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刀石的低開高走相比,張剛則成了高開低走的典型。
開始比賽的時候,張剛人氣很旺。
雖然張剛沒打過大仗,大家對他的瞭解並不多。
但是,畢竟他是張勇武的侄子呀。
張勇武是大華數一數二的戰將。
將門虎子。
想必他的侄子也差不到哪裡去。
但是,衆人第一天圍觀,就看出了一些端倪。
張剛的對手太弱了。
與刀石的對手相比,似小孩子過家家一般。
張剛雖然勝出,但也不過是小孩裡的王。
這有什麼用?
小孩裡的王再厲害,也打不過大人中的矬子。
更何況,刀石所在的乙組,都是一羣老虎。
老虎打小孩子,不就是一口一個嗎?
連着比賽幾天,張剛的實力徹底暴露了。
“張剛不行,實在太弱。”
“他的那些對手陪着他演戲,多累呀。”
“是的,就張剛那水平,想要輸給他,太難了。”
……
許多武將看在眼裡,嗤之以鼻。
這麼差的風評,張勇武始料未及。
其實,張勇武看着張剛比賽,自己都生氣。
弱爆了。
你但凡有一點東西,也不至於風評這麼差呀。
雖然明知道爛泥巴扶不上牆。
那也得扶。
因爲,防務總兵太重要了。
現在的防務總兵,就是個雛形,看似不顯眼,但以後會升級成爲節度使。
那多厲害?
張家若不掌握這個資源,對張家後續影響很大。
要是自己的兒子張猛競聘防務總兵,那就是手到擒來了,根本不需要擔心。
但是,張猛對標的是冷如青,沒辦法分心。
“張剛,真是給張家丟臉。”
張勇武一邊痛罵張剛,一邊還要向張剛傾斜資源。
心裡,別提多窩囊了。
比賽進行到第十天。
乙區的比賽全部結束。
刀石,衝破層層狙殺,以橫掃對手的實力,成功殺出重圍,成爲乙組當仁不讓的王者。
所有的對手都對刀石心悅誠服,行軍禮恭喜。
刀石團隊興奮的嗷嗷直叫。
尤其是
虎子,咧着大嘴,笑的沒心沒肺。
經過這十多天的鍛鍊,虎子進步神速,一日千里。
所有的觀衆都對刀石回報以雷霆般的掌聲。
……
刀石從乙組出線,讓張勇武驚詫錯愕,暴躁如雷。
五米長的大qiāng掄起。
風聲鶴唳。
砰!
碗口粗的石頭椅子,應聲而碎。
qiāng法委實牛掰。
“可惡,刀石竟然出線了?張無名,你不是安排好了,保證刀石不能出線嗎?”
張無名也很鬱悶,臉頰通紅。
“大將軍,我真的安排得相當妥當,那些對手都會使出渾身解數,不計後果和傷亡,阻擊刀石。”
“而且,對戰您也看到了,打得難捨難分,對刀石造成的衝擊很大。但是,誰能想到刀石太過英勇,竟然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張勇武發飆之後,嘆了口氣。
“果然不愧是冷萬山帶出來的人,刀石的確厲害,比那個什麼狗屁冷如青,強了百倍,論實力,直逼當年的冷如鬆。刀石,算我小看你了。”
張勇武是有真正的實力。
他當然看得出來,刀石的確非同尋常,遠超常人。
但越是如此,他的壓力越大。
張勇武非常擔心:“無名先生,刀石已經出線了,他若是張剛對戰,會出現什麼後果?”
張無名毫無猶豫,脫口而出:“虎趟羊羣。”
張勇武咬牙切齒:“張剛這畜生,真是不爭氣。”
張無名道:“張剛丟了大將軍的臉面。”
張勇武打斷張無名的話:“丟臉什麼的,已經丟盡了,不用再提。我現在想知道,在張剛與刀石的決鬥中,張剛如何取勝?”
“這個……”
張無名一咧嘴。
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張剛無論如何,在什麼情況下,也無法戰勝刀石。
但是,誰讓他是張無名的智囊呢。
這主意還得他想。
張無名來回踱步。
走了一個時辰,腳底板都磨起泡了。
“咦,有了。”
張無名一臉驚喜:“大將軍,我有一計,可保張剛力克刀石。”
張勇武問:“何計?”
張無名一臉得意:“我聽說,刀石愛兵如子?”
張勇武點點頭:“的確如此。”
張無名笑容詭異:“這恰恰就是刀石最大的弱點,大將軍,我們如此,如此……”
張勇武一聽,哈哈大笑,眉間的烏雲散去:“無名先生,你不愧是本將軍座下第一智囊,真出的一手妙計啊,好,太好了。來人,給無名先生重賞。一萬兩!”
張無名的尾巴都翹到了天上去:“多謝大將軍賞賜。”
……
第二天。
刀石和張剛的終極對決,吸引了更多人觀看。
文武百官,來的很全。
楊克率領文官系統,安四海帶領御史監繫統,張勇武率領軍部衆將,係數登場。
最妙的是,八賢王也來捧場了。
張勇武、楊克、安四海等人,率領所有人前去請安。
八賢王派頭很大。
馬車八駕,僅僅比皇上少一駕,相當有面。
下車時,踩着藍衣衛的脊背。
以人爲臺階。
這殊榮,誰也比不了。
“各位愛卿,無需多禮,快快起來吧。”
八賢王讓衆人行禮,故意停頓了數秒,才說讓衆人無需多禮。
張勇武迎向八賢王:“賢王,沒想到您蒞臨沙場,觀看張剛和刀石對決,我不勝榮幸呀。”
八賢王道:“防務總兵一職,事關大華北疆的防守問題,乃是大事,焉能馬虎?皇上身體不行,多日不朝,我身爲皇弟,當要代勞。這番親力親爲,也是應有之意。”
張勇武低三下四,陪着笑臉,那表情像條搖尾巴的狗,與大將軍的威風毫不相干。
張勇武請八賢王坐上高臺主位。
旁邊還有副椅子。
張勇武想去坐。
但是,楊克看到了,楊克也想去做。
誰坐在八賢王身邊,不就代表着誰是八賢王之下、第二人?
名義上是副椅子,實際上,相當於權利的爭奪。
張勇武和楊克都盯上了這個位子,互不相讓。
可惜,兩人旗鼓相當,誰也坐不上。
沒想到,旁邊竄過來一個人。
嗖!
快如一陣風。
等着張勇武和楊克看得清楚,那人已經坐在了椅子上。
張勇武和楊克揉了揉眼睛,大爲吃驚。
“燕七,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