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見到李菲那悽楚的模樣,心裡的怨恨明顯的減輕了幾分。
最起碼,李菲也是真心悔過了。
這份態度,讓秦風覺得有必要給她一次繼續談下去的機會。
倘若反之,秦風絕對會二話不說,甩袖就走。
在他看來,人犯錯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犯了錯還不知悔改,那就無可救藥了。
誠然,李菲屬於前者,這讓秦風心中多了一份欣慰。
他在李菲的面前坐下,並沒有吱聲,只是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着李菲。
李菲本就有些心虛,秦風這麼一瞅,她更是坐立不安起來。
“秦大哥,你今天能來,我很高興。謝謝你!”沉默了許久,李菲終於開了口。她的聲音極低,話音中帶着無邊的慚愧悔恨之色。
秦風輕嘆一聲,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他也不想給李菲太大的壓力,他開口道:“李菲,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我聽着呢!”
李菲長嘆一聲,聲音略顯悽楚道:“秦大哥,我知道我沒有臉面見你,我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乞求韓浩的原諒。我不是個好女人,配不上韓浩,我只希望他不要記恨我。”
李菲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裡取出了一些金鑽首飾,推到秦風面前道:“這些是韓浩曾經送給我的,我已經不配擁有它們,麻煩秦大哥將這些轉交給韓浩.....”
李菲說到此處,早已泣不成聲。
秦風看得出她心中的不捨。他心裡也是有些不好受。
好好的一樁事情,竟鬧到了這般的地步,委實可惜了。
秦風猶豫了一番道:“李菲,你與韓浩畢竟交往過一段,這些東西你就留着吧,不用給韓浩了!”
李菲有些淒涼的笑了兩聲,隨即道:“秦大哥,謝謝你的好意,不用了,留着也是空增傷悲。對了。跟韓浩說,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他留戀!”
李菲說完這句話後,灑淚離開了。
秦風目送着李菲遠去的背影,他搖搖頭道:“可惜了!”
他收拾好李菲留下的首飾,扔到了鳳指環中,然後孑然一身的離開了。
小南湖別墅,秦風將李菲的首飾拿給韓浩時,韓浩明顯的很難受。
秦風知道感情這事情強求不得。瞧韓浩這架勢,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只要再過上一段時間,這段傷口應該會慢慢的癒合。
他囑咐了韓浩兩句,就離開了。
盛世集團與軍方合作的金創藥在喬老的多方奔走斡旋下,總算達成了協議。當然這其中費了多大的周折,或許只有喬老清楚。
雖說只是一個小小的調換,可涉及的方方面面的利益都需要照顧,這相當不容易。
爲了表示誠意,秦風也是特意贈送了一批價值上千萬元的金創藥給部隊,喬老對此也是老懷開慰。
至於後期向部隊提供的藥材。秦風按照之前的約定,按市場價的百分之五十來供應。
雙方可謂是皆大歡喜。至於具體的流程操作,皆是由丁玲全權負責。
不得不說,丁玲極爲能幹,在她的全面運營下,無論是生產,銷售。一切都進行的有條不紊。
本來秦風還尋思着幫幫忙,這下可好,他這甩手掌櫃算是當牢固了。
當然秦風向來賞罰分明,自少不了對丁玲一番大力褒獎。丁玲也是美的不行。
許昌平來西京了,他此次前來是參加省裡的一場工作會議。
他聽說秦風在西京,特意給秦風打了個電話,晚上一起吃飯。
畢竟是同一條戰壕裡的,秦風欣然答應了下來。
西京大飯店,秦風趕到約定的包廂時,讓他沒想到的是,江城市委書記周銘竟也來了。
周銘見到秦風,笑着起身相迎道:“秦風,我不請自來,你不見怪吧!”
秦風對周銘印象不錯,他打着哈哈道:“周叔叔可是貴客,想請都請不來呢!”
“對了,周叔叔,你與許市長之間?”
許昌平接茬道:“秦風,是這樣的,我與老周是省黨校的同學,當年住過一個宿舍的!相互之間談得來,一來二去,也就成了好朋友!”
秦風聞言,恍然大悟,他“呵呵”笑道:“沒想到這麼巧,對了,周叔叔來西京,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我也好儘儘地主之誼嘛!”
周銘笑道:“秦風,這不是來了嘛!”
秦風道:“那成,今晚我請客,二位放開了肚皮吃!”
許市長道:“那我今天可就跟着老周沾光嘍!”
周銘道:“老許啊,咱們關起門來,都不是外人,何談沾光之說!”
秦風道:“那是,那是,自己人!”
三人客套了一番,紛紛落座。
秦風叫來了服務員,示意周,許二人點菜。
周銘點了個西湖醋魚,許市長點了個筍乾老鴨煲,秦風又補了幾個菜,要了兩瓶二十年陳的茅臺酒。服務員就出去準備去了。
周銘道:“說起這西京大飯店,西湖醋魚可是一絕啊,我每次來西京,總會來這裡吃上這麼一口,十多年了,久而久之,就成習慣了!”
許昌平笑道:“在咱們平江省政界,不知道你有此愛好的可謂是鳳毛麟角了!”
幾人說說笑笑了兩句,服務員拿着兩瓶茅臺酒進來了。
秦風親自給許,週二人倒上酒,許,週二人也是起身客套了一番。
秦風雖不是官場中人,可他無論是背景,能力,都無法讓他們小覷,這也是許,週二人竭力想與秦風交好的緣故。
三人先是幹了一杯,許昌平道:“秦風,最近你在寧州鬧騰的那些事,王書記對你成見很大啊!”
周銘對秦風的光榮事蹟也是有所耳聞,畢竟江城與寧州接壤,相互間的距離並不遠。
只是他並沒有發表意見,而是選擇了傾聽。
秦風道:“怎麼?他王寶國還想耍什麼花樣?”
許市長道:“花樣倒談不上,不過最近他對你的一舉一動十分的關注,甚至於包括你身邊的一些人。”
周銘破有深意的笑道:“想不到他王寶國,堂堂的名門之後,竟是這等心胸狹窄之徒,實在讓人所不齒!”
秦風笑道:“吃飯,喝酒,別讓這些小人敗壞了咱們大好的心情!”
許昌平附和道:“秦風所言極是,他王寶國雖是寧州一把手,可寧州卻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
雖說王寶國駕臨寧州,許昌平的實力大受影響,可多年的經營還是讓他保住了半壁江山。
再加上如今攀上了秦風這顆大樹,許昌平底氣還是相當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