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舒服,怎麼能不舒服。 你來的太及時了,什麼花魁也比不上你的根手指頭……哎,對了,你來這裡幹什麼?”鄭景逸自然知道胖丫頭不會是爲自己而來的,做任務之前他自己也並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
聽到鄭景逸的問話,蘇滿滿現在也只剩下苦笑了。
“此事說來話長,還是藍月亮的事兒,有回家中收到封家書……”她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跟鄭景逸說了遍,許多跌宕起伏都被她隱瞞了過去,可鄭景逸還是聽了大爲心疼。
“怨我,都怨我,這麼重要的時刻居然不在你身邊。”
“該你什麼事兒啊,怎麼什麼事情都往身上攬!”
“我若是在你身邊,你也不用受這樣的罪了。”鄭景逸是真的很心疼。
蘇滿滿聽到笑了:“哪有往自己身上攬罪名的?我二哥的事我還能袖手旁觀不成,早晚要走這遭的。只是沒想到我能夠碰見你,也算是額外的饋贈了。”
鄭景逸不知該說什麼了,只能緊緊的抱緊了眼前的人,緊緊的……
久到地上的人已經爬起來了,這個兩個人還在緊緊的抱着,金蘭兒扶着痠痛的脖子,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兩個人,她以爲自己各種世情都見識到了。沒想到總有事情能夠刷新她的三觀,喜歡男人怎麼不上小倌館,來這花樓找什麼樂子?可憐她送不出去的初夜,“嗚嗚嗚”。
這哭,蘇滿滿急忙和鄭景逸分開了,鄭景逸早就聽見動靜了,只是不捨得撇開懷抱而已,沒想到這人好不知趣,還哭上了,好心情都讓她敗壞了。
蘇滿滿在邊嚇唬道:“哭什麼,再哭殺了你!”
那金蘭兒果然嚇得不敢再哭了,她是史上最悲催的花魁,沒有之。肯花大價錢包她的金主居然喜歡男人?而喜歡的那個男人還會殺人?沒天理了。
鄭景逸無奈的看了胖丫頭眼:“調皮!”
在旁的金蘭兒看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兩個男人打情罵俏,怎麼看怎麼滲人!!!
“你別怕,她說着玩的,我之所以包下你,理由你也看到了,他就是因爲這個才找過來的。這件事入得你耳,不得再傳入別人耳中,我不希望別人知道我的情況。如若不然,後果你知道的。”鄭景逸立刻想到了個掩護自己身份的絕佳藉口,既不用跟這個女人周旋,又能讓這個女人守口如瓶。
金蘭兒聽了,委屈的點了點頭,梨花帶雨的模樣好不可憐。可惜其中個真男人喜歡的是別人,而另個是假男人,對她更不屑顧了。
兩個人有無數的話語要訴說,可邊上有個大燈泡什麼也不能說了。兩個人就這樣目光對視着,看着看着還癡笑出聲來,金蘭兒的雞皮疙瘩掉了地,撿都撿不起來了,這世道好男人都去喜歡同性了,沒天理!!!
天亮的時候,蘇滿滿大搖大擺的下了繡樓,又大搖大擺地從大門口離開了。許多人顧及自己的**,會很早的離開,不會有人看見。這種情況大傢伙早就習以爲常了。
妓院中的人也沒有想到,昨晚大鬧妓院的人會大搖大擺的走開,他們也沒有看見當時蘇滿滿的模樣,就任由她這樣離開了。
而鄭景逸則是睡了個回籠覺,可憐的花魁娘子在邊兒上坐了夜,黑眼圈都出來了。起來開門,還被樓裡的姐妹們調笑了頓,說是昨晚太過用力,她心中酸甜苦辣鹹,各種滋味誰嘗誰知道。
鄭景逸如今身處麒麟衛,自然手眼通天,蘇滿滿住在哪裡他查就知道了,不過如今他的身份特殊,不能跟麒麟衛頻頻接觸,只能按着蘇滿滿給的地址步步的走過去。
中午時分,有間食肆是最熱鬧的時候,人來人往絡繹不絕。蘇滿滿挨不住,在房間內休息。
而鄭景逸站在門口身華裝,顯得有些鶴立雞羣。
剛站在食肆門口,他就知道自己這身裝扮有些突兀了,不過好在腦瓜子夠快:“聽說這裡的滷肉很不錯,我來買份回去孝敬長輩,這地腳夠偏的,差點兒找不着。”
有喝酒的大漢就笑了:“小郎君,你這趟沒有白跑,這滷肉保管讓你香掉舌頭。”
邊上就有人出了善意的笑聲,表示這家的滷肉確實很不錯。
如今因爲滷肉很好賣,打包的人太多,又招了個人手單開了個臺子,只賣滷肉。鄭景逸的那份很快就打包好了,他拎着東西極其自然的走了出去,這關算是過去了。
正門不能進那就走偏門,這傢伙和蘇滿滿樣做事不羈,只要不犯法,向來是踩着人家的底線來做事的。
他轉到後頭,後牆處並沒有什麼人,他就爬了牆頭,從後牆跳進去了。
蘇明瑞雖然在養傷,可不妨礙他的耳聰目明,立刻低聲喝道:“是誰?”
聽音辨位,自己的小舅子就在這裡了,鄭景逸就從後窗跳進了蘇明瑞的屋子。
“鄭景逸,是你,你小子死哪兒去了,多少日子不見你了?”蘇明瑞掙扎着就要起來,鄭景逸見趕緊上前把人扶住了。
“別動別動,好好養傷,你這也太慘了,幾個小賊就把你放倒了?”語氣雖然諷刺但是還是帶着濃濃的關心。
“暗器上面淬了藥,換你你試試,這些都是皮外傷,再養幾天就能下地走了,沒有什麼大礙的。”雖然遠在西北,蘇明瑞也知道這傢伙些情況,眼前這傢伙對自己妹妹有意,怪不得當初對他照顧有加呢。兩個人都是過命的兄弟了,把妹妹交給他,自己也放心。
“對了,你不是在京城嗎?怎麼又到了西北?不會是……”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有秘密任務在身。”說完鄭景逸就閉了嘴,不能多說。
蘇明瑞瞭然的點了點頭,身處軍營,他自然知道保密條例的厲害,能不多問就不多問。再說,他現在問了也白問,也幫不上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