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忠道:“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這師門長輩嘛,見了也是要拜的,不過,皇帝,嘿,就怕我敢跪,他也不敢受!”
“大膽!”“放肆!”後面的兩人齊齊怒喝!
李博忠對兩人的怒斥之聲,聽而不聞,搖了搖葫蘆,道:“你想喝這酒?”
年輕人微笑道:“如此佳釀,實乃平生第一次見到!”
李博忠笑道:“這酒可不是你能喝得起的!”
年輕人聞言哈哈大笑。
那太監道:“我家公子爺富可敵國,還有買不起的東西!”
天齊在旁邊聽得好笑,搖搖頭輕笑不語。
年輕人道:“哦?”
李博忠道:“這酒就算你把整個國家給我,也怕是值不了這一滴,不過我看你這小傢伙蠻順眼的,給你喝點倒也沒多大關係,只怕是你受不住!”說着又從酒壺裡面倒慢一杯,又給天齊添上。
才又拿出一個很小很小的酒杯,然後瞄了一眼,那身後站立的道士,在酒杯中倒了小半杯,其實呢這總共也就一小口的樣子,道:“只要你把這能把這杯喝完,老夫倒不介意送你一兩斤!
年輕人凝神望了李博忠片刻,然後哈哈笑道:“閣下可要說話算話!”
那太監卻是忽然道:“公子且慢,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杯酒不若由我代喝!”伸手便向那酒杯探來。
李博忠哈哈一笑:“你到是挺忠心,不過……這酒你可不配喝!”手輕輕一揮,那太監一下子倒彈了出去,從樓上摔了下去。那劍士一抽杯上長劍,指着李博忠。
年輕人喝道:“收起來!”劍士應道:“是!”但雙眼還是一直盯着李博忠,怕他有動作。
年輕人端起酒杯,向着三人舉了一下,仰頭喝下,同時將酒杯倒轉,表示已經喝乾,可這動作還沒完,一手捂住喉嚨,一聲慘叫,便倒翻了下去。
那道士顯然也未料到突然生了如此變化,猛然張開眼,虛手一砍,便是一道罡風向着天齊等□□。可到得桌子邊上便消散無形,臉色大變。
劍士也是拔出長劍,向着李博忠刺了去,但同樣遇到一個力道,劍也握不住,反撞了回去,撞在胸口之上,聽得一聲脆響,卻是肋骨斷了,一口鮮血噴出,被桌上的結界反捲了回去,灑了他滿身。
那文士士驚慌大叫:“皇上!”一手將之扶住,可那年輕人修爲不低,一下子便把那文士推了出去,但見年輕人喉嚨火紅,緊接着,滿身皆是如此,更是泛起紅色霧氣,看去,就如同身上有了火焰一般。
道士一步移到皇帝身邊,將之制住,然後喝道:“走!”抱起那皇帝便縱身遠去,卻是用的縮地之術!
那文士扶起那劍士,也退着遠去。
當那些人都走遠之後,李博忠嘆息了一聲。
魯大擡起頭,問道:“大哥爲何如此栽培那皇帝?雖說此人還算不錯,也不值得在這當頭浪費如此多的力氣!”天齊也是好奇,在那年輕人喝酒之後,若非李博忠暗中相護,那人怕是早已經被酒中真火焚燒成灰了!何況還在那一瞬間爲之化去藥力、洗經伐髓。
李博忠道:“盤龍功!”
魯大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李博忠似乎不願意提這些事情,打斷道:“不提這些事情,我們喝酒……小二,快點上菜!”
幾人又開始說起別的來,魯大也漸漸的不那麼拘束,大笑不斷,不過有了之前的事,卻再無一人來觸眉頭。
就在這時,天齊忽然皺了眉頭,然後不動聲色的道:“李兄,在下有點私事要處理,你和魯大先離開吧!”說完天齊一個瞬移,來到了幾千裡外的山頭。
李博忠望了下天際,心中駭然,帶着魯大跟了上去,隱隱間一股氣息忽然壓制得他差點喘不過氣來,真元快速的運轉起來,這才感覺稍好,道:“林兄弟……”
天齊微微一笑,說道:“你也感覺到了,不錯,應該是衝着我來的,剛纔與李兄把酒言歡,卻一時把這檔子事忘了,不過,放心,這點架勢可還奈何不了林某!”
