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和很輕蔑的看着燕七,不屑道:“走吧,燕七,我帶你去見大少爺。”
他帶着燕七進了一處奢華的公園。
燕七四處張望,欣賞美景:“大少爺這個時候不應該去學堂讀書嗎?你怎麼帶我進了公園?”
張和哼道:“沒錯,大少爺這時候的確應該讀書,可是,大少爺不肯讀書,還在公園遊玩呢。而你身爲大少爺的書童,第一件事,就是立刻督促大少爺去讀書,若是做不到,你就不合格,我會立刻開除你。”
燕七又問:“假若我督促大少爺讀書,大少爺一生氣,就會把我趕走,那我是不是也要被你開除?張管家,我說的可對。”
“哈哈,燕七,算你說對了。”張和十分得意。
燕七摸摸鼻子:“這麼說起來,我現在豈不是走上了絕路?”
張和揹着手,滿臉憤恨的看着燕七:“你現在才明白過來?哈哈,可惜啊,你明白的太晚了。”
“你已經簽了軍令狀,沒有回頭路。燕七,你現在是不是很沮喪啊?哼,真以爲我讓你做大少爺的書童是一件好差事?告訴你吧,只要你接了書童這個燙手的山芋,你就註定要被趕出林府。哼,和我鬥,你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燕七不屑的看着張和:“你就這麼有自信?”
張和高昂着頭:“我曾經給大少爺安排過五十九個書童,無一例外,沒有一個能在大少爺身邊做滿半個時辰,難道你燕七就能破例?”
燕七哈哈大笑:“張管家,你果然是迷之自信啊。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一定就是那個例外。”
張和不屑大笑:“你隨便吹,等見了大少爺,你就知道絕望是什麼滋味了。”
兩人一邊譏諷鬥嘴,一邊向公園深處走去。
前面,出現了一片廣場,正中間有個高高的圍欄。
圍欄裡好多人,氣氛高昂,還傳出犬吠之聲,那叫聲格外兇猛。
“這裡居然是個鬥狗場。”
燕七進了鬥狗場,上了臺階,發現高臺的座位上有着十幾位衣服華貴的公子哥,交頭接耳,看着鬥狗場中間議論着什麼。
在場地中間,有十幾個籠子,每個籠子裡都有一條鬥狗,呲着兇狠的獠牙,眼眸冒着滲人的綠光。
燕七饒有興趣的在鬥狗身上一一掃過。
他曾經有一個貼身保鏢,就是一位飼養警犬的高手,閒談之餘,也教過他如何分辨鬥狗的好壞。
燕七閒庭信步,在鬥狗籠子前走來走去,孰優孰劣,熟稔於心。
每個狗籠子前,都立着一塊牌子,寫着主人的名字。
有六個籠子上,寫着林若山的名字。
燕七專門去研究了一下林若山的鬥犬。
發現林若山的鬥犬個個高大雄壯、獠牙鋒利,看起來非常兇惡。
“看來,林若山的鬥狗技術差的一塌糊塗。”
張和看着燕七居然還有心情跑去研究鬥狗,氣的鼻子都歪了,這廝都快被趕出林府了,還這麼有閒情逸致,真真氣人。
“燕七,快隨我去見大少爺。”
張和一聲冷哼,揹着手走向大少爺林若山。
燕七跟着張和,悠哉的走了上來。
林若山就是個夜貓子,白日難得清醒一會兒。
此刻,他分外精神,正在和幾個公子哥嚷嚷着什麼,那張滿是肥肉的臉上左右搖晃,汩汩的汗珠子四散飄飛,分外滑稽。
“少爺,這是我給您新選出來的書童——燕七。”
張和向林若山露出諂媚的笑,隨後又板着臉對燕七道:“還不快見過大少爺。”
燕七剛想上去打個招呼,就見林若山厭煩的擺擺手:“本少爺說過多少次了,我不需要書童,讓他趕緊走,別煩本少爺鬥狗。”
張和心裡特別高興。
這也是他精心策劃的結果。
假如大少爺在睡覺,給他安排個書童,他睡意朦朧,也就沒心情羅嗦,轉頭就睡。
可是,林若山在玩遊戲的時候,最煩被人打擾。
現在,突然給他安排一個書童,他不發飆纔怪。
張和心裡一陣冷笑,卻又裝出一副和藹的模樣勸道:“大少爺,這位書童可不簡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由燕七督導您讀書,你必定能高中舉人……”
“中個屁的舉人啊,本少爺是讀書的料子嗎?本少爺也不想中什麼勞什子舉人。”
林若山拍着桌子,暴跳如雷,他最煩書童督導學業了,尤其是那種精讀四書五經,滿口仁義道德的書童,看一眼就生氣。
聽張和說這個書童精通琴棋書畫,心裡沒來由一陣煩悶,大聲呵斥:“張和,你立刻帶着書童離開,本少爺還忙着呢,再敢煩我,小心我收拾你。”
“是,是,少爺,我這就下去,這就下去。”
張和臉上躬親,心裡卻笑開了花。
燕七一句話沒說,就被大少爺趕走了。
我這計劃真是天衣無縫。
張和滿臉鄙夷的看着燕七,哼道:“你聽到了吧,大少爺根本不需要書童,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已經被我開除了,立刻收拾東西離開林府。哈哈,你個乳臭未乾的傢伙,和我鬥,你永遠不會贏。”
燕七看得出張和的詭計,也不慌張,微微一笑:“急什麼,再呆一會也不遲。”
張和跳腳大叫:“你還呆在這裡幹什麼?大少爺趕你走了,難道你沒聽見嗎?”
燕七理都不理張和,側耳傾聽林若山和那幾個貴公子說話。
林若山叉着腰,對一個一身錦衣,生了一副三角眼的公子叫囂:“陶安,別以爲你很強,上次你贏了我,那是你僥倖。這一次,我花了重金,找到了最厲害的鬥狗,保證能贏了你。”
燕七緩緩點頭:原來他就是陶安。
剛纔,燕七看到了陶安的三條鬥犬,稍微研究了一下,就發現陶安的三條鬥犬戰鬥力相當的強悍,一看就是個鬥犬行家。
陶安那雙三角眼眯了一下,忽然笑了起來:“林若山,被你說中了,我的鬥犬也就一般,一點也不厲害,上次贏了你,那是純屬僥倖。剛纔我也看到了,你的鬥犬高大威猛,非同一般,這一次恐怕我要輸了,上次贏了你兩千兩銀子,這次恐怕是要還給你了。”
林若山哈哈大笑:“不行,不行,兩千兩賭注太小,要賭,就賭五千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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