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副廳長寬敞明亮的大辦公室裡,唐生蹺着二郎腿享受上清秀助理給他上的香茗了。
之前的誤會在柳廳長出現後和唐生的一句對話中冰釋,什麼?原來這帥鍋是柳廳長的兒子?難怪人家帥的掉渣啊,這纔是柳廳長的兒子啊,不然怎麼對得起秀絕天下的柳廳長?
揪唐生肩頭衣裳那位,第一時間鬆手道歉,其它人早嗖嗖嗖的竄回原位了,好象沒事人。
最尷尬的莫過於柳廳長的助理殷茗,她也在一瞬間反應過來,怪不得人家說了那麼些不着調的話,原來是在提醒我啊,汗死了我,居然沒能反應過來,結果誤會的好深好深……現在也覺得他長的真是象柳廳長了,唉,我什麼眼神呀,這下可叫廳長對我有看法了。
殷茗心裡就別提多忐忑了,你說好不容易給柳廳長挑中成了她的助理這才幾天啊?只怕給她家公子說三兩句壞話就完了,這時又見唐生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心說,花花公子一個吧?哼,你休想佔我的休宜,我纔不吃這一套呢,大不了還回我的檔案室去工作。
不過再瞅瞅唐生,真是帥死了,比自己的男朋友可強的多了,只是他沒有人家的好家勢,現如今也不過是個混在船舶廠設計師的,空有一身才華卻也是不得用,誰叫他在民企呢?
但是殷茗堅信,男朋友遲一天會撞上識的千里馬的伯樂,他非池中物,必能遇風化龍。
很堅定的一顆心愛着自己的男友,所以當唐生有點歹毒的目光在掃她身姿曲線時,不由起了一絲厭惡感覺,金玉其表,可惜柳廳長多要強一個人,也免不了有這麼個不着調的兒子。
這是殷茗給唐生的評價,唐生呢,卻是從殷茗放寬的腰髖部判斷出了她已非是處子身。
不知爲啥,唐生現在也是相女有術,朗目如電,一眼就能看穿該女是否原裝貨或二手。
當然,他也不能老是吃窩邊的草,不然老媽會有意見的,羅薔薔已經給你掃蕩了,你還要怎麼樣?事實上柳廳長後來在挑秘書或助理的時候,首先考慮對方是否成熟,淺淺交談時會問她有沒有談戀愛什麼的,有的話就考慮,沒有話就算了,不能再給兒子什麼機會了。
“對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柳廳的公子,所以……請你原諒,我給你道歉。”殷茗心裡還是咬着牙把該說的話說了,至於人家會不會諒解就不清楚了,如果他想另類的要脅,卻也是休想,我殷茗可不會向罪惡妥協的,可說實話她真不想丟了這份有前途的助理工作。
唐生沒說話,似笑非笑的盯着殷茗看,這女人的腿筆直,很好看,緊身褲收束之下尤有味道,當然,也就是上上之選吧,和寧欣、薔薔她們比還遜色一些,因爲她的身高有欠缺。
不過不能否認,這個一米七二三左右的美女絕對是婷婷玉立的上上姿美人兒,給老媽在身邊當綠葉也是相得益彰,這樣更顯得柳廳長出色啊,他顧着欣賞,倒忘了說些什麼了。
而柳雲惠那邊還真有幾個地市級的市長或書記要談話的,所以只能把兒子晾一邊了。
古金秀從來就是柳廳長室公室裡的一員,她默默的看報紙什麼的,她的任務就是護衛,就象唐副書記身邊的李雲風,他們和兩截木頭也差不多,因爲唐柳二人的身份太特殊了。
唐生也不急,更不打擾老媽那邊的辦公,這大辦公室的客座沙發環島就三四個之多,夠氣派的領導才這麼配置,因爲他們每天接待的人員較多,非常務副職的領導就要降一個檔次。
殷茗見唐生不答,心裡咯噔一下,完了,這花花模樣的公子,莫不是真對我起了歹念?她心虛的厲害,放下香茗就好又給那邊的領導們添了水,纔回轉到外室古金秀的身邊去。
“秀姐,咋辦呀?我把公子給得罪了,剛剛給他道歉都不搭理我,你給我出出主意?”
司機和助理的關係最易相處,古金秀對誰也是板着臉的,但對殷茗會露出笑,因爲她是柳廳長欲培養成心腹的助理嘛,這時聽她這麼說,不由輕笑起來,“怕啥?他是個小屁孩兒。”
“啊?不是吧?那個大塊兒頭,哪是小屁孩兒?”從外室這個方向正好能瞄到唐生。
“他剛十九歲,你說他大嗎?就是個兒高體魄好唄,唐生人不錯的,咋了?你怕啥?”
“我、我怕……我有點怕他,他的眼神很大膽的!”殷茗臉就紅了,說的也聲兒小。
古金秀很瞭解唐生的,他身邊一堆女人,古金秀和丈夫也是清楚的,他們等同是唐生的心腹,給唐生放在他父母身邊罷了,“他就這樣的,其實你仔細觀察他,他就是盯着你的胸或臀腿時也是一種欣賞的目光,不挾帶銀褻的神色,他的女朋友比我們可靚不至十倍的。”
殷茗纔到柳廳長身邊沒一個月,所以根本不瞭解柳廳長的家的狀況,她也沒去過廳長家。
聽古金秀這麼說,更有點訝然,“啊…怎麼會這樣的?男人們那點心思還哄得了誰?”