李博忠感覺到周圍的壓力越來越大,而魯大更是覺得周身都有着千斤之重,似乎身體也動彈不得。這陣勢驚動了許多的修真者,沒想到這星球上還有散仙隱居,雖然等級不高,但也是散仙啊,他們紛紛跑出來觀看究竟怎麼回事?可他們也只能遠遠地觀看,而不敢走近天齊他們百里之內。
天齊笑道:“你還能受得住,魯大一會兒可不行了,李兄還是先帶魯大離開吧!”雖然周圍的空氣都似乎開始凝固了,可天齊周身似乎毫不受力,依舊談笑隨意。
李博忠轉頭望去,果見魯大那閃爍着金色光芒的肌膚已經開始慢慢的向外滲血,又望了一下天際,正欲說話,卻是又一道冰冷的氣息掃了過來,李博忠只覺得全身一涼,一陣寒意從腳底升起,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而魯大更是覺得血液也在那一瞬間凍結了起來,肌膚已經開始龜裂,這是殺氣,能將殺氣凝結到如此地步,可想來人的修爲!
天齊的面色也由不住凝重了起來,口中呢喃道:“他們可真看得起我!”轉頭又道:“李兄還請快速離開吧!”
李博忠本是極重義氣之人,和天齊雖相處只有一天,但卻也很看得貫天齊,有心結交,雖然此時不願意讓天齊一人面對危險,但卻也知道據這兩人的氣息來看自己也遠不是對手,自己在這裡恐怕反是一個拖累,他很是鄭重的對天齊道:“李某自知力微,幫不上什麼忙,林兄弟自己小心,我在那邊山頂上盛上碧海天,等你勝利歸來,到實一醉方休!”
天齊可以看出李博忠眼中的真摯情感,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一醉方休,好,李兄你就在那兒等我吧!”
李博忠向天齊拱了下手,一道勁氣捲起魯大,瞬息間遠去。
天齊靜靜的站立在那一樹尖之之上,身上的衣服,卻是玲瓏神府裡得到的防禦仙器,修真者多喜淡雅的服裝,天齊也是如此,將其幻化成一襲青色長衫,隨着輕風微微向後蕩起,長髮輕舞,雙手負在身後,沉默無語,望着遠方。
這方圓千里,此時除了他再無他人,雖然此時陽光正盛,但這片大地卻是冰冷一片,在離天齊不遠處的一個池塘之中,水面上已經結起了一層薄冰,以天齊爲中心的方圓五十米之內樹木悠然青綠,而在向外的三十多米,花草樹木都完全凋謝、枯萎,再向外,卻絲毫未有變化。
也不知過了多久時間,天上太陽已經從東轉向西邊,天齊終於開口了:“閣下二人再不出來,林某可就不奉陪了!”
話聲一落,便有人哈哈大笑:“既然林兄開口了,老夫再不出來可就失禮了!”但見天上一朵自始自終未曾移動分豪的雲層忽然消失,一個人影從那裡面走了出來,慢慢的落了下來,正是與他大戰過的司徒戰天,沒想到他也恢復得這麼快!天齊那時給他的兩下傷害可是不輕。
司徒戰天落到與天齊相隔百丈,對立的山巔之上站了下來,拱手道:“林兄別來無恙!”雖然兩人曾經大戰,可在他眼中卻看不到絲毫痕跡,彷彿老朋友打招呼一般!不過,其實他心中的震驚也不壓於天齊,他之所以能如此快好,卻是得宜與魔幽帝尊賜下仙丹並出手相助,而據他得來的消息,天齊並未受任何人幫助!
天齊也笑道:“多謝司徒兄關心,既然司徒兄沒事,林某怎麼會有事呢?”兩人都哈哈大笑。
笑聲斂去,天齊又道:“另一位朋友既然來了,怎麼不出來見上一面呢?莫非有什麼見不得人之處?”
司徒戰天道:“林兄說笑了,這位朋友只是不習慣與陌生人見面而已,因爲見過他的人大多都已經不在這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