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和他作對,他都可以爲了救我而犧牲自己。要是他能夠到這裡來工作,一定可以爲老百姓盡心盡力地工作。”
想着想着,丁宛如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說什麼呢,李宇峰明明是個殺人犯啊。不管他是爲了什麼原因殺人,反正自己動手殺人就是不對的。如果他真多做了警察,天知道他會不會將所有犯罪的人殺掉。”
丁宛如和自己的內心戰鬥着,兩種觀點在她的心靈深處彼此掙扎,誰也說服不了誰。她頭疼了半天,又轉身回自己的崗位工作去了。
慢慢的,隨着夜色降臨,點點繁星閃現在高空中,皎潔的月色更是爲昏暗的黑夜增添了幾分光彩。丁宛如將最後的工作完成,伸了個懶腰就準備下班。
“宛如姐,要休息了麼?”
一個男性警員微笑着走過來,看向丁宛如的目光異常明亮。毫無疑問,那是一種看到自己愛人才會有的眼神。雖然不知道丁宛如和這個男人是什麼關係,但這個男性警員喜歡丁宛如絕對是不爭的事實。
丁宛如矜持一笑,揹着挎包說:“是啊,現在很晚了,你們值班可要注意休息,不要熬壞了身體。”
男性警員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連忙點着頭說:“謝謝宛如姐關心,我會的。對了,現在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上街很危險的,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丁宛如搖了搖頭,指着身上的警服說:“就算晚上出門危險,又有誰敢動我?沒事的,你忙自己的事情去吧,局裡就你們幾個值班,你要是走了很麻煩的。”
男性失落地垂下雙手,強笑道:“我知道,那你小心,我送你出去。”
丁宛如不置可否地向着警局門口走去,任由這個小警員跟在自己的身後。離開警局時,二人即將分別,男性警員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看上去就像丁宛如拿走了他的心肝寶貝一樣。他即使揮着手,大聲喊道:“宛如姐,一路小心。”
丁宛如淡然地笑着,揮了揮手就消失在夜幕中。她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路上很多行人看到她的警服,都情不自禁地讓了開來。不得不說,這衣服有時候還真有狐假虎威的功效。然而,就在丁宛如以爲警服能夠保護自己,讓不法之徒不敢打她主意的時候,兩個男子藉着夜色的掩護,出現在她的身後。
“大哥,是這個女人麼?”
說話的男子很消瘦,枯黃色的皮膚包裹着骨頭,給人一種乾屍屍變的感覺。他拿着一根一米多長的木棍,緊緊跟在丁宛如的身後,眼中兇光四射。在他身旁,一個高大得多,明顯孔武有力的中年男子點點頭,神色陰冷地說:“不錯,就是這個婊子,繼續跟着,在沒人的地方將她捉起來。”
乾屍般的男子快步跟上去,一邊追蹤丁宛如一邊說:“老大,這婊子捉了我們這麼多兄弟,爲什麼不直接幹掉她給兄弟們報仇?”
高大的男子目泛淫光,在乾屍男的頭頂上敲了一下,說:“用你這腦袋想一想,幹掉這女警對我們有好處?照我說的,把她捉起來,然後好好地玩樂一下才是正途。等我們玩膩了,就用這個女人去要挾那些廢物警察,讓他們把我們的兄弟都放出來,這就是叫……就叫……總之,這樣做比我們殺掉她好多了。”
乾屍男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睛,繼續跟蹤丁宛如。當丁宛如走過一條小巷,周圍的人數迅速減少時,高大男子連忙招呼乾屍男衝上去,說:“機會來了,快上!”
“呼”的一聲,乾屍衝到丁宛如的身後,手中的木棍帶着刺耳的呼嘯聲向丁宛如砸去。丁宛如大吃一驚,一邊躲避一邊下意識地向着乾屍男望去。在她肩膀上,那挎包隨着丁宛如的轉身,就像鞭子一樣向着乾屍男的臉上甩去,一看就知道力道驚人。
乾屍男不管不顧,或者說就算想要躲避,也沒有這個身手和反應。他使出全身的力氣,掄動棍子向着丁宛如抽去,丁宛如雖然反應及時,避開了要害,但這棍子還是砸在她的肩膀上,讓她情不自禁地悶哼了一聲。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知道襲擊我有什麼後果麼?”
