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博文跟秦風打過不少交道,算得上老熟人了。
他對秦風的性格也是瞭解一些,這傢伙行事,總是出其不意,你明明認爲他會向東,可結果他往往會向西。
他雖然有心想跟上一把,好讓秦風多出點血。
可是他又怕秦風不跟,到時候這東西真落到了他頭上,他想哭都沒地兒哭去。
蔡全的意思,他覺得還是有道理的。
他咬咬牙道:“算了,不加了!”
在女主持人激動得有些發顫的聲音中,唐安雲的這串珍珠項鍊,最終落到了秦大官人的手中。
眼看着自己的男人霸氣十足的站在拍賣臺上的場面時,羅麗然,杜心雨心中十分的溫暖,十分的幸福。
雖然秦風是爲了唐安雲一擲千金,可她們知道,若是換成了她們,秦風一定也會這麼做。
能和這樣一個睥睨天下,頂天立地的好男人,她們打心眼兒裡感到知足。
秦風在領取了珍珠項鍊後,經過吳博文的身邊時,這廝小聲的說了一句:“小吳,小蔡,跟我鬥,你們倆還嫩,毛孩子而已。”
吳博文,蔡全二人在聽到這句羞辱性十足的話語時,他們氣得渾身發抖不已。
可是他們打心眼兒懼怕秦風,縱然心裡再憤怒,卻是沒敢當着秦風的面駁斥上半個字。
眼瞅着秦風得意的離去,吳博文。蔡全身軀顫抖的幅度越發的加大了。
拍賣會結束後,晚宴也進行的差不多了。
杜心雨的目的也已經達成,慕老雖然沒有明面上答應杜心雨去寧州,可他話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事情辦完了,秦風也不想在這地兒呆下去了。
他帶着杜心雨,羅麗然跟慕老,鍾副省長,陳秘書長打了個招呼,至於黃省長,秦風並不感冒。他只是略微點了點頭。就帶着二女揚長而去,那氣勢說不出的灑脫,說不出的霸氣。
黃省長很惱火,可是他的身份註定了他不能像平常人那般隨意。他選擇了隱忍。只是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平湖別墅內。
唐安雲正陪着許可盈說着話。今天許可盈出席了西京歌迷見面會。一直折騰到天黑纔回來。
二女剛剛在沙發上坐定,沙發還沒捂熱,鍾麗媛匆匆的趕來了。
唐安雲有些納悶道:“麗媛。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嘛?”
“出事了,出大事了!”鍾大小姐一臉的誇張,直看得唐安雲有些忐忑不安了起來。
“出什麼大事了?”眼瞅着鍾麗媛急火火的樣子,唐安雲忍不住催促了兩句。
鍾麗媛見唐安雲急的,忍不住“格格”笑了起來。
唐安雲見鍾麗媛笑了,心下總算是放心了不少,不過她心中的好奇心絲毫也沒減少半分,反而越發的好奇了。
到底是什麼事情讓麗媛這般風風火火的趕過來?
在唐安雲的記憶中,麗媛可不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
鍾麗媛也不逗弄唐安雲了,她輕微的咳嗽了一聲,潤了潤嗓子道:“就在剛纔,麗然姐給我打來了一個電話,她告訴了我一件大事!”
“到底什麼事啊,麗媛,你快說啊!急死人了!”唐安雲心中的好奇心徹底的被激發了出來。
“麗然姐說,秦風剛剛爲了某個女人,一擲千萬金,買下了一件東西!那場面,聽麗然姐說,她羨慕得眼圈都紅了!”鍾麗媛添油加醋,繪聲繪氣的說道。
唐安雲是個聰明的女人,雖然鍾麗媛沒有明說這個女人是誰,可她第一時間就猜到了秦風一定是爲了她,而一擲千金。
她心裡甜蜜的不行,只是口中卻是沒有吱聲。
一邊的許可盈卻是沒聽明白,她好奇道:“麗媛,這個幸運的女人是誰啊?”
鍾麗媛“呵呵”笑了兩聲,紅脣對唐安雲努了努道:“諾,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秦風在西京大飯店花了一千萬,買下了安雲的那串珍珠項鍊,真是大手筆啊!”
許可盈聞言,那是羨慕得兩眼冒星星。
她拉着唐安雲的手道:“安雲,秦風對你真是太好了!”
唐安雲紅着臉道:“這傢伙,怎麼亂花錢!真是的!”
鍾麗媛笑了,作爲女人,她何嘗看不出唐安雲的心思。
她嘴上埋怨着,可心裡卻是樂的不行。
“安雲,咱們又不是外人,別裝了,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幸福,是不是此刻特想見秦風,然後趴在他懷裡,好好的哭上一頓!”鍾大小姐的想象力,那不是蓋的,三言兩語,就準確的說出了唐安雲的心思。
事實上,唐安雲此刻正是這麼想的。
她的心思被戳穿,一張俏臉越發的紅潤了。
她的腦袋埋得低低的,口中反駁道:“麗媛,別胡說,哪有的事情!”
因爲心虛,她的聲音聽上去明顯的底氣不是很足。
許可盈笑道:“安雲,當初我一直很奇怪你爲什麼要冒天下之大不韙,選擇了秦風,現在我明白了,秦風確實是個難得的好男人!”
她言語間竟是有幾分辛酸,想想自己即將面臨的遭遇,她的心在流血。
她好羨慕唐安雲,羨慕鍾麗媛,羨慕她們能按照自己的意願,去選擇一個她們所愛的男人,雖然她們要一起分享一個男人,可比起她而言,她們要幸運的多。
原本此次她來西京是想讓秦風幫個忙,可是因爲某種原因,她意識到這事情怕是開不了口了。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真若是到了那個絕望的境地,她寧願死,也不會向家族屈服。
鍾麗媛,唐安雲此刻正陶醉於秦風的壯舉之中,自然沒有注意到她們身邊的許可盈臉色的黯淡。
唐安雲拉着許可盈的手道:“盈盈,你一定會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份幸福!”
我的那份幸福?許可盈暗暗苦笑不已。
在她看來,那不是幸福,而是一個災難,一個赤果果的噩夢。
她出身於豪門,面上光鮮,讓無數人羨慕嚮往,可是又有誰知道,她光鮮的背後,又要忍受多少的屈辱。
別人可以自由的選擇自己的生活,可是她卻要活在家族的意願之中,成爲家族利益的一個犧牲品。
莫名間,她的心裡泛起了一陣無邊無際的悲涼,只是爲了不讓安雲察覺,她依然強顏歡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