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的暴舉讓蔡全氣急敗壞不已。
他蔡衙內何時受過這等窩囊氣,何時被人當衆打過臉。
一怒之下,這廝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吆喝人開幹。
秦大官人正愁一肚子鬱悶沒地方發泄呢,蔡全的舉動正中這廝下懷。
眼瞅着一幫惡奴張牙舞爪的向自己撲過來,秦風直接操起一張椅子,迎了上去。
何軍下意識的扭過頭去,他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了。
現實正如他所料一般無二,秦風果然動手了。
這傢伙真不是盞省油的燈。
事實上,蔡衙內同樣不是。
兩人碰一塊,註定是火星撞地球,當然在何軍看來,確是有種雞蛋遭遇上石頭,秀才遇到兵的感覺。
聽着耳邊“哎呀喂”的鬼哭狼嚎聲,何軍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失職。
堂堂一個國家警務人員,眼瞅着一場羣毆在自己面前活生生的上演,不去制止,實在是說不過去。
沒辦法,誰讓是自己兄弟呢,何軍雖然受了些良心上的譴責,不過卻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沒看到,沒聽到。
徐青嵐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眼瞅着秦風如入無人之境的收拾着蔡全的那幫手下,她的美眸中閃過一抹亮色。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想找個依靠,誠如許佳所言,她一個女人家支撐着這家店,確實有些累。不但要精心打理店裡的事務,而且還要應付形形色色的人羣,以及時不時而來的各種騷擾。
畢竟她的長相實在是美麗迷人,更何況又沒有什麼背景,自然是無數人爭相恐後追逐的對象。
面前的這個男人無疑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奈何他的身份與自己有着天壤之別,徐青嵐有心,卻沒有那份自信。
她心中黯然嘆息一聲,這份心思,只能深埋於心,一雙美眸中竟是多了幾分傷感之色。
蔡全此時一臉的震驚,二十多人啊,竟被這個橫空殺出的狂妄小子給揍得毫無還手之力。
在蔡衙內看來,即便是二十頭豬,一人撂一下蹄子,也得把對方給放倒啊!
可偏偏眼前的局面完全是一面倒,伴隨着一聲慘烈的嚎叫聲,最後一個直挺挺的倒在了蔡全的面前。
這丫的眼珠子瞪得老大老大的,眼神中前所未有的出現了一絲驚恐。
不過蔡衙內並不懼怕,在他看來,以他的身份,地位,即便對方再能打,他也不敢將他怎麼樣!
面對着秦風的步步緊逼,蔡全腦袋依然昂得高高的。
他目露幾分狂傲之色道:“有種留個名號,小爺我日後自有相報!”
然而讓他再次沒想到的是,對方連理都沒理,一記老拳砸在了他的鼻樑上。
這廝只覺鼻樑之上一陣劇痛襲來,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的鼻樑骨斷了。
殷紅的鮮血瘋狂的從蔡全鼻孔中溢出,這廝第一次明白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他兩眼愣神的看着面前這個與自己一般年齡大小的年輕人,不明白他緣何如此的膽大包天,肆無忌憚。
他蔡衙內也敢打!
眼瞅着蔡全被自己完全震住了,秦風伸手拍了拍這廝黝黑的臉蛋道:“蔡全是吧,大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秦風是也!”
“秦——風——”蔡全聽到這名字,爲之一驚。雖說他與秦風素未謀面,可秦風的名號他還是聽過的。
作爲平江省新生出來的太子級人物,再加上其這段時間的驚世之舉,秦風這個名字早已在平江省衙內圈子中傳揚開來。
省委郭書記的乾兒子,何等的榮耀。
此時的蔡全算是完全明白了,敢情人家壓根就沒將自己放在眼裡。
這年頭,弱肉強食,誰他嗎的拳頭大,拳頭硬,那就是真理。
秦風的勢力明顯比自己強勢,蔡全在他手下吃了虧,倒也不覺得冤了。
即便日後傳揚出去,他也沒什麼好慚愧的。
畢竟大魚吃小魚,這是天地至理。
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徐青嵐是如何與秦風牽上橋,搭上線的?
這麼些年來,他一直打着徐青嵐的主意,對於徐青嵐的底細,那是摸的一清二楚,這也是蔡全敢如此胡作非爲的原因。
在知曉了對方就是秦風后,蔡全有心開始退縮了。
他雖然紈絝,可並不傻。
今兒個這事秦風一定是管上了,至於這其中有什麼隱情,蔡全此時也沒時間去調查。
總而言之,他今日吞併蘭桂坊,霸佔徐青嵐的計劃算是行不通了。
三十六計,走爲上策。
至於蘭桂坊,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
理清楚了這些,蔡全也不敢再放狠話了,畢竟秦風這個魔頭可不是好惹的,這丫的說動手就動手,根本不和你講道理。
蔡全今兒個可是被揍的不輕,他可不想再添彩了。
他用衣袖擦了下鼻血道:“秦風,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放我一馬!”
秦風見這小子老實了,也就收了教訓他的念頭,不過他還是出言警告這廝道:“蔡全,這些年我聽說你做過不少惡事,當然這些我管不着,不過我提醒你,以後蘭桂坊的主意給我少打,今天第一次,只是小小的懲戒,皮肉傷而已;再有下次,後果你自己掂量着。我這個人呢,相信你也瞭解一些,莫說你了,即便你老子來了,惹惱了我,我照揍不誤!聽明白了嘛?”
秦風的話聽得周圍人心驚之餘,也是嚇得蔡全出了一身冷汗。
他素聞秦風狂妄,可沒曾想竟狂妄如斯,自己在他面前,儼然是小巫見大巫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蔡全縱然心中有天大的怨恨,可此時此刻他還是得夾起尾巴做人,他誠惶誠恐的點點頭道:“明白,明白。那啥,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這丫的鼻子一直流着血,他還得趕到醫院去包紮。
至於那些手下的死活,他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了。
秦風揮揮手道:“走吧!”
那模樣就如同驅趕瘟神一般,說實話,蔡全這樣的角色,實在是提不起他的興致。
蔡全見秦風放行了,如蒙大赦,逃也似的離開了,而那些被揍的不輕的手下們見主子都離開了,他們也是紛紛爬起,一鬨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