丁宛如緊皺着眉頭,俏臉雪白一片,顯然是受傷不輕。她伸出沒有受傷的左手,向着腰間摸去,這一動作立刻就把乾屍男還有他身旁的高大男子嚇了一跳。只是,當他們順着丁宛如的手,看向她的腰間時,這兩個男人又放聲哈哈大笑起來。
“警花小姐,你的手槍呢?哈哈,沒有帶吧。”
高大男子猖狂地大笑着,看向丁宛如的目光已經由開始的警惕變成放肆了。至於那個乾屍男,被丁宛如的挎包抽了一下後,他這身子板立刻就一陣搖晃,腳步也有些踉蹌。但和丁宛如的傷比起來,他挨的這點痛明顯微不足道。
他晃了晃腦袋,然後和高大的男子一起放聲大笑起來,那神態真是要多囂張,有多囂張。看到這,丁宛如也知道這事無法善了了。她盯着兩個男子看了一圈,認下他們模樣的同時立刻轉身逃跑。
只不過,在丁宛如轉身的瞬間,那挎包又揚了起來,隨着丁宛如的跑動在她身後瘋狂擺動着。那個高大的男子順勢捉住挎包的帶子,“啪”的一聲將丁宛如拉了回來。丁宛如措手不及,只來得及驚呼一聲就坐倒在地面上,渾圓的翹臀和水泥地面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她眼角閃過一縷晶瑩的淚光,隨即痛呼出聲道:“好痛。”
高大男子和乾屍男哈哈大笑着走上去,臉上滿是淫邪的光芒。丁宛如驚恐地看向他們,說:“你們想幹什麼?強姦警察很大罪的,我可以告你們襲警、強姦、你們想把牢底給坐穿麼?”
兩個男子不爲所動,依舊向着丁宛如走去,那氣勢真的把丁宛如嚇了一跳。她那渾圓雪白的雙腿蹬在水泥地上,彷彿蝸牛一樣挪動着自己的身體,說:“你們不能這樣做,不可以。”
就在這個時候,高大男子怒吼一聲衝了上去,一邊撕扯丁宛如的衣服一邊說:“有什麼不可以,你都落到我們手裡了,還能反抗麼?”
丁宛如臉色一變,也不知哪裡的力氣將男子推開,說:“我警告你們,你們不要再上來了,要不然,我死給你們。”
高大男子冷笑一聲,說:“有本事你就死啊,小爺我不介意將你姦屍,然後扒光你的衣服扔到公園裡,讓別人看個夠。”
丁宛如的俏臉雪白一片,如玉的容顏上再也看不到一絲血色。就在她被高大男子嚇住,考慮着要怎麼辦的時候,乾屍男突然不解地問道:“老大,你不是要拿這個婊子換兄弟們出來麼?她不能死啊!”
“白癡。”
兩道鄙夷的聲音同時迴響在丁宛如和高大男子的心裡,但他們的心情卻是陡然不同。丁宛如看向這個乾屍男,雖然暗恨他稱呼自己爲婊子,但確實有種被他救了一命的感覺。至於那個高大的男子,此刻估計是有殺了乾屍男的心了。
他咬牙切齒地瞪了乾屍男一眼,說:“誰讓你多嘴的?這事我還用你提醒麼?”
丁宛如趁這個機會,一邊揉着翹臀一邊站起來,笑道:“呵呵,那我明白了,你不是想要我的身體麼?有本事你過來啊,我現在就死給你看,至於你那些兄弟,你這輩子都別想救他們出來了。”
丁宛如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頂在了喉嚨上,讓兩個男子再也不敢動一下。高大男子臉色鐵青,考慮了好半天好咬牙切齒地說:“行,我們不動你,但你必須配合我們,讓我把兄弟們都救出來。”
丁宛如眼珠子一轉,問道:“你要我怎麼配合?”
