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家不過是一個手底下的小嘍罷了,又不是知府本人,就算是知府本人,蘇正禮也有的是法子治了他。
而李氏和蘇滿滿兩個人也就是嘴上叫囂的厲害,其實誰都沒往心裡去,兩個人見的大風大浪多了去了,這點事兒算什麼,有相公(親爹)呢!
蘇正禮倒是個行動派,別看兩口子是空着手回的老家,可他就是有能耐能找到使喚的人,叫人遞了拜帖給知府,說他要過去拜訪。
這知府也應該是收到信了,不然這官也別當了。
黃媽媽幾個人的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就被這些人抓到了縣衙中,以前知縣跟他們家老爺不是稱兄道弟的嗎?這可是他們老爺親口說的呢,這怎麼把他們就給抓了呢?…
她再百思不得其解,也得在大牢裡呆着呢,有之前收過他們家孝敬的捕快,見到他們這麼傻,只好給他們道明瞭真相。
“你們不知道吧,你們得罪的那母女,可是蘇大人家中的女眷,得罪人之前也不打聽打聽,如今踢到鐵板了吧!”
“哪個蘇大人,難道是在縣衙當書辦的那一個?”黃婆子根本沒往別處去想,哪裡知道自己捅破了天。
“嘿呦,黃媽媽,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蘇書辦算個什麼,在咱們縣太爺的手下聽話的很呢,指東不敢跑西的。
咱們縣太爺跟你們老爺也算是老交情了,可他還是把你們抓了,這說明了什麼?說明根本不是蘇書辦啊,你使勁兒想,往最不敢想的上頭想,您老這是把天捅破了,膽子也太大了吧!”
黃婆子眼珠子轉了轉,不知想到了什麼,一下子眼珠子不轉了,大張着嘴“嗬”“嗬”的喘着粗氣,像是岸上的死魚一般,氣兒都喘不勻了,然後雙眼泛白一下子暈死了過去。
“黃媽媽,黃媽媽!”
“劉班頭,那倆人到底是誰呀?怎麼把黃媽媽嚇成這個樣子?”其中一個打手問道。
黃媽媽在他們府裡可是橫着走的主,就連夫人有時候都給她三分薄面,對其說話也和聲細語的,這怎麼就慫了呢?難道那蘇家是天王老子不成,能把這麼蘇媽媽這麼厲害的人都嚇成這個熊樣!
“你們這腦子還不如黃媽媽呢,當然是蘇正禮蘇大人啦,在京城當大官兒,兒子還娶了皇帝親妹妹的那一個,那可是跟皇帝都攀着親呢!你們一個小小的張府算什麼,都不夠人家一個小指頭捏的,這下懂了吧!”
劉班頭兒心想循循善誘吧,結果沒善成,把二十號人都嚇昏倒了,鋪在地上躺成一片,不知道還以爲躺了一地的屍體呢!
那劉班頭兒嚇了一跳,急忙抽身跑了,這跟他可沒關係,是這幫人膽子太小了,他可是好意,誰知道一個個都嚇倒了呢!
劉知縣與張府也是相交一場,平日裡收了人家不少的孝敬銀子,這抓了人家的人也不能不提前知會一聲,這是官場上的規矩,他得遵循。
張家就得知了這個讓他們府上都幾欲昏倒的消息,他們府上也才發達了沒幾年呢,就被個婆子攪和的馬上要一夜回到幾年前了。
而張夫人還在那裡哭黃媽媽,說黃媽媽太冤枉,一點兒也不曉事,讓張老爺狠狠扇了幾巴掌才消停了。
下午,蘇正禮就去了知府的府上,他的夫人被人欺負了,總得討個說法不是?
知府那裡也是剛知道消息不太久,可也知道如果處置的輕了,蘇家不會願意。他在地方上面算是地頭蛇了,可是在京城的大官眼中,連腳踩的泥巴都算不上。
知府大人對蘇正禮一千一萬個保證,一定要處理的讓蘇家人滿意,這才把這尊大佛給請出了府去,回頭又往蘇家送了很多的東西,態度誠意一滿滿,就怕蘇正裡把他當成和張家一夥的。
蘇正禮自然不能明目張膽的受賄,把東西都送了回去,撂下一句話來,說是隻看知府怎麼辦事了,這事不能善了,還是該怎麼辦怎麼辦吧!
這知府是因爲張家遞了銀子纔給予行方便的,說是親戚還真算不上,以前還覺得這張家人挺機靈,如今看來也是個拎不清的,既然令不清,那也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本來她他與蘇正禮也算是同袍之誼,平日裡想巴結還巴結不上呢,有了這層關係他還想抱個大腿,哪能爲了那不相干的人去得罪人家?
那可是簡在帝心的人物,在京城裡頭給自己提上一句半句的,比自己打點一年都強一些。
他這官職雖然一般,可也不是對着朝中之事一知半解,正是因爲知道得清楚才更加慎重,更別說人家親自找上門來了這事,還和他有一些牽扯,撇清關係還來不及呢!
張家人親自求上知府的大門,那知府連見都沒見一眼就把人轟出門外,還特意囑咐知縣一定要秉公辦理,重重地處罰,務必要讓蘇家滿意。
張家人被知府此舉打擊的頓生絕望,知府本是他們的靠山,如今靠山山倒,他們沒別的法子了,只能去蘇家哭求,奈何蘇家人並不在家,而是去了老丈人家,所以都撲了個空,這個年是過不得清閒了!
可是此時李家卻是熱熱鬧鬧的,今天李氏和蘇正禮都在,而且要一起過年,今年的席面就要格外的隆重一些,朱氏可是把看家的本領都拿出來了。
因爲二老都健在,所以每年的大年三十李家人都聚在一塊吃一頓團圓飯,今年就格外的熱鬧。
這屋裡屋外都是人,小廚房也擠的滿滿當當的,李家的好幾間廂房全部都升上爐子,燒上熱炕。
除了離家太遠了,幾個表哥回不來之外,一屋子人全都湊齊了。
一堆的表哥表嫂,還有表弟他們,還有孩子們熱熱鬧鬧的,比趕集還熱鬧呢!
幾個表嫂都圍着蘇滿滿,問她京城什麼樣子,是不是全都是有錢人啊?穿的是不是特別漂亮啊?還有是不是見過皇帝啊,都好奇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