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樣說,但李宇峰在琳的眸子上,還是看到了難以掩飾的喜意。他心中鄙夷不已,想道:“真不受用就別擺出一副我很高興的樣子紅布?這下就連瞎子都能看出來了。”
心裡想着的同時,李宇峰不動聲色,說:“沒什麼了,你們繼續忙吧,我找張主任聚聚舊去。”
猶豫了好半天,李宇峰還是沒有辦法下定決心,將丁宛如和自己的事情在琳和趙夢瑤的面前說出來。
離開了生命科學院,李宇峰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道上,爲自己的下一步感到頭疼不已。這個時候,他能找的之後張主任還有丁宛如,也必須要去見他們,可先見誰就成了李宇峰最頭疼的問題。
“張主任那邊有任務,於公而言是應該先找他,把任務完成的。只是,那任務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去了就可能很長時間沒辦法回來。算了,我還是先找丁宛如去吧。”
打定主意,李宇峰攔下一輛車子,向着警局奔馳而去。到達目的地後,李宇峰剛剛走進警局,周圍的警員就古怪地看着他,彷彿他的臉上有什麼東西一樣。
李宇峰被他們看得莫名其妙,低頭看了自己一圈,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又走到鏡子面前,看自己的臉上有沒有髒東西。
晶瑩的玻璃窗前,李宇峰雖然只能隱隱看到自己的影子,但那影子還是明確地告訴他,他的臉上沒有一點雜物。
“奇怪了,我又不是小丑,他們這樣看着我幹嘛?”
帶着一肚子的疑惑,李宇峰走向警局局長的辦公室。一路上,那些警員和秘書看到李宇峰,全都帶着一臉詭異的微笑讓開路,讓他一點阻攔都沒有。闖進局長的辦公室後,李宇峰正想問個清楚,可局長那傢伙也同樣怪笑着看向他,詭異的笑容讓李宇峰不寒而顫。
“喂,局長,你這是什麼表情?從進警局的那一刻開始就是這樣,你們怎麼都這樣看着我?我身上有什麼東西麼?”
“你身上是沒有東西,不過這半年裡發生了關於你的大事。宇峰,不介意告訴我,你這半年到哪去了吧?”
“半年?”
李宇峰心生疑惑,暗自想道:“這傢伙問這個幹什麼?難道和丁宛如有關係?”
李宇峰和局長的關係只能用泛泛之交來形容,憑他們兩人的交情,李宇峰可不相信他會關心自己失蹤了多久。再加上生命科學院院長之前說的話,李宇峰只能推測他從丁宛如口中知道了自己的消息。
想到這,李宇峰開門見山道:“局長,這半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和丁宛如有關?”
“當然有關,關係大着呢。”
“到底是什麼事?丁宛如現在在哪?我要見她。”
局長似笑非笑,頗有深意地說:“什麼事你自己還不清楚麼?丁宛如今天休假,要過兩天才回來,你要是想見她就到她家去好了。”
“可我不知道丁宛如的地址。”
“你還不知道丁宛如的地址?”
局長誇張地瞪大眼睛,那表示似乎在說——我不相信!
李宇峰沒好氣地翻着白眼,說:“局長,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我就該知道丁宛如的家在什麼地方?我和她又沒有什麼特殊關係。”
“有沒有特殊關係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局長盯着李宇峰看了好半天,確定他不像說話才從抽屜裡找出一本厚厚的本子,當着李宇峰的面翻動起來。李宇峰疑惑地等待了一會兒,見局長沒有別的舉動才說:“局長,那你繼續忙吧,我先走了,要是丁宛如回來上班就打電話通知我吧。”
“別急。”
局長喊住即將轉身的李宇峰,說:“丁宛如的住址就在這,你拿去吧。”
說着,他敲了敲手中的冊子,示意李宇峰看過去。李宇峰探着腦袋,盯着局長手指尖的方向,赫然看到了一串長長的地址。記下這位置之後,李宇峰又向向着丁宛如的照片看去。
毫無疑問,這是一本登記警員信息的本子,有着丁宛如的詳細資料。當李宇峰看到照片上的丁宛如時,一個清純脫俗,剛剛走出校園的大學生形象出現在李宇峰的面前。
那應該是丁宛如剛剛畢業時照的,臉上還有幾分稚氣,和現在有着明顯的不同。不過在外貌上,不同時期的她卻是各有千秋,說不上哪個好,哪個壞。蘿莉戰御姐,哪裡能比出一個勝負來呢?
