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寶眼皮子半閉半睜,被蘇正禮放大的臉龐嚇了一跳,渾身的毛都炸開了,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傢伙要模仿孔雀呢!
“我知道你能聽懂我說的話,現在滿娘可能有危險,你去成王府查看一下,有了情況回來彙報。做的好了賞你小野雞的雞蛋黃吃,做的不好,我把你的毛拔光了,拿你燉湯喝!好了,去吧。”
蘇正禮伸出食指和大拇指在財寶頭上彈了一下,彈的財寶一個哆嗦,主人的爹好可怕呀,嚶嚶嚶。
它委屈地飛走了,哪敢不完成任務,它可是絲毫不敢懷疑蘇正禮說話的真實性的。
它爲什麼會是一隻會說話的鳥呀,嚶嚶嚶!
看見財寶飛走了,蘇正禮收回了意味深長的目光,這小探子沒白養,還挺好使的。
財寶是不得不從啊,大魔王開了口,不聽的後果是很恐怖的。
是的,在財寶心中對蘇正禮的定位就是大魔王,根本沒有第二個稱呼,像是所謂蘇滿滿的爹之類的,通通不存在。
財寶飛去成王府之後,蘇正禮就開始在家中焦急的等待着,這一晚上太重要了,要是他有武力值非得去湊個熱鬧不可,可惜了。
以後家中的小兒子非得找人操練操練,不能讓兒子後悔,他的心思轉了又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此時城門未開,天還不亮,鄭景逸幾個人沒有想到這一追就把人追到城門外去了,可是城門不開,他們根本進不去呀!
鄭景逸暗罵一聲晦氣,卻也無可奈何,只得望着城門乾瞪眼。就算他是麒麟衛的頭頭兒,也沒有權利命令這城門爲他打開啊。
氣氛一度很焦灼,這個成王妃太狡猾了,多在他們手裡呆一刻鐘都會生出無數的變故,讓人怎麼能不着急呢?
蘇滿滿慢吞吞的從懷中摸出一個荷包,在裡面摸了摸,藥丸子不是,銀子不是,哎,找到了!是一枚玉佩。
這是師傅給她的護身符,看來今天要用上了,她可不想在這野地裡頭喂蚊子,而且這件事情最好是不要拖延,快點解決算了。
把玉佩往前一伸,前面刷刷跪下一大片的人,張口就山呼“參見陛下”,果然是如她所想是所謂的如朕親臨,狗血的不得了。
“走吧!”蘇滿滿得意的一甩頭,帥氣的要命。
鄭景逸也是真服氣了,媳婦兒牛掰呀,壓力好大怎麼辦?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了京城,把成王妃氣了個半死,還以爲半路發個信號讓手下來救自己呢,沒想到連這個機會都不給。
他們這一行根本沒有停歇,直奔着皇宮而去。
這次大家停在大門口,蘇滿滿再沒有顯擺她的玉佩,皇帝本來就在裡頭住着呢,要進人家的大門,還用人家給的玉佩,這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嗎?她還沒有這樣的自不量力。
皇帝本來幸了個妃子,睡得正香呢,結果就被貼身太監給叫了起來。
這一叫可不得了,他就算是新上任的皇帝也知道半夜被人叫起沒什麼好事,怕是朝中要出什麼大事了。
難不成哪邊又地震了?或者是哪裡又發生冰雹了?真是的,就沒個消停的時候!
把那個很沒有眼色又貼上來的妃子推向一邊,沒用別人,他自己套上龍袍就往外面走去。
“外面怎麼回事啊?”皇帝問貼身的小太監。
“回稟陛下,可捅破了天了,麒麟衛的鄭儉事在門口等候呢,他把成王妃給抓了!”
“什麼?!!”皇帝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撲倒在地,他不就是想安安生生的當個皇帝嗎?怎麼就那麼難呢?
在他的印象中成王妃對她還是很好的,成王雖然是雖然不地道,可成王妃沒有什麼大錯呀,這怎麼就把她給抓了,這抓了人也不提前說一聲,到時候再放那是一回事嘛?
“把人都給我叫進來……我倒要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帝心中雖然有所思,但是還是壓住了火氣,想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那小太監彎腰躬身的退了出去,然後又一溜小跑的去了。
鄭景逸一聽說放行,那步子邁得嗖嗖的,生怕皇帝反悔了。
他的理由再充足,但是他把皇帝的嬸孃給抓了也是事實,萬一在押候審呢?到時候說什麼都白瞎了。
進入大殿之中,皇帝雙腿大張,兩手撐在椅座之上,一看就是沒睡好的模樣。鄭景逸心中咯噔一下子,這要是沒個說法,今天皇帝非得讓他好看了!
“參見陛下。”
“平身。”
“謝陛下。”
“聽說咱們的麒麟衛昨晚幹了一件大事,把成王妃給抓了,人呢?”聽皇帝的語氣就讓人感覺不太好。
鄭景逸身形往邊上一閃:“陛下,人在這兒呢!”他心中還有點小期待是怎麼回事!!!
鄭景逸的身後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衣,披頭散髮的老女人,那頭髮花白花白的,臉上還有皺紋,身上滿是血跡,還瘸了一條腿,模樣十分的狼狽。
“你這是逗朕玩兒呢,朕不信,朕問的是成王妃,你把這個人叫出來幹什麼,這是誰?”
“陛下,這就是成王妃啊!”鄭景逸看着皇帝,還怕人家不相信似的重重地點了點頭。
蘇滿滿覺得這一刻的鄭景逸真是壞透了,可是好喜歡怎麼辦?
皇帝這下沒聲了,人家都這麼肯定的說了,他再說不是,萬一真的是,不是自己來打自己的臉嗎?他又把目光投向下面那個狼狽的女人。
這女人歲數看上去也太老了,比成王妃感覺大上一輪不止,若是硬要往成王妃的身上來安的話,還真是有那麼一點兒成王妃的影子,這人應該是成王妃他娘吧,可皇帝記得成王妃她娘不是早就早些年就沒有了嗎?
皇帝雖然沒說話,但是他的神色已經出賣了他,鄭景逸上前一步:“陛下,此人就是成王妃本人,不過是衰老的成王妃,她得了一種十分罕見的疾病,從十八歲時便形如八十歲老嫗一般了。”
鄭景逸再擡頭的時候,就發現皇帝的臉色如吃了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