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這番話讓泰世幽幾乎昏厥,等到他轉頭看到方潔臉上並沒有因爲洛雨瘋狂的言論而露出不滿神色的時候他真的感覺到眼前發黑了。
洛雨,你剛剛去哪兒了方潔笑吟吟地望着洛雨。
泰世幽找藉口和自己來到三樓,方潔也知道他的目的是爲了避開洛雨。
方潔心裡也是不大高興,不過這份不高興又不好擺在臉上,現在洛雨能這麼快找到自己,她心裡像是塗了蜜一樣甜絲絲的。
嗯,剛剛一位老大爺的錢包掉了,我去幫他找回來的。洛雨編了一個傻子都知道不可能的藉口。
泰世幽哼了聲鼻子表示不相信,方潔倒是點點頭:洛雨你還是那麼喜歡幫助周圍的人,我會向你學習的。
泰世幽一時間跳樓自盡的心思都有了。
上次約方潔吃飯,飯吃完兩個人逛街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乞丐。
泰世幽爲了顯示自己有愛心博得方潔的好感,於是給了那個乞丐兩百塊錢。
做那件事的結果也就只是讓方潔淡淡笑了一下。
而現在這個洛雨只是動動嘴皮子就讓方潔眼裡發出崇拜的光芒,要不是泰世幽親眼所見,估計打死他都不會相信。
洛同學你真是可愛。泰世幽嘴角扯起一個譏諷的笑容,正準備揭穿洛大官人的謊言,年會開幕前有明文規定,進來的客商一律不許攜帶
不等他講完,洛雨兩手一晃讓他停止說話。
怎麼你心虛了泰世幽挑着眉毛看向洛雨。
這小子說謊都不會說點實在的,真是差勁。泰世幽心裡充滿了對洛某人的鄙視。
洛雨從泰世幽的眼神裡自然看出了對方的心思,雙腳移動往旁邊閃了一步,不動聲色間離方潔近了一點,對泰世幽說:男人說男人可愛,那就約等於變態。
噗方潔忍不住捂嘴笑了出來。
泰世幽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他這時候想起來洛雨這張嘴巴似乎特別能侃,自己之前已經領教過幾次了。
當下他臉色變了一變選擇沉默。
這就對了嘛,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同學,你還是少講話爲好啊。洛雨吊兒郎當朝從身邊走過的一個穿旗袍的女人喊道:嗨,美女,晚上有空嗎
女人轉過身來上上下下將洛雨打量了一番,臉上露出嫌棄的神色:神經病。說完頭也不回走向了遠處。
洛雨看着那旗袍大腿那兒分得高高的開叉很尷尬地摸摸鼻子:哈哈,失誤失誤,我要是說美女,叔叔給你檢查身體,估計她就會跟我走了。
泰世幽見洛雨吃癟,心裡頓時一陣舒服,彷彿夏天熱的要死的時候吃了塊冰激凌。
見泰世幽臉上露出的得意樣子,洛雨瞄了一眼:其實我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以德服人
話還沒有說完見到一個臉長得堪比馬臉的傢伙徑直朝泰世幽走了過來。
洛雨看到馬臉胸口上彆着信天集團員工的牌子,料想十有八九是之前自己弄傷那個瘋狗經理的事情,於是往旁邊走了幾步。
泰世幽一開始臉上還因爲突然有員工過來和自己講話而不滿,但是等聽到馬臉在自己耳邊小聲說出來的內容,他也吃了已經,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兩個人小聲說這話,方潔已經走到了不遠處的洛雨這邊。
洛雨,老實交代你剛剛去哪兒了方潔撅着小嘴巴,可愛的模樣讓遠處經過的男人頻頻側目,我聽說香帕公司這次用美人計吸引顧客,你大概是從那邊過來的吧。
洛雨也沒打算瞞着方潔,老流氓涎着臉湊上前:我也只是去看一下自己公司情況到底怎麼樣了嘛,再說我也沒有做什麼呀,即使我摸了她們中誰的胸,她們的胸不也摸了我的手
小乖乖你想想,咱做男人也不容易呀,要長得帥不說,還要會賺錢,會哄人,白天裝斯文,晚上做禽獸,缺了哪一點都不行。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那是這麼容易辦到的
方潔原本還有些小吃醋的狀態,但是被洛雨這番歪理一泡胡謅,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板着臉過了一會兒實在是忍不住,終於莞爾笑出來了。
小乖乖,老公今天受傷了,快來給安慰。洛雨見到方潔笑出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轉臉又是一副可憐相。
怎麼了見洛雨愁眉苦臉的模樣,方潔急忙關心地問。
唉,男人的苦楚,你不知道也好洛雨眼角瞄着方潔的反應,臉上的表情越發得可憐巴巴了。
方潔愣了一會兒,然後臉色刷一下子白了,捂着小嘴看着洛雨聲音都有些抖了:洛雨,難道難道你
洛雨見方潔臉色不對,心裡疑惑:乖乖你怎麼了
洛雨,你知道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嗎方潔嘆了口氣幽幽問。
見自己的小乖乖眼中都蒙起了一層水霧,洛雨急忙回答:對男人來說是陽痿,對女人來說是不育
說完洛雨立刻知道方潔想到哪兒去了。
我靠。洛雨即使自命爲斯文敗類,心裡也忍不住罵了自己一句傻逼,繞來繞去最後居然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洛雨連連呸了兩口,趕緊向方潔解釋。
方潔起初還是不信洛雨說自己很正常,但是最後洛雨聲稱晚上讓她試試金槍不倒神功洞弦子三十六散手後方潔纔信了洛雨,知道自己是理解錯了。
方潔的臉一時間嬌羞得紅撲撲的,像是剛剛摘下來的水蜜桃粉嫩誘人。
泰世幽站在不遠處見洛雨和方潔有說有笑越來越親密的樣子,心裡好像是被貓爪子抓過一樣。
但是自己投資公司的一個部門經理不久前在二樓不知道是被誰打了一頓,現在被送去了醫院的重症室而且昏迷不醒,主辦方也拿不出個說法,自己作爲投資人是絕對不能袖手旁觀的。
草草幾句將馬臉打發走了,泰世幽急忙朝方潔洛雨那邊走去。
他害怕洛雨巧舌如簧,方潔一不小心就被他的花言巧語給勾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