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情,自然不方便對老周說。所以,陸晨只能睜着眼睛說瞎話:“沒有!我哪敢得罪她?老周,我可是把她當做衣食父母來供着的。”
老周滿臉疑惑,上下打量這陸晨。
陸晨被看得心裡直發毛。
老周就嘿嘿冷笑起來,用手指頭擦了擦鼻子,帶點兒獰惡地說:“老陸呀,你在我這個幹了幾十年的老公安面前玩這套,你不單單不地道,也不厚道啊!”
陸晨吶吶地:“我……我怎麼了!”
老周哼一聲:“我可告訴你了,你要是敢欺負我們公安同志,還是那麼一個千嬌百媚的女警官,還身兼要職!你要是害她情緒產生什麼波動了,影響工作了,影響了對黨對國家對人民的貢獻了,我饒不了你!”
說到最後,簡直是一付要把槍都拔出來的架勢。
陸晨苦笑:“老陸!唉……我怎麼跟你說呢我!你別老嚇唬我行不行!”
老周怒哼。
Wшw▲ⓣⓣⓚⓐⓝ▲¢O
“對了!”陸晨一拍後腦勺,轉移話題:“今晚想請你,還有金岸!大夥兒去喝杯酒,聊聊天,怎麼樣?”
老周很看不起陸晨的那樣子:“就憑你?還喝酒?”
昨晚陸晨的表現,確實具有讓老周看不起的資格。
陸晨正色說:“喝酒一定得喝醉才叫喝酒?那叫酒鬼!老周啊,咱們不做酒鬼,做酒仙不好嗎?燙一壺熱乎乎的酒,伴着點小菜,悶一口,聊一會兒;悶一口,聊一會兒,那才叫喝酒,那也叫生活。把酒喝得像茶一樣,那是一種愉快的小日子,對不對?”
老周愣了愣,低聲咕噥:“奶奶的,什麼事到了你這就有道理啦?天上的星宿好像也沒你這號啊!”接着又撫掌大笑:“好!行!就這麼決定!不過……我怎麼感覺你說的這地方,應該是一間很古樸的小酒館什麼的,像民國時期的老北京,哈哈!”
“對,就是那種地方!那裡的酒好着呢,雖然是散裝的,堪比幾百元的瓶裝酒。老周不愧是老公安啊,這都能順藤摸瓜!我再去約金岸。我們今晚啊,就好好享受一下人生的小日子。”陸晨爽朗地大笑。他說的,正是安慧開的小酒館。
在那種小地方喝喝酒、聊聊天,確實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又想到安慧那妖嬈的腰身、那牛奶一樣的皮膚,陸晨不覺就心中一蕩。
這香豔的小日子,真是要命啊!
告別了老周,陸晨蹬蹬蹬地下到了一樓大廳,陸晨摸了摸挎包,心中嘆了一口氣,他扭頭看向一邊金光閃閃的樓道辦公室指引牌,看見政治處主任的辦公室在十一樓。
想了想,咬咬牙,陸晨扭頭又進了電梯。
2、3、4……9、10、11……
當!電梯門開了,出門向右。
走到第五個門,門上邊的牌子刻着:政治處主任辦公室。
門虛掩着,留開一條縫。陸晨有點兒做賊心虛地往裡一瞄,甄馥妍身材挺拔、英姿颯爽地坐在辦公桌後邊,不知道看些什麼東西。
遠遠地都能看到,她的高聳將警服撐得要爆開了一般,鈕釦與鈕釦之間的縫隙,微微敞開。那種情景,讓人着迷。
陸晨微微打開門,側身溜了進去。反手將門關上,甚至給反鎖上了。
扭頭再看向甄馥妍,她居然沒有任何察覺,就坐在那裡,怔怔入神地看着桌面。
作爲一名女警官,警覺性這麼低,真是讓人嘆息啊!
萬一進來的是歹徒,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不過,現在在甄馥妍的眼中,陸晨也跟歹徒差不多吧?
甚至更可怕!
一直走到女警官的身邊,她都沒有察覺。當然,也是陸晨走得輕手輕腳的緣故。他清晰地看到了甄馥妍的神情,眉頭微微地皺着,雙眼裡隱隱有淚光流轉,看上去真有幾分哀怨。她的眼睛看着桌面的一張A4紙。
紙上邊是一幅頭像素描。
那個頭像,跟陸晨有七八分相似,只是額頭和下巴更寬一些,眼睛也大了點。
甄馥妍的右手上還握着一根鉛筆,顯然,這是她剛畫不久的。
“我猜,你畫的是兩個人,我和你老公。”陸晨開口說。
頓時,甄馥妍渾身一顫,擡頭看見是陸晨,登時就流露出一股惱意:“你怎麼進來了?出去!”
陸晨笑了笑,從挎包裡掏出一瓶藥油,放在桌面上。
“這個藥油好,很有效的,再用它搓一搓,你的腳就好了,應該就不會像剛纔那樣,走起來還有些不自然了。”他坦然說。
甄馥妍咬了咬下嘴脣:“行了,那你可以出去了。”
陸晨說:“我給你搓一搓吧,我怕你給自己搓不方便。”
“謝謝你的好意了,不過我不想被人打擾。”甄馥妍的語氣冷冰冰地:“我最後說一遍,請你出去!”
