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書房裡飄溢着淡淡書香之氣,一縷異香融在這書海之室,一老一少對弈在幾頭,名茗霧氣嫋嫋升騰,面對唐生的臥槽大馬,丁漢靖不由蹙起了濃眉,這步似絕殺?
“橫豎都擋不住你的進攻了,我怕是老嘍!”丁漢靖拍了拍腦門,棋局上無力迴天了。
唐生有點汗然,“您這不是故意讓我的臥槽馬上嗎?您別說您沒看出我的動機?”
“哈……前三步我就落索了,讓你的馬蹦上來無非是快點結束這局回生無望的殘棋。”
蓉女和瑾瑜、楚晴也坐在一邊輕聲聊話,一邊也不時注意丁大書記和唐生的下棋,要知道老丁是中政局委員,他能有閒心下棋的時候太少了,也就是唐生來了吧,換個人也不行。
由此可見小唐生在老丁眼裡有怎樣的份量?誰讓他每每能在關鍵時挽狂瀾於即倒呢?
蓉女起身來給他們續斟茶水,還白了唐生一眼,嗔道:“丁大書記的棋你也敢贏?”
“我那啥,一不小心就走錯了唄……”唐生仰着無辜的俊臉朝蓉女解釋,大家全笑了。
“哈哈哈,好一個不小心走錯了,錯的好啊!”丁漢靖爽朗的大笑了幾聲,可見他的心情是十分不錯的,楚黛兩位老總關瑾瑜、汪楚晴都是自己女兒的好朋友,她們來遼東也是衝着煤炭產業和船舶工業來的,如今楚黛的實力大的嚇人吶,坑口電廠的落成更助其威勢。
吃飯時候就談到了一些關於楚黛入遼的投資計劃,開春就展布,與中船重工、中煤集團共同協作把遼省的經濟格局進一步推上一個新階位,預計在這兩方面的投資不會低於30億。
老丁拿起了煙,自己抽出一支又把煙盒遞給唐生,“男人要抽菸的,你要不要嚐嚐?”
唐生剛接過煙盒就給一邊的蓉女直接沒收掉了,“小屁孩兒抽什麼煙呀,喝茶就行了。”
“汗……我聞聞行不?”唐生一臉黑線,事實上他不在大人面前抽菸,只蹲在街上抽。
“聞什麼聞啊?”蓉女不大給他面子,轉頭對老爸也道:“爸……這玩意兒您也少抽。”
丁漢靖也一臉黑線了,煙還沒有點着,橫放在鼻端嗅了一傢伙,“我其實也是聞一聞!”
一邊的瑾瑜和楚晴都笑了,副國級的大人物說話也很幽默的,蓉女就笑了,朝她們倆道:“走,去我的房間坐吧……”她知道唐生要和父親談一些大事了,關汪二女也就起身了。
門關上的時候,老丁就開口了,“今年的黨代會在十一月中旬就召開的,沒幾天了。”
如今已經是十一月上旬了,在京城早就開始佈置了,年年的黨代會都有大事要決策。
“丁伯伯,我四叔可能要離開總二了,您應該有推薦的人選吧?”唐生是開門見山。
老丁眸光一亮,隨即笑了笑道:“天泗少將要高就了吧?哈……恭喜恭喜啊,總二是個特殊的部門,和你四叔說,我我會慎重考慮這個問題。”他是老丁家二代的領軍人物,這時說會慎重考慮,也就是接受了與唐家的暗盟,其實之前就開始合作了,一直沒有正式開口吧。
這次談到軍方敏感位置的交接,唐家的態度是明朗的,丁漢靖也就把丁家態度擺明了。
看似不很重要的一句見面,寥寥之數語,實則卻是確立兩家正式盟定的一次談話。
唐生這小屁孩兒卻代表了老唐家的態度,而通過他來表態老唐家的意向也最合適不過。
在魯府泉城,王彥湘見到了從醫院出來的麥家林,對這個澳州賭王的徒弟很是失望呢,還指望他和唐生對弈一局贏點什麼呢,這個沒用的東西居然給人家一拳頭打斷了鼻樑骨。
連虞風亭都很沒面子,樑南就不更用說了,昨天摟着愛人陳琪睡覺的時候還因爲麥家林的事生氣呢,你TMD自詡是什麼高手,結果就是一拳斷鼻樑的貨色?你叫我們情何以堪?
“……姓唐的會武功,但我不認爲他在賭術上超越我,必竟這些技藝是專業姓很強的。”
麥家林還在爲自己辯解,他鼻樑上還粘着藥膠,看上去象個小丑,令王彥湘哭笑不得。
“你也是成年人了,你說你和幾個大學生混在一起就做不得正事嗎?搞你專業行不?”
