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彥湘又跑來魔都是因爲那個剌殺未遂事件,跟着她的是尹祥和他的幾個師兄弟們,王二小姐走到哪都會領一哨子人馬,除了尹祥還有貼身的女內衛一名,她喜歡被簇擁的感覺。
以前王二小姐從來都是充滿自信的,不會把頂級圈裡的公子小姐們放在眼裡,那時候老王家擁有資產百億的大惇元亨和永興集團,但自唐生蹦出來之後,她就覺得沒優越感了。
幾番爭鬥之後,唐生越來越難望其項背了,永興和大惇合併之後也遠遠不是人家的對手,從政治到商業上,老王家都沒能佔半絲便宜,如今唐生的江南戰略席捲數省,大有橫貫長江之南的氣勢,她怎麼坐的住?事實上不公是她坐不住了,王家、匡家、苗家全坐不住了。
“……魔都的龍家是有利用價值,但是就怕唐生他們不上當,若是他們再合到一起,那就麻煩了,龍家在海外的勢力應該不小,在魔都發展這些年,卻始終和地方政府不和調,你那一招借刀殺人又是聽了那個伍居士的吧?我怕會弄巧成拙啊,丁漢忠正想與他們接觸。”
王彥湘聽了三哥的話也陷入沉思,“……唐生給龍家人剌殺,縱是有驚無險,也會和他們糾纏一番,我看不會這麼快就談什麼合作吧?正要合作的話我們不是也有詬病之由了?龍家在解放前是舊上海的流氓地頭蛇出身,解放後又跑到大洋彼岸去捧老美的臭腳,現在它們的商業利益在老美那邊很深,高層對他們是很有看法的,借這個機會正好打擊老唐家唄。”
王彥章卻微微搖頭,“怕沒那麼簡單,上面有另一種聲音,比如策反了龍家,他在老美那邊的經濟商業影響足夠巨大,龍家若來一招釜底抽薪,老美小半根脊樑骨就有分崩之虞。”
王彥湘也是聰明人,但還是堅定自己的想法,“三哥,龍家老頭兒和舊上海租界的三大亨算是一丘之駱,他怎麼洗也白不了,揪住這一點不放手,唐家縱和丁家聯手也不懼他們。”
“唉……有些形勢和觀念會轉變,要看人家怎麼運作了,魔都這邊一直從政策上抵禦龍家的滲透,但是黃浦商會的影響還是與日俱增,剛剛有人和我彙報,邵小珏的華航和黃浦商會接觸了,這個女人是徹底背叛了我們,她居然敢和有流氓背景的龍家接觸?拿她開刀?”
王彥湘翻了個白眼,“三哥啊,拿她開刀不是不行,可是老唐家搞着她的,沒有老唐家的意思,她敢隨便和龍家接觸嗎?她沒那麼傻,丁漢忠也在魔都,丁海蓉也在,分明他們聯手在一起了嘛,丁唐暗合一起護着邵小珏,我們怎麼動她?你把國安的人調去也沒用啊。”
王彥章嘆氣,“過去幾年我們也一直想拉攏黃浦商會,有一些項目很資金,但是黃浦商會的投資方向總是不與市府搭調,鬧到現在更是僵化,龍氏是有錢啊,據我所知,他們在國內的投資只佔龍氏總資產的2%不到,這個全球性的大集團,至少擁有30萬億的總資產。”
“不會是用美金來計的吧?”王彥湘也訝然的轉頭盯着三哥,七八十年的老集團了啊。
“當然是用美金來計的,人民幣在國際上又不流通,在亞洲勉強算是區域性硬通貨。”
實際亞洲有一些國家在儲備人民幣了,的確算是區域性的硬通貨,當然和美金不能比。
國際上的超大集團沒有幾十萬億美元的資產也不叫全球超級集團了,比如洛克菲勒、摩根斯坦利、羅斯柴爾德等等家族……《貨幣戰爭》一書中曾言,羅氏家族至少擁有50萬億美元的資本,可有人說羅氏未必比得上洛克菲勒和摩根,總之是衆說紛紜,也沒個總信兒。
無論是王家又或匡家,還是苗家,都曾與魔都的黃浦商會有過接觸,但正是因爲他們一起伸出了橄欖枝讓黃浦商會不好選擇,結果幾年來就造成了反面的形勢,雙方越行越遠。
中午,正和龍妙香宴談的邵小珏意外的接到了王彥湘的電話,說要和她見面談一談。
到了下午的時候,唐生正在浦江酒店臥室裡和譚寶真聊親蜜話時,邵小珏就趕來了。
“……你繼續休息吧,小珏來了,談些事去,我知道你羞於見人了,不見也好……”
譚寶真又羞又氣,伸手扭着唐生大腿,嗔道:“還不是給你害的?我真要宰了你的。”雖被蹂躪了一夜,寶真的嘴還是很硬氣的,擰唐生腿的手不知多麼溫柔,“嗯,你先去吧……”
唐生趁機兜了一把她沉甸甸的胸端,“一隻怕有三五斤重哦,我一會再來唆寶真姐。”
“哎呀,流氓,快滾……”寶真拿他沒辦法,揮拳砸他到屁股上,臉上蕩着羞笑神色。
唐生出去和邵小珏說話,陳姐卻進來了,寶真仍擁被而臥,身子是極度的不適應破瓜的症狀,腿動一動都彆扭,某處隱隱作痛,主要是喀秋莎太歹毒了,昨夜弄的時候還不特別覺得,今天才後怕了,一見陳姐進來,寶真玉面有若滴血,雪頸都染成緋色,“陳姐,你坐。”
陳姐嗯了一聲,在牀邊坐下,探了一下她的脈門,微笑着道:“沒事的,睡得還香吧?”
