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頭皮跟了進去,可不是,裡邊靠牆擺着的幾張沙發上坐着十幾個鶯鶯燕燕,一個個穿着暴露,看起來真是超級香豔啊。
有一個年齡不大,估計連二十歲都沒有的女孩倒是有些吸引陸晨的注意。她長髮披肩,模樣兒精緻清純。讓陸晨微微一愣的是,他從這個女孩的身上看到了一個故人的影子。
她竟然跟遲歡歡有六七分相像呢!只是,沒有遲歡歡的那種能夠產生驚濤拍岸的效果的人間胸器。她身體窈窕,穿着也比較保守,牛仔七分褲加短袖T恤,不顯山露水地,也沒化妝,素面仰天。她跟這裡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
神色有些落寞,也顯得有些鬱悶的樣子。
不過,這女孩雖然挺像遲歡歡,但也沒引起陸晨的多大注意。
他心裡就嘀咕起來。這怎麼回事呢,難道我管了喝,還要管嫖?
不過,這也其實不算什麼事,男人嘛!都有這需要。何況,還是三個四十好幾了還沒找老婆的男人。只是,他就是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這個地方倒是很隱秘,建在城郊結合處的偏僻地帶,不是熟人,估計找不到這。
盧鐵他們在這當然算是熟面孔了,立刻就有那種所謂的媽咪出來招呼。
那三人很客氣,讓陸晨先挑。
陸晨不感興趣,搖搖手,他說:“我有!”
盧鐵嘻嘻地笑:“行行行,我知道你有,你還多的是呢!比如兩個小夏。”
陸晨輕輕咳了兩下,有點尷尬。
盧鐵他們也不勉強,就各挑了一個。
房間在上邊,他們上樓的時候,陸晨想起了什麼,趕緊走過去,往盧鐵的兜裡塞了一疊錢,低聲說:“鐵哥,不夠的話,打我電話,我就在下邊等你們吧!”
“喲!金主啊,這麼多錢!”
被盧鐵摟着的一個約摸二十六七的妖貨吃吃地笑,猛地就在陸晨的身上摸了一把。
“要一個嘛!”
陸晨後退。
週二第朝他一眨眼:“兄弟,知道你不習慣這的。要不,你回去找小慧吧,哈哈!”
三個人就這麼上樓去了。陸晨呆在大廳,那幫沒被挑走的姑娘們老是朝他擠眉弄眼,讓他來挑一個。無可奈何,陸晨只能走向門口。
忽然,又看見剛纔落寞地坐在牆角里的那個女孩,倚靠在門邊的牆壁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吸着一根菸,眼角里居然冒着淚花。
陸晨不禁出口勸道:“年紀輕輕地,不要吸菸,對身體不好。”
那女孩看看她,嗯了一聲就低下頭,把煙丟在了地上,還用腳去碾滅那菸頭。
女孩穿着的是人字拖,那修長纖秀而顯得骨感的赤足白生生地,圓溜溜的腳趾上塗着白色夾着星星的趾甲油,顯得很動人。
陸晨再擡頭看,那一頭長髮幾乎遮住了女孩那張秀美的臉。
他張張嘴,想說什麼,但又閉上了,走到了巷道里。
夜風一吹,陸晨的腦袋倒是爲之一醒。他想起了週二第剛纔說的話,不覺就是心中一動。去找安慧?他晃晃悠悠地離開了這棟充滿豔色的小樓,往回走。
不過,這裡的巷道太多了,又黑燈瞎火
的,陸晨的腦袋又有些不清醒,走了許久,不知道退出來多少次,好不容易纔找了回去。
這個時候,已經十點半了,那間小酒館門口的燈籠還閃着紅光,木板幾乎都把店門給封上了,就留下兩塊沒封,勉強能讓一個人鑽進去。
陸晨走到那裡,往裡邊一看,頓時看到了一副撩人的情景。
只見安慧坐在一張凳子上,上身卻趴在桌子上,旁邊還放着一隻酒碗,那好像喝醉了的樣子。
陸晨悄悄鑽了進去,走到了安慧身邊。
酒碗是空的,安慧安靜地閉着眼睛,滿臉的淚痕,眼角還粘着一顆淚珠。
陸晨輕輕地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安慧姐,安慧姐!”
女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見是陸晨,猛地挺起身子,她死死地盯着陸晨,狠狠地說:“你怎麼又出現了?我……我恨不得你死了!”
“安慧姐……”陸晨聳拉着耳朵:“對不起!”
安慧喊:“說對不起有用嘛!那個時候,我怎麼發你短信、怎麼打你電話你都不接,你就那麼狠心,就把我甩在地獄裡,你混蛋啊你混蛋啊!”