就在李宇峰看得發呆的時候,局長突然齷蹉地笑着,說:“看呆了吧?沒見過那個時候的丁宛如,她應該還保留着很多小時候的照片,你找她要她肯定會給你看的。”
李宇峰又翻着白眼,鬱悶道:“局長,我怎麼感覺你說話怪怪的?我有不是天皇老子,丁宛如憑什麼聽我的?算了,我也沒這功夫跟你廢話,先找丁宛如去了。”
“嘿嘿,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做,祝你一路順風,抱得美人歸。”
李宇峰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面上。以他現在的身手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蹟啊!當下,李宇峰勉強穩住身形,轉身對着局長似乎想解釋什麼。只是,他的嘴巴張了張,猶豫好半天還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真相。當一個人已經認定一件事的時候,任何解釋都是徒勞的,這千古名言可以把一切的真相都擋回去。看到局長那樣子,李宇峰知道自己說再多,也不會改變什麼。既然這樣,還不如由着他們自己幻想去。
離開了警局,李宇峰一邊向丁宛如居住的地方走去,一邊苦笑道:“丁宛如啊丁宛如,這半年來,你到底做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爲什麼你的這些同事會這樣看我?”
與此同時,在某間簡陋的房間裡,丁宛如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從被窩中爬出來。她擦了擦鼻子,昏昏欲睡道:“怎麼回事?我的感冒不是已經好了麼?”
丁宛如的精神狀態明顯不怎麼好,很快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和平時的她比起來,睡夢中的丁宛如明顯嫺靜很多,身上的女人味也更加濃郁。
這個時候的她要是被同事看到了,一定會把那些“熟悉”她的人驚得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另一方面,李宇峰拿着從局長那裡得到的地址,向着丁宛如的家走去,一開始還有些遲疑的。可下定決心之後,他也加快了腳步,很快就來到丁宛如的樓下。
這是一棟很平常的公寓,陳舊的樓宇上佈滿了歲月的痕跡,彷彿在訴說着曾經的滄桑。
李宇峰微微一皺眉,道:“這就是丁宛如住的地方?以她的職位還有薪水,不至於吧?”
不管怎麼說,李宇峰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上去,或者說飛上去。雖然這大樓最底層的大門關着,但這明顯攔不住李宇峰啊!
飛到丁宛如居住的樓層,李宇峰繞着大樓轉了一圈,卻發現樓房的窗戶都裝有防盜欄,想不破壞它們就鑽進去,簡直難以登天。可這畢竟是丁宛如的房子,李宇峰可不敢隨便動手。
想了想,他只能尋找洗手間排氣孔之類的地方,極其狼狽地鑽進去。
五分鐘之後,李宇峰灰頭土臉,一臉乞丐相落到丁宛如家的洗手間。他擦着臉上的灰塵,鬱悶地說:“這丁宛如到底多久沒有打掃了?就算是排氣孔也不至於那麼髒吧?咳咳……”
努力了好半天,李宇峰還是沒有擦乾淨身上的污穢,只能摸索着向浴室走去,準備洗一澡再說。
“嘩啦啦……”
突然間,丁宛如從被窩裡探出腦袋來,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睡眼。她揉着眼睛,低聲呢喃道:“怎麼會有水聲?下雨了麼?”
她下意識地向着窗口方向望去,可金黃色的太陽還高掛在空中,朵朵浮雲就像棉花一樣飄蕩在天上。
看到這,丁宛如也慢慢清醒了過來,當她聽到水聲的來源是浴室的時候,女警的職業習慣讓她精神大震,暗道:“怎麼回事?難道有賊?”