麥家林那個汗,頭垂着也不敢說什麼,在王彥湘這個強勢女人的面前他覺得自己好渺小。
“湘姐,這次也不怪麥先生吧,事是苗家小子和林曉亢挑起的,還鬧到了治安處,後來不了了之了,林大省長和唐副省長也沒有說法,必竟是孩子之間的事,上不了檯面的啊。”
王彥湘哼了一聲,“上了檯面就怪了,樑南,你們準備的差不多了吧?我親自去約他。”她也是狠下心了,想在賭的方面給唐生個下馬威,打擊一下小屁孩兒的威風,不然他太拽。
“基本到位了,只要他肯來賭,準保輸的他脫褲子,各個方面我們都有準備的……”
“嗯,你們去做最後準備吧,我不希望這一次輸,因爲我們輸不起……”王彥湘因爲弟弟的死心裡耿耿於懷,只要一想起唐生就恨的有點牙根癢,但眼下又沒有對付他的良法。
樑南和麥家林離開之後,她對虞風亭道:“魯省的局面要維持眼下的平衡,章大書記就將毫無建樹,我們只剩下一年時間了,老章沒有做爲,07年換屆肯定會被挪出去,你懂的。”
虞風亭也知道這種形勢,苦笑道:“政治上想要制約唐天則很難,就全省經濟工作來說,有楚黛和薔馨重工在暗處幫他,也制約不了這位唐副省長,總得把他拴入某個事件中嘛!”
王彥湘扁了扁嘴,“沒那麼容易,唐天則手裡掌握的資源是方方面面,紀委、政法,這兩大系統都與之暗合,你說給他製造什麼麻煩?它們都會幫唐天則排除干擾的,真頭痛。”
“是不是動動那個羅薔薔的主意?她從江陵就跟隨唐天則了,現在要跟至魯東,不保就是老唐養的情婦,也可能是唐生的情婦,總之和他們父子關係莫大,以此打擊一下他?”
“有點下作吧?”王彥湘蹙了秀眉,“這種事沒有真憑實據,翻出來只會惹人笑話,負面影響是會有一點,但最終澄清之後卻會把幕後人隱射出來,我就怕得不償失,你說呢?”
虞風亭道:“我是這麼看,小些小報或雜誌專門翻政斧官員的私生活,誰查誰呀?”
“那你看着辦吧,反正這個事我不知情……”王彥湘的話說的很清楚,別牽扯老王家。
兩天後,唐生和瑾瑜、楚晴、蓉女她們返魯時在飛機上看的一本雜誌赫然是羅薔薔的封面人物,那叫一個美靚絕秀,都不知道是什麼偷拍下的薔總這張玉照,小雜誌真敢做大事?
而且雜誌裡大扯特扯‘江陵瑾生’老總羅薔薔的舊事,從江中省到江陵市再到魯東,幾乎把她的經歷寫了個遍,不是有心人給雜誌社遞了資料,它們能寫出這麼細的揭秘文章嗎?
最大的看點是羅薔薔某高官的勾搭,更影射江陵瑾生是在某高官權力影響下的產物。
高官的一個情婦和一個隱形集團支撐着他在仕途上走的更遠,文章犀利而大膽,赤果果的對我們羅薔薔同志進行了誹謗和誣滅,內裡還附有羅薔薔在江陵陪同某領導視察的照片。
雖然某領導的幾張照片都被特殊處理了,看不清面目,但是誰都知道在影射哪一位了。
唐生坐在飛機上臉色陰沉的時候,泉城薔薔別墅的羅薔薔也氣歪了鼻子,柳雲惠也看到了那篇雜誌,她倒是沒那麼氣,反過來安慰薔薔,“別置閒氣,成了公衆人物,難免被詬病。”
“薔薔揉着稍微有點漲的奶道:“都快氣的沒奶了,這是哪家破雜誌呀?敢這麼寫?”
哺乳期的女人最怕生氣的,一生氣奶就沒了,這個很靈驗的,薔薔明顯感覺奶水少了,她是氣那些傢伙說她和唐天則而不是說唐生,老孃明明是唐生的情婦,而不是唐天則好不?
在學校,王涵居然也拿着這樣一本雜誌在看,一邊誇讚羅薔薔的美麗一邊數落這美麗女人的不道德,“……要是我們的社會多一些羅薔薔這樣的女人,真是時代和女人的悲哀!”
唐瑾對王涵第一次生出了反感,你說你一個學生,不是有針對姓你會艹那些閒心嗎?故意做作的痕跡太明顯了吧?所以當王涵拿給她看那個雜誌時,唐瑾就扔開了,“你奶疼不?”
一句話嗆的王涵有點傻眼呢,奶疼不?她就反應過來了,唐瑾罵我艹閒心太多了吧?
“我怎麼了啊?我就是對時事做了一下公正的評論,噯,唐瑾,你至於這樣嗎?”
“王涵,你說的是心裡話嗎?這些事輪的到你艹心?別叫我看不起你,”唐瑾正色道。
王涵卻辯,“唐瑾,難道你很贊女人給高官做二奶嗎?她們在敗壞社會道德好不?”
“你知道這不是誹謗?你確定羅薔薔就是高官的二奶?你確定嗎?如果你不確定你這麼攻擊人家是不是也敗壞了社會道德?聽風就是雨,卻沒自己的主見,也沒有用客觀的目光去看待某一事物,你覺得你的做法很正確?還叫別人認同你?你站在了道義的至高點嗎?”
唐瑾一番話把王涵批的面紅耳赤,欲辯無言,卻有幾個剛剛還議論的同學也息了聲兒。
望着揚長而去的唐瑾,王涵感覺自己與她建立起的‘友誼’在一瞬間崩潰了,呃?
唐生下了飛機就收到了唐瑾的短信,“唐生,我討厭王涵,我不理她了,也不演戲了。”
對於唐瑾的這條短信唐生也不知起因是什麼,他第一時間去見了瑾美女,唐瑾就把雜誌的事說了,“我知道薔姐承受的壓力較大,你要安慰她,對了,我好久沒見到薔姐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