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雲聽着耳邊發生的一切,至始至終,她都保持着沉默。
她是個理智的女人,她明白優秀如秦風這樣的好男人,她是不可能一個人獨享的。
趙盈月的所作所爲,她從趙爺爺的談話中已經猜出了大概。
她理解她,畢竟又有哪個女人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她接受了這一切,可趙盈月沒有。
二老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他們就是要開誠佈公的讓她們承受這一切,讓她們一起跟隨秦風,成就秦趙兩家世代交好。
“盈月,如果說我願意和你一起分享一個男人,那是假話,可是現實如此,我只能接受。秦風是個很好的男人,你要珍惜,千萬不要做出任何傷害他的事情,否則我不會答應的。”秦家大宅子前,秦若雲心平氣和的對趙盈月說道,沒有一絲的咄咄逼人,有的只是無盡的氣勢。
面對着秦若雲,向來自信的趙盈月隱隱間竟有幾分低人一等的感覺,她的美麗,她的睿智,甚至於每一個眼神,一個舉動,都足以讓她傾服。
她忽然覺得能與秦若雲這般優秀,幾近於完美的女子,共伺一夫,倒也不虧。
只是瞬間,她就打消了這個可怕的想法。
經受新時代高等教育洗禮的她,實在無法接受這個荒唐的安排,雖然現實中並不缺乏這樣的例子,可是她忍受不了。
目送着秦若雲的奔馳車遠去,趙盈月如水般的美眸中,蒙上了一層茫然之色,她忽然有些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嫁給秦風?或者是反抗爺爺的決定?
她幽幽的嘆息了一聲,轉身上了自己的汽車。
秦大官人和劉忙喝完了茶,二人閒着沒事,照例跑到西京最繁華的商業街看美女去了。
如今正是七,八月交際的日子,正是一年中最爲炎熱的一段時間,當然這也是無數男性同胞們最爲興奮的時段。
每每到了這個季節,大街上,小巷中到處都是衣着暴露的大姑娘小媳婦們。
時代進步了,婦女的地位越來越高,她們也是越來越敢穿了。
沒有更少,只有最少。這就是秦風來到這個時代,對新時代女性的一個客觀評價。
黑絲,齊b小短裙,低胸吊帶衫,等等等等,粉墨登場,極大的刺激着男性同胞們的眼球,那雄性荷爾蒙也是成倍成倍的分泌。
秦風,劉忙趕到西京步行街的時候,讓他們鬱悶的是,那些陰涼的有利地形,此刻已經全數被人佔領,秦大官人暗暗感嘆:這年頭志同道合的道友可真多啊!瞧瞧這滿大街,追着女人裙襬移動的猥瑣目光,不誇張的說,那真是鋪天蓋地啊!
“兄弟,往那邊挪挪!”劉忙眼尖,他在茫茫人海中,很快發現了一個稍微有些空閒的陰涼處,這丫的遞上一根菸,笑容滿面的打着招呼。
對方是個胖子,按照目測,體重絕對不下於兩百四五十斤。帶着副黑框小眼鏡,一雙眼睛眯縫成了一條線,若不仔細看,還真找不到倆眼珠子,肥厚如香腸的嘴脣邊溢滿了晶瑩的閃亮,大有洪水氾濫,一發不可收拾的架勢。
那碩大的屁股往那街邊長椅上一坐,硬是佔據了百分之八十的空間,那駭人的場面,看得秦大官人連連咂舌不已。
這等噸位,秦大官人真爲那張木製長椅,捏了一把老汗。
胖子正看美女看得入迷呢,這不聽到有人在自己耳邊吵吵着,他連眼皮子都沒擡一下,不耐煩的揮着那隻大肥手道:“走開,走開!沒看到小爺我正忙着呢。”
那架勢很是厲害,很是拉風,直讓笑臉相送的劉忙很是沒有面子。
眼瞅着劉忙依然好言好語的商量着,秦風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小子江湖經驗還是太嫩了些。
他拉了拉劉忙,劉忙有些納悶的回頭,不知秦風何意。
“你後面站着去,讓我來!”秦大官人嘴裡叼着一根菸,一臉的凶神惡煞模樣兒,他大大咧咧的走到那胖子的面前,大手在胖子肉滾滾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殺氣騰騰道:“死胖子,趕緊給爺滾開!”
這廝一句話說得那是相當霸道,相當威猛,再加上那一巴掌的力道,那凌厲兇狠的眼神,那強大的氣場,直接將那胖子給震住了。
那胖子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雖然很不情願,可還是慢慢的站了起來。
秦大官人眼瞅着這廝慢不拉嘰的,他擡腳就在胖子的屁股上踹了一下,胖子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他有些惱怒的回頭嚷嚷道:“你怎麼打人啊?”
秦大官人眼珠子一瞪,一臉蠻橫道:“老子打的就是你,再他孃的唧唧歪歪,你信不信我給你放點血?”
胖子被眼前這個惡人給嚇得不輕,他面色蒼白的同時,連屁都沒敢放一個,直接一溜煙的跑掉了,那健步如飛的場面,讓街頭上很多人皆是瞠目結舌不已。
“長的那熊樣兒,也好意思出來看美女,什麼東西!”秦大官人罵罵咧咧間,毫不客氣的在胖子原先佔據的長椅上坐了下來,驕陽照射在他的後背上,蒙上了一道金色的光環,這一刻,顯得格外的高大,格外的偉岸。
眼瞅着周圍人衝他指指點點,這丫的眼珠子一掃,周圍人頓時紛紛散去。
這年頭,出門在外,求的是個安全。
遇上這樣的惡人,自然是躲得越遠越好,可別被他惦記上了,到時候想哭都沒地兒哭去。
劉忙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發生的一切,就感覺像是做夢似的。
秦風的所作所爲讓他大開眼界,他忽然想到了一句話:惡人還需惡人磨。倘若秦風也如他一般,對那胖子好言相勸,只怕結果,定然好不到哪裡去。
而秦風的這一手,卻是對症下藥,堪稱高明。
剎那間,劉忙看向秦風的眼神中全是閃亮的小星星,那個崇拜勁兒,已然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秦大官人看出了劉忙的心思,他異常拉風的擡擡手道:“哥對你而言,只是個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