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冷眼看着魏易:“我怎麼耍你了?亂叫什麼?”
魏易滿臉沮喪,狠狠拍着桌子,憤怒叫囂:“你這題目是無解之題,三次怎麼能解得開?這不是耍我還是什麼?”
燕七一聲冷哼:“誰說三次解不開?”
魏易歇斯底里大叫:“我說的,三次稱重不可能解開?當我是飯桶嗎?燕七,你就是隨便出一個題目,矇騙於我。”
燕七針鋒相對:“當我似你一般,會出一個連自己都沒有計算明白的題目?放心,我還沒有那麼無恥。”
“你……”
魏易大叫:“好,你解,當衆衆人的面前,我看你如何三次解出題目。”
“這有何難?”
燕七走到案前,身子一橫,將魏易給撞了一個咧斜。
“你幹什麼?”魏易被撞得腰痛。
“幹什麼?你站這茅坑不拉屎,我推開你有什麼不對嗎?”
“你……你囂張!”
“囂張……也是要實力的。”
燕七懶得理睬魏易,對衆人說道:“我再重複一遍題目:十二個鐵球,有一個重量與其餘的鐵球不一樣,現在要求用天平稱三次,稱出哪個鐵球的重量不一樣?”
“各位才子,誰有答案,不妨說楚出來,若是答對了,賞銀千兩。”
衆人你望我,我望你,俱都一籌莫展。
燕七知道沒有能解,只好親自上陣了。
“把球編爲1、2、3、4、5、6、7、8、9、10、11、12。”
“第一:先把1、2、3、4與5、6、7、8放天平兩邊。”
“一、如相等,說明特別球在剩下4個球中。”
“把1、9與10、11作第二次稱量。”
“如相等,說明12特別,把1與12作第三次稱量,即可判斷12是重還是輕。”
“如1、9小於10、11,說明要麼是10、11中有一個重的,要麼9是輕的。把10與11作第三次稱量,如相等說明9輕,不等可找出誰是重球。”
“如1、9大於10、11說明要麼是10、11中有一個輕的,要麼9是重的,把10與11作第三次
稱量,如相等說明9重,不等可找出誰是輕球。”
“二、如左邊小於右邊,說明左邊有輕的或右右邊有重的,把1、2、5與3、4、6做第二次稱量。”
“⒈如相等,說明7、8中有一個重,把1與7作第三次稱量即可判斷是7與8中誰是重球。”
“⒉如1、2、5小於3、4、6,說明要麼是1、2中有一個輕的,要麼6是重的。把1與2作第三次稱量,如相等說明6重,不等可找出誰是輕球。”
“⒊如1、2、5大於3、4、6說明要麼是5是重的,要麼3、4中有一個是輕的。把3與4作第三次稱量,如相等說明5重,不等可找出誰是輕球。”
“三、如左邊大於右邊,參照二相反進行。”
燕七又寫又畫,折騰了好半天,纔將這道題目解開。
回頭再看衆人,一個個伸長了脖子,踮着腳,像是一隻只被卡脖子的小鴨子。
衆人久久沒有出聲。
燕七大汗,摸了摸鼻子:“難道,我說的你們沒有聽懂?好吧,這有些高深,我再重解一遍。”
嘩嘩譁!’
話一說完,下面掌聲四起,尖叫聲此起彼伏。
“太厲害了,竟然真的有解。”
“這題目太有趣了,我聽的歎爲觀止。”
“燕公子真是神人啊,他是數術天才,這等題目不僅高深,更難得的是巧妙,我覺得,天下間,除了燕公子,再也無人能解出這般妙手。”
……
聽着學生們一片歡呼聲,燕七也鬆了一口氣:幸好學生們聽得懂,不然,還以爲我講天書呢。
哎,太聰明瞭也無奈啊。
燕七看着呆呆發愣的魏易:“你不是說我騙你,根本無解嗎?現在,我解出來了,你有何話說?”
“我……我說……我說什麼啊?”
魏易看着燕七演算的解題之法,聽着耳邊掌聲四起,覺得一陣頭大,一屁股坐在地上,悲從中來。
他現在才發現,自己與燕七之間的差距,便如同螢火蟲與月亮之間的差距。
螢火之光,敢於皓月爭輝。
越想越窩囊,越想越悲泣,聽
着衆人歡呼聲,看着如同衆星捧月的燕七,魏易心如刀絞,一口氣上不來,竟然暈死過去。
“魏易教授!”
一幫學生趕緊跑過去,掐人中,捶後背。
折騰了好半天,才勉強甦醒。
燕七衝到魏易面前,氣勢洶洶,還要撻伐。
魏易嚇得臉色蒼白,連連後退,恨不得自己再暈過去。
安晴急忙拉着燕七的袖子:“七哥,算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
“算了?”
燕七滿臉霸道:“他敢罵你,惹得你生氣,我焉能饒過他?”
安晴心花怒放,小手抱緊了燕七的胳膊,低聲軟語:“七哥如此對我,我開心不已,纔沒有生氣呢。”
“哈哈,晴兒不生氣了?那好,我就放過這頭叫獸了。”
燕七站在高處,振臂幾乎:“同學們,想學習方程式嗎?”
“想!”
“想學習排列組合嗎?”
“想!”
“很好!”
燕七眸光炯炯:“我告你們,只要你們選擇到格物院上學,不僅能學到方程式,學到排列組合,甚至於,還能學到更高級的微積分,次元積分。總之一句話,風裡雨裡,我再格物院等你。”
衆人聞言,一陣歡呼。
“走,下一關。”
燕七出了數術系,直奔測量系而去。
測量系的學生也偷偷見識到了燕七的厲害,看着燕七衝了過來,嚇得急忙往學堂裡鑽,大聲叫道:“大事不好,大事不好,燕七來了,燕七來了,宋河教授,你快躲躲的,真的出了大事了。”
宋河教授這個氣啊。
這些學生,見了燕七,就像是見了狼,燕七就那麼可怕啊。
他四十多歲,一張國字臉,看起來特別英武。
宋河迎着燕七走去,一本正經的作揖:“燕公子,你好,我長聽你的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非比尋常。”
燕七一愣:“你知道我?”
宋河狡黠一笑:“當人知道,我可是宋家的人啊。”
燕七哈哈大笑:“哦,沒想到宋教授是宋家的人啊,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