陸晨聳了聳肩頭,當作沒聽到。他抓過女人手中的鉛筆,又把桌面上的那張A4紙挪到自己面前,鉛筆尖就在上面塗塗劃劃起來。
開頭,甄馥妍還惱怒着這人太過分呢,不久,就驚訝地睜大了雙眼。
被陸晨這麼像是隨心所欲地一改,紙上的那個頭像素描有了更細緻的表現,臉部輪廓和眼睛都稍微小了一點,卻更具神采。
活靈活現的,就是一個陸晨。
緊接着,陸晨從他的素描頭像的嘴邊引出一個對話框:“小妍,腳還疼嗎?來,讓我給你搓一搓,保管讓你血脈暢通,從此不痛!”
這字寫得龍飛鳳舞,逗得甄馥妍的嘴邊隱隱掛起一絲笑意。
陸晨還要賣弄,她從辦公桌一邊放着的打印機裡取出一張A4紙,繼續畫。
這回畫的是甄馥妍的頭像素描。三下五除二,一個頗具神韻的頭像就出來了。還真的是很像甄馥妍,眉頭微微地鎖着,嘴巴微微地抿着,雙眼裡像是射出了兩道寒光。雖然是素描,卻讓人不敢逼視。
啊哈,這是冰山美女甄馥妍。
緊接着,旁邊出現一個小人,長得有些像陸晨。他用兩隻拳頭緊緊地捂住嘴,周邊有彎彎曲曲的幾條細線,顯出了這小人兒在顫抖。他還一臉驚惶地看着甄馥妍。
引出對話框:“哎呀呀!凍死我了,大熱天地站在你面前,溫度驟降啊!”
甄馥妍在一邊咕噥:“我又不是冰山。”
嘖嘖,這還不承認呢。
陸晨還不罷休,又飛快地畫了一張頭像,還是甄馥妍的。
不過,這次的可不是冰山美女了。
這個甄馥妍笑得不知道有多美、有多迷人!旁邊又畫了一個古裝小人,女性,呆呆地指着笑臉迷人的甄馥妍頭像,加上對話框:“幸好你不是生在西周,要不然,豈有我褒姒讓周幽王烽火戲諸侯的份?”
又有一個長得像陸晨的小人出現了,朝甄馥妍的笑臉張開自己的懷抱,一臉陶醉:“美人兒呀,你的笑容把我迷得都變成迷宮了!求求你,把我娶回家去吧!”
這句話一寫完,甄馥妍已禁不住噗嗤一聲。
畫完了,陸晨笑着看甄馥妍:“我上大學的時候就是素描和漫畫協會的會長,怎麼樣?欣賞不?送給你做個紀念,美人兒!”
甄馥妍狠狠地瞪了陸晨一眼,嘴裡嘀咕:“壞人,討厭死你了!”
於是,這座冰山再次被陸晨攻克。不就是會點素描嘛!
甄馥妍坐的是轉椅,陸晨用雙手按住轉椅兩邊的扶手,形同抱住女人一般的,把轉椅轉了過來。然後,他蹲在女人的膝前,誠心誠意地說:“小妍,以後不要再冷冰冰地對我行吧?怪嚇人的!”
“哼!”甄馥妍把頭一扭。
表面上看起來很不配合,而女人的心裡卻又是柔軟一片。
昨晚被他欺負慘了,乘着我喝醉了,敢這麼亂來!
老孃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呢。
本來已經做好了決定的,從此以後,不再讓陸晨靠近自己,恢復以前的冷漠。可這到底怎麼了,這被他三下五除二地,就完全受他擺佈了。
一時間,甄馥妍是心亂如麻。
而陸晨呢,現在又擡起了她那隻受傷的腳,將鞋子脫去。
甄馥妍一急:“你幹嘛呀!”她要把腳給抽出來,卻立刻受到警告:“不要亂動啊,小心又扭到了,疼得哭了我可不哄你的!”
“你你!”女人心裡真是又羞又急,真的怕腳又扭到,也還有其它的一些不能示人的心理,只能讓自己的腳停留在男人的大巴掌裡。
女人穿着黑色絲襪,黑影中透着白光緻緻的肌膚。手中一握,柔滑纖秀得讓人迷醉。男人的手就探進了女人的西褲褲管裡。女人穿的是短絲襪,往裡一摸,沒多久就摸到了那粉潤柔軟的腿肚子,輕輕捏了捏,手感非常好。
甄馥妍低聲嬌嗔:“你幹嘛?”
陸晨慢條斯理地把女人的絲襪褪下了,露出腳丫子。看看那腳脖子,確實還有點腫。他理直氣壯地說:“給你搓搓這瘀包啊!”
說着就拿藥酒,開搓。
甄馥妍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說:“那你快點啊,小心有人進來了。”
“無妨!”陸晨滿不在乎:“門被我反鎖了!”
“你!”甄馥妍一挺身,她有點氣急敗壞了:“你怎麼能這樣?”
陸晨不說話了,專心致志地搓起了那瘀包。
甄馥妍還是疼,疼得雙手緊抓扶手,嘴裡嘶嘶吸氣。
搓了十幾分鍾,陸晨仰頭笑道:“怎麼樣?輕鬆多了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