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南湖莊園數百米外,兩仨個穿着休閒服,年齡約莫二三十歲的年輕人正用望遠鏡注視着秦家南湖莊園大門處。
“看,快看,秦風出來了,出來了——”中間一個戴着鴨舌帽的年輕人率先叫出聲來。
或許是聲音過大了些,他的腦袋被旁邊一個胖胖的年輕人打了下。
“瞎嚷嚷啥,你們是怕秦風聽不見嗎?”
胖子的話一落,二人就不敢吱聲了,看的出胖子在他們心目中很有威信。
在奪過鴨舌帽手中的望遠鏡,胖子在確定確實是秦風后,他胖嘟嘟的手一揮,開口道:“趕緊撤,千萬別讓秦風發現了,否則咱們就吃不了兜子走了。”
另外倆人明顯的很懼怕秦風,在聽到胖子的話後,他們立馬點頭,簡單的收拾了收拾,就一窩蜂的上了路邊的一輛豐田麪包車。
而胖子在汽車剛剛啓動後,他就撥通了吳博文的電話。
聲音說不出的低聲下氣,與剛剛在鴨舌帽面前的虎虎生威,簡直是胖若兩人。
“文哥,事情搞清楚了,秦少,哦,不,秦風那混蛋還活着——是,好好的,正常的很——好,文哥再見——再見——”胖子一臉諂笑的掛斷了電話。
而吳博文在接到這個消息後,他也是第一時間傳回了京城。
京城的黃國遠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他氣得直接將手機給砸了個稀巴爛。
他兩眼通紅,如魔怔了一般。
口中連連嚷嚷着不可能。這不可能。
在他看來,九幽奪魂散,壓根就不可能有人能解。
可是事實就是事實,不容置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黃國遠拳頭捏的緊緊的,臉色猙獰得可怕。
爲何每次覺得秦風必死無疑,爲何每次他總能化險爲夷。
難道老天真不絕他?
若真是如此,莫不成自己會栽在秦風的腳下?
畢竟他與秦風之間,那是你死我活,秦風不死,死的必然會是自己。
不知爲何。黃國遠心頭洋溢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秦風那日說的一句話:“現在是你殺我的最佳時機。若是錯過,你以後一定會後悔終生。”
這句話這些天不止一次的在黃國遠腦海中流過,每回味一次,黃國遠的痛苦就加深一分。
他有種想抓狂的感覺。早知如此。自己當初就該一掌滅了他。永絕後患。
如今真可謂是放虎歸山。
當然錯已鑄成,再後悔已是無濟於事。
他畢竟還沒到山窮水盡之時,在他的身後。他還有強大的師門,還有盟友。
只要師父一旦出山,皆時縱然秦風再過狡猾,也逃不過師父的雷霆之怒。
想到此,黃國遠心裡莫名的安慰了很多。
因爲這件事情,老爺子對自己的青睞程度明顯得減輕了不少,最近家族中隱隱有人開始擡頭,似乎對家主之位,重新產生了幻想。
對於黃國遠而言,拿下家主的位置,是他日後實施宏偉計劃的基礎。
這個基礎成功與否,將會是非常的重要。
所以他必須暫時將秦風的事情放下,全力對付家族中那些企圖從自己手中奪權的“不軌分子”。
審時度勢,是黃國遠的一大優勢,不管情況多麼惡劣,不管心情有多糟糕,他總能在關鍵時刻,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密室中,無崖子,洛卿顏,冷寒煙三人坐在一起,商量着事情。
“師叔祖,你說的都是真的?”洛卿顏滿臉的驚喜,滿臉的不可思議。她做夢都想着有朝一日能讓秦風徹底的恢復,畢竟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就算沒人對付他,他也活不了多久。
無崖子說及正事時,很是嚴肅。
他慎重的點點頭,一臉追憶道:“據我逍遙派歷代相傳,當年祖師爺曾經親創了一門神秘的心法,心法名曰:龍吟鳳鳴訣。乃是最頂尖的功法。這門功法神奇的是,可以讓人涅槃重生,重築經脈,化腐朽爲神奇。而秦風目前的情況,可謂是再合適不過了。”
“龍吟鳳鳴訣?”洛卿顏,冷寒煙聞言俱是一喜,洛卿顏道:“師叔祖,咱們如何才能找到這本功法?”
無崖子苦笑了兩聲,搖搖頭道:“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在尋找這門失傳的功法,只可惜大江南北,五湖四海,能踏遍的地方,我都找過了,卻是杳無蹤跡,或許早已毀滅了,也說不定。”
畢竟數千年過去了,在無崖子看來,這種可能性最大。
無崖子的話讓二女面色一陣黯然不已,然而就在此時,洛卿顏突然拍了下腦袋道:“師叔祖,我突然想起來了。秦風曾經得到兩個卷軸,只是上面的文字太過奧妙,我們沒能參透。”
“哦?”無崖子聞言,黯然蒼老的雙眸猛然間一亮,他開口道:“爲何不早跟我說?”
洛卿顏有些歉意道:“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無崖子也能夠理解,他開口道:“趕緊去找秦風,將東西拿過來,我看看再說!”
洛卿顏卻是搖搖頭道:“不用了,秦風那日去京城之前,就將東西放在了我這裡。我這就取給師叔祖您看。”
她說話間,意念一動,兩個絲綢卷軸就出現在三人面前。
無崖子眼神乍一觸碰到那兩個絲綢卷軸,他的身體竟是微微顫抖了一番。
根據門派中的古本介紹,那龍吟鳳鳴訣正是謄抄在兩塊絲綢之上。
莫非,莫非——
無崖子在想到了這些後,他的瞳孔放大到了極致。
“師叔祖,你——你怎麼了?”二女見無崖子情緒明顯得有些不對,她們趕緊開口詢問了起來。
無崖子強壓下心頭的激動,撫慰了一番自己的情緒,在沒確定這兩個絲綢卷軸就是龍鳴鳳吟訣前,他是不會說出自己此刻的想法的。
“我沒事,沒事!”他擺擺手,在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後,小心翼翼的捧起了其中一個絲綢卷軸,慢慢的打開。
一行行奇妙的文字,赫然出現在無崖子的眼前。
無崖子心中一酸,兩顆渾濁的老淚就滾落了下來。
“天意啊,天意!”在看清了卷軸上面的文字後,無崖子擡頭,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