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從外表看,就連陳帆都無法看出皇甫紅竹的年齡,她的眼角沒有一絲魚尾紋,皮膚光滑白嫩的彷彿從牛奶中泡出來的一般,就連脖子上都沒有絲毫的波紋。
過去兩年裡,陳帆遊走在世界各個角落,見慣了各式各樣的美女,但是他不得不承認,眼前的皇甫紅竹是一個標準的美人兒。
尤其是皇甫紅竹身上所流露出的那股陰柔氣息,很危險,但配上她那張鮮紅而性感的嘴脣,卻充滿了另類的誘惑,可以極大地刺激男人的征服慾望。
陳帆在打量皇甫紅竹的同時,皇甫紅竹也在打量陳帆,這其中固然有陳帆在杭州的逆天表現,但更多的是因爲楚戈的崇拜。
她是看着楚戈長大的,對楚戈的性格和脾氣極爲的瞭解。
紅竹幫裡面能打的不是沒有,車技拉風的也有,但是楚戈從來沒有崇拜過任何人,包括曾經傲視整個長江三江州的楚問天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楚戈將陳帆當做神一般對待,這就不得不讓皇甫紅竹好奇了。
“小戈,去給陳先生泡茶。”短暫地打量了一番陳帆,皇甫紅竹先是對楚戈吩咐了一句,然後對陳帆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陳先生,請坐。”
陳帆同樣收回目光,點頭,徑直走向沙發。
坐在沙發上,摸着鑲着金邊的扶手,陳帆的表情多少有些古怪。
說實話,他認識的有錢人不在少數,甚至還去克納爾家族的城堡裡呆過,但是像這棟別墅這般浪費的裝飾,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如果要準確地給這棟別墅的裝飾定義的話,那麼暴發戶三個字最爲恰當不過。
似是察覺到了陳帆眸子裡的古怪目光,皇甫紅竹淡淡一笑:“這些東西都是小戈他爸要求弄的,他爸老是說,他小時候家裡窮,連飯都吃不飽,有錢了,就把以前沒享受的補回來。他還說,他也知道,很多人認爲他是暴發戶,上不了檯面,但是,他就樂意當暴發戶,而且要當一個敢拿着錢砸得那些自認爲的上流人士磕頭求饒的暴發戶”
提起楚問天,皇甫紅竹那張絕美的臉龐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情緒波動,儘管不太明顯,但是依然被陳帆捕捉到了。
顯然,對於皇甫紅竹而言,楚問天是她這輩子無法忘懷的一個男人,畢竟,她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那個男人給予的。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也是其他男人無法掠走她芳心的原因。
“能夠從大西北走出來,在長江三江州打下一片屬於自己的天下,楚先生確實是人中豪傑”對於楚問天,陳帆多少也是有些佩服的,在這個人人都想出頭,人人都想過人上人生活的今天,一個一窮二白,沒有絲毫背景的男人,想爬到金字塔頂端,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相反,其概率遠比買彩票中五百萬低。
皇甫紅竹笑了笑,沒有否認。
“師父,喝茶。”就在這時,楚戈將泡好的極品大紅袍遞到了陳帆面前。
陣陣香氣鋪面而來,陳帆一聞便知茶葉並非凡品,點頭接過,卻沒有立刻喝,只是放在了桌子上。
“陳先生,還有兩道菜沒有燒好,讓小戈先陪你聊聊天,我去把那兩道菜燒好,我們就開飯。”皇甫紅竹和陳帆一樣,也沒有喝茶,只是放在了茶几上。
陳帆點了點頭,並未說什麼。
“師父,這是我老爸當年從古巴帶回來的正宗雪茄,據說一根好幾千美金,目前已經絕種了。我呢,抽不來雪茄,你嚐嚐。”眼看皇甫紅竹起身走向廚房,楚戈笑着坐到陳帆身旁,將楚問天曾經收藏的雪茄遞給陳帆,同時第一時間摸出口袋裡的火柴,幫陳帆點燃。
雪茄點着,陳帆吸了一口,點了點頭:“不錯。”
“嘿嘿,師父,你覺得我小姑怎麼樣?美不?”在陳帆品嚐雪茄的同時,楚戈壓低聲音衝陳帆問道。
愕然聽到楚戈這句話,正在吸菸的陳帆差點沒嗆到,而另外一邊,皇甫紅竹似乎也聽到了這句話,腳步略微停頓,那雙張絕美的臉蛋上的表情驟然凝固,隨後皺了下眉頭,卻沒有回頭說什麼,而是直接走進了廚房。
將雪茄從嘴邊拿開,陳帆哭笑不得地罵道:“小兔崽子,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嘿嘿,師父,你有所不知,一直以來,我小姑都深愛着我老爸,可是我老爸一直將她當妹妹對待。所以,這些年來,她一直是一個人。”這一次,楚戈提到楚問天卻沒有流露出異常的表情,而是侃侃道:“如今,我老爸走了,我小姑一個人怪可憐的,總覺得她應該找個男人依靠一下。不過話又說回來,那些追求我小姑的傻*男人別說我小姑看不上,就連我也看不上。依我看,師父你配我小姑郎才女貌,簡直就是絕配”
