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講話的瞬間一個大漢已經掄着碩大的拳頭衝了過來,轉眼就到了洛雨的後腦勺。
幾個啤酒妹微笑着等着看好戲,這樣的客人每天都會出現幾個,哪個不是被打得像死狗一樣丟出去的。
感受到背後的風聲洛雨沒有轉身,側過身子躲過這一拳,抓起桌上一個啤酒瓶子反手朝大漢嘴裡戳了進去。
大漢沒反應過來,身子前衝,小半個啤酒瓶戳進了他嘴巴,咔吧咔吧讓人牙酸的聲音從他嘴裡傳出,洛雨剛剛用了點力,玻璃瓶一下子就撞斷了他的門牙,瓶口朝其喉嚨深處鑽了過去。
嘔,舌根被酒瓶壓倒,大漢拔出倒插在嘴裡的酒瓶捂着脖子乾嘔起來,兩邊牙齒被生生從中間撞斷,斷牙刺進牙齦,疼得他整張臉都扭曲變型,幾枚牙齒混着鮮血落到地上。
哎經理滿臉驚愕還沒回過神來,洛雨已經像一陣風一樣吹到了剩下的幾個大漢那裡。
砰,舞池裡傳來一陣騷動,一個黑衣大漢從圍欄上直接翻了下去,鼻青臉腫地栽到舞池中瘋狂扭動的人羣中間,壓倒了一大片,頓時舞池裡怨聲載道,接下來又是一個黑衣大漢從圍欄那頭飛了過來,臉上插滿了碎玻璃渣子,血肉模糊的一片早就暈了過去。
拎着最後一個大漢的頭髮把他的腦袋往桌上死命一磕,洛雨丟開軟綿綿倒下去的對手朝經理笑笑:這些醫藥費要不要我出
1個經理4個啤酒妹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嘴巴張得老大,只一瞬間工夫四個保安就被人當垃圾一樣打得癱倒在地。
喂,你想什麼呢洛雨皺皺眉頭拍了拍經理說句話都會抖三抖的臉頰,滑膩膩的粉抹了一手。
啊經理盯着洛雨笑吟吟的臉看了3秒鐘,然後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救命啊,殺人啦,快叫福哥下來,有人砸場子啦
洛雨,怎麼辦。許星東上前一步小聲問。
見這小子這時候還算冷靜,洛雨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能幹什麼,我受到他們的恐嚇,自然要討些精神損失費了,學着點。
把早就嚇得面色如土的三劍客按到沙發上,洛雨搖搖頭:大男人怕成這樣算什麼。
他們是黑社會的,洛雨你不怕薛凱嚥了口吐沫乾巴巴道。
怕什麼,軟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點道理你不懂洛雨重新點了根菸,煙霧朦朧中薛凱突然發現洛雨有了種詩人的深邃氣質。
其實這是洛雨裝出來的,通俗地講就是裝逼,俗話說得好:人不裝逼枉少年,只要不想二世祖那樣到處顯擺,適時地裝裝感覺還是很好的。
通向二樓的樓梯那兒傳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dj早就關了音樂,幾乎所有的客人都看向樓梯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媽的,老子打牌打得好好的,哪個混賬在這兒惹事,老子扒了他的皮。咚咚的腳步聲中從二樓走下幾個人,領頭的說話嗓門最大的那個人臉上有條長長的疤痕,傷口糾結在一起,不像是被利刃割開的,倒像是被大力轟在臉上,把皮肉給轟爆給造成的。
福哥,你要替我們做主啊,你看看。經理指着自己的臉,那個小兔崽子狠狠抽我的臉,還把我們的保安全打翻在地,這麼大的損失我該怎麼交代啊。
福哥把經理推到一邊:你被打關我鳥事,居然有人敢在我們光頭黨罩的場子裡鬧事,他媽的是不想活了誰,站出來。
光頭黨。薛凱發出一聲呻吟,洛雨我們完了。
光頭黨。許星東皺皺眉,這事難辦了。
難辦難道光頭黨很窮洛雨一臉驚恐,他們出不起精神損失費
是你們福哥領着手下走了過來,他媽的是活膩了吧看到洛雨笑嘻嘻轉過來的臉,剛剛還耀武揚威的福哥臉色瞬間變了三遍,由紅到白,再由白到綠。
這張臉自己死也不會忘記的,楊福成臉上的疤痕一陣刺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道傷痕。
有人撐腰,那個經理又跳了出來指着洛雨:福哥,就是這個小子,你可要爲我們做主啊。
啪,楊福成一個嘴巴扇在經理臉上把她扇了個跟頭:快去給人家賠禮道歉,人家能來這兒是我們的榮幸,你還敢收費
楊福成的表現讓在場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經理更是瞪着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楊福成。
看這麼看,快去櫃檯拿2萬塊過來。踹了經理一腳,楊福成心裡罵道:死女人,也不說是誰來了,想要我死是吧。
嘿嘿,雨哥,這是誤會誤會。見洛雨斜着眼望向自己,楊福成忙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給洛雨點上,又給旁邊站着的許星東點上,一臉媚笑,雨哥,我們在那個地方,見過的。嘴型做了個狐狸河的脣音,洛雨這下子想起來了,他老大好像是叫什麼青哥的。
青哥還好啊洛雨不客氣地在楊福成口袋裡掏出一把小折刀揣進自己口袋,還有那個誰的
青哥也出來了,託您老的福,肖揚也還好。楊福成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隻給主人討好的狗,那副諂媚的模樣把許星東和三劍客都嚇了一跳。
我們今天這酒薛凱試探地問了句。
不算不算,我都說了這是誤會。楊福成忙解釋,雨哥來這兒是我們的榮幸,怎麼還能收錢。經理這時候也走了過來,手裡拿着厚厚兩疊錢。
楊福成一把抓過塞到洛雨手裡:雨哥,這是孝敬您的,以後還要常來啊。
好的,一定。洛雨把錢丟到薛凱手裡,像是想起了什麼,把楊福成拉到一邊:你們這兒有沒賣粉的
以爲洛雨是探子,楊福成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沒有,肯定沒有。
你給我注意下,發現了就告訴我,這是給你的,放心,我不是政府的人。洛雨拿出一張紙塞進楊福成口袋。
楊福成現在渾身熱血上涌,剛剛眼角瞥了眼那張支票,讓人眼花的一串零啊:賺大了賺大了,老子發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