高大男子眼中冷光一閃而過,但很快又收斂起來,說:“你跟我們回去做人質,我們保證不動你。等我們準備好,用你去換我們的兄弟,我們就會放你離開。”
丁宛如冷笑連連,不屑地說:“你真當我是傻子麼?跟你們回去?到了你們的賊窩,你想怎麼對我還不是你們一句話的事,你拿什麼來保證不動我?”
高大男子深吸一口氣,恨聲道:“我們不會禁錮你,你可以在自己的房間裡自由活動,這樣行了沒?”
丁宛如考慮了好一會兒,見自己真的沒有逃跑的希望才點點頭,說:“行,我答應了,你們叫車子去吧,還有,你們必須和我保持一米以上的距離。”
高大男子憤憤不平地看着丁宛如,那一口鋼牙直接咬得咯吱咯吱作響,彷彿想要將丁宛如給生吞活剝了一樣。丁宛如毫無畏懼地和他對視着,絲毫沒有將他放進眼裡。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高大男子纔對乾屍男說:“你去叫一輛車子過來,我們請丁小姐回家去。”
乾屍男點點頭,立刻跑開了。而且,這傢伙的辦事能力似乎很不錯的樣子,只花了十多分鐘就開着一輛車子過來,至於是偷的還是自己的,那就不得而知了。丁宛如也沒有在這個小細節上計較什麼,檢查了一下車子確定沒問題就鑽進去。
緊跟在丁宛如的身後,高大男子黑着臉,也想要坐上來,但丁宛如立刻用鑰匙頂住自己的喉嚨,說:“誰讓你上來的,你們人必須和我保持一米以上的距離,不能靠近。”
高大男子的胸口急促起伏着,彷彿要氣炸肺一般。他怒氣衝衝地說:“那你想怎樣?讓我走着回去麼?臭婊子,別給臉不要臉。”
再次聽到“婊子”這個稱呼,丁宛如惱怒不已,眼中噴涌出憤怒的火焰。不過,理智也告訴丁宛如,現在不是和高大男子吵架的時候。她將這怒火壓下去,指了指乾屍男身旁的副駕駛座說:“前面還有個位置,你們都坐過去,不要靠近我。”
高大男子看了看副駕駛座,又看向丁宛如,而後憤怒地點着頭說:“行,這次就便宜你,以後還敢玩什麼花樣,我保證第一個幹掉你。”
見高大男子沒有繼續堅持,丁宛如鬆了一口氣,拿着鑰匙的手也垂了下來。在她那柔嫩的玉手上,晶瑩的汗珠就像泉涌一樣將她的掌心給溼透,鑰匙也是溼噠噠的。
她深呼吸了好幾下,勉強讓自己的心情平穩下來,這才一邊警惕兩個歹徒,一邊將手機找了出來。接着挎包的掩護,她調出信息功能,飛快按下“救我”二人就發送給李宇峰。做完這一切後,丁宛如心虛地關掉手機,呼吸又急促了起來。
與此同時,李宇峰還在家裡泡着澡,古銅色的肌膚沐浴在自來水裡,就像鐵打的一樣反射着明亮的燈光。聽到手機鈴聲以後,李宇峰愣了一下,但並沒有立刻去看信息。要知道,如果認識李宇峰的人真的有什麼急事找他,肯定會打電話過來的。而選擇發短信這種方式,要麼就是閒得無聊,要麼就是垃圾短信。
時間繼續流逝着,半個小時後,李宇峰終於從浴室裡出來,身上還散發着香皂的味道。他一邊擦拭着溼漉漉的頭髮,一邊拿起手機打開短信。當他看到“救我”這兩個顯眼的大字時,李宇峰暗道一聲不好,立刻向着發信人的資料看去。
“確實是丁宛如那小妞的號碼,這次麻煩了。”
李宇峰下意識地撥通丁宛如的號碼,想要問清楚情況,可電話撥過去之後,預料之中的丁宛如的聲音並沒有傳來。
“您好,你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李宇峰皺着眉頭掛斷電話,感覺這次的事情明顯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皺着眉頭沉吟了一會兒,李宇峰撥通張主任的電話,說:“張主任,幫我查一下丁宛如的信息,看看她的手機最後在哪裡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