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德道可以不給陶東山的面子,他的面子不過就是鞋墊子,墊在腳下舒服的很,若是不想墊了,就把他扔得遠遠的。
但是,陶東海的面子,那是一定要給的。
想從陶家賺取更多的利益,必須要在陶東海這裡得到答覆。
而且,陶東海有個規矩,從不在家設宴。
現在,陶東海要在家中設宴款待自己,那也是給足了自己的面子,說明非常重視自己。
另外,也預示着,陶東海有要緊事相談。
щщщ▪ тт kΛn▪ C〇 不肖說,這一定是一筆大買賣。
最勾人的,莫過於九歲紅了。
這個雛兒,是那麼的勾人魂魄,若是就此放過,豈不是暴殄天物?
想到這裡,賈德道心癢難搔,但是,臉上卻一副深沉如水的樣子,蹙着眉,難以窺測他的心思。
陶東山顫顫兢兢:“府尹大人,您是否肯……肯賞光啊?”
賈德道嘆了一口氣,爲難的搖搖頭:“哎,公務繁忙,哪有閒暇喝酒?不過,既然是令兄相邀,那本府尹不去也得去啊,誰讓令兄是金陵首富呢。”
陶東山大喜:“府尹大人,請,快請。”
……
妙語書齋,羣龍無首,亂成一團糟。
丁鬆暈倒,沒有醒來。
誰知道他是真暈,亦或假暈?
反正現在暈過去,要比清醒好上一百倍。
這事……簡直太丟人了。
師生們亂成一團。
燕七趁機打鐵,高聲叫道:“妙語書齋的各位的才子,各位佳人,以及各位教授,今天與其說是妙語書齋和格物院比試,倒不如說是學術交流。”
“而且,這一場學術交流非常值得,碰撞出了炙熱的火花。也讓我們明白了,做學問,就該拋棄一切雜念。做學問,要牢牢記住八個字!到底是哪八個字呢?”
說到這裡,他環顧衆人,一字一頓道:“那就是:明德求真,知行合一。”
衆人聞言,熱烈鼓掌。
掌聲稍歇,燕七朗聲道:“我再次重申,格物院的大門,爲金陵所有師生敞開,只要能領悟‘明德求真,知行合一’的真諦,你,你,你,還有你,全都是格物院的一份子。”
許多人大聲疾呼。
“我是學物理的,我能去格物院讀書嗎?”
“我不想在妙語書齋教書了,我能去格物院做教習嗎?求你了,燕公子。”
“我也去,我也去,燕公子,求您收留。”
……
一幫人大呼小叫,圍上燕七,糾纏不休。
燕七得意的揮一揮手臂:“那還等什麼?各位,跟我到格物院剪綵吧,卡麼昂,北鼻!”
衆人似一窩蜂般,跑出妙語書齋,直奔格物院。
許多妙語書齋的元老守在門口,苦苦哀勸。
可惜啊,人太多了,根本勸不過來。
過了許久,人流止歇。
一幫妙語書齋的元老清點學生人數,竟然跑了四分之一。
這一下,大傷元氣。
幾名妙語書齋的元老滿臉淚痕,掩面而泣。
他們怒極,忽然跑到‘昏迷’的丁鬆面前,一腳踢在丁鬆的腰眼兒上:“你還裝暈,裝暈沒完沒了是吧?看,這都是你惹出來的禍患,你看看,學生跑了四分之一,這局面如何收場?”
“丁鬆,你簡直無能透頂,連教習也跑了許多,你沒有那個本事,招惹燕七幹屁啊,裝什麼大尾巴狼?現在怎麼辦?這殘局如何收場?該,活該!”
“姓丁的,你記住,你是妙語書齋的罪人,千古罪人,吃我一通老拳。”
……
幾個元老越說越氣憤,一起衝上去,毆打丁鬆,拉都拉不開。
旁邊有人煽風點火:“打,狠狠的打,這個不開眼的東西,招惹燕七幹什麼?作孽啊。”
……
格物院中彩旗飄飄,迎風招展。
燕七這一戰,可謂大捷。
不僅戰勝了丁鬆,將格物院的名聲一炮打響,踩着妙語書齋的名頭上位,甚至於,從妙語書齋拐來了許多才子和教習。
這簡直就是挖牆腳的典範啊。
堪稱教科書一般的挖牆角。
狄人鳳、安天率領各位大人成功剪綵,還進行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
所有人報以熱烈的掌聲。
狄人鳳雖然謙虛,但骨子裡也滿是豪情,臉上掛滿了興奮之色。
格物院成功辦學,對他來說,可是一項無與倫比的豐厚政績,對於他的仕途,有着非同尋常的影響力。
別說狄人鳳,就連漕運司的其他官員,也受益匪淺。
燕七和安晴分別致辭。
餘下的事情,便交給其他人處理。
夜晚!
衆人在紅月樓中喝酒慶功。
宋河身爲東道主,特別開心。
格物院的興建,宋河投了許多錢,未來的收益,也有他的一份。
安晴挨着燕七坐下,聽着衆人吹牛打屁,只是傾聽,沒有說話,眉宇間,盪漾着一抹惆悵之色。
燕七看出安晴心緒不寧,也不管其他人了,推脫有事,拉着安晴離開了紅月樓。
衆人竊竊私語。
“燕公子有什麼事,這麼猴急?”
“這還看不出來嗎?燕公子可是拉着安晴小姐一起離開的,這叫雙宿雙飛,還能有什麼事?”
“嘿嘿,燕公子豔福不淺啊,怪不得這麼猴急,理解,非常理解。”
……
燕七與安晴回到了天下無雙。
兩人在涼亭中欣賞月景。
雙兒炒了幾個小菜,向燕七和安晴恭喜了一番,便推脫有事,離開了涼亭。
安晴拉着雙兒小手:“妹妹,坐下來陪姐姐一會兒。”
雙兒眉若飛花,打趣安晴:“有七哥相陪,晴姐姐還哪裡輪到雙兒陪啊。”
安晴很不好意思,臉頰潮紅:“雙兒……”
“晴姐姐,七哥,夜色漸濃,你們慢聊,我要去收拾東西,就不陪你們了。”
雙兒十分乖巧,明白安晴和燕七的心思。
安晴與燕七之間的事情,她早就看穿了,只是不說而已。
她雖然稍微有點吃醋,但也替安晴高興。
因爲,解解元就似一塊大石頭,壓在安晴心裡太久太久,這份惆悵滋味,雙兒洞若觀火。
今天,晴姐姐終於打破囚籠,邁出了第一步,這當然讓人開心。
更何況,安晴與自己情同姐妹,便宜了別的女人,還不如便宜了自己的姐妹呢。
再說了,七哥那方面太過生猛,自己可應付不來,每次都被殺得身軟無力,三天不敢夾着腿走路。
以後,晴姐姐也可以爲自己分擔一些了。
想到安晴以後不敢夾着腿走路的樣子,雙兒露出促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