陳帆本來在喝茶,愕然聽到楚戈這番語出驚人的話語,差點沒將茶水噴出去。
“啪”
沒好氣地給了楚戈一巴掌,陳帆道:“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以後不要說了,省的讓我和你小姑難堪。”
“是,徒兒遵命。”楚戈小嘿嘿地點頭答應着,心中卻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看到楚戈那副賊mimi的模樣,陳帆哭笑不得,卻沒再說什麼。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皇甫紅竹的心已經死了,如同曾經的他一樣,只是經歷不同罷了
用黛芙的話說:一個人的心若死了,心靈的大門將會永遠地緊閉,一個外人想闖進去是一件極爲困難的事情。
他沒有那個心思,也沒有那個慾望去挑戰這種高難度的事情,他今天之所以來赴約,只是想讓皇甫紅竹爲他辦一件事情而已。
二十分鐘後,皇甫紅竹解開圍裙,再次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小戈,帶陳先生過來吃飯。”
楚戈笑着掐滅手中的菸頭,拉着陳帆走向餐廳。
說是餐廳,其佔地面積比陳帆和蘇珊所住的公寓客廳都大,餐廳中央擺放的是一張紅木做的橢圓形飯桌,桌子很大,但卻只有三把椅子。
這個細小的細節倒是讓陳帆感到有些意外了,畢竟,如此大的飯桌,只有三把椅子,多少算是有些浪費了。
似是看出了陳帆的疑惑,楚戈笑着解釋道:“師父,我老爸從來不讓外人在這裡吃飯的,一直以來都是我和小姑還有他三個人。”
“哦。”陳帆眼角肌肉劇烈一跳,似是明白了什麼,同時用餘光掃了皇甫紅竹一眼,卻見皇甫紅竹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黯淡的光芒。
“你們下去吧。”隨後,皇甫紅竹扭頭對身後兩名僕人說道。
兩名僕人聽到皇甫紅竹的話,恭敬地鞠了一躬:“是,皇甫小姐。”
“陳先生,粗茶淡飯,不成敬意。”眼看僕人離開,皇甫紅竹那鮮紅的嘴脣微微扭動,勾勒出一道迷人的笑容,緩緩道。
陳帆笑着看了皇甫紅竹一眼:“皇甫小姐實在太客氣了,在我看來,能夠坐在這個餐廳裡吃飯,已經是陳某莫大的榮幸了。”
“小戈,倒酒。”這一次,皇甫紅竹卻沒再寒暄,從某種意義上說,陳帆的話確實沒有說錯。
畢竟,他是第一個坐在這個餐廳吃飯的外人
聽到皇甫紅竹的話,楚戈連忙起身倒酒。
酒是特供的茅臺,一般市面上買不到那種,杯子是銀質的杯子,容量很大,一杯差不多有三兩。
“陳先生,第一杯,我敬你,感謝你救了小戈一命”皇甫紅竹舉起酒杯,一臉誠意道。
陳帆也沒客氣,直接舉起酒杯和皇甫紅竹示意。
隨後,皇甫紅竹揚起脖子,張開鮮紅的嘴脣,只聽“咕咚”一聲,一口氣將三兩茅臺酒送進嘴裡。
一杯酒下肚,皇甫紅竹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眼看皇甫紅竹如此乾脆,陳帆也不甘落後,脖子一揚,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陳先生,第二杯,我敬你,代表紅竹幫敬你”話音落下,皇甫紅竹欲要再次喝酒。
“慢着”
就在這時,陳帆放下了酒杯,緩緩開口了。
嗯?
陳帆的突然開口,非但令得在一旁倒酒的楚戈愣了一下,就連皇甫紅竹也是一怔,眉頭微微挑起,略帶疑惑地望着陳帆。
陳帆微微一笑,不急不躁道:“作爲小戈的朋友,救他,這是我應該做的。但是……紅竹幫發展壯大也好,滅亡也罷,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你不必代表紅竹幫謝我。要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謝謝二字就能辦的。”
“哦?”皇甫紅竹的眼睛眯了起來:“看來陳先生有條件,既然如此,那麼陳先生直接說吧,只要是在我皇甫紅竹能力範圍之內,義不容辭”
“倘若是能力之外呢?”陳帆語出驚人,似笑非笑地望着皇甫紅竹。
皇甫紅竹身子微微一震,表情隨之變得陰冷了起來,眸子裡閃爍着森冷的寒意,如同一條立起腦袋的眼鏡王蛇,那目光讓人不寒而慄:“若是能力之外,就恕皇甫紅竹無能了”
冰冷的話語,陰森的目光。
這一刻,皇甫紅竹恢復了美女蛇的本色,露出了令人心悸的一面。\
PS:下一章,7點30分。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