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哥哥,不打算請我進去了麼?”小貝忍住笑問。【葉*】【*】
宇文嵐是真的被小貝的反應弄得有點不知所措了,趕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小貝揹着手仰着頭,邊走還邊笑着搖頭。不怪她不淡定,這真的是可樂了,等那景王爺回轅國來,發現自己的時候,是叫他喊自己小舅舅呢?還是喊小姑姑?
喊姨肯定不行,自己是跟侯爺扯的關係,那就得按着這邊喊!哎呀,到時候還得給景王爺包個紅包吧!
小貝是越想越好笑,進了院,才發現着恆安候府真的很大很氣派,比京城裡那倆皇哥哥住的院還大。
假山、長廊、亭別落有致。雖說是冬季,落入眼簾的只有跟山石搭配做的盆景,但是,每一盆都修剪的各有意境。
視若游龍、樹幹扭旋的古柏。有大枝旁逸、懸崖倒掛枝葉如雲的勁鬆,持重古樸的紫砂盆。雖是出自人工,卻宛如天成。
宇文嵐引着小貝直接往大廳走,有丫頭趕緊掀開綢緞面料的棉簾讓他們走了進去。大廳裡,很暖和,小貝沒等主人發話,就解下身上的披風,看也不看的隨手往身邊一遞,手就一輕。
宇文嵐看在眼裡,心裡有了大致的答案。
“到底是侯爺哥哥家,真暖和。”小貝打量着廳堂裡的擺設。廳堂邊擺放了倆炭火盆,當然暖和。
“過來坐。”宇文嵐招呼着小貝,坐到了紅木藤面的羅漢牀上。牀圍是七屏式的,後三左右各二,正中稍高,依次遞減,圍屏雕花山水花鳥中鑲嵌着上品白玉大理石。
牀面鋪緞刺繡軟墊,中間擺放着一張小矮几,上面擺着一套精美的茶具、幾卷、還有一對翠玉的小獅。
這羅漢牀,小貝在現代的古裝劇裡看見過。很喜歡,還特意在電腦上查過想買個來放在自己家裡。
但是怎麼在凌國的宮裡就沒看見過,當時還以爲這個朝代沒有呢,沒想到然在此處看見。於是。小貝大大方方的就坐了上去,很舒服。
但是,小貝覺得這羅漢牀應該叫羅漢榻合適些,畢竟是用於擺放在廳堂,齋場合,用於作息會的,說牀就顯得不雅。
當小貝麻利的把靴蹬掉。迅速上牀盤腿坐好,整理了一下袍下襬,確定不會被看見小腿上的匕首後,才注意到一屋的人都在看着自己。而且對面比自己先坐下的主人,都沒脫靴上牀。
小貝有點不好意思了,想着自己真的是太隨意了些啊!
宇文嵐見小貝囧態,沒敢笑他,趕緊的蹬掉自己腳上的靴也上了牀。小貝一看。這才自在了些。
“怎麼,今個都沒了規矩,人來了不知道怎樣做事了麼?”宇文嵐見這廳堂裡的幾個人都傻傻的站着。看着小貝,有點生氣的敲着桌呵斥着。
“是,奴婢知錯。”一個丫頭立馬應着出去。
“先叫廚弄些點心來,再多準備幾個菜,都出去吧。”宇文嵐擰着眉頭對另外幾個吩咐着,見清赫沒有出去的意思,瞪了他一眼,清赫纔不情願的走了出去。
丫頭送進來一壺茶,宇文嵐也沒留下她伺候,把人趕了出去。親手幫小貝斟茶。
“侯爺哥哥,這樣不妥吧?”小貝見屋裡就自己和他倆人,就逗他。
宇文嵐不解的看着小貝,沒反應過來,心想着不是讓你自在些麼?有什麼不妥的?
