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仁義這個人天生不會拒絕別人,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怎麼辦?陸氏開始爲自己以後的生活擔憂了起來……
以前丈夫是個窩囊廢的時候,兩個人過得還是很和樂的,可怎麼才當了個七品小芝麻官兒,這日子過得就那麼不痛快了呢!
二老也不指望這老三一家子能通透了,他們也沒有什麼主意,跟着乾着急而已,只能對着請假在家一直沉默的老大討主意。
“老大,你看你三弟是個不成器的,連個正經主意也沒有,被個女人耍的滴流轉,你可得幫他一把啊!”王氏殷切的目光看向自己家的大兒子,大兒子從小就不叫人家操心,在她這個母親的心中,就沒有大兒子解決不了的事兒。
蘇正禮從昨天晚上的事情一直看到今天,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他對於這件事情並沒有什麼想法,日子是人過出來的,若是日子過得不錯還好,可若是把日子過得一團糟,就得跳出來了。
三弟這是明顯現在爛泥塘裡了,還是得把他撈出來,畢竟是自己弟弟,不能讓他過得太差不是?要是別人家的事,他才懶得動這個腦筋!
對於老三,不管犯沒犯那個毛病,他都不置可否,多少男人都會犯這樣的錯誤。甚至在別人的心中,這都不叫錯誤,只是在自己家的這種環境中算是一種錯罷了。
三弟媳也有不對,一個女子動不動的就動手想殺人,這種舉動若是默認了,以後這種行爲怕是會瘋漲的。
一次能夠剎住車,次數多了不一定就幹出什麼不靠譜的事兒了。這種歪風邪道不可漲,兩口子再怎麼吵架,哪怕動手都行,有了殺人的念頭就不行,這是蘇正禮的生活理念。
要怎麼幫老三媳婦剎住這個車,那就得用些手段了,不打疼了不行,不吃些苦頭不行,不得不說某些時候蘇正禮還是有些大男子主義的。
“我看這件事情還是要落在弟妹的頭上,纔是若是讓三弟來辦,別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他辦不靠譜!”蘇正禮喝了一口茶,慢條斯理的說道。
“對對對,大哥說的對!”陸氏聽了狂點頭,覺得大哥說的太對了,“可是若落在我的身上,我能做什麼呢?”
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難道要去和那個花寡婦打上一架,分出個勝負來嗎?
“弟妹能做的事有很多,至少三弟能做的事你都能做,而且你還是一個女人,一個名正言順的女主人,有些事也只有你才能做!”
一句女主人的蠱惑給了陸氏無窮無盡的信心:“大哥,你說吧,該怎麼辦?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只要能把那花寡婦趕走,叫我幹什麼我也願意!”
蘇正禮滿意的點了點頭,李氏卻從自己丈夫的皮囊下面看出了一副老狐狸的味道。
“你首先得光明正大的去找花寡婦,警告她離你的男人遠一點,這一點能夠做到吧?”
“這個不難,我能做到!”陸氏咬牙。
“那花寡婦必會權衡利弊的,若是她想再糾纏仁義,就得威脅她,把這件事情鬧得人盡皆知,上衙門告她去,就告她不守婦道。這種事情查是查不清楚的,咱們家在衙門又有關係,她想必很清楚,而她面臨的怕是要沉塘的危險。要是這樣還不聽就誘之以利吧,給她錢,給她路引,讓她滾!若是不滾就,叫她別活了,洗乾淨脖子等着!”
“殺……殺人啊?”陸氏聽了牙齒打顫,手都哆嗦。
“你昨天晚上想宰你相公時的膽子不是挺大的嗎,這麼幾句話就害怕了?”蘇正禮的目光能夠射透人心。
“我……我……”陸氏半晌說不出話來,腦中亂哄哄的一片。
要是真的讓她去殺人,她真的敢動手嗎?可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那時候她是真的有殺人的念頭的……
“不是叫你去殺人,只是嚇唬人,若是還不行,我還真就要佩服這個女人了,說不得要用點別的手段了。”
在蘇正禮看來那個女人若是心機太重,那就是個禍害了,既然是個禍害,就要用對付禍害的辦法行非常之手段了!
聽說不是真的下刀子,陸氏鬆了一口氣。世界上最艱難莫過於直面情敵,可爲了這個家,她得生生的忍着!
“就這麼辦吧,我們回家收拾收拾,這就回老家去。”陸氏不是個柔弱的女人,相反她有一股子狠勁兒。
一個女人嘛,打發的遠遠的纔好,這道坎就算是邁過去了,以後她發誓再也不提這件事情了,和丈夫兩個人好好過日子。
“爹孃,我們去收拾東西了。”蘇仁義囁嚅的說道,整個事件的進行他都很被動,連最後的結束都不用他幫忙,好像是個局外人一樣。
陸氏先行退下,等一秒她也不願意再多呆了,這次回去一定要把這附骨之蛆去掉!!!
“孩子他娘等等我,你慢點兒走!”蘇仁義在陸氏後邊追着去了。
“這個沒出息的!”王氏氣得罵了一句,而後又問大兒子:“老大,那主意靠不靠譜啊?真的能成嗎?老三那麼肉的性子,別最後還甩不掉那女人!”
“差不多吧!”蘇正禮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怎麼是差不多?”蘇二柱還以爲十拿九穩呢,感情就是個差不多啊,他也有些着急了!
“做事情哪有一帆風順的,肯定是要有波折的,先試試吧,不行再說!”
不過這些波折都在蘇正禮的算計之內,因此,蘇正禮絲毫不擔心最後的結果。他只是想讓陸氏吃點苦頭,下次再遇見這樣的事情別有勁都往自己家的老爺們身上使,也長長腦子,別以爲自己有把剪子就天下無敵了,當自己是大俠呢!
陸氏全然不知大伯子還有別的心思,心急火燎的就收拾了行李回老家去了,連午飯都沒有顧得上吃。
而蘇滿滿並沒有留在家中,還不知道三叔一家人已經急吼吼得回老家去打小三去了,她正在一間小茶莊內等待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