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滕剛患得患失。
嘴角抽搐,心裡泛起一陣陣的波瀾。
燕七看着臉色煞白的德川滕剛,忽然玩味一笑:“信不信我這個高階的魔術師可以猜中你心裡的想法。”
德川滕剛眼神滿意不屑和氣氛:“你就吹吧。”
燕七裝模作樣想了一下:“我猜呀,你一定是追悔莫及,想着當初要是能在水缸裡發現武田美智該多好啊,一把掐死武田美智,不就沒有今日的秋後算賬了。”
“你竟然真的猜中了?”
德川滕剛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剛纔,他的確就是這麼想的。
他的心裡一陣後怕。
燕七這傢伙太厲害了。
猜人的心理,如掌上觀紋。
若是如此,與他爲敵,真是太可怕了。
德川滕剛恨死了燕七:“我有今天,被你和武田美智前後夾擊,俱都是拜你所賜。”
燕七微微一笑:“事後諸葛亮,有意義嗎?”
德川滕剛不服氣道:“若非我輕敵,你哪裡是我的對手。”
燕七嗤之以鼻:“就別高擡你自己的智商了,就憑你,還有臉以輕敵做狡辯?你若真是對我輕視,又豈會派德川七條跨境殺我?你若真是輕敵,又怎麼會發動大軍圍攻北山郡?”
“我……”
“你什麼你?別狡辯了,你分明對我很重視,恨不得置我於死地,但是,奈何你智商捉急,蠢如母豬,對我沒有任何辦法,反而讓我殺了一個落花流水,呵呵,你真是好可憐哦。”
“八嘎,八嘎,燕七,你欺人太甚!”
德川滕剛被燕七如此蔑視,氣的臉紅脖子粗,哇呀呀大叫:“士可殺不可辱,你竟然敢侮辱我的智商,我豈能忍你?”
燕七點點頭:“哦,士可殺不可辱?可惜啊,你不夠武士的資格,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土鱉。”
德川滕剛氣哭了:“八嘎,我就是武士,士可殺不可辱,你敢辱我,我就……我就……”
“好了好了,士可殺不可辱是吧?你想當武士是吧?”
燕七笑容詭異:“看你氣的腮幫子鼓鼓,都快成王八了,姑且算你是個武士吧。你自己總標榜什麼士可殺不可辱?
算了,我不辱你了,直接殺了你不就完了嗎?”
“武田美智,速度動手,殺了這廝!”
“不要啊!”
德川滕剛驚出了一身冷汗:“別殺我。”
燕七道:“是你自己說的,士可殺不可辱,我現在殺你,不正好隨了你的心意嗎?”
德川滕剛連連搖頭:“不,我不是武士了,你別殺我!”
燕七笑了:“你又不是武士了?”
“對對對,我不是武士了……”
“那現在我可以辱你了?”
“唉,這……”
“哈哈!”
武田美智笑容極盡嘲諷:“德川滕剛,想不到不可一世的你也有今天?”
德川滕剛無比窩囊。
被燕七戲耍於股掌之間,這滋味怎一個難受了得?
武田美智的大船圍了上來,擺出了進攻的陣型。
彎弓射箭,刀槍明亮,殺氣十足。一副拼命的架勢。
德川騰剛一看不好,武田美智這是要來真的了。
他與武田美智有深仇大恨,這是解不開的疙瘩,求她饒命沒有任何可能性。
換成平時,他對武田美智這點水軍不屑一顧。
但是,現在他是落毛的土雞,被燕七殺的丟盔卸甲,只顧着逃命,那裡還能有多少戰鬥力?
遇上武田美智,也是被宰的貨色。
德川滕剛急中生智,竟然卑微的給燕七跪下,呲着牙,露出一副親切的笑容:“燕公子,咱們先別動手啊,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嘛。”
燕七搖搖頭:“咱們之間沒話!”
“有話啊,怎麼會沒有話呢!”
“有話?那你起個頭吧,我要聽聽到底是什麼話?要是好聽的,我就聽兩句。”
德川滕剛低眉順眼,笑的像是龜孫子:“燕公子,咱們無冤無仇,您何必與我大動干戈呢!殺我也沒什麼意思,不如放我一馬,咱們交個朋友。不是有那麼說句話嘛,多個朋友多條路。”
燕七撇撇嘴:“誰說咱們無仇無怨?咱們有仇啊,我不是把你兒子給宰了嘛,你是他老子,還不得給你兒子報仇?我害怕你報仇,只好把你給殺了。呵呵,兵法有云:斬草除根,不
留後患。”
“放心,請燕大人一定要放心,你殺我兒子這事我不會追究的。”
“殺子之仇,你不追究?”
“不追究,我兒子很不聽話,我都想殺了他,還沒等我動手呢,您就把他給宰了,有勞,有勞啊。”
燕七笑容玩味:“這麼說,你還得謝謝我?”
德川滕剛陪着笑臉:“多謝燕大人,多謝燕大人,燕大人替我除一禍害,我太開心了。”
“哈哈哈!”
燕七一臉鄙夷:“既然你這麼恨你兒子,那我還是送你下地獄吧,你和你兒子在閻王殿團聚,然後,你倆打一架,如何?”
“燕七,你……”
德川滕剛被噎得差點嗝屁。
燕七憋不住壞笑:“你還有話嗎?”
“有,還……還有的……”
德川滕剛又生一計:“燕大人,您留我一條性命,我把琉球送給您。”
武田美智一聽,頓時緊張起來。
燕七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你把琉球送給我?”
德川滕剛一見有門,添油加醋的說:“那是自然,琉球可是個好地方,獨存一島,稱得上是逍遙自在一地,多少人夢寐以求,卻不可得呢。”
“燕大人,您可不是一般人物,乃是神仙一般的存在,琉球島正應該送給您,這叫什麼?這叫天命所歸啊。”
燕七哈哈大笑:“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德川滕剛眼睛放亮:“怎麼樣,燕大人,您放我一條生路,琉球島就是您的,我還可以給您簽字畫押,我……我是不是很有誠意?”
燕七點點頭:“是挺有誠意的。”
德川滕剛卑躬屈膝:“燕大人,這筆交易您同意了?”
燕七忽然一瞪眼睛:“同意個屁!”
德川滕剛宛如被兜頭澆了一桶冰水,激靈一下跳起來,急的結巴了:“燕大人,您……您怎麼又不同意了?剛纔您還說我……我很有誠意的。”
燕七眸光冰冷:“你的確很有誠意,不過,是很有誠意的算計我。”
德川滕剛一驚,一副可憐相:“我哪裡敢算計燕大人啊,我冤枉啊。”
燕七大怒:“你冤枉個雞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