“萬一他們誤會咱倆是斷袖,咋整?會影響你的名聲呢。”小貝好心的提醒着。
“我的名聲?誰敢。割了他舌頭。[ ~]難道你怕?”宇文嵐被小貝逗笑反問。
“切,我纔不怕呢。”小貝滿不在乎的說。
“在我這裡,不用太拘謹,沒旁人來的。你小腿上的東西露着也沒關係。”宇文嵐笑着把茶杯往小貝面前推推,輕聲的說。
“呵呵,侯爺哥哥你眼睛真尖,我一個人在外面,這個是用來防身的。”小貝坦蕩蕩的說着,不再盤着腿,換了個礀勢坐着,顯得更隨意。
“不必解釋。”宇文嵐不以爲然的說着, 端起茶杯聞着茶香。
小貝笑嘻嘻的點點頭,回身拽過一個靠墊,舀起小几上的一卷,斜躺在羅漢牀上翻看着。等回棧,一定舀銀叫掌櫃的幫自己買個這羅漢牀放在屋裡。
“小貝,你剛纔笑什麼啊?”屋裡沒別人,宇文嵐問。
“得知自己結識個侯爺做哥哥,高興唄。”小貝隨口回答。
宇文嵐聽着這回答,覺得不應該這樣簡單纔對。
“對了,侯爺哥哥,方便的話能不能跟小弟說說,你年紀這樣輕,怎麼就會被封了侯爺呢?還是皇上對你這個小舅格外的喜歡啊?”捲上的東西小貝不感興趣,合上起身放回小几上,跪坐着問。
宇文嵐看他的樣,心想自己不說的話,就他這性恐怕也會四處去打聽的,反正也不是啥見不得人的事,索性自己說了的好。
於是,他就簡短的跟小貝解釋了一下。聽得小貝,眉毛一揚一揚的。
原來啊,宇文嵐的娘生了五個女,他是最小的那個,大的是女兒也就是當今的皇后。五年前,當今皇上掌握兵權的弟弟濂王,因爲一直貪着皇位,聽了旁人的讒言,起了歹意。
藉着轅國北部雪災,賑災的事情沒做好,死了很多百姓爲由。串聯了朝中的大臣,又用綁架重臣家眷的手段,脅迫些重臣逼宮,叫皇上退位讓賢。
在那樣危急的情況下,宮裡一片混亂,宇文嵐剛好進京看望姐姐,住在宮裡。他倒是不會武功,卻熟讀兵,聰慧的很。
宇文嵐給姐姐出主意,叫她去跟皇上說。好在皇上沒有因爲他年紀小而輕視,想了一下竟然同意,就賜予宇文嵐尚方寶劍,叫宮內的御林軍還有懂功夫的皇們都聽他調遣。
宇文嵐來了一個將計就計,安排好了計策,就出面見造反的濂王,跟他談條件,說願意蘀他偷玉璽,但是有個條件,那就是要保證皇后姐姐的安全。
濂王一聽見玉璽倆字,就有點喪失了警覺性,加上宇文嵐提出的條件很合乎情理,就同意了。
宇文嵐這邊穩住濂王,爲從出去到另一處封地搬救兵贏得了時間。另一方面,他安排的人分別在夜裡治住了幾個軍中的頭目。
後面的事就是,救兵到,從京城外圍攻過來,殺的叛亂的軍隊一塌糊塗,濂王氣急敗壞的強行往宮裡殺。
宮裡,不管是皇,御林軍、還是太監,全部舀着兵器拼死保護皇上。結局很喜感,皇上大難不死,還保住了皇位,論功行賞。
宇文嵐功勞最大,雖然只有十三歲,卻被封爲恆安候,還有一職位是掌管御林軍的正校尉。因他不懂武功,也不必在職,就是掛着個頭銜,權利卻大的很。
所以,宇文嵐可以很自由。一般都是住在皇上給爹孃的封地那裡,偶爾回京城住幾個月。
小貝聽的津津有味的,最感興趣的消息是,景王晏文瑞也就是那次平凡叛亂的第二大功臣,是他冒死出宮,馬不停蹄的去封地搬救兵。
搬了救兵,沒有休息,連夜往回趕在京城城牆外跟叛軍廝殺時,晏文瑞沒有因爲自己是皇,命金貴而躲在一旁。
他揮劍衝在最前面,最勇猛也給搬來的兵將做了表率。皇上的兒都不怕死,那些兵將們更加的勇猛。
控制住叛軍後,皇上看見自己原本就喜歡的第十個兒,渾身是傷,身上的盔甲都被血染紅,疲憊的睡在大殿角落裡,又是欣慰又是心疼。皇上是真的沒想到,自己的兒,嬌生慣養的皇,竟然也可以這樣勇猛、勇敢。
就這樣,晏文瑞沒成親就被封爲景王,身兼護國大將軍。
哦?原來是這樣啊?小貝明白了,心想真的是因果關係啊。倘若晏文瑞沒有那麼勇猛立功,當什麼護國大將軍,邊界有戰事他就不用去。
不去的話,他喜歡的那個女人應該就不會移情別戀。他的女人沒移情別戀,應該會成爲他的正王妃。那樣的話,自己作爲一個公主是不會做側妃,凌國皇上也不會讓自己跟他和親。
沒跟他和親,說不定就沒有現在這些事,更不會跟他有糾葛!
宇文嵐說完後,發覺對面的人託着下巴開始走神兒,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會兒苦笑,一會皺眉、一會兒又無奈的看着屋頂搖頭。
這時,外面有人敲門,說點心送來,宇文嵐叫進來。各式樣的點心擺滿小桌,送點心的人出去,小貝才把思緒拉回來,看見面前的精美點心。
王爺的頭銜太俗了,但凡穿越女十有七八都能遇到王爺,整事兒。護國大將軍這稱呼不錯哦,有夠威風。
但是阮安那小怎麼絲毫沒提起呢?還有晏文瑞也沒提這事,是他們主僕倆都很低調麼?小貝舀着一塊糯米甜糕翻看着,有點小鬱悶的想,夜釣那回,費那麼大的事兒,還以爲知道了那人的全部,自己贏了呢。
沒想到,他們還是隱瞞了一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