說着,安慧越來越激動,她從凳子上跳了下來,劈頭蓋臉地就朝陸晨的頭上臉上打。
陸晨覺得憋屈,但沒有辦法,記憶裡的那些事,讓他也對曾經那個陸晨感到不滿。
嚓,就當是爲他贖罪了。
安慧把自己的雙手都打疼了,她停了下來,呆呆地看着陸晨,忽然又失聲痛哭:“我這是幹什麼!唉,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不是跟自己說好了好忘記的嗎?我……我都忘記了呀!怎麼看見你……還是這麼激動……”
說着,她用雙手捂住臉。
那淚水,都從指縫裡奔涌出來。
陸晨抓抓頭皮,其實不屬於他的記憶裡的一個故事就蹦了出來。
那個時候,那個陸晨還是一個大三生,暑假回來找了一份暑期工,就在一個社區大街的花店裡。那個時候,是天氣最熱的時候,七月流火啊那是。
陸晨在那個時候也屬於最燥熱的時候,雖然談了兩個女朋友,但第一個雖然感情極其深厚,在身體方面卻沒有什麼實質進展。
第二個女朋友是在讀大二的時候找的,她比較隨便,認識的第二個月,兩人就上了牀。不過這個女朋友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找到更好的,就別說跟陸晨上牀了,馬路上遇見了也就是淡淡地一點頭。
總的來說,那個時候的陸晨,處在對女人的強烈渴望中。
在花店裡幹活,
看着街上來來往往的女人都穿得很露,吊帶衫短裙子,肌膚盡露。儘管都是YY的絕佳畫面,但陸晨最愛看的還是隔壁牀上用品店的老闆娘安慧。
這女人比陸晨大上四五歲,長着一張充滿了嫵媚勁兒的狐狸臉,身材的那個窈窕啊,前凸後翹;皮膚那個白呀,跟牛油似的!公貓看見了,都會繞着她的兩條長腿兜上幾圈。陸晨就恨不得變成公貓,去安慧腳邊轉轉。她喜歡穿裙子嘛,還總穿得那麼短。
每天盯着安慧看,陸晨總覺得,自己會和她之間發生什麼曖昧故事。
終於,這個故事開始了。
而且不
僅僅是曖昧。
那天,陸晨在花店裡,邊整着盆栽邊幻想自己跟那個叫安慧的女人在一起歡快。
忽然,腦袋上捱了一記,是肥肥厚厚毫無美感的老闆娘用一卷畫冊拍陸晨,她瞪他一眼:“幹嘛呢?叫你整個盆栽,你要用水把陸晨的小鐵樹給淹死啊?”
陸晨脖子一縮,剛要用解釋來代替掩飾,門口就響起一個嬌柔的聲音:“阿月,我能借你們店的人用一用麼?”
擡頭一眼,陸晨的雙眼頓時變成兩隻小太陽。
安慧竟然靠在門邊,婀娜的身姿盡情勾搭他的視線。
原來,安慧店裡新來了一批牀墊,但送貨的夥計不賣力,急着趕下一趟,把貨下到店門口就走了。安慧搬不動,只能來求救。
借老闆娘店裡的人用,那不就是借陸晨用麼?花店就他一個夥計。陸晨笑呵呵地猛然站起:“好啊好啊!”
很顯然,越級了。老闆娘狠狠瞪他一眼,還是答應了安慧。
陸晨屁顛顛跑出去,安慧淡淡地看了看他,也沒說謝謝,扭頭就走。
陸晨倒不以爲意,安慧一向對陸晨比較冷淡,誰叫他那炙熱眼神泄露了自己對她的嚮往?安慧對他當然會有戒心。
陸晨竟看到安慧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往下看,她竟然是光着腳走路,潔白纖柔的左腳上,赫然是一大塊紅腫,像被什麼砸了。
他心疼得問:“安慧姐你的腳怎麼了?傷得這麼重!”
安慧不冷不熱:“本來我一個人也可以將牀墊拖回去,但不小心被砸了腳,拖不動,只能叫你來幫忙。幾張牀墊堵在店門口,很不方便。”
陸晨擡頭一看,幾大張牀墊是幾乎堵住店門口,要進去得側身子。安慧就側過身往店裡擠。她擠進去的時候,陸晨看傻了,頓時是口水洶涌而至啊!
那進去的空口實在狹窄,安慧的胸被牀墊給擠扁了。
看上去,讓人心驚肉跳。
安慧說:“你在外邊推,我在裡邊掌握角度就好。”
陸晨雄赳赳氣昂昂地回答:“不用,我一個人就可以搞定!”說着也擠進去。
他挺有力氣,三下五除二就處理好了。
一邊,安慧的眼睛裡有了一絲暖意。
陸晨繼續獻殷勤:“安慧姐,你的腳一定很疼,有沒有上藥?一定要用藥油搓,搓得散瘀才行!要不,會疼上好一陣子。”
安慧皺眉說她抹了點藥油,但怕疼,不敢搓。
這怎麼行?這一定要搓,不搓散那瘀腫會越來越疼。一般情況下呢,人受了這傷不敢自己搓,下不了手,得讓別人搓!陸晨就說我來給你搓,說得很有愛的樣子。
安慧用不信任的眼神看他,嘴角還掛起一絲冷笑,堅決地說不用。顯然,不單單是怕疼,可能還覺得陸晨想乘機吃豆腐。
陸晨碰了滿鼻子灰,但還是苦口婆心地勸。就算有點想吃豆腐,主要還是爲了她的傷好嘛!他可不忍心看着陸晨喜歡的女人受苦受難。
就在這時,安慧的手機響了,她看了手機屏幕,臉上就變了顏色,眼神有些冒火。她接了電話,發出的是憤恨之聲:“你還回電話幹嘛?你就跟你的姘頭鬼混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