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稍一琢磨,微微一笑:“去,怎麼不去呢,當我燕七是嚇大的?”
他心裡很清楚,從他剛進入沉香閣,就已經被這個什麼人給盯上了。
而且,這個神秘之人並無惡意。
不然,剛纔那個石頭打碎的就不是酒杯,而是他的腦袋。
屁股底下坐的不過是石頭,若是放一把尖刀,那不是要被刺一個屁股開花紅豔豔?
燕七找個了小解的藉口,出了沉香閣,站在了小樹林外面。
這裡風景獨好,銀灰灑下,月光縈繞,要是能和心上人在這裡約會,一定會忍不住打一場野戰。
正在胡思亂想……
一縷香氣從後面傳來。
燕七剛要回頭看,脖子就被一隻纖柔小手給抓住了。
“不要!”
燕七來不及大喊,就似一隻小雞,被老鷹給抓進了小樹林。
燕七被扔在一顆大樹下。
抓他的是個蒙面人,身上披着一件破舊的黑袍。
“你還真敢來,信不信我殺了你。”
黑袍人張牙舞爪,揮起了寶劍,圍着燕七的脖子來回比劃。
燕七看着黑袍人,笑得格外燦爛,鼻子還用力的嗅着。
黑袍人大怒:“你還笑,死到臨頭了,趕緊留下遺言。”
燕七哈哈大笑:“我說君月大美女,你和我玩老鷹抓小雞的遊戲,有意思嗎?”
黑袍人非常吃驚:“你……你怎麼認出我的?我僞裝的還不夠好?”
“你僞裝的的確很好,但有一樣,你無法僞裝!”
“什麼?”
“你的體香!”
燕七笑意盎然:“別忘了,我給你療過傷,咱們可是有過肌膚之親的,你身上的香氣,我再熟悉不過了。”
“臭流氓兒,別胡說,誰和你有肌膚之親?”
紅袍女君月很鬱悶,本想捉弄一下燕七,沒想到卻被燕七給識破了,沒有一點趣味。
君月一把掀開黑紗,脫掉髒兮兮的披風,露出一身紅色戎裝。
一張嬌臉紅豔誘人,五官精緻,眉目如畫,秀髮高高束起,上面繫了一根紅帶子,隨風飄揚,看起來灑脫而又飄逸。
君月美眸狠狠瞟着燕七:“我警告你啊,以後別再說我和你有肌膚之親,咱們又不是夫妻。”
“怎麼沒有?”
燕七裝可憐道:“明明就是有嘛,我可是個誠實的人,那天你胸口中了蛇毒,我一口一口吸出來的。”
“臭流氓,你別說了。”
君月羞不可仰。
不過,想到燕七能爲她冒着生命危險吸出蛇毒,心裡還是很感動。
“臭流氓,剛纔你很出風頭呢。”
君月紅脣上挑,微微有些吃醋道:“這般逞威風,是不是爲了勾搭女孩子?哼,看樣子那個小翠已經勾搭上手了,她竟然把手伸到你的大腿裡面去摸,真是不要臉。”
燕七哭笑不得:“打住,打住,那完全是個誤會。”
君月翹着紅脣,倔強道:“纔不是誤會呢,小翠摸着你那裡,臉都紅了,一副心癢意迷的模樣,哼,你們還真是互相勾引呢。”
燕七看着君月的眼睛,壞壞的笑:“看樣子,你好像在吃醋呦。”
君月滿臉通紅,一下子跳起來:“我會吃醋?開什麼玩笑?你以爲你是誰呀,像你這種花心的壞蛋,我纔不會喜歡呢。”
燕七聳聳肩:“既然你不喜歡我,那我和小翠勾搭在一起,也和你沒有關係啊,你幹嘛要管那麼多?”
“你……”
君月跺跺腳:“我懷疑……”
“你懷疑什麼?”
“算了,先不說了,以後我再告訴你。”
君月嘆了口氣,忽然捂着胸口,蹙眉,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燕七看着君月高聳的胸口,才發現衣服上印着一個纖柔的手印,竟似一個女人的手印。
君月被燕七盯着胸口看,很不好意思,捂着胸,美眸狠狠剜着燕七:“看什麼看?女孩的胸能隨便看嗎?”
“怎麼回事,你又受傷了。”
燕七道:“是不是又中蛇毒了,你快脫衣服,我幫你吸出來。”
君月臉紅如醉:“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中毒,然後給我吸出來,好趁機佔我的便宜?”
燕七很囧:“你這人很奇怪,怎麼好心當成驢肝肺呢。”
“哼!”
君月撇撇嘴:“不過,你死心吧,我中的可不是蛇毒,受了一點傷而已,自己就能療傷。”
燕七花花嘲諷:“你武功也不行啊,怎麼總是受傷?”
君月道:“我武功不行?告訴你吧,今晚我和蓮花教的聖姑打了一場,雖然我受傷了,很是狼狽,但她也掛彩了,好不到哪裡去。”
“蓮花教的聖姑?”
燕七來了興趣:“那是不是很厲害?”
君月緩緩點頭:“蓮花教第二高手,你說厲不厲害?若是不厲害,我能受傷嗎?”
燕七看着君月捂着胸口,很是難受,上去扶着她的肩膀:“你都傷成這樣了,還和我搞什麼惡作劇?來吧,你先跟我回林府,我好好伺候伺候你,讓你享受一番皇妃的待遇。”
君月心裡暖暖的,嘴上卻厲害的很:“我是皇妃,你伺候我,那你就是太監嘍?”
燕七搖搖頭:“我不是太監,我是皇帝,行不行?”
“去你的。”
君月眉若飛花,嬌豔紅潤。
這廝真是想得美,我當皇妃,你當皇帝,那咱們兩人不成了夫妻嗎?
燕七笑了:“開幾句玩笑,心情好多了吧?走,跟我回家。”
君月撇撇嘴:“你不回沉香閣了?捨得那個青澀的小翠?”
燕七眨眨眼睛:“誰也沒有你重要啊。”
“你又來了。”
君月被燕七的眼神電了一下,心裡急跳。
不過,這廝說起曖昧的話來,特別容易撩人心扉。
“燕七,你不能回去,你必須回沉香閣。”
燕七撓撓頭:“回去幹嘛?”
君月紅着臉道:“我讓你回去勾引白朝雲。”
姐姐,能不能別扯淡?
燕七懵了:“君月,你可別開玩笑,你是不是在考驗我?”
“考驗你幹嘛。”
君月道:“這是我交代給你的任務,你若是完不成,小心你身上的毒會提前爆發。”
燕七很鬱悶。
這都什麼事啊,泡妞還有強制性的?
“說吧,你到底要我幹什麼?”
君月壓低了聲音,貼在燕七耳邊吹氣:“今晚,你就要成爲白朝雲的入幕之賓,而且,一定要好好檢查一下,她的腰上是否有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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