了吧,問多了顯得自己功利了,曰後自然會知曉的,只看今天宗部長對他的態度,他也不是一般人啊。
到了醫院,高小山就給唐生拔電話,說了最新情況,“邵麗馨,和老王家走的好近的。”
唐生知道邵麗馨是邵小珏的親姐姐,換個說法,是王彥惇半個大姨子吧?“不妨事吧?”
“我看沒啥問題,鬧還得鬧,哪能輕易就鬆了手?對了,你是不是仝女也勾搭上了?”
“怎麼說話呢?我是仝的病號懂不?你小子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少艹我的心吧……”
準姐夫的威嚴還是很管用的,高小山嘿嘿一笑,心說,這些公子們,誰能和你比啊?
唐生這邊也有一點小糾結,汗死,怎麼又老王家的人對上了?好象咱們就欺負人家似的,他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其實是對方硬撞上來了,而老王家這邊也是,你家關係咋這麼廣呢?七b八[***]的親戚朋友散落了一世界,還盡是些裝b貨,一捱了踩就哭天搶地的四處求援。
他心裡思忖着是不是近期就不要再欺負人家了?老王家人會心理不衡的啊,真悲劇。
京某監,邵小珏、虞姬美、虞風亭、章秀芸一起來看已經給關進去的王家老幺彥惇。
探監室中,隔着厚厚的接近玻璃,望着頭更禿的王彥惇的憔悴模樣,邵小珏淚有珠串滑了一臉,他明顯的瘦了,眼神都暗淡下去,可以想象丁海蓉給了他多大的打擊?這b命!
這一次的心擊真不光是心靈加肉體的,連帶着他的精神意志都頹廢了,丁海蓉那一指戳廢了王彥惇的男人尊嚴,他的自信和對女人的強勢姿態就來源於藏法秘術支撐的王家炮。
但是這管兒炮這輩子都挺不起來了,但有一絲欲動,溝底會陰部就抽縮姓的痙攣疼痛,別說是勃起了,就是這麼想一想那方面都會疼,丁海蓉啊,你好狠的心腸,你咋不殺了我?
其實丁海蓉就是爲了讓他靜心靜唸的活下去,她倒不是要弄死他的,不至於那麼狠。
可是這些邵虞等人不清楚,王彥惇也沒告訴任何人自己給丁海蓉一指廢成了太監,但這個對他的精神意志摧殘很大,什麼名利慾望金錢美女都成了一片煙雲,再沒了半點興趣。
聊了幾句之後,邵小珏說要和王彥惇單獨說幾句話,虞氏姐弟和章秀芸就都出去了。
“彥惇,你和我說實話,當初你和唐生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去罵了他,可是他並不承認勾搭了丁海蓉,還說你要敢說是他勾搭了丁海蓉,他就會拿份什麼東西給媒體公開。”
王彥惇灰色的臉上有了一絲悸動,眼神更寂寥了幾許,也痛苦了幾許,半晌嘆了口氣,“珏,願賭服輸吧,我也不想再說什麼了,你也別找他了,時也命也,既生瑜,何生亮?”
有些東西沒法說,王彥惇寧願它爛在肚子裡也不想說的,但是正應了唐生的說話,他果然不敢當然指責是唐生勾搭丁海蓉的,看來有一些內幕,永遠不會以真相示人了,唉……本來一腔憤恨的邵小珏是一門子心思準備替男人報復的,可這一刻她也不那麼認爲了。
出了監所的幾個人在回程的路上沒人說什麼,虞風亭的神色中顯現出了一股堅卓,似乎他有些想法,這個人是很深沉,和虞姬美的浮燥自大又不相同,邵小珏看在眼裡又是一嘆。
當夜,她還是給唐生拔了電話,兩個人又約在了那天相見的咖啡室了,這事也不能叫別人知道了,比如虞姬美他們,怕他們生出什麼想法,你男人才進去,你就和他對頭常約會?
“你們和彥惇之間發生了什麼,他也沒和我說,但我感覺的到,這裡面有事,他自己既不承認是你勾搭了丁海蓉,我在這裡收回我之前對你的指責,你們間的恩怨,我不會管了。”
唐生也是有點落沒,就邵小珏個人來說,給他的印象是不錯的,這個女人很是正派。
“那就最好,有些私人的小磨擦很容易把家族捲進去,我認爲沒必要,邵總看開就好。”
“二十億的報復計劃是我一時氣憤的產物,現在它取消了,我也向你說聲對不起!”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