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裡猝然有人闖入,幾個膀大腰圓好像是保鏢模樣的人反應神速朝自己腰上摸去。
不過他們的主人倒是很淡定,擺擺手示意這些保鏢不要緊張,然後轉過頭對着呆若木雞的洛雨展顏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
雨洛先生,晚上好。來客很是優雅地笑了笑。
黑瘦的橢圓形臉蛋,短短的頭髮自然捲着貼着頭皮,黑白分明的眸子裡隱藏着一股上位者纔有的氣勢,剪裁得體的西裝讓他看上去格外優雅,黑色的肌膚很顯然地表明瞭他是一位黑人的身份。
洛雨不敢置信地揉着眼睛,告訴自己這一定是在做夢。
一邊的段思協也張大了嘴巴,下巴在地板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雨洛先生,你不要吃驚,我也是一個普通人。來客不動聲色一個眼神暗示,他後面的皮爾斯迎了上來。
雨洛先生,容我介紹下上次向您提起的那位我的朋友奧巴馬總統。皮爾斯滿臉堆笑,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主動向洛雨伸出了手。
看到這張經常在電視機裡出現的黑臉洛雨就好像是被電觸到了,心裡原本還有一絲僥倖這個人只是和那位總統長得比較像而已。
但是現在這個人的身份在皮爾斯的嘴裡得到了證實,洛雨就像是被九天滾雷給直接砸到了,一時間怎麼也反應不過來。
幾個人都是用英語在交流,段思協也自然聽得懂。
他剛剛撿起來的下巴又是一下子狠狠砸在了地板上。
奧巴馬。
奧巴馬
奧巴馬
那個傳說中家裡是賣醬油的,把醬油塗在臉上化裝成黑人欺騙善良的美國民衆的那個總統。
現在居然出現在了洛雨他的健身館頂樓的賭場裡。
洛雨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見慣了大場面的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段思協也隨即回過神來。
奧巴馬總統又怎麼樣,還不是一個肩膀扛着一個腦袋。
又不是長得黑就可以隱匿在黑暗中嚇人。
想到這裡洛雨就釋然了,笑嘻嘻握住皮爾斯伸過來的手狠狠握了一下:真是貴客呀,真是失禮了。
洛雨轉身對守在門口的小弟喊:快去把我珍藏的二鍋頭拿來,要那瓶兌了水的。
吩咐完對奧巴馬打了個招呼:嘿嘿,不好意思照顧不周,早知道是你這位客人就不能這麼怠慢的。
說完大喇喇拉過椅子坐在奧巴馬的對面,段思協眼神盯着美國的現任總統轉了幾轉,跟着洛雨坐了下來。
這位是皮爾斯一直以爲段思協是洛雨的小弟,但是看現在這個樣子他又有些迷惑了。
我兄弟。洛雨打消了皮爾斯和奧巴馬的疑慮,是自己人,有什麼話直說,沒必要瞞着他。
洛雨接過皮爾斯遞過來的雪茄,咬掉上面的那一截,點燃火後吸了一口,咂咂嘴:沒我們中國的煙好,這味道太甜了。
奧巴馬一直笑吟吟看着洛雨和段思協兩個人,等到保鏢去把賭場的門重新關緊後才主動開了口。
雨洛先生,皮爾斯向我提起你,說你是一位很有意思的中國人。奧巴馬溫文儒雅的氣質讓他講話總是不緊不慢的。
洛雨眼角瞥瞥現在整個賭場的情況,己方就自己和段思協兩個人,對方除了奧巴馬和皮爾斯,還有六個膀粗腰圓的保鏢,腰間都是鼓鼓的面無表情,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角色。
把雪茄在精美的菸灰缸裡按滅了,洛雨吐出一個菸圈:我很有意思嗎只是上次打賭的時候玩了他一下而已。
聽到這句話奧巴馬連忙爲皮爾斯做了證明:雨洛先生,我想你是誤會皮爾斯了,他說你很有意思絕對不是貶義,他也不是那樣一個因爲這點小事就斤斤計較的人。
某流氓聽到奧巴馬這樣說,心裡美滋滋的,能讓世界第一超級大國的總統給自己做調停人,自己的面子還真是不小。
別叫我什麼雨落先生的,直接叫我洛雨。洛雨對奧巴馬說,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你身爲一國元首在訪華期間隨便亂走動也不是很方便的。
對方對自己這麼客氣十有八九是有什麼事情希望能得到自己的幫助。
洛雨還沒有傻到因爲奧巴馬主動和自己講話就覺得對方是在巴結自己。
所以讓洛雨疑惑的地方也就在這裡,人家是世界上第一經濟強國的元首,這次只是來中國就金融危機的問題來進行磋商,無緣無故跑自己這裡來做什麼。
洛雨看了段思協一眼,兩人的眼中都有一樣的疑惑。
奧巴馬捏着眉心沒有講話,洛雨知道他是在思考怎麼開口,所以也沒有催他。
這時候樓下的酒送過拉了,皮爾斯正想讓保鏢先嚐嘗,但是奧巴馬伸手攔住了,直接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笑道:我相信在洛雨的地盤裡還是沒有人會有機會對我下手的。
奧巴馬這一手做得很絕,不得不說很妙,這記隱藏的馬屁讓洛雨很受用,在洛雨心裡這位美國元首的形象頓時光輝熠熠。
不值幾個錢的二鍋頭兌水洛雨自然不會去喝,奧巴馬微微皺了皺眉頭。
洛雨急忙開口:這酒不知道和我們中國出口過去的茅臺味道比怎麼樣
用兌了水的二鍋頭去糊弄一位國家元首,古往今來洛雨不能說是後無來者,但至少是前無古人了。
二鍋頭後勁很足,即使對了水,但是還是讓奧巴馬覺得辣辣地,只能點頭:都很醇。
洛雨和段思協對視一眼,兩個流氓心裡都在哈哈大笑。
既然開了口,下面談話的內容如何開頭就不是難事了。
洛雨的心沒來由跳了幾下,雖然他告訴自己這僅僅是因爲對方來頭太大的緣故,但不得不承認,他還是有點緊張了。
奧巴馬又沉思了一會兒,終於擡頭直視洛雨。
洛雨,這件事我我們可以合作,我們給你的條件也絕對不會讓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