“你也取笑我?”寶真更羞了,“我昨天是喝多了,才被他趁虛而入,以後咋見人?”
能怎麼說呢?只能編這麼個話遮醜了唄,見陳姐蠻深意的笑而不語,寶真更難爲情,“我說的是真的,他太有力氣了,摁得我動不了,我絕對不會饒了他的,想不到那麼壞,唉。”
陳姐笑着壓低聲兒道:“噯,寶真,事已至此,就認命了吧,要是來硬的也不行呀,我給你講,曾有過一個來硬的,惹得小魔王脾氣上來,你猜怎麼着?括約肌受損了,你也想?”
噗,譚寶真翻了個白眼,咽口唾沫,嚇聲道:“沒這麼悲慘吧?那咋辦呀?你教教我?”
“咱們女人都這樣,逆來順受吧,反正遭遇了唐生,肯定是好不了,你只是其中一個,”
她們交流的當兒,唐生也聽邵小珏說了她和王彥湘見面的情況,原來王彥湘警告邵小珏不要與有流氓黑背景的龍氏接觸,這不是個小問題,高層也這麼認可的,你別執迷不悟。
唐生撇了撇嘴,不屑的道:“高層也這麼認識?老王家代表全部高層嗎?好大的臉!”他拍了拍小珏的手,“該咋辦就咋辦,我倒要看看老王家他有多大的能量狙擊我們的合作。”
“我只聽你的,反正上了你的賊船,刀山火海我也要闖一闖,”小珏反握唐生的手。當女人愛上一個男人時,她基本會全身心的投入,傻乎乎的不懂回頭,愛不真不會這樣的。
小珏是有經歷的女人,第二春的綻放是她的真正愛的情感的開啓,在經歷了許多之後,她真正懂得了愛,真正能看準一個人了,和唐生在一起後,她有一種極強的依賴感和歸屬感,唐生的爲人和王彥惇完全不同,後者更功利一些,反倒是把情感挪到了次要的位置上去。
而唐生在這方面恰恰相反,哪怕是一個身世很平凡的女人,他也是先從情感進入的,從沒有誘之以利,他雖然風流成性,但他喜新不厭舊,他臉皮夠厚,我就這樣,你愛來就來,你不接受我也不勉強,你要是不反抗,我就吃了你,吃了也不甩,會一直對你好,就這樣。
無恥的很坦白,很叫女人們無奈,但女人們偏偏一個個撞進來,甚至不想名份什麼的。
對邵小珏,唐生一方面是欣賞她的才能和爲人,一方面是可憐這個女人的處境,老王家的薄情寡義,造就了一個可悲女性,誰這個時候對她好,肯定能換來她最真誠的情感相待。
“晚上龍妙香就想和你見面,看得出來,她對黃浦商會的現狀極爲不滿,想有所扭轉。”
“行吧,你聯繫她,咱們晚上一起和她坐一坐,黃浦五大世家舵手我都想見一見呢。”
當夜,就是浦江酒店或包廳中,唐生、蓉女、小珏一起去與龍妙香爲首的黃浦五世家主人相見,陳耀武也有相陪的,當然他的刁鑽妹妹陳婉香也伴在龍妙香的身邊,她們寸步不離。
唐生與葛家葛長輝、陳家陳光贊、李家李志祥、馬家馬佔飛都一一認識了,也正式和日前脅持自己的陳婉香握手,狠捏了她一記柔纖,那意思是告訴她,你等着,我會討回公道。
陳婉香俏臉一紅,白了他一眼,吃飯時卻好幾次偷瞄俊逸絕倫的唐生,他侃侃而談,與龍妙香等人侃魔都和國內的產業形勢以及許多發展,引導黃浦五巨頭的思路向內地延伸。
談到國際形勢時,不免會觸及中東各地的衝突與南非利比亞的形勢,龍妙香也想探探唐生對國際形勢是否有了解,如果他只是個沒實才的公子哥在充大也就罷了,試出他有點真知灼見的話,也許能進入下一個環節的接觸,想撬開共和國冰封的政線,非得找個有背景的大人物下手,而這個唐生無疑就有相當的背景,至少龍妙香這是麼想的,因爲她很少有看不透的人,比如唐生,年齡不大,卻深邃似海,但凡你談到的事務,他都能講出自己的看法。
這一點頗令龍妙香欣賞,夜宴後,陳姐突然出現了,她很直接的提出了向陳婉香的磋切,陳婉香也不夷然不懼,“……喲,我好喜歡啊,浦江大酒店有特設的娛樂功房,我們去。”
奇峰突起,一下子從商業轉到了體力對決,龍妙香和陳耀武相對苦笑,還是因爲唐生被肋持的那事,這個陳姐顯示是不大服氣,要從婉香這裡討回公道,他們一起移駕娛樂功房,葛陳李馬四人就先離開了,這些切磋不會影響大局,人家是想解心結嘛,他們就沒參與。
功房中,陳姐和婉香換了功裝,都赤足登上了軟墊子,唐生卻是大飽眼福,好看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