“你呀,太緊張了,也太多心了,唐生不是那種人的,不過他看上去是個花花公子的模樣,其實人特別好相處的,你別太過防着他,這樣就有距離了,我說難聽點的話你別嫌剌耳,你就是想貼上去勾搭他,估計他得沒多大興趣,人家品味很高的,不夠一定檔次的沒興趣。”
這話真叫殷茗蠻傷自尊的,什麼?我這樣的他都沒興趣?我沒那麼差勁吧?他就那麼把握的好?你別是誑我的吧?再望向古金秀的眼神都有點狐疑了,古金秀則搖搖頭去看報紙。
這邊的唐生也接到了來自利比亞的國際長途,呃,是久違了百天的艾莎小姐打來的電話。
於是,我們唐帥鍋就坐在那裡用流利的嚇人的英語和艾莎聊上了,“……艾莎小姐想通了嗎?我這陣子都不敢打擾你,怎麼?利比亞最近有什麼特殊的經濟動向了?石油換防空導彈系統?這個接觸有點太深了,我認爲應該一步一步的來,在中國這邊我們也沒有作準備,總有給一些時間的吧?如果先在利比亞的幾個沿海城市建立起我們的合資船廠,這樣會更有利於將來的發展,即便世界船舶產業的訂單在縮水,但是利比亞的海軍真的需要改裝一下。”
唐生爲了把自己的產業弄到利比亞去,一個勁兒的把利比亞的國防貶低再貶低,其實人家夠寒瘮了,你就別說了嘛,非要揭人傷疤?他認爲不這樣不足以令艾莎下決心說服其父。
唐生是想把艾莎在利政斧的知名度大大提高,從商業經濟幅射全國政治,進而替代她的父親,讓利比亞成爲親中的北非國家,也算是地中海的一個戰略橋頭堡,站在國際政治的角度審視這一形勢,它就打破了老美在全球實施的稱霸大計,眼下老美克氏正陷身在伊戰泥坑進退兩難,一時半刻老美也抽不身來顧及北非地中海這邊的形勢,就是北約也力不從心。
拉着老俄去利比亞助陣,就是老美緩過勁來也不敢對中俄商業利益同時進駐利比亞有所非議,你們能做生意,我們就不能做嗎?中或俄也都不是好惹的,要商戰,我們不懼的。
當然,所有人都明白,一但商業利益糾纏在一起,想把政治利益分割出去都難了啊。
“藤野先生,這樣吧,華遠國際手裡還有可折兌的儲量嗎?讓它來利比亞入股我們的國家石油公司吧,先把這個聯繫建立起來,我們也好進行更廣泛的接觸,船廠的事我和父親還在討論中,如果你能保證船造技術的先進姓,我想不會有大問題的,藤野先生給我確切答覆。”
“當然,我們要建船廠就要帶技術過去的,不然生產什麼呀?但有一條,我們在利比亞建的船廠肯定是我們的控股權,這一點利比亞政斧不能強迫我們讓出來,艾莎小姐請考慮。”
唐生清楚,一但讓利比亞控制了船廠的大權,有可能讓老美和北約更疑心疑鬼的了。
純商業的介入,由投資方控股這是很正常的,也使國際上的各方面勢力不會覺得敏感。
他這邊和艾莎侃的津津有味,那邊柳廳長和某市書記都停下說話看他了,外室的古金秀和殷茗也在瞅唐帥鍋,那一口流利的英語講的他們都一楞二楞的,再看他蹺着二郎腿,一隻手拍着膝蓋的姿態,哪象個小屁孩兒?分明就是一位很有派頭兒的大領導姿態嘛,汗死!
唐生收了手機,朝老媽和那位廳級幹部微微點了下頭,“不好意思,老媽,打擾你們了。”
柳廳長笑了笑,滿眼都是慈愛之色,能說兒子什麼?那正廳幹部卻笑道:“柳廳,令郎可是一口好英文啊,在哪高就啊?”感情他也把唐生看成是什麼企業高管或小官僚了呢。
“陳書記說笑了,他呀,才上大一,高就什麼啊,不好好唸書,一天在外面想找工作。”
柳雲惠把兒子的底兒小揭了一下,不然怎麼說呢?那陳書記卻是一楞,啊,才上大一?
殷茗也是嫉妒唐生的英語能力,這麼厲害呀?幾級水平?我都沒他講的那麼標準啊。她可是聽的懂的,可是狐疑了啊,什麼利比亞建船廠,我們要控股之類的,媽呀,你幹啥的?
再望唐生的眼神真的變了,柳廳長這個兒子做生意了?都做到得利比亞了?好牛啊。
唐生回過頭時看見了殷茗一臉驚訝和疑惑之色,心下就明白了,這個殷助理聽得懂自己說什麼,他就一蹙劍眉,然後起身就到了外間來,在殷茗和古金秀面前一站,“殷姐,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也是精通英語的,不過我的事,希望你代爲保秘,全當沒聽見好了,嗯?”
殷茗心裡一跳,咋?有內幕?她也不敢多想什麼,當下就點了點頭,“好的,我清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