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一個人影來到了別墅區的外邊。
這別墅區遠離市區,卻並不算是什麼豪華之地,住在這裡只能算是中產階級罷了。
畢竟豪門所擁有的都是炮爺那種一山只有一家的存在,旁人可沒有那數億的財力。
價值千萬卻也價格不菲,環境幽靜間,綠樹環繞。
葉塵按照夜來香的遺願,將她安葬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而現在他要來找四爺。
臨終之前,夜來香的那句話很重要,腿上的傷疤成爲了尋找隱藏着的炮爺最好的方法了。
但現在,他要找的不是炮爺,而是四爺,畢竟兩個人今晚都受到了伏擊,而知道這路線又和警方聯絡的人,除了四爺就是瘋彪了。
來到圍牆之外,確定了四爺所住的別墅,葉塵微微下蹲,這院牆有五米多高,還有高壓電網,葉塵要想進去唯有躍過去。
如果說他沒有星辰決的話,自然是需要攀爬,但現在掌握了新的力量,他雙腳一蹬地面,整個人沖天而起。
“使力大了!”
這一蹬,葉塵只用了三層的力道,不過卻依舊跳得太高了,竄起來足有三十多米,整個別墅區都在他的腳下。
剛剛擁有的力量還無法完全掌握純熟,好在這星辰決可不是霸氣的元靈,當葉塵飄然落地別說濺起一個大坑,就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跳得太遠,葉塵又再一次轉身來到了別墅下,提起一口氣來雙腳連點,整個人已經來到了三樓的房頂。
無聲無息,負責把守的那些保鏢根本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葉塵就已經飄然落地,輕輕推開了頂樓的玻璃門一閃身走進了房間之中。
耳力擴散,房間裡面的一切情況都被他納入了腦海中,一樓包括庭院裡一共有六個持槍保鏢,呼吸聲和腳步聲沉重,應該正值壯年,而二樓有兩個小孩的呼吸聲,很均勻,看起來已經睡熟,而另外三個呼吸聲其中兩個距離較近,應該是四爺家的女傭,而另一個則是他的老婆了。
側耳傾聽,電視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是三樓,而且還有一個男子的呼吸聲,聽聲音很急促,看起來正在發脾氣。
這呼吸聲不是別人的,正是四爺的,既然如此,葉塵邁步來到客廳,一推門,他渾身是血的走進來客廳。
“四爺,今天的宴會您還算是滿意嘛?”
手中握着手槍,葉塵雙眸冰冷的看着坐在那裡的四爺,而身穿睡衣的他一愣,頓時暗叫不好。
“葉塵,你別激動,你和夜來香的事情我並不知道!”
冰冷的槍口正對着他的眉心,只要他稍有移動,葉塵會毫不猶豫的幹掉他。
“你不知道?路線是你定的,警察也是你安排的,我還遭遇了一夥不明人士的襲擊,應該也是你請來的吧,四爺啊四爺,我和夜來香可是一心爲你幹活,想不到你竟然這麼對我們!”
葉塵抓過一把椅子,直接坐在了四爺的對面,面色冰冷的說道。
“葉塵,我也是剛剛纔知道這件事情,這都是瘋彪揹着我乾的,你和夜來香對我都這麼賣命,我怎麼可能出賣你們呢!”
四爺神色慌張的看着葉塵,他渾身是血的模樣實在是太嚇人了。
“四爺,你當我是三歲毛孩嘛?如果你不開口,瘋彪有那個膽子陷害我嘛?現在夜來香死了,我僥倖逃出來就是爲了復仇的,四爺,算起來我雖然算不上忠心耿耿,但起碼也救你出過重圍,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葉塵眯着眼睛,殺氣凜然的逼問道,看起來他還是不願意說實話了。
“葉塵,你冷靜一下,我確實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情不是我乾的,但你知道我的原則,我從來都不殺爲我賺錢的人,且不說我找不出理由要除掉你們,就算是有,你們兩個爲我做了這麼多事,我突然沒有了你們我損失的更慘,現在都是瘋彪乾的,相信我,我們都是爲錢而奮鬥。”
四爺很清楚,葉塵下手無情,隨時都有可能扣下扳機。
“沒錯,我們是爲了錢,可是四爺,這一次可不是錢能解決的事情了,如果不行,咱們找炮爺評評理,如果不是我死裡逃生跑回來的話,如果不是你的話,難道是炮爺要除掉我嘛?”
葉塵微笑着放下了槍,不過槍在他手裡,隨時可以讓四爺斃命。
“那就更不可能了,炮爺可是非常看中你,而且反覆交代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現在他已經着手給你辦理瀛洲的合法身份了,相信我,葉塵,這件事情真的是瘋彪乾的,我只圖財從不和爲我賺錢的人過不去!”
四爺連連搖頭,拍着胸脯打保票不是炮爺所爲。
“四爺,大家都是道上走的,我不是傻子,我有幾個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我,只要有一條是假的,恐怕我會毫不猶豫的開槍,所以你要珍惜這唯一的機會,我可不是開玩笑的!”
葉塵冷笑着擺弄着手中槍,對着四爺說道。
“沒問題,你說,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都告訴你。”
四爺立刻點頭說道,現在爲了接觸這個致命的誤會他當然什麼都說了。
“如果我說的沒錯的話,所謂的炮爺並不存在吧?而你所謂的炮爺助手纔是真正的炮爺!”
葉塵的話,猶如驚雷,讓四爺頓時愣住了,一臉驚愕的看着葉塵,沒有說話的他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說了。
“你先不用急着回答,因爲恐怕這件事情就連那裡的管家都不知道吧,你一人分飾兩角,硬生生的做出一個從不露面的炮爺出來,然後成爲炮爺的代言人,這樣自己曝光在所有人面前的時候,卻又很好的隱藏了自己的身份,就好像那天的電話,其實是你用變聲器改變的,所以說起話來總有些紕漏,而你之所以讓夜來香留在那裡過夜,爲的就是不讓我和她走得太近,這樣就可以更好的掌控我們了,對不對!”
葉塵現在終於弄清楚了一切,尤其是在四爺緊張時候拉起睡褲褲腿的那一刻,膝蓋上的圓形傷疤證實了他之前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