她躡手躡腳地向着浴室走去,生怕弄出一丁點聲響。在半路上,她又拿出一條木棍,看樣子是準備使用暴力手段了。
可惜,這個時候的李宇峰還在享受着沐浴給他帶來的清爽感覺,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接近。當丁宛如走到浴室門口的時候,他也洗的差不多,準備離開了。
因爲進來的時候,李宇峰隱隱約約似乎看到丁宛如在睡覺,再加上浴室的掛鉤在門外,所以李宇峰沒有想太多,赤條條地就向着浴室外走去。
門外,丁宛如俏臉冰寒,手腳還在輕輕顫抖着,緊握着棍子的手掌也有種虛不受力的感覺。看這樣子,丁宛如應該是因爲剛剛睡醒,再加上剛剛病了一場,力量不是很足啊。
當李宇峰打開浴室的大門,邁步走出來的時候,一根棍子突然帶着刺耳的呼嘯聲,向着他的頭頂打去。李宇峰一驚,毫無防備的他只來得及堪堪擡手,擋在腦袋前,就被丁宛如給打中。
“砰”的一聲,李宇峰結實的手臂就像堅硬的花崗岩,丁宛如的棍子打在上面,非但奈何不了李宇峰半分,反而被反震力把棍子給震飛。李宇峰一臉無奈,向着丁宛如看去。
“丁宛如,這就是你的見面禮了麼?你再恨我也不用這樣吧?”
“宇……宇峰,你怎麼會在這裡?我還以爲……”
“砰!”
丁宛如的話還沒有說完,那被彈飛的棍子在高空中劃過一條完美的弧線,準確無誤地落到李宇峰的頭上。李宇峰只感覺被人當頭打了一棒,雙眼發直。
“丁宛如……你這一招,很不錯!”
李宇峰的身體搖搖晃晃,向着丁宛如栽倒下去。丁宛如傻愣愣地看着李宇峰,根本反應不過來。當李宇峰的身體靠在他身上,腦袋直接埋在她的雙峰間時,丁宛如這才反應過來,想要退後。
看想到已經“暈迷”過去的李宇峰,她又實在於心不忍,抱着李宇峰低聲嘀咕道:“應該沒事吧,他已經暈過去了,一定什麼都不知道的。”
話是這樣說,但丁宛如總感覺自己在自我安慰。而且,她抱着李宇峰,總感覺自己忽略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與此同時,被丁宛如認爲已經暈過去的李宇峰正享受着丁宛如的擁抱,想道:“好軟,好暖,好舒服。”
毫無疑問,這就是被丁宛如忽略掉的事實。身爲一個身經百戰的戰士,高手,李宇峰哪有這麼簡單就暈過去。要知道,丁宛如那全力打出來的一棍,可是連李宇峰的一根汗毛都奈何不了啊!就算腦袋比手臂脆弱,也不會相差那麼遠的。
任由丁宛如抱着,李宇峰一邊向丁宛如的房間被動前進,一邊想道:“神啊,佛啊,原諒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這只是爲了避免我們之間的尷尬局面啊!要不然,丁宛如要是問我我怎麼進來的,你讓我怎麼回答?不過……丁宛如這本錢真夠雄厚的,我都快透不過氣來了。”
就在李宇峰痛快地享受着時,丁宛如已經拖着李宇峰走進她的房間裡。當他被丁宛如翻身推到牀上時,李宇峰的身體突然如五指山一樣壓在丁宛如的身上,讓她有些透不過氣來。
丁宛如躺在李宇峰的身下,俏臉緋紅一片,劇烈起伏的雙峰就像按摩師的手一樣,不斷擠壓着李宇峰的胸口。
在這強烈的刺激下,李宇峰血液澎湃,熱血沸騰,下身逐漸起了反應。當他感覺到下身的體積越來越大,溫度越來越高的時候,李宇峰大吃一驚,連忙運轉真氣,壓制體內的邪火。
“一定要壓下去啊,一定要壓下去。”
李宇峰再也顧不得胸口的刺激,只想着怎麼解決眼前的困局。要是被丁宛如